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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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母-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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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冯玉姜看看钟继鹏,人家钟老四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似乎根本就没当回事。冯玉姜说:“二丫才毕业几天呐,再说什么都没准备,也太急了吧?”

    钟传慧一毕业,冯玉姜就跟孙三嫂子通过电话,两个当妈的决定尽快给他们订婚。这订婚的事她还没说,人家自己就说要结婚了?大家都知道早晚的事,这两个孩子就非得这么早吗?

    “我是军人,二丫是老师,我们两个一起在省城生活,二丫一个年青姑娘,她自己住也不叫人放心。如果不正式结婚,总会有很多不方便。”

    对吧?人在他乡,两个人总得互相照顾着,不结婚,他两个的身份都跟社会的人不同,会让旁人怎么讲?

    两家大人一商量,得,说的也是,结婚就结婚吧。婚礼是回到孙家老宅举行的,中国人嘛,不管人在哪里,老家都是根,回老宅结婚,双方亲朋故友离得也近不是?

    两家人一番操忙,紧赶慢赶把两个孩子的婚礼给办了,人家赶着办完了婚礼好回去上班呢!婚礼上传秀就拿着个玉镯子调侃孙军:

    “孙军,这个镯子,当初说送你的,到底是没走出我们家啊。”

    婚礼一过,小两口便回了省城。钟传慧总算赶在暑假里结婚嫁人,光明正大地住到孙军的房子里,暑假一开学,她就得上班了。

    钟传慧上班了,钟继鹏却光荣地下岗了。冯玉姜早说过不是吗,他那个供销商场,倒闭还不是早晚的事?

    然而钟继鹏接受不了啊,他如今已经过了五十了,就想落得个安稳退休,好家伙,就差这几年,你跟我说我下岗了?我钟继鹏几十年了都是公家人,我给公家干了大半辈子,我就一下子变得连村里老庄户也不如了?

    下了岗他干什么?看小六?看小六有保姆,也用不着他啊!看孙子?传强跟周君梅没急着要小孩,他看哪个孙子?

    供销商场在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彻底改制,工人全部都下岗,便开了个会,安抚人心呗,钟继鹏不情不愿地去开会了,晌午去的,到了晚上还没回来,供销商场他的同事慌慌张张到家里来了。

    “可不好了,钟四哥把我们商场的头头给打了。”

    “怎么打上了?他人呢?”

    “刘经理报警了,抓派出所去了。”

    还进派出所了?冯玉姜赶紧问:“打的什么样啊?打厉害了?”

    “那个,头上打了个血窟窿。”

    冯玉姜一听,这怎么年纪一大把,老都老了,火气还半点不减呢?怎么弄?赶紧先把人弄出来再说吧!

  ☆、第77章 出口气

    钟继鹏下岗了,去开了安抚的会;就把他们供销商场的经理脑袋砸了个血窟窿。

    钟老四光荣地进了派出所。

    你说这事闹的!冯玉姜一边好气,一边寻思着赶紧把人弄出来呀,早点弄出来早点叫儿女少丢脸不是?再说派出所那样的地方;进去了总要喝呼你几句吧,钟老四那样的脾气……冯玉姜还真是不放心的。

    要说钟继鹏这回惹事打人;其实全都是喜欢出头的缘故。供销商场上百号的人,人家能下岗;你钟继鹏也能下岗,下岗是大趋势;供销商场早就入不敷出;拖欠工资,听说连公家的水电费都拖欠了。

    旁人下岗;有的还真是灾难;虽说工资不多;但是没了这点稳定收入;一家子就没了这部分生活来源。

    可是钟继鹏不一样啊;冯玉姜又不缺他那几个钱花,下了岗,他生活根本不受影响,就是下岗这个事,叫他觉着接受不了。我是公家人,有正式工作的。这一下子,叫公家往外头一推,我什么不是了,回去靠老婆孩子养着吃白饭了,这叫钟继鹏怎么接受。

    开会的时候,刘经理照例先来了一番高谈阔论,扯了半天大话,无非就是一句:下岗吧,这就是大形势,你们思想上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上头开大会,下头开小会,几个员工围住钟继鹏,在那儿七嘴八舌。

    “钟四哥,你还不用愁,你家里头有的是钱,照样吃香喝辣的,我那一大家子人,都把嘴挂墙上吧!”

    “要说下岗,咱们工龄少,四哥你再有几年就退休了,给他们出了大半辈子力,到老了连个退休都混不上。”

    “偌大的商场,怎么就弄不下去了的?还不是叫上头那些王八蛋给混吃混喝霍霍了。”

    工人们就把矛头指到了商场的头头们身上,不怨他们,怨谁?这时候刘经理还在高谈阔论呢,必须理解,自谋出路,党叫干啥就干啥……

    钟继鹏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粗着嗓门就骂开了。

    “放你娘的什么屁!党叫干啥就干啥,党叫你这些子王八蛋胡吃海塞的?党叫你把个好好的商场败霍了的?我看就是你几个死狗无能,咱们下岗了喝西北风去,你几年经理弄得浑身流油,你还有脸扯个大旗这放瞎屁。”

    刘经理陡然叫他这一骂,愣半天,涨红着脑门回过神来,也一拍桌子,指着钟继鹏咋呼道:

    “钟继鹏,你搁那横什么横?你不就是仗着家里女人能行吗?你整天横了吧唧的,你到底有个什么本事头!”

    仗着家里女人?他妈的,钟继鹏最忌讳的一句话叫他说出来了。钟继鹏几步冲到主会议桌,摸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没用第二下,刘经理脑门就开了个血窟窿。

    工人们出了口恶气。钟继鹏自己呢?进去了吧!

    冯玉姜寻思来寻思去,叫刚子:“你去派出所,看看你爸,给值班的带点烟啊啥的,免得你爸那脾气搁里头吃了亏。”

    钟传强忙说:“妈,不如我去吧。你放心,我量他们也不敢怎的我爸,我找找人去。”

    “不用你。”冯玉姜拦住他,说:“他把人打了,你出面找人,人家说你拿身份压人。”钟传强刚刚升了副科长,这个事,还是不直接出面好。

    再说,冯玉姜考虑过后,决定这个事她自己解决。她要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这些年她还就白活了。

    按一般的方式,家里去人,找那个刘经理赔礼道歉,赔医药费营养费,钱可着劲地花出去,好好说说情,被打的人不追究了,这个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冯玉姜不想这样,实话实说,钟继鹏打人是不对,可那个刘经理不是什么好人,打了叫多少人畅快?叫钟家去人,给他赔礼道歉说软话,跌孩子们的脸面不说,回头钟继鹏出来还不得呕死。

    刚子很快回来,说派出所的事安排妥了。派出所知道他是钟继鹏,就没怎么喝呼他。然而人毕竟是打伤了,这个纠纷,总得有个处理意见再放人出来。那个刘经理可不是省油的灯,直接躺进县医院里了。

    这时候天都黑了,冯玉姜叫钟传强回他自家去,自已去哄小六睡觉。

    小六两岁半的人了,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十分乖巧听话,就是胆小,比小五胆还小,晚上天一黑,她就一步不离地跟在大人后头,嫌怕。睡觉的时候也不放心,总要嘱咐好几遍。

    “妈,你在这看着我。”

    “行啊,看着你。”

    “你不能走啊。我睡着了你也不能走。”

    “不走。”

    冯玉姜给小六脱了衣裳,换了粉红的小睡裙,小六钻进被窝里睡了,就在冯玉姜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小六忽然又翘头起来,嘟着嘴说:

    “妈,我爸怎么还不回来?他没回来我不想睡觉。”

    “他明天才回来呢,要知道你不睡觉,他就生气了。”冯玉姜哄她,心里感慨着钟老四算是没白疼小六啊,平时她忙,钟继鹏反正也清闲,心思都用在小五、小六身上了。“妈妈哄你睡觉不好?”

    “那要是怪兽来了,怎么办?”

    怪兽?不能给小孩再看那些子吓唬人的电视了,叫小孩嫌怕。冯玉姜拍着小六说:“怪兽不敢来,它要来了,你妈一脚就踢死了。”

    小六看看冯玉姜,似乎是放心些了,终于猫一样地睡了。

    冯玉姜一边看着小六睡觉,一边思虑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冯玉姜才起床呢,供销商场两个干部来了,领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来的,说是刘经理的老婆,一进屋,就往冯玉姜身上扑。

    “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半死不活的,你姓钟的家大业大,欺负人啊,老刘孬好是商场的经理,叫他这一下子打个半死,躺在医院里打针吃药,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上你钟家门口上吊去。”

    这就撒开泼了?撒泼不找打人的钟继鹏,不去派出所要求处理,到冯玉姜家里来闹,这不是明摆着吗,你钟家有钱,你把钱给我满意了,我就松口让钟继鹏出来。

    话说回来,头砸破了一块,躺在医院不出来,人家为的啥?

    刚子一伸手,拦住了那女人,说:“我妈没打你吧?我看谁敢动我妈一下子!”

    那女人窜起来就往刚子身上扑,抓住刚子就死命撕巴,冯玉姜知道,刚子小伙子一个,跟个泼妇女纠缠,你不动手她撕你咬你,你动手她正好赖上你,怎么都没有个好。

    冯玉姜抓起桌子上的白瓷茶壶,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砸得粉碎。那女人一愣的工夫,冯玉姜一把推开她,把刚子拉到自己身后。

    “钟继鹏人在派出所呢,你要闹去派出所闹,有话说话,有理讲理,到我家里胡搅蛮缠,我还就不吃这一套!”

    那女人跳起来,指着冯玉姜说:“钟继鹏把我男人打了,你一家不管不问,我跟你拼了!”

    “他打了人,他进了派出所,凡事官断是条路,你到派出所去处理,凭什么到我家里来闹?”

    一个干部拉了那女人一把,对冯玉姜说:“她也是急了,刘经理搁医院躺着呢,吃药打针都得花钱,人是老钟打的,你家总得管吧?”

    “说来说去就是要钱吧?”冯玉姜说着指着两个商场干部,说:“你两个,跟着她干嘛来了?就算要钱,也轮不到商场干部吧?钟继鹏为啥要打他?自己心里有数。你那个商场里的事,我不想说,要真是非得闹一场,我索性就跟你把盖子都掀了,咱们掀个底朝上,我倒要看看,你这几个头头脑脑,尤其那个刘经理,哪个是干净的,我看谁能一手捂住了天!”

    冯玉姜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钟继鹏打的不屈,你这几个商场的干部,哪个干净?非得要闹是吧?那咱就索性闹到底,谁也别想好过!

    旁人说这个话,商场的干部不心惊,冯玉姜说这个话,就没有人敢不当真,冯玉姜是谁?人家是名企业家,是人大代表,她要真跟商场卯上了,还真难办了。几个人来,无非想多要点钱,认为钟家反正有钱,肯定愿意花钱消灾,谁知道这冯玉姜寸步不让啊。

    两个干部不吱声,刘经理的老婆跳起来喊道:“你拿大话吓唬谁?你凭啥管商场的事?”

    “我不凭啥,你们回去说一声,那个供销商场,我打算买下了。”她笑笑问刘经理的老婆,说:“你还闹不?我给你拉开场子,你好好闹。指望我去赔礼,跟我狮子大开口地要钱,不可能。”

    看那两个干部拉着刘经理的老婆离开,刚子摸着鼻子笑,说:“妈,看不出来你也能这么凶。”

    钟继鹏不在家,我不凶指望谁凶?冯玉姜笑笑,说:“你妈那么好欺负吗?”

    冯玉姜去了趟县政府,如今县里的领导都认识她,姓赵的县长接待的,冯玉姜也不提钟继鹏的事,开门见山就说想买下供销商场大楼。

    赵县长一听,便笑着说:“这是个好事啊,供销商场的工人正在闹事上访呢,这一百多号人吃不上饭,县里头也发愁。你既然出面了,总是能安置一些的吧?”如今本地敢一口说买下供销商场,除了冯玉姜,大概也没几个了,正合了上头的意,能收回一部分资金不是?

    冯玉姜笑笑说:“赵县长,我光说买供销大楼,我没说旁的事。那些子工人啥的,我想管我也管不过来。我家孩子他爸,为着下岗闹了事,还在派出所里呢。”

    赵县长一听,话里有话啊,赶紧就问这怎么回事,冯玉姜就简单说了下。

    “哎呀,老钟也是冲动。那个刘经理,也是牵扯方方面面,不好弄啊。”

    “我明白道理,我今天来不说他。我就是看好了供销商场那块地方,打算做点什么,至于工人,他一个商场,几个柜台,去掉干部、吃空的、内退的,真正在上班的也就三四十号人,养着百把口子,怎么能不倒闭!这牵扯的各方各面,可就大了。”

    冯玉姜数着,笑笑说:“我买的是供销商场大楼和资产,债务啥的我不管。好比我家,要娶个儿媳妇,总不能把亲家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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