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宗主,你可有什么遗言。”
此刻,阎霄早已尽数恢复,看到邵夫华的情况,也不由的心头一惊,可也仅仅是一瞬,便全然恢复,毕竟,鬼神诀之凶狠,其心里,还是早就清楚的。
若不是邵夫华硬生生使用秘术,将其修为攀升至逆神天阶初期,誓要将阎霄置诸死地,恐怕,阎霄还不会痛下杀手,也不会无奈到,施展出这不死不休的阴灵之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无憾,只求道友,好生对待天河宗众人,他们,对于魂河之事,毫无所知,天河宗,便摆脱道友,好生招……”邵夫华口吐黑血,双眼一蹬,顿时一动不动,魂散天地。
而阎霄更是微微摇头,以其如今的目力,自然看到,鬼神诀所锁住的生机,使得邵夫华,哪怕修为再高,也无法重生血肉,且,就连灵婴,都被这阴灵之力,一点点的侵蚀,无法脱离体内灵海,只能在其体内,等待死气弥漫,直到溃散。
“喂,臭小子,也该醒了!你还没唐老儿惨呢!咋这么能睡!”一道声音极不耐烦的在一旁催促道,丝毫不管那白皙身影之人是否醒转,使劲的用脚挪揄着。
只见那人身形小巧,如同五岁孩童一般,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手中,拄着一杆禅杖不断的戳着一旁的唐崇明,而其容貌,竟然比之最初出现在魂界之时,要显得苍老许多,仿佛如今这面孔,才是其真面目。
“想不到,竟能逼得翀灵那老不死血灵蛊身散尽而不灭,这小子,来历倒有几分趣味!”小巧身形之人语重心长的自语道,看着阎霄那光溜溜的身躯,仿佛看着一块瑰宝一般。
“白白净净,却是个雏,真是浪费……”丘弥撒喃喃自语道,意味深长的看着阎霄两条白皙的大腿之间。
“靠,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色迷迷的看着我,为啥我一丝不挂……”阎霄暗道。
其在数个时辰之前早已醒转,可却发现身上一丝力气都无,就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更遑论起身离开,仿佛身上中了什么禁制一般,被束缚了手脚。
其不知,早在那翀灵长尊最后一踏之下,其身躯内所有的静脉,都尽数寸断,全身的血肉,都被崩坏溃散,紧靠其身上那根铁棍,其内蕴含的龙魂,将其血肉精华,死命相连。
而那第一魂芒之内的应木之源,却在那巨足的踩踏之下,分毫未损,反而更加茁壮,隐隐间,竟长出了几片嫩叶,愈发茂盛起来,鲜嫩的绿芽充满着盎然的生机,那细小的主干之内,似乎有着一个小人孕育其中。
“该死,怎么动弹不了,这**到底是谁,怎么老是盯着我大腿看。”阎霄心中阵阵发寒,却没注意,其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却能看到那小弥撒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若是聂老在,定然会被如今的阎霄吓到,魂眼破虚,可是到达其修为方能凝聚出来的魂识之能,而阎霄,居然仅仅是魂星境便凝聚成了!
“这小子,真是越看越有意思,唉,可惜此界不是灵界,不然……”小弥撒微微叹气,饶有余味的说道。
“呃……这,这是哪……”唐崇明微微的张口,极其疲惫的淡淡说道。
“嘿!唐老儿,你还没死啊!还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这小子看起来比你伤的还轻,却还没醒,反倒是你这一身残破不堪的老头儿先醒!”小弥撒惊讶道,眼睛不断的在阎霄与唐崇明之间来回对比。
唐崇明艰难的坐起身来,微微一愣,只见阎霄在其一旁不远处,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躺在那,白皙的皮肤,若是有女修在场,定然会被这白皙所吸引,当然,前提是没去注意阎霄其他部位的话。
“丘弥撒,想不到,你竟然好龙阳之癖!”唐崇明呆呆的看着那光滑身躯的阎霄,顿时不断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呼!”唐崇明长长的吁了口气。
只见其身上,虽然衣裳破烂,可也仅仅是袖袍与腿部,重要之处,倒是没有过多损坏,令其顿时放下心来。
“唐老儿!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没有易癖,只不过,你不觉得,这小子,也未免太奇怪了点吗?最初见他之时,你忘了,他所呈现的肤色,是何颜色?”小弥撒听着唐崇明所言,略显尴尬,瞬即略带怒意道。
唐崇明听罢,不仅多看了几眼,顿时一改常态,诧异了起来。
“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这小子,身上不是黝黑无比的吗!与此界面那些修士,可没如此大区别!”唐崇明讶道。
其回想起,当初见到阎霄之时,其肤色,乃是与此界大多修士一般,呈黝黑之色,与一般魂界之人并无区别,而魂界之中,大都以黝黑肤色为主,极少,如同阎霄如今这般白皙,就连两人穿梭过如此之多的鬼域,所见过的鬼修,也没有一人有如此白皙肤色。
“此子,难道不是魂界之人?”唐崇明疑惑道。
“我也这么认为,魂界之人,长期受到阴秽之气浸淫,极少具备如此肤色之人,而这等肤色,在灵界,也极其罕见。”小弥撒沉声道。
“仔细看,其体表,隐隐间,还不时的浮现出紫色纹路,不知这纹路,究竟为何界之人应有!可据我所知,这庚罗冥天十八界面之中,可从来没有如此情形之人!”唐崇明凝重的说道,双眼烁烁的看着阎霄。
静若无声!
”该死,连这老头都对我起色心了吗!该死该死该死!我怎么突然间又变回这么白了!若是让这两人在这把我给办了,那我的一世英名……“一念至此,阎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可其发现,哪怕是哭,都没有一丝气力。
其魂眼破虚,虽可以视出魂外,可却无法听到任何,小弥撒与唐崇明之间的谈话,而两人的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看着阎霄,尤其是那小弥撒,在看的同时,仿佛还在吞口水……
”行了,我知晓你对这小子的想法,不过,若你想尝试那一式功法,也得等这小子,帮我解除生死轮印之后,不然,我只怕节外生枝。“唐崇明看着小弥撒,沉声说道。
而在阎霄看去,两人交谈几句,那小巧身形之人,竟然使劲点头,脸上那喜悦之色,极为明显,且,嘴角之处,还真的流着口水……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阎霄,愧对父母,愧对阎家上上下下,愧对列祖列宗,想不到,我一声清白之身,竟然要毁在这里……“想到这里,阎霄心中一阵难过,却无法在身体之上表达出一丝一毫,只能默默的将这辛酸存留魂识之中。
只见那小弥撒,一脸喜悦的,看着阎霄,竟朝着其缓缓走来。
”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我还活着,此仇,我定然会报!“阎霄默默的闭上魂眼,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风雨。
只见小弥撒,取出一件极其怪异的衣物,一把遮盖住阎霄的躯体,可就在这衣物接触到阎霄体表之时,突然,如同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那衣物应声碎裂,四处飞散而去。
”唉,这小子身上的灵禁,怎么还没消退,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我纳戒之中的衣物,可就全给他撕没了……“小弥撒摇摇头,微微叹气。
”怎么,这小子身上,出现了灵禁?“唐崇明躺了下来,缓缓运转体内灵力,修复伤处,听到小弥撒所说,疑惑道。
”不然你以为呢?你看这一地碎布,连我那几套灵蚕丝所缝制的衣物,都承受不了这小子身上的灵禁,可见那翀灵,对其造成的灵伤有多强!“小弥撒沉声道。
阎霄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又看了看两人所看的地面,才发现,身躯两旁,竟然有厚厚的一层碎布,如同被什么力量生生撕得粉碎,一块块仅有手指大小,不仅大为惊讶。
”难道,不是因为这小个子不给我穿衣裳,而是我的身躯,出了什么问题?“阎霄暗暗想道。
阎霄所想,自然就是其如今身躯所遭受的灵禁之力,其身躯,若是以修为来分,也仅仅是等若五盏魂星境之修为,却硬生生抗下了翀灵那荒莽七踏,虽然万石灵融入其身躯之后,其身躯强悍程度,远非一般的鬼修能比,可对于本身修为高深莫测的翀灵来说,依旧是不够看,虽然,那仅仅是翀灵的一道血灵蛊身。
而灵禁,正是如此,残留的灵道威力,不断的压制着躯体所形成的禁制,若是一般人,早已在这灵禁之下,被碾压的丝毫不剩,灰飞烟灭了,虽然翀灵的血灵蛊身,只能发挥其本尊修为的九牛一毫,可对于阎霄来说,也是不可力敌的。
至于丘弥撒以及唐崇明两人,由于其修为未达到翀灵所具备的境界,故此,并未受到魂界的规则之种所威压,可仅是如此,也让他们,只能发挥本身实力的万分之一。
“试试那件东西吧,既然伏妖禅杖都给你拿到手了,我不相信,你会不把那件衣物吗,从月修灵手上拿到手!”唐崇明开口说道,语气之中,满是调侃之意。
“嗔,你个唐老儿,真是一点都瞒不住你,也罢,若是那件东西都无法将其体内的灵禁怠消,只怕,其也无法撑过此劫了。”小弥撒说罢,竟缓缓的解开衣裳。
只见其褪去体表的一件僧衣之后,体内,竟然还紧紧的裹着一件长长的布衣,虽然看起来极其普通,隐隐间,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气息,仿佛什么东西附在其内一般。
“桀桀,我就知道,否则,哪怕以你的星河之蝰凝聚鳞蟒之甲,也绝非如此轻易便能抵挡住垂龙钓的鱼线才是。”唐崇明喃喃道,一副早就知晓的神情。
“嗔,你那副垂龙钓,又不是臻品之器,只不过是仿器罢了,我那鳞蟒之甲又怎会抵挡不住!”小弥撒不服气道,极力反驳。
“仿器?我可从来没有炼制过垂龙钓的仿器,那杆垂龙,是臻品……”唐崇明沉声说道,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弥撒听罢,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垂龙钓,在灵界可是极富盛名的灵器,可是传闻钓过龙之器物,这种品阶的灵器,在小弥撒看来,唐崇明定然炼制了不少仿品才对,可如今依唐崇明的神情来看,并不似其所想那般,那天其挥动那杆钓杆,是真正的臻品之器本体!
“咳咳,这个,唐老儿,没了就没了,大不了,重新再炼一把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小弥撒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左顾右盼的说道。
“若是能那般轻易炼制,便好了……”唐崇明依旧一副低沉脸色,喃喃自语道。
那垂龙钓,可是花费了其半生心血炼制的灵器,虽不完美,可长期跟随其在灵界,早已凝出灵石,成为臻品之器,如同魂界的魂殇之器一般,而更为难得的是,唐崇明的这杆垂龙钓,早已随着其征战多年,形成了一道龙印。
每一件灵器,都会随着其魂形,所凝聚不同的印记,而当这印记出现之时,则表明,这件器物,达到了臻品之初,也只有达到臻品,才能进一步提升品质,诸如魂殇之器需要凝聚得魂印一般。
反观阎霄的凰鸟玉砣,因魂形乃是聂老的魇凰之形魂力外释重凝而成的凰鸟魂形,故此,在其锻造玉砣之时,其四面,便已然有了四枚魂印,比之那垂龙钓,也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不过,这一切,阎霄自然丝毫不知,就连聂老,都对其闭口不谈,毕竟,在他看来,如今的阎霄,还没到需要知道这个的地步。
若是其知道阎霄会遇上翀灵的血灵蛊身,只怕早早的便将运用这魂器之法,教予阎霄了。
小弥撒见状,也不再接腔,快速的将裹在身上的那块布衣取下,盖在了阎霄身上
“噗……”唐崇明喷出一口漆黑血液,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弥撒。
只见其褪去布衣之后,体表竟然还有一件四四方方,小巧玲珑之物,不大不小,正好遮盖完其身前两处,如同,女子的肚兜一般……
“怎么,没见过四红衣?怎么样?好不好看?要不要来一件?我告诉你,这件衣物,可是月修灵最紧张的宝贝,连我偷取那禅杖和镇灵衣时,都没显得这么紧张过!”小弥撒看着唐崇明那副吃惊的嘴脸,一副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你…你个蠢蛋!什么四红衣,这是女子的胸衣!你别告诉我,这件东西,也是月修灵之物?”唐崇明一副不置可否的看着小弥撒,其无法想象,小弥撒居然不知道此物为何。
“这,这是胸衣?哈哈,唐老儿,你真会开玩笑,你真……”小弥撒不愿相信的看着身上紧贴肉身的四四方方的红色兜衣,一副慌张至极的模样。
其突然想起,那月修灵在被其偷了伏妖禅杖及镇灵衣之时,仅追了其数个时辰,便放弃的神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