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你的心里是很想我和季元瑶两人姐妹相杀的吧?”季安言神色诡异,伸出白皙的手,摸着自己逛街的下巴,脸上是一片故作的疑惑的表情。
下一刻,卓正雅便再一次听见她说,“也许还希望利用我杀了季建元?”
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季安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那张脸依旧很美,那双眼睛,也依旧狠毒。
卓正雅之前有多爱季修云,现在就有多恨季建元。
在她心里,如果不是季建元宣告世界,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他发生了关系,那么她还有可能和季修云在一起。
然而,一切都毁了。
所以她恨,恨季建元,恨季元瑶,也恨季安言。
但是这样的恨,平日里都被她掩藏的很好,毕竟现在卓家衰落,她还得依附季家。
“季安言,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聪明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卓正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使得那张脸变得鬼气森森,“你以为我会一个人来这边?要知道,老爷子其实是打算留你一命的,可是我等不及了。”
卓正雅身姿优雅的缓缓走到季安言的身边,随后她忽的伸出手,细长的手指上带着保养得很好的指甲,慢慢的附上了季安言的脸蛋。
宛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觉爬上季安言的脸蛋儿,然而她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我的乖女儿,今天你就先一步下地狱去,好吗?”
☆、第058章:母亲不要担心
随着卓正雅的声音响起,几名身穿黑衣的壮硕男人便从工厂门口走了进来。
季安言静静的看着他们,只见几个男人的脸上都带着黑色的墨镜,配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和西装下鼓起的肌肉,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几名男子踩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卓正雅的身边,卓正雅眯着丹凤三角眼,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她故作轻柔的嗓音宛如猫叫一般在季安言的耳边响起,就像平静的夜里突然出现的童谣一般,给人十足十的诡异感觉。
“安言,听妈妈的话,乖乖的去死哦,当然,你也不会孤单的,到时候你亲爱的姐姐还有你的父亲,也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话语落下,卓正雅的脸上变得愈发的诡异,随后便是一挥手,朝着身旁的几名男子轻声道,“做的干净利落点,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痕迹哦。”
“是,夫人请放心。”几名男子纷纷点头,随后便趁着卓正雅往后退的时间,一举来到了季安言的身边。
季安言的脸色依旧冷淡的不像话,对于眼前忽然而来的压迫感,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似乎过了许久,才听见她浅淡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带着点点嘲讽和不屑的意味。
“想我死的人,都死在我之前了,我亲爱的母亲。你觉得我先送你去地下,然后让我的姐姐和父亲来陪你这个主意怎么样?”
“安言,不要逼我。”
“逼你?”季安言忽然嗤笑出声,“卓正雅,你以为我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在这么跟你扯淡?不得不说,你的本事确实不错,至少这么多年的时间,季家人个个都被你蒙在鼓里,哦,除了那位季老爷子。想必他会不声不响,也是因为有把柄握在你的手里吧?”
“卓正雅,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季安言忽然勾了勾唇,紧接着,卓正雅便看见季安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森森的弧度,随着她眼眸轻转之间,她忽然看见季安言的手中出现了一支录音笔。
随着手指的按下,卓正雅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语调从里面传出。
这不正是她之前跟季安言说的那些话吗?
呵呵。
她倒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栽在自己女儿的手中。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在她看来,季安言怎么也不会要脱眼前这几个人的包围才是。
微微一笑,卓正雅的脸上神色不变,“安言,你放心,等你去了之后,我会将这笔和你放在一起下葬的,你说怎么样?”
“怎么样?”季安言精致的眉梢忽然挑了挑,“不怎么样。”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季安言的眸色忽然一转,幽暗的眼眸中流出点点冷魅的星光,随后她的身子一动,一只纤白的手立刻就勾上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的脖子!
随着那男子惊恐的目光,季安言嘴角带笑,手狠狠一用力,下一刻,只听见一声‘咔’,那名高大的男子早已了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季安言微微一笑,“母亲不要担心,再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女儿,自然不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第059章:接过吻都不算熟?
将最后一个黑衣男人撂倒之后,季安言随意的抹了一把自己的时候,随后将目光淡然的投向了一直僵直的站在一边的卓正雅。
卓正雅似乎真的没有想到季安言的身手竟然会这么好,连她手底下这么几个身强体重的保镖都被她给杀了!
尤其是季安言竟然是单手掰断了几人的脖子。
原本她以为,杀了季安言对于她来说,不过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季安言是真的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女生了。
看着她杀人时脸上淡漠无比的神色,她的脑海里竟然显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脸。
她也见过那个人杀人,他们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般。
卓正雅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癫狂的神色令季安言忍不住抬了抬眸子。
“季安言,你真的很像他!”
无论是这双眼睛,还是刚刚的那个样子,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再一次看见了他。
季安言将卓正雅收进耳中,却没有说任何话。
只是心里却对这一句话产生了点点不同的想法。
卓正雅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她又为何要说他们想象呢?
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季安言将心中的想法全部压在心底,随后只是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季安言不动,卓正雅也不动。
寂静空旷的空间内,顿时只能听到两个人清浅又绵长的呼吸声。
十分钟过后,破旧工厂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走在前头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张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个死人一般。
而走在他身后的人。
那双狭长的眸子中偶尔有几道迷魅的红芒闪过,几天未见,那张精致苍白的脸似乎更加有吸引力了。
季安言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今天的他依旧白色的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裤,脚上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声响。
这个男人,不论处在什么样的地方,依旧如此的高贵无比。
真真像极了从欧洲中世纪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季安言淡淡的扯开了嘴角,她歪了歪头,“你怎么过来了?”
陆景殊神色淡然的走到季安言的身边,清冷讥诮的眸光落在前方的卓正雅身上时,那双殷红的宛如鲜血一般的红唇忽然轻微的扯了扯。
继而,他又将目光放回身旁的女孩身边,眼中的点点清冷似乎在退去,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情。
他将苍白的手附在季安言的头顶,随后另一只手臂一用力,直直的将季安言扯进了怀中。
顿时换来季安言的一个白眼。
季安言抬头看了看他,眼神中划过一道不知名的神色,随后脚步往旁边移了一下,开口道,“我们貌似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
“恩?接过吻都不算熟?”
陆景殊似是疑惑的眨眨眼,完全无视了季安言那张愈发漆黑的脸。
而此刻,紧随着陆景殊一起进来的那名黑色西装的男人在环视了一圈躺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几个黑衣男子之后,陡然听见自家尊贵无比的爷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气短!
☆、第060章:耍流氓!
黑色西装的男人默默的看了一眼依旧在‘温存’的两个人,目光诡异的落在了自家爷搭在季安言腰上的那只手上,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了一种名为‘不可置信’的东西!
说好洁癖重症病患者,结果呢?
感情爷你这洁癖也是看人的呀?
黑衣男子眨眨眼,他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明休那几个家伙会有那些话了。
哎。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默默地掏出手机,黑衣男子抬起手,立刻就给两人照了一张相。
因为满门心思都放在陆景殊的身上,所以季安言并没有察觉到黑衣男子的动作。而一旁的陆景殊自然早就摸清楚了自家属下的小动作。
眸光略去,只看见自家属下讪讪的笑着,跟着傻子一样。
陆景殊嫌疑的扯了扯嘴角,随后再次和季安言闹起来。
——
偌大的客厅内,季安言赤着双脚踩在毛茸茸的地面上,而她面前坐着的,则是那一位贵不可言的陆景殊,景爷。
陆景殊的手中端着一杯酒,红色的酒配上那只苍白的手,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
季安言眨眨眼,盘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道,“你把卓正雅关到哪里去了?”
陆景殊瞥她一眼,淡淡的开口,“一个好地方。”
眯着眼睛,陆景殊的眉眼间,忽然透露出一种森森的诡异之气。
嘴角微微勾起之间,季安言仿佛又看见了彼岸花在无边盛开。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季安言也不再说话。
也许是这几天真的累了,在季安言闭上眼睛的十分钟之内,竟然已经呼吸绵长的睡过去了!
陆景殊放下酒杯,站直了身子,修长的身子缓缓来到季安言的面前,神色不明的看着沉睡的女子。
陆景殊的身子带来一片阴影投射在季安言的身上,令她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陆景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后慢慢的搁在了女生的腰间,轻轻一用力,季安言的身子便落进了他的怀中。
还真是轻的没什么分量。
陆景殊淡淡的挑了挑眉,狭长妖媚的眸在看到女孩更小猫一般的窝在他怀中那副乖巧的模样时,眼底划出了一道暖意。
来到自己的房间,他轻手轻脚的将季安言放在床上,随后轻轻的掏起被子,然后盖在了女孩的身上。
看着她安然的睡容,陆景殊的手指忍不住的附在了女孩的脸颊上,随后,苍白的手指一路划下,眼见着就落在精致的锁骨之上。
一双手,忽然按住了那手指。
不知何时,季安言已经醒了过来,正用分外淡漠的眼神盯着陆景殊。
下一刻,陆景殊便听见她说话,“陆景殊,趁着别人睡觉的时候对人家耍流氓?你要不要脸?”
陆景殊微微一笑,“我的脸就在这儿,你要看看吗?”
说罢,他的脑袋忽然一低,随后便直直的凑到了季安言的面前,两人脸与脸只见的差距,不过五公分的距离。
这般暧昧的举动,令季安言感觉十分尴尬,无奈之间,只得将被子一套,睡觉去了!
☆、第061章:扯淡
当季安言再一次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陆景殊正裸着苍白的上半身站在窗口,看着样子分明就是刚刚起来。
季安言的神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只见上面的被子被掀起,还带着点点褶皱,一看就是之前有人睡过的模样。
季安言的脸色再一次的黑下来,盯着那块苍白的美背也没有了以前欣赏的态度。
这算是什么事啊,不过是见过几面而已,他们俩就已经吻上了,吻上了也就算了,据说接个吻有利于身心健康,还能减减肥。
但是这连着两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是个什么鬼?!
再一次被陆景殊坑了的季安言实在是提不起好脾气,只是对面前这个人又不能做什么,无奈之间只有暗自咬牙,恨不得撕了眼前这只大妖孽!
陆景殊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已经知道季安言醒了,转过身去,就看到季安言那张精致秀美的脸上露出来的丰富色彩,倒是令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随后,他淡定的将白色的衬衫从衣柜中拿出,死开外边的袋子,慢条斯理的额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殷夏兰死的事情不止有季家人在插手。”殷夏兰,就是季安言的那位老师。
当陆景殊拿到资料的那一刻,他的眼中讥诮深浓,在他看来,这样的女人死上一百次也没什么事。
别说平日里身为一个女教师,对自己的学生恶语相向也就算了,脸行为都这么的不端正,这样的老师要来做什么?
陆景殊活了上千年,看过这么多的死亡,一个小小的老师的死真的不能引起他的半点兴趣。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季安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