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县’城内,英布手执一只火把部下地道的兵卒喊道:“让守城的士兵先行,走不动的令强壮兵卒背着走!”接着回头又对往大堂堆放柴草地兵卒吩咐道:“多找此柴草,把大堂给我堆放严实了。
时至三更,入地道的已达一半兵卒,眼瞧天不亮兵卒便可全部出城,英布又想起一事来,叫来一名千长道:“你带上一千人马,把城中铁、头、铁镐之类能掘土的工具都给我集中到这里来。”
“是!”千长道了一声,不明所以的转身正要离去,英布叫住他,接着道:“知道我为何又把你叫回来吗?”
那名千长摇了摇头。
“我就怕你不明所以有所遗漏!”英布拍了拍那各千长的肩膀道:“此次我们兵围‘代县’城匈奴兵马,可能是十天半月也可能一到两月,时间如此久远万一匈奴人也想出挖地道出逃的计策岂不坏了陛下的大事?我这招也叫坚壁清野,把挖掘工具全给他拿走,让他就算知道我们如何出城也没办法挖地道出逃,明白了吧!”
“明白!”千长双手一拱笑道,转身调集人马前去办这件大事,不到两个时辰便把全城所有的挖掘工具集中到大堂门外,这时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
“把挖掘工具前端地铁制物卸下背于身上带走,木把靠在大堂四周到时一起焚烧了!”英布再次下令,等到一切完工,兵卒们全都下了地道,天也就亮了!
城外传来匈奴骑兵特有地号角声,与此同时战马启动所引发的隆隆之音也随之传至大堂,攻城开始了!
数十亲兵催促英布快入地道,然而英布并不着急,拿着火把在堂内连点了十几个着火点,方不慌不忙的来到地道入口。可他仍然不急,站在地道口竟看着火势慢慢漫延开来。
亲兵们再也等不下去了,保护英布地安全是他们的天职,队长使了个眼色,一伙人强拥着英布便入了地道。
“放手,你们这些人着实大胆,竟敢把我强拉入地道!”英布戏骂一声,亲兵们放了手,他回头一口地道口火光一片,心中知道火势已经燃起,带着亲兵排成一队快速朝前走去。大约走了百步不道,地道里突然飘起轻烟,熏得人眼睛流泪睁不开。
初时,英布也没在意,又往前走了五十来步,地道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并且咳嗽声越来越烈,几乎附近所有的人都开始咳嗽。
“毒烟!”英布停下身,举着火把往身后一照,浓浓烟雾朝这边齐涌而来。
“不好,地道过长,空气流通不畅,要不快想办法一半往上的兵卒都可能熏死在地道里!”英布暗道一声,拿拳重击脑袋,心中充满了悔恨,暗骂自己:“我真混蛋,怎么想起烧房的主意,致使浓烟倒灌入地道,如果有一半兵卒被烟熏死,岂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吗?”
一个殿后的亲兵,因为离浓烟最近,已被烟熏的咳嗽不止直不起腰来,半靠在地道壁上,道:“怎会这么大的烟,要是有什么办法把地道堵上就好了!”
“堵上,对堵上!可拿什么东西把地道堵上呢?”英布在地道中急走两步,抽出宝剑在地道壁连砍两剑,一粒土尘碰巧蹦入他的眼睛。
“妈的,连士也欺我!”英布恼怒的把剑摔在地上,揉着眼睛喝骂一句。脑子猛的空灵一片,连道两声‘土……土……’,对身边亲兵传令道:“快,解下身上铁锨头,用士把身后给我筑也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来!”
亲兵们听令,纷纷解下身后背的铁锨等物,疯狂的挖起两侧沙土,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已筑好一道土墙,把身后的浓烟挡住。地道里的咳嗽声欲来欲少,一刻钟后竟全消了,又恢复到刚才的空静,除了快速移动的脚步声,诸音全无。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七章 瓮中捉鳖
更新时间:2008…9…28 19:52:17 本章字数:4309
座坚固的城门很快便被凶悍无比的匈奴骑兵攻破,这 料之中,然而入了城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并不见一个饿死或者饿的奄奄一息的敌军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匈奴骑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对于敌军身上所携带金银珠宝的渴望并未因此减少一分,以为敌军或许躲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宅院等死,纵马破门入院仔细搜索起来。最终的结果让人有些失望,依然是一无所获,那些想象中已饿死或者饿的奄奄一息的敌军并末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上天入地,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池。
各队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刻醒悟中了敌军之计,想要率军退出城 池,可是后边等待入城的骑兵把城门挤的水泄不通,源源不断的涌入城来根本无法退出城池。四位主将无奈,只得赶到‘代县’韩王宫大殿,去见先期赶到那里的冒顿以及左右贤王。
冒顿原想,四十万敌军在‘代县’城内被困十日一定会把韩王宫里边搞的屎尿齐飞尸横遍野,谁料韩王宫里干干净净就像没有驻扎过兵卒一般。他在大殿王榻上坐下,不去理会韩王韩信忽隐忽现想要杀人的眼神,把双手平举向上微抬,道:“众爱卿平身。”接着向韩王韩信问 道:“中原的皇帝是这样召见大臣的吗?”
韩王韩信心中正在暗骂冒顿坐在他的王榻上不得好死,又听不懂匈奴话。所以对冒顿地问话没做丝毫反应。须卜呼韩暗踢一脚,把冒顿的话翻译一遍后他才诚惶诚恐的道:“没……没错!大单于英明!”
听了须卜呼韩的翻译,冒顿还想问问中原皇帝当皇帝的一些细节,抬头见四队主将神色慌张的从殿外齐入大殿,直起腰板在王榻上坐好,语气威严的道:“收获如何?”
“大……大大大……大单于!”白马主将在最前边单膝下跪,身后依次跟着黑马主将、黄马主将、红马主将,结结巴巴的道:“臣想问个问题。人饿死之后。会不会连尸身衣服都饿地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冒顿笑了笑。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单于!”白马主将一拳按于地上,低头弯腰道:“城内没有一个敌兵,连一具敌兵尸体也没发现,所以……所以臣怀疑上了敌军地奸计!”
“啊!”冒顿从王榻上站起,脑袋一沉又坐到王榻上,道:“空无一人?明明见到敌军几十万大军入城,怎会空无一人!”
“报……”一名传令兵快步走入大殿。半跪下身道:“禀大单于,东城外突然出现李信兵马,用箭阵封住城门!”
“用箭矢封住城门?”冒顿喃喃了一句,眼神复杂地看了左右贤王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又有三名传令兵进入大殿,分报南城、西城、北城也被敌军用箭封住城门。
“快……快,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不能上李信兵马入城!”冒顿站起身下令,转身对左右贤王道:“两位速陪我登城楼一看,瞧瞧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敌军不在城内反而出城把我军困在城内!”
韩王韩信一头雾水的跟在右贤王须卜呼韩身后,不明白匈奴人一惊一乍的为何由刚入城的大喜变成现在的大惊,快走两步与须卜呼韩平 行,轻声问道:“右贤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冒顿怒不可遏,一脚把韩王韩信踹倒在地,怒骂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说什么要把李信当作一只老鳖困在‘代县’城内,先来一个请老鳖入城,再来一个城中捉鳖。现在好了,老鳖没抓到,反被老鳖把我们当作老鳖给困在了城内!”说罢,头也不回出了大殿门,随冒顿朝就近的东城而去。
大殿只留韩王韩信一人捂着肚子哎哟哎哟了半天,眼中瞧着在门外逐渐消失地右贤王须卜呼韩背影,暗暗骂道:“我只是出计的人,计策是否能成功得看使计人的本事,干嘛把火冲我头上发?匈奴人,匈奴人全他妈是不学无术粗陋无礼的蠢蛋,还请老鳖入城,连句成语也不会 说,这叫先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会跟这等父母兄弟都可乱伦的禽兽合作,真是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
李信骑着‘白蹄乌’,左右随着张良与韩信,身后跟着一千亲兵护卫不紧不慢的朝‘代县’城内出发,离‘代县’还有不足四十里的距 离。
一骑飞身前来相报,道前方十里左右出现一支灰头土脸的兵马,人数大约在万人左右。
李信停了下来,这个消息让李信、张良、韩信三人摸不着头脑,按说一个时辰前,陈婴地后军刚刚从那里经过,本不该有所谓地兵马,除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可是匈奴的人马?”李信问道。
“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全是靠两条腿走路,没看见一匹战马?”
“可是原代国地溃军?”韩信问道。
“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虽然灰头土脸,但看起来士气十分高昂,不像士气低落的溃军。”
“可能匈奴人坚壁清野政策引起‘代县’城内百姓不满,自发组织起来的义军!”张良笑道。
“也不像!”探马摇了摇头,道:“他们纪律严明,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倒像训练多时的正规部队!”
“也不是匈奴骑兵,也不是代国溃军,更不是乌合之众,莫非真的是上天派来的一支天兵天将!”李信笑道:“可他们灰头土脸衣服泥泞又做何解释?难道是从地下钻出的一支阴兵!”
“陛下!”韩信把战马驶到李信旁边,轻声道:“依臣之见应该让陈婴派来一支人马把这支来历不明地人马剿灭。”
“对方身份不明。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妄自剿灭万一杀
我们的人马呢?朕觉得还是派人前去询问一下,辩明 决定不迟。”李信道。
“陛下,韩大人说的十分有理,这支人马距我们不过十里,距后军却有十多里,万一把我们包围,陛下的安全岂不是受到威胁。臣觉得还是派人前来围住这支人马。然后辨明身份不迟!”张良道。
“这……”李信正要说话。又有一个探马飞身而来,瞧其神态喜气尽露,知道要报的是个好消息。等到那个探马近身下马,拱手正要开 口,李信笑道:“给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探马一愣,心想我尚未开口怎么陛下竟知报的是个好消息,对李信更是崇敬。道:“前方十里突然出现的人马身份已经查明,是英布将军所率地一万兵马!”
“英布,一万兵马,他竟成功突围,而且丝毫没有损伤,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李信心中暗想,压制一下自己地情绪,道:“你可探查清楚。确是英布人马无疑?”
“小地已与英布将军打过照面。确是英布将军无疑,英布将军得知陛下就在左近,率领大军朝这里赶来。等着拜见陛下!”探马道。
“好好!”李信点了点头,道:“可知英布他们如何从城中脱 困?”
“说出来陛下可能不信,英将军他们从‘代县’城中打了一条长达三十里的地道,他们在匈奴人攻城之初从地道脱身!”探马道。
“挖地道脱身,英布怎能想出这等妙计来!”李信笑了笑,道: “看来我们的英将军不光是个好战勇杀的猛将,还是个心细如发的儒 将。你去传令让英布他们原地待命,朕这就去见他!”
“是!”探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李信领着兵马继续前行,一个时辰后两军碰头。兵马停下略作休息,李信查看了地道出口令人把地道填实,与张良、英布、韩信三人围坐在一堆火旁,听英布讲解此次脱困过程。
“……出了地道口末将还在想,冒顿一入城见城中空无一人,那种上当受骗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可惜看不到了!”讲完,英布把在胸前快速互搓的双掌凑到火前烤了起来。
“匈奴人每人有三匹马,如果也按英将军那样杀马裹腹地话,他们能撑两月以上。两个月如此漫长,只怕他们也会想到挖地道出城的计 策,臣建议应在城外隔十步埋一瓮将‘代城’围起来,派人聆听地下动静,以防匈奴人挖地道出城。”韩信往火上添了一把柴,道。
“韩大人多虑了,临走之时我把‘代县’城内的所有挖掘之物都收缴一空,他们怎么可能挖一条地道出逃?难不成他们就凭腰上弯刀挖出几条供逃跑的地道吗?”英布道。
“小心没大差,韩信顾虑的有理,派人通知彭越他们照做!”李信吩咐道,紧了紧身上的皮裘,暗道一声这天怎么这么冷。
张良用手中木柴拨了一下火,心中灵机一动,道:“英布将军能挖地道出城,臣突然想我们能不能挖地道入城,来一个内外夹击,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妥!”李信摇了摇头,抬头望一眼阴沉无比的天空,道:“英布虽然利用被火焚烧后的残垣断壁将地道出口堵上,可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