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种猜测听起来都非常牵强。先说第一种可能,不管临江的鬼步兵有多少。假如没有炮兵,那么一旦发生战斗,双方投入的兵力都不会多,因为战场狭长,兵多了展不开。又容易被截断联系。这也是张吉海只带着一个团在临江北侧的原因之一,三个团一起进攻临江,部队会太密集,而伤亡大增。第二种可能就不现实了。因为兵家大忌,一旦鬼将炮兵放在城内。只要战斗发起,占据城外有利地形的部队。就能在高处架设火炮,就能将鬼的炮兵给一锅端了。
鬼不会干这么傻的事,那么临江城内驻守的鬼肯定将炮兵转移了,或者说是隐藏了。
很开,偷袭鬼据点的县大队大队长,年纪不大,身材也算是短小精干的一类,跟着通讯员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张吉海的面前。
带着正规部队的军帽,身上却穿着当地非常常见的羊皮袍。
虽说天气还很冷,可是脑门上已经见汗了。
“司令员,县大队的同志带来了。”将人带到的通信员转身离开。
“这位同志就是金川县委下独立大队大队长,白根申。这是南满纵队司令员,张吉海。”
“张司令好,去年底,要不是您带着部队打下鬼在石人的粮仓,把粮食分给老百姓,我们县的老百姓就要饿死几千人。小鬼这几天征粮是在太狠了,连口粮也不留给我们了。”
张吉海回忆起当初,老百姓衣不附体,家里的锅灶里冷清清的摸样,心里头就泛酸,不过这也是部队在金川等地能够立足的根本。他询问了一下金川老百姓的近况,随即就问到了鬼据点的一些情况。
白根申想了想,说:“那个据点的鬼很奇怪,我们县大队的人把七个鬼困在据点之外,还有伪军,有那么二三十人。这点人想要脱离他们县大队的包围是不可能的,而据点距离我们伏击的距离并不远,只有不到二里地,可奇怪的是,鬼只是放炮,却没有派出一个鬼出据点。”
“你是说,鬼见死不救?”魏拯民觉着这事鲜,几乎是闻所未闻。
白根申点头认同道:“有那么点意思,不过鬼的小钢炮打的准,就是往我们战士的人堆里扎。后让包围圈松动了,让这波小鬼给逃走了。”
“你是说炮兵的炮打的很准?”
“没错,炮弹的威力也比我们以前遇到的大很多,但我确定是迫击炮,并不是野炮和山炮。这帮小鬼也够贼的,打了十几炮,都是落在我们的人周围,鬼连毛都没有伤到,可我们的阵地和鬼也仅仅距离不到百米。可好在二鬼一样孬,我还带来了一个活口。去把我们俘虏的那个二鬼排长带来。”
落点精准,反应迅速,兵种协同进攻。符合了这些条件的,在日军中也不算是弱旅了,要是这样的部队竟然只能当守备部队?那么鬼的野战师团会多强?
不对?
这里头一定有玄机。
很,眼睛被蒙上的伪军排长,推搡着,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张吉海的面前,依然是捆着双手,蒙着眼睛,这让伪军排长加慌乱了。
“长官,饶命啊!”
“我就是一个当兵的,长官说打谁就打谁,现如今,小鬼的天下,我们这些人哪敢说个不字?小鬼吩咐下来的事,我要是敢说个不字,一家老小都要被小鬼的刺刀挑了啊!”
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大老爷们,张吉海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怒道:“你要是心中还有一点廉耻和羞愧,就断然不会给鬼卖命;你要是心里但凡还装这一点国家和人民,就会拿起枪和鬼干一场。既然死了,也不失为英雄行进。可是看看你现在的熊样,还算是个男人吗?你裤裆里挂着的,难道是个摆设不成?”
“长官说的是,那就是个摆设。”
“扑哧——”
张吉海的警卫员连鼻涕泡都笑出来了,见过无耻的,但每套说辞总有些翻的,看着可笑又可气。
张吉海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带着阴深的冰冷:“当汉奸还当出理由来了,你倒是说说,我凭什么放过你?”
“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伪军似乎明白自己的价值,压根也没想要讨价还价。对于他来说,口头的承诺根本就不起作用,唯一让自己能活下去的理由,不外乎让对方感觉自己不算太讨厌,这就足够了。
“你能知道些什么?一个铁路边上据点,还不是你主事的,多算是一个伪军小喽啰,能听到些什么?”
伪军排长跪在地上,顺着张吉海的声音,紧忙爬几步,急忙说:“长官,据点的鬼在3天前就已经换人了,前两天,我跟着鬼小队长去城中领补给弹药,也发现城内的鬼不少都是生面孔。”
“哦!”
“没错,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城内的鬼都换人了。看着像是一样,其实都不是原来的驻守守备日军,而是从吉林赶来的鬼野战部队。据点的营房年内就挤进来600多鬼,十几门大炮。”
张吉海听到此处,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奇怪,原来是怪在这儿呢!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七四章决心不好下
更新时间:2012111010:26:02本章字数:4982
盘问的结果让张吉海大为吃惊,挥手示意让警卫将俘虏先带下去。
而魏拯民却匆匆从电台的方向走来,心情加的沉重,就像背后有一座大山压着他,他却回不了头,看不见那座大山的真正面目。
阴谋,让人处在其中,除了焦虑和烦躁,什么也得不到。
“老魏,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张吉海私下挺喜欢他这个搭档,政治工作不含糊,军事上也是经得起战火考验的老同志。虽然年纪不大,但实际上,也是从军十余年的老人了。
“这是总部刚发来的电报,你看后就明白了。”
张吉海一目十行的视线从电报上掠过,电报的内容让他也大吃一惊,因为主力几次试探关东军重点防区,奇怪的是,关东军每次都以固守应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
鬼不善于防御,从鬼的战术上就能看出来。日军一味的强求进攻,是因为在防御战中,其步兵武器的缺陷会暴露无遗,伤亡甚至比进攻还要多得多。而炮兵的使用,也会因为防御作战,只能固定在战场周围,失去机动作战机会。
加上日军陆军数量不多,一直以来都是在各个战场,拆东墙补西墙,要是在防御上投入过多的兵力,对日军来说,等于是提前放弃了战争胜利的机会。
因为,防御不能换来胜利,只能消耗力量。
连日来,我军在白城。破袭作战,对北满铁路干线形成破坏。但是驻守在齐齐哈尔的日军主力,却不为所动,甚至连支援的空军也只是三三两两。除了在铁路上很少能够受到威胁的铁甲车还能时常出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战争已经到了胜利前夕,鬼已经油灯枯竭了一般。
可情报中,关东军在今春,增加了两个师团的编制。
从原来的12个师团,补充后,增加到了14个师团。
兵力不足的问题已经大大改善,虽说日军对守备师团的战斗力缺乏信心。但是大量的兵力充斥之后,可以解放战斗力强大的常设师团。没有理由,鬼一再认怂。
在一天前,曾一阳就感觉到了这种隐藏在水底的威胁。
看来畑俊六这个老鬼开始有所动作了。肃清南满或许是他渴望,也是容易获得成效,并在关东军中竖立威望的一场关键之战。曾一阳不清楚的是,畑俊六在来满洲之前,就已经制定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在畑俊六的《满洲作战纲要》中。重要,也是核心的作战依据就是将南满内部的小股游击部队,尤其是张吉海的南满纵队在短期内消灭干净。他早就看出,南满纵队对曾一阳的重要性。
拥有在吉林南部和奉天南部随时对关东军重要工矿军工基地发起攻击。拖住日军主力达4个师团,近十万大军。
只要这十万关东军主力被解放了出来。一旦送到前线,别说曾一阳足智多谋。就是孔明再世,也将无济于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要作战稳扎稳打,战斗就会顺着关东军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从哈东的五常,牡丹江的七台河,嫩江松花江交汇处的白城泰来,从嫩江中上游的齐齐哈尔,关东军只要一点点的沿着铁道线推进,曾一阳的主力多支持半年,就会被修葺一的铁路网给切断。后完成战役的关键性胜利。
满洲将恢复平静。
畑俊六的作战计划,几乎没有漏洞。其中唯一的关键就是南满纵队何时覆灭?
这一步完成不了,那么他的后续作战都将成为空话和大话。
不过有一点曾一阳已经看出来了,畑俊六并不愿意发动一场大战,或者说,畑俊六很可能不希望用主力对决的方式来解决满洲的战事。
种种迹象表明,畑俊六另有打算。
曾一阳已经有所警觉,很可能畑俊六和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临江。
一天一夜的时间,曾一阳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说的多的一次是让肖龙记录,将一份日军围剿南满纵队的分析发给张吉海,并分析,关东军有可能派出的两支主力部队,第2师团,第9师团,一个是吉林满洲首府长春的防御师团,两外一个东北重要的工业基地奉天的守备师团,一旦关东军出动这两支部队,南满纵队将遭遇史无前例的困境,嘱咐张吉海一定要将南满纵队保存下来。
除此之外,曾一阳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看地图,还以往总部从南满获得情报电文。
面对一个的对手,曾一阳忽然发现,以前的一些都要重推到。
梅津美治郎看似稳健,但是骨里都是一个激进派。可畑俊六经常躲在幕后,有时候连指挥作战都不会出面,就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政客,将所有对自己不利的可能都消除在无形之间。
就想他在担任华中方面军司令官的时候,手下11军司令官是冈村宁次。
即便是日军中的参谋,在华中方面军也只是知道冈村宁次,不知道畑俊六的存在一样。
畑俊六的性格像是一个刺客,往往能够给人以致命一击。要命的是,畑俊六还不冒险。
总部炊事班长老李,已经将一碗面条热了三次,后成了一碗面糊,也没见曾一阳动筷。每次都是吩咐放在边上,后无奈之下,只好便宜了曾一阳的警卫员。
呼呼的将一海碗面糊送下肚,这抬起头,瘪瘪嘴,问道:“老班长,还有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是为1号首长准备的,你以为首长个个像你似的,是个饿死鬼投胎?”炊事班长一脸鄙夷的看着警卫员,两人同姓,不过连老乡都算不上。
一个是江西的老红军,一个却是山东小伙。
“老班长,谁让你做的好吃啊!”
“小兔崽,却首长门外站着,要是首长要用饭,可得点跑来告诉我。”
“好咧。”
而曾一阳却还在地图上,不断的猜测着畑俊六的出兵计划。很显然,关东军在几条防线上,大都是故作悬疑。开始的气势很大,摆开一副大举进攻的姿态。实际上,几条防线都没有增加兵力。
攻击是打不成了,多也是小规模的冲突作战。
“锣鼓打的震天响,主角却迟迟没有出场,这老鬼还真耐得住性。”曾一阳心情大坏,忍不住唠叨了一句。而站在门外的警卫员小李还以为是首长饿了,从门框边上探出一个脑袋,虎头虎脑的说:“首长,老班长已经做好了饭,我让他马上去端上来。”
曾一阳愕然的看着旋风一般跑的没影的警卫员,摸摸肚,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苦笑着想,原来自己真的是饿了。
吃着有江南风味的面糊,唇齿之间回味着食物带来的温热和香甜。
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二十年了吧!
我还认识回家的路吗?
曾一阳的思绪有些杂乱,军人四海为家,一直以来,他的生活就是一张战斗接着一场战斗,之后又往来于各种会议之中,就像是一个陀螺,一直在旋转,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深感身心疲惫的曾一阳,吃完饭,没有像往常一样,点上一根香烟,出门走一圈,而是在院里的墙边,支起一张躺椅,舒服的晒太阳,全身暖洋洋的很让曾一阳迷糊起来。
肖龙走进跨院的时候,正巧被警卫员小李拦住了:“首长刚刚睡着,要是不重要的事,等首长醒来我转告他。”
肖龙苦笑道:“你看我像是没事来窜门的吗?”
小李无奈,将肖龙让进了院,就见曾一阳脸色微微潮红,在阳光下宁静,浑然不像是一个铁血疆场的将军,嘴角的微笑纯真的就像是孩般无邪。此刻,肖龙心中顿时有种不忍叫醒曾一阳的冲动,想开口而又不敢开口的站在一边犹豫着。
“有事就说,没事可别挡住我的阳光。”阳光太刺眼,曾一阳就感觉眼前有个人影,却没有认出是谁来,不过在总部,他大可不必过的小心谨慎。
肖龙回过神来,这想到了刚刚接到的电报:“首长,南满纵队上下决心攻克临江,这是张吉海代表南满纵队向总部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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