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六人尚且未曾出手,浑身的真气,便躁动了起来。
倘若叶修文的真气,便宛如蒸笼一般,那么这六人的真气凝聚在一起,便是一座大山,是一座任谁都不可撼动的大山。
此时,当这六座大山,一同压来,想必别说是叶修文了,甚至他身后的整座别院,皆要化作一堆瓦砾。
但不想也就在这时,却突如其来,一声无比刺耳的嗡鸣。
那嗡鸣,简直太刺耳了,而且远远不止作用在一个人的耳中,而是作用在一个人的识海境!
这是威压,乃是一尊超级高手的威压。而就在这种威压之下,甚至连叶修文,皆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窒息感,更何况是那些仆从了。
那些躲在远处的仆从,竟然在这霎那间,统统跪地,将自己的身子,甚至贴在了地上,根本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这一道道,无比磅礴的威压。
因为那是亵渎,那是一种宛如对神明的亵渎。他们知道,那种反抗,便是罪过,便是大不敬!
所以霎那间,所有的仆从统统跪地,甚至有人,竟叩首不已,恳求这一道威压主人的宽恕!
但这种恳求根本没有用,那宛如神明一般的威压,依旧持续袭来,因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阻止这一场,毫无意义的,同门争斗!
“住手吧!唐门百年了,百年间,未曾有过这样的冲突了,你们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了!哼!……”
鼻音粗重,那将是,宛如神明一般的愤怒!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掌门出面!
粗重的鼻音传来,竟是威压加剧,整座空间的凝固。
那种凝固,似要令人窒息,即便叶修文也是一样,他拧着眉头仰望天际,却见正有三道,极其凶悍的身影,纷至沓来!
“嗡!”
青色的羽翼,翼展可达二、三十丈,即便落下的飓风,仿佛都要将人生生的掀飞了出去!
三人落地,众人纷纷上前,因为此时落下的可不是旁人,正是唐门三位顶天的大人物!
为首的自不用说,乃是唐门的掌门‘唐明’。而就在他的左手边,则是老长老‘博古’,右手边,大长老水秋山。
此时,在唐门之中,说话最顶用的三人,同时现身,你便知道此事,何等的重大!
内门六大长老,与新进弟子叶修文在内院打起来了,这简直要将天捅了一个窟窿。
所以他们刚一听到这件事,出门就来了,而且仅差一线,就要酿成惨剧。
“掌门!两位长老!”
三人落下,六位长老面色难看,但还是上前躬身施礼。
“掌门,二位长老!”
叶修文紧随其后,而且不知何时,竟然沾着唾沫,点了两下眼角,蓬乱了头发,就宛如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受到了多大伤害似的。
“怎么?”
此时,唐明很不悦,这从他那铁青的面色便不难看出。
第一,这是在叶修文的别院外,而叶修文又装出一副可怜相,所以唐明一看,就明白了八九分,是六位长老,来找了叶修文的麻烦。
而第二,这六位长老,唐明也是心知肚明,正是此次,参加一元真火盛宴的六人,而此时出现在叶修文的别院外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唐明连问都没问,便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这面色,多半是摆给六位长老看的。
“回禀掌门,是这么回事,是侯长老听闻叶修文出关了,所以来请,共赴一元真火盛宴。不想我们来时,侯长老却被叶修文给打伤了,我们着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要将叶修文拿下,交由掌门发落!”
孙不三,够义气,不过他此语一出,却差点没将侯利的鼻子给气歪了。
心道:这不是你们撺掇我来的吗?而这会,你们都撤了?把我自己丢在这了?你们的义气呢?你们的人性呢?
侯利发怒,而孙不三却紧着使眼色,那意思便是:你自己想办法,别把大伙都牵扯进来,否则到时候,掌门发怒,连一个替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侯利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能忍气吞声道:“回禀掌门,正如孙长老所说,我是来请叶修文共赴一元真火盛宴,不想一见面,这小子就偷袭我,您看?您看看,我这一条腿,都被这小子给废了!我,我的腿,……”
侯利岁数不大,也仅有四十几岁,但此时却残了,满脸的老泪。哭得也挺令人同情。
于是,唐明心软了。
“唉呀!”
唐明虽然心软,但却感觉挺难办,即便自己再怎么喜欢叶修文,也没用。此时叶修文不仅伤了人,而且是伤了上院的长老,倘若此事不追究,这让他如何服众?
“修文?你也别装无辜了,你将侯长老的腿给打断了,必须要接受惩罚,……”
“呋!呋!掌门,……”
唐明话音未落,叶修文那边哭得也很伤心。
他这伤心是装的,唐明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却觉得此事十分的难办,所以就任由叶修文继续演下去。而且还借给了叶修文一个引子。
“我说修文啊?倘若的确事出有因,你也不妨说说看,我与两位长老都在,自然会为你做主。”
得!侯利一听这话,掌门不向着我。
当然了,此时侯利并不感觉到意外。因为掌门原本就很看重叶修文。不过他这一次,可是有了倚仗,他残了。
“掌门,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呸!”
唐明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心道:你小子这说得,也是人话?人家都残了,你说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你让我怎么接?倘若你这么说话,我还怎么护着你?你小子,这不缺心眼吗?
唐明在那翻白眼,叶修文自然也是清楚,连忙道:“是这样的掌门。本来呢?我今天突破,挺高兴的,不想也就在这时,有仆人来报,说是侯长老来了,而且把我的院门给拆了。
我觉得,这没什么,拆了一座院门,这算什么?大不了掌门您再给我修上!”
“诶?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堂堂一派掌门,要给你来当小工?”
唐明不悦,但心里却多少有了点底,顺着叶修文这小子说,一定这件事就能圆满的解决。否则一个是本门的天才,一个是上院的黄丹长老,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而此时,叶修文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那就来吧!搞不死你,我也得搞你一个半死。
于是叶修文轻拭了两下眼角,这才又道:“万万没有想到啊!掌门,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我这刚一出来,就看到死人了,……”
“死人了?谁死了?”唐明反问,还以为叶修文已经宰了一个长老呢!
“我的仆人死了,你说说,我就这么一个贴脊的仆人,被人打死了,……”
叶修文说着又要哭,而唐明这才宽心,安慰道:“没事,死了一个仆人,这有什么啊?我再给多派几个,一定让你再找一个贴脊的仆人啊!”
“掌门啊,我是谁也不要,我的心都碎了,……”
“噗!”
叶修文与唐明两人在那演双簧,看得那六位长老都要吐了。
这不骗人呢吗?一个仆人而已,别说在蜉丘国了,即便是整个唐门,也是一抓一大把啊?你至于这么哭吗?
“我还有一个仆人,也被打伤了,我们亲如手足,……”
“得,得!你别说了,打杀了你几个仆人,我统统都赔给你,我现在问得是,我的腿怎么办?”
侯利根本不在乎那个,在真武世界,奴仆便宛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打杀了也就打杀了。难道还有什么人,会为奴仆出头不成?
所以侯利不惧,就拿他的腿说事,他要将叶修文的腿也打折了,这才算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干戈!玉帛!(月票加更)
“诶?你这么说话,那就不对了,下人虽然都是奴隶,但他们也是人啊?”
“哗!哗!……”
叶修文的一句话,竟引爆了掌声。
是那些下人,时才这些下人,也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但在这一刻,他们竟然宛如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而且掌声雷动!
整个场面瞬间失控,包括叶修文在内,他们所有的人,竟然被近千的仆人给包围了。而那种躁动的场面,绝对不亚于千军万马。即便唐明也要环顾左右。心道: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些仆人都要造反了?
“鞥!”
唐明发出一声无比深沉的鼻音,顿时阻止了这样的躁动,但却根本阻止不了这些仆人的热血沸腾!
的确,他们此时,热血沸腾了,只因为叶修文的一句话。
叶修文说了,他们也是人,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是他们的向往,是他们这些仆从的向往。虽然他们不敢说,不敢讲,但是他们的确在心中无数次的呐喊过:我们是人,我们是有感情的人,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
虽然我们做着奴隶一般的工作,但我们跟你们是一样的,我们是有思想,有感情的。
我们需要关怀,我们需要体贴,我们也同样有着梦想。
我们求求你,求求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们,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我们跟你们一样,我们都是人,请你们把我们当作人来看。
我们不是野兽,也不是牲口,在你们打骂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会伤心,我们也会哭泣!
我们,……
此时,所有的心声,都化作了一阵阵酸楚,都化作了一声声,对于叶修文的称赞!
的确,心中的酸楚已经压抑了许久,早已被那无尽的岁月,磨平了棱角。而那一份称赞,那一份对叶修文的向往却是油然而生,却是发自内心的最深处。
“这个叶家主子,果然是一个好主子啊!竟然当着掌门的面,为我们说话,我简直太感动了!”
一个年长的仆从,簌簌落泪,老泪纵横。一双充满了老茧的双手,竟然根本无法抚平自己的伤痛。
老者甚是可怜,于是一旁,走过一个年纪尚轻的仆人,轻轻的抚着老者的肩头,安慰道:“是啊!这样的好主子,恐怕百年不遇啊!而能为我们说话,那就更是千年难得了,这样的好主子,我们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对,你们说得对,这么好的主子,我们万万不能让他出事,我们一定要站在叶家主子这一边!”
霎那间,霎那间所有仆人同仇敌忾,竟然尽数站在了叶修文一边。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即便是蝼蚁,想必也足够骇人的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难道都要造反吗?”
侯利大怒,但此刻却根本没有人恐惧他的。这么多仆人,你杀吧!你都杀了,日后洗衣服做饭,那种粗活就你来干吧!
而且这些仆从,并非都是他侯利家的,而是来自各个别院。所有的内门长老,以及精英弟子,都指着这些人穿衣、吃饭呢!
你杀了这些人,难道这些工作,都你来做吗?
所以这根本都不可能,即便侯利足够愤怒,也未敢在唐明的面前杀人,只能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于是,一时间,整个事件,竟然陷入了僵局!
但其实,唐明早已有了定论,这件事一方是唐门的内院长老,而另外是一方,却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天才弟子。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也不打,打算化干戈为玉帛,让双方握手言和,这种圆满的结局,才是他想要的。
但是此时,问题来了,侯利的腿废了,侯利要讨一个说法。
而这个说法怎么给?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以说服侯利的理由。
“小人,……小人给掌门请安了,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拦阻了侯长老,这才引起了两院的纷争,请掌门责罚,……”
正当唐明思索,却苦无对策之际。不想也就在这时,一个满头是血的年轻仆人,却自打破碎的院墙内,跌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唐明的脚下,不住的叩首。
叩首落地有声,而倘若不是这叩首的声音,或许唐明也不会多看此人一眼。
因为这是主子之间的事,你一个奴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嚄?”
微微侧目,唐明也仅是扫了一眼,但不想也就在这时,他却觉得这个仆人很是特别。
“你是武者?”
“不,不,小人不是武者,仅是一时凑巧,感知到了丹元的存在,倘若掌门,不治我主人之罪,奴才甘愿废掉这丹元,永世为奴!”
仆人连连摆手,不敢应这武者的称呼,而且也不敢抬头,只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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