皇甫雨泽此时怒目圆瞪,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胡畔这样的行为,于是他使了很大的力气,抬起脚,飞速的朝胡畔踢了过去。
胡畔吃痛的啊了一声,这一脚一下子把她踹到了一旁,胡畔痛得趴在了地上,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皇甫雨泽依旧坐在椅子上,眼睛并没有看着她,他侧过脸去,胡畔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那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声音。
“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胡畔支撑着坐了起来,听到皇甫雨泽的最后通谍,胡畔心里的痛已经无法用眼泪来表达了,她笑了,痴痴的笑了。
“呵,呵呵。”
突然胡畔大叫一声,仰天长啸。
“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落得如此的下场?我从一生下来就一直不停的被人抛弃,妈妈抛弃了我去了天堂,爸爸抛弃了我保护了他原来自己的家,好不容易以为我遇到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可是,他却不相信我,误会我,甚至,他也抛弃了我。难道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所有的人抛弃的吗?呵,哈哈哈。”
胡畔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凉。
皇甫雨泽背对着她坐着,他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看着皇甫雨泽的背影,胡畔彻底的绝望了。
她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的让自己站起来,而没有倒下。
胡畔对着皇甫雨泽的背影,她伸出手来,却发现,她怎么也摸不到他,他们之间的距离,竟变得像地球的两端那么遥远。
174。事实的真相
胡畔对着皇甫雨泽的背影,她伸出手来,却发现,她怎么也摸不到他,他们之间的距离,竟变得像地球的两端那么遥远。
“老公。亲爱的。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吗?你可知道,这会比杀了我更加的让我痛苦。这个秘室被摧毁,我说尽了我该说的一切,可是你还是不相信。好吧,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早上我们还那么恩爱,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我们站在了敌对的对立面。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哪怕只有一秒也好,雨泽,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没,有!”
皇甫雨泽回答的那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此时的胡畔,知道了什么叫万念惧灰,明明阳光明媚,她却觉得,眼前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胡畔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你,皇甫雨泽。虽然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可是我想说,我是那样深深的爱着你,你曾经说过,你会爱我和你的生命一样长,虽然,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些动听的话都是骗人的。可是,我不骗你,我可以告诉你,我会爱你,超过我生命的长度。”
胡畔已经内流满面,她的眼泪决了堤,想要淹没整个世界。
胡畔鼓起勇气最后的冲了出去,她从背后紧紧的抱着皇甫雨泽。
“雨泽,我走了,我们无法说再见了,因为我们从此以后,注定就再也不见了。”
说完,胡畔转过身,迈着无比沉重的脚步,却倔强的没有再回头。
“从密室滚出去,不要走我皇甫家的大门,因为你下贱,所以你不配!”
皇甫雨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胡畔如此深爱着的男人,竟一下子变得如此的陌生。
胡畔没有再说什么,她来到了套间里,走到那副“宁静致远”的字画下,她伸出手,一笔一划的画着,那字里仿佛升出无数把尖刀,无形的划破了她的手指,也划破了她的心。
胡畔走了进去,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转过身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皇甫雨泽没有任何反应。
胡畔念了声控密码,那个书架嘎然而合。
胡畔一点点的看着皇甫雨泽,就那么的消失在她的眼前,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胡畔顺着那根钢管来到了下面,她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环视了一周,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完好无损,只是,却已经是一片废墟。
胡畔看着保险柜,看着小型机服务器,看着摆在那里的多台电脑,她没有办法变成福尔摩斯,去查出这研究是谁干的。
她只能无奈的,选择静静的,悄无声息的离去。
胡畔刚要往外走,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徽章,上面画着一个处于攻击状态的眼镜蛇。
胡畔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把这个东西放在兜里,然后,从暗道里,暗然神伤的走了。
等到书架合上的一刹那,皇甫雨泽再也挺不住了,他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一头栽到了地上。
他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那里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枪,枪眼处还有血迹渗出,露出狰狞的鲜红。
可是皇甫雨泽却感觉不到疼,就算子弹就快要刺穿他的心脏,也不及他伤了胡畔的心,来得更让他痛苦。
他的头努力的调整到朝着书架的位置,想象着胡畔在门关上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他的灵魂,像在被一刀一刀的凌迟。
“畔儿,原谅我,原谅我无法再让你跟在我的身边,送你走又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只好用这样的方式。看着你的难过,你的乞求,你的委屈,我真想杀死自己一千回,一万回。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做的,那么爱我的你,我又怎么会不懂呢?可是,我却不能让你跟着我经历这样的危险。今天我就差点没命了,我怕下次还会连累你!你身无分文的走了,我无法想象你在外面怎么生活,我也只能暗中派人保护你。神啊,如果你听到我的呼唤,请让畔儿平安无事就好,我愿望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你。”
皇甫雨泽之所以换了衣服,是因为他之前出门前穿的衣服,已经染满了血迹,他又遭到了别人的追杀,可这一次,不再像上次那样小儿科,这些杀手很专业,专业到皇甫雨泽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甚至在想,是不是那些杀手有意的给他留了一口气,要不然,以那些人的手段和技巧,他一定躲不过这一劫。
皇甫雨泽在晕迷前,努力的按下了一串号码,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来皇甫家,我的卧室,救,救我,我的心脏部位,中了枪……”
说完,皇甫雨泽就晕倒了,他的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胡畔从出口走了出来。
因为事发突然,她的身上没有一分钱,她没有带着皇甫家的任何东西。
她呆呆的沿着公路向前走着,如傻瓜一般。
胡畔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就这样走下去吧,走到死就可以了。
胡畔这样想着,她竟然笑了。
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并不起眼的车正在不易被她觉察的距离跟着她。
“大哥,我们现在过去接她吗?她一个人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走着,很危险,也很可怜。”
“可怜?”
方辰逸饶有兴趣的看着小瑞。
“我们一向冷血无情的世界级顶尖杀手,竟然会有升起同情心的时候?小瑞,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听出了方辰逸话中的讽刺,小瑞知道自己失言,他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哥说笑了,我并不是对她有什么同情心,你知道,我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我只是怕她这么走着累坏了,到时候就没有体力供大哥享用了。”
方辰逸哈哈大笑起来。
175。陌生的房间
方辰逸哈哈大笑起来。
“小瑞啊小瑞,你怎么这么的庸俗不堪。我方辰逸是沉迷女色的那种人吗?我只不过是在玩我的宠物而已,这个时候让宠物来到我的怀抱,那有什么意思。就让她这么走下去?她越绝望,绝望到不想活下去了,到那个时候,我的出现,在她心里,会犹如神的降临一般。”
小瑞点点头,他不是不懂方辰逸的想法,只是不能理解,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行为。
方辰逸又说道。
“今天你们做得很好,皇甫雨泽一定伤得不轻,他能把胡畔赶出来,可见,他对她已经用情至深。我算准了皇甫雨泽的死穴,所以,才走了这么一步棋。”
“那么,大哥料定胡畔会被皇甫雨泽赶出来喽?”
小瑞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让我们在这里出现?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留他一命的原因。因为,我要让他伤胡畔的心,只有他这么做了,胡畔才会对他死心,才会恨他。”
“大哥真是好计策。”
小瑞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走着,不停的走着,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只知道不停的向前。
你可曾尝过心碎的感觉,真正的痛到极点,其实是,自己再也没有了感觉。
胡畔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可是她却仍然觉得冷,她这样木然的一直走着,偶尔脑袋里闪过她和皇甫雨泽的曾经,她刚想抬起手去轻轻的触碰,却发现,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化做泡影。
明明早上还几尽恩爱,可是现是,看着眼前苍茫的一片,一阵冷风毫不留情的刮过,她的整个人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最可怕的,莫过于上一秒还享受着甜蜜的幸福,而下一秒,却已经没有他了。
胡畔多想倒下去,就这样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可是她没有,骨子里那不屈不挠的倔强,让她就这么的一直走着,一直走下去。
如果就这么走着,我会不会绕地球一周,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就是踏遍整个地球,我也还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的世界没有你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活着。曾经的爱,哪去了。为什么我的曾经,竟然脆弱的如此不堪一击。最残忍的,是它真实的被烙在了我的心里。
如果阳光可以带走黑暗,如果风儿可以带走时间,为什么,我不可以带走他的心。
呵呵,胡畔,你就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生下来,活下去的时候,就在证明自己,永远只能被抛弃。可即使这样,你却仍然选择卑微的活着,因为,他在你的心里,你不会将他忘记,忘记他会比他抛弃你,更加的让你痛苦不堪。
胡畔,不知道你是爱情的奴隶,还是爱情的信徒,总之,你已经一败涂地。
胡畔一边走,一边这样想着,这种绝望,让她觉得她的灵魂已经出窍,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只有伤害。
皇甫雨泽的话,一句一句,清晰的尤如还在耳边,每个字,都重重的砸在胡畔的心上。
胡畔没有哭,她的眼泪不再可以表达她的痛苦,那所有的闷气,仿佛纠集在了胸口,让她觉得喘不过气,可是,又不能停止呼吸。
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呢?你以为你的距离我看不到,殊不知,我从一出来就已经觉察。
胡畔其实早就知道,她的身后,有一辆车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她,那是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距离,可是胡畔,只看了一眼,却看出了端倪。
“要玩是吗?我陪你。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就是一场赌局。”
胡畔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那强烈的日光分外的刺眼,她拿手挡了一下,却一阵眩晕,她的体力被抽空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筋疲力尽的倒了下去。
不远处的黑色骄车上。
“大哥,她昏倒了。”
小瑞极力的掩示着自己的担心,却还是有些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方辰逸并没有在意小瑞的情绪,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了,神该降临了。”
小瑞一脚油门和刹车交替,一下子来到了胡畔的身旁。
方辰逸走下车,看着晕倒的胡畔,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不知道,那叫心疼,因为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从未为了任何人而心疼过。
方辰逸上前一步,将胡畔揽腰抱起,然后轻轻的放在了车上,他的动作非常的小心翼翼,就像手里拿着一件稀世珍宝,一不小心就会将她碰碎似的。
车子加大了油门,在公路上扬长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胡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这里,是陌生的房间,她看到方辰逸坐在她的旁边竟然微笑着看着她。
胡畔皱了皱眉,虚弱的说道。
“怎么会是你?”
方辰逸看着胡畔那苍白的有些病态美的样子,轻轻的笑着。
“呵呵,你对你的救命恩人,连一声谢谢都不想说吗?”
“你救了我?”
胡畔露出惊异的表情,可是,她依旧那么虚弱。
方辰逸点了点头。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呢?”
胡畔侧过脸去,她的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哽咽的说道。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