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景阳岗。”然后她又撩开御驾的窗帘,大声传旨道:“李公公,去景阳冈!”
御驾外面候着的大太监赶紧娘声娘气道:“圣上传旨,要去景阳冈。”
她满意的点点头,又把脸转过来,举起酒葫芦,摇了摇,道:“虎王,你既然爱喝酒,身上为何只带这么小一个酒葫芦。
武松摸了摸鼻子,道:“陛下嫌这个酒葫芦小?”
潘金莲咕嘟一口,将里面的酒全都喝了下去,道:“两口都喝光了,你说的酒葫芦是大还是小?”
武松笑道:“不是酒葫芦小,而是陛下的酒量太大了。”
潘金莲瞪着他,娇嗔道:“你不是嫌朕把你的酒都喝光了?”喝完了酒葫芦里的酒,她的脸更红了。
武松小声道:“陛下,臣觉得陛下现在该回宫了。”
潘金莲眼珠子一转,道:“朕不回宫!先到景阳冈把你灌醉再说。朕说过今天要把你灌醉,还要看你打虎。”
武松苦笑道:“陛下,可是景阳冈上已经没有老虎了。”
潘金莲咬着樱唇,低下头,慢慢的将外面的衣服滑落一半,把一对白生生如弯月的香肩露了出来,然后又慢慢的抬起头,凝注着武松,一字字道:“朕会命人再放一只老虎上去。”
武松惊愕道:“为……为什么?”
潘金莲把空酒葫芦朝嘴里空了空,舔了舔酒葫芦的口,道:“没有为什么,朕就是想找刺激。”
武松又好气,又好笑,道:“打老虎的人臣而不是陛下。所以,陛下是在为臣下找刺激,而不是为自己找刺激!”
潘金莲眼波在武松脸上一转,嫣然道:“你打老虎,朕坐在树上看,难道不够刺激吗?”
武松再次下意识的摸摸鼻子,道:“陛下以为老虎就那么好打吗?”
潘金莲垂下头,幽幽的道:“朕的心情不好,朕想喝酒,想看你打老虎,你难道就不肯满足朕的愿望吗?”
武松暗中叹了口气,道:“只要陛下不让臣打老虎,臣为陛下做任何事都没关系。”
潘金莲噗哧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后悔!”
武松只有硬撑,道:“好,臣下保证说话算数。”
潘金莲的眼波已不如方才那么灵活了。她瞪着武松,用芊芊玉指指着武松的鼻子,吃吃笑道:“朕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朕想干什么……你不是好人,朕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对不对。”
武松再次苦笑道:“陛下是万万人之上的女皇,而且下是臣的嫂嫂,臣岂敢对陛下有非分之想。”
潘金莲醉醺醺的皱了皱鼻子,扮了个鬼脸,喃喃道:“朕现在是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哥哥和西门庆都是朕的宠妃之一,古往今来,亲姐妹共同侍奉皇上的事多得很,亲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啊!刚才你可答应朕的,让你干什么都行。”
第654章 女人是老虎
武松当年挖潘金莲的心之前,摸了几下她的胸,她就猜他是故意的。自己的身份毕竟还是他的嫂嫂,从人伦上讲,他就算再恨自己,也不用剥光自己胸前衣物,只需要把肚兜掀起来就行了,甚至连肚兜也不用掀,因为肚兜根本挡不住锋利的刀子。但武松却把她的胸前衣服全部扯开了,她知道他想看自己的胸,尽管实现的方式有点残酷粗暴。她看到他的眼神那一刻充满温柔,里面盛满了痛苦纠结突然解脱后的快乐,盯着那里足足看了十秒。而从他把手伸入自己的体内,温柔的摩挲着掏出心脏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喜欢自己。她确定不是自作多情,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
此刻,面对潘金莲的挑逗,武松只把头来低了,表现出了恋爱男女之间才有的羞怯之态,认真道:“请陛下恕罪,这个真的不行!臣在面对陛下这种举世无双的大美人时,说完全没有一点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臣给自己划下了一条界限,这条界限就是道德人伦。就算陛下现在已经贵为九五至尊,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依然是臣时刻恪守的底线。当然这并不表明臣不会暗暗地喜欢陛下,不过这种喜欢仅仅是臣对陛下美的一种渴望与欣赏,臣决不会越过这条界限,如果越过去,那臣就不是武松,而是一个好色之徒了。”
潘金莲凝注着武松,柔声道:“朕知道虎候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见到朕总是规规矩矩地以礼相待,自然不可能贪恋朕的美色,爱上朕。但是,这并不代表虎侯是一个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血英雄。这样的英雄虽然高尚无暇,但却完全违背了人情常理,反而让朕觉得很假。”
“臣承认……在某个阶段,对陛下是动过心的。”武松何等的旷达随性,此时此刻的内心也燃烧了某种渴望,“这是一个男人对美丽女人不由自主的一种渴望。臣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美艳如陛下一样的女人的投怀送抱,有那么一点动心,太正常了……这就是臣的人性之所在。”
潘金莲格格笑道:“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但朕知道,你掩藏着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你其实非常喜欢我也深深地爱着我。”
武松看着潘金莲笑时的可爱模样没有说话。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动的情景: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这样的容貌,绝非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所能概括。而那时,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但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最心爱的女人,他曾暗暗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所以搬过来和她一起住。若不是她后来做的有点过分,他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会犯错误,是绝不会搬走的。结果,他拱手把自己最亲爱的女人送给了西门庆,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潘金莲的确是万中无一的绝品女人,只要是接触到她的男人,几乎都会被她的美艳所倾倒。拜倒在潘金莲石榴裙下的男人更不在少数。先有垂涎美色的大户,后有一见忘情的西门庆,中间还有一众清河县的浮浪子弟,每日里围在武大门前轻薄调戏。
除了美貌之外,潘金莲身上更有一种性感的妖艳。事实证明,这样妖艳性感的女子,对他这种铁骨铮铮的大英雄更有一种蚀骨消魂的杀伤力。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会是个真正的大英雄,硬生生的过了这一关!
可他明白,自己这一生可以因为暗恋她而不娶,但却绝不可以碰她的身体。为哥哥报仇时,亲手从她的肚子里挖出她的心肝时,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接触她的身体,而且是以英雄的方式,那样的深入。他承认自己那一刻亢奋的无以复加,难以言表,体验到了那种永远难以超越的巅峰感觉,一次就足以让他回忆一辈子,一次便成为生命体验的巅峰。那一刻,他已经用一种奇特深刻的方式对她进行了占有,并深深地爱上了她,甚至将她的头颅一直带在身上。那时,他一直在埋怨老天爷不应该让自己遇到她,更不应该让她成为自己的嫂嫂。因为自己见到她后,他再也不可能喜欢上别的女人了,这种痛苦只有他自己懂。
从亲手把她的心脏从体内掏出那一刻起,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已经成为烟灰。他想到了她的单纯善良,想到了她对自己的好,想到了她的可怜,想到了自己可能是她唯一的靠山。可她毒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必须杀她……
他做梦也没想到,老天爷还会给他第二次守护她的机会。
从她复活后,他就发誓:从今往后她就算做错任何事,自己也不会那样残忍的对待她了!尽管他很想再有第二次体验那种巅峰感觉的机会,但他知道不会有那种机会了,因为他发誓自己要用生命来守护她,所以绝不会再伤害她一次,而那种感觉只有在最爱的女人身上才能出现……
这时,御驾外面的大太监禀道:“陛下,景阳冈到了。”
“我们去喝酒!”潘金莲开心的笑,“快帮我把鞋穿上!”
纤秀妙足,盈盈一握。最讨厌看女孩脚的人,也要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她的腿修长,笔挺。就算再挑剔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这双腿诱人得很。
武松咽了一口唾液,目光从她的腿,慢慢移到她脸上,她脸上还有一抹红晕,呼吸是那么安详,就好像婴儿一样。望着这张脸,武松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痛楚和后悔,心不觉又在跳,禁不住深情,道:“臣……”潘金莲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摇了摇头道:“你往后和我说话别这么客气。”他马上会意,改口道:“我……是个粗人,没有认识你以前一直过着平凡的日子,以后过的也一定是很平凡的日子。因为在我这一生中,能够天天守护在你的身边……只要能守护着你,我已很满足了,以后……到我老到再也无力守护你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独自回忆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潘金莲怔了一怔,温柔的凝注着武松,双眼突然泛出了泪花,柔声接道:“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该感激你。”
他替她穿上鞋,扶她下了御驾,她两只手挂在武松肩膀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肩膀上,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是的,他是陪她来喝“三碗不过冈”的,但是酒还没有喝他就感觉有点醉了。看来,自己今晚,真的会被她灌醉。他突然又很想在自己喝醉时遇到一只老虎,然后自己就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打给她看。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喜欢,只因她是自己心中最美的天使……只因她是那只闯入自己心中后,自己却不愿伤她半分毫毛的超级大老虎。
第655章 危险关系
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午来妆面胜荷花。
鬓垂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高挂。
——晏殊·《盗墓乙元》·司马易安
司马易安梳妆完毕,怕母亲缠着自己等舅舅,招呼也不打,偷偷骑乘摩托车便要赶奔妙门村找刘薰元。
“安儿——你舅舅回来见不着你……雪没消,有溜冰……唉,手套——”李素云被司马易安的突然开溜弄得手忙脚乱,追出门时,司马易安的小摩托车早冒着青烟跑远了。
从异名县发往观徼市的客车上……
“她像一只快乐的飘忽不定的翩翩起舞的彩蝶。她来自悠远的美丽的童话世界。她是个可爱的、调皮的、漂亮的、小精灵……”在开往观徼市的车上,刘薰元陷入了回忆……
刘薰元这一世第一眼看到长成小少女的冰儿,头脑中就产生出这种奇妙的感觉,当时冰儿只有十岁,刘薰元才十三岁。刘薰元见到她后,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生也逃不掉了,一见钟情的奇妙感觉清晰的铭刻在刘薰元的心灵上:没见过是没见过,见过后便再也放不开了。
奇妙的感觉,如恋花的狂蜂浪蝶,持久不息的骚扰着这位多情少年的纯净心里。冰儿那天使般的倩影总是疯狂地在他的眼前闪烁曼舞。“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处在十三岁这个神秘而动荡的年龄阶段,刘薰元对异性的感觉是神秘莫测的。他不了解女孩儿们的奇特身体构造,更不懂她们内敛而清纯的心是敏感而羞涩的。什么叫爱情?爱情迷人而遥远,只是一种无形的无法捕捉的飘渺不定的幻想。
刘薰元在迷茫困惑中丢失了自我,以至于,他只觉得冰儿是神仙手中的玉如意,拥有她,便会获得所有的幸福和快乐。
一切都是空虚的,唯有想见到冰儿的想法是真实的。他不懂,自己的爱情为何会在这个不合适的年龄出现。双方都这么小,正在上学,连自己也养活不了,在一起能做什么?六神无主的刘薰元,就在冰儿路过的地方守候着。她一出现,他的感觉便飘飘欲仙的轻舞一回。她一消失,他就任由陷入暗恋的炽热灵魂狂舞,累极才歇。全心全意的进入爱情,实际上就像跳入鼎沸的油锅之中,无时无刻不让**和灵魂忍受煎熬。而血肉之躯放入“爱情油锅”里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钢铁之躯亦会被炸得焦黄,人若硬撑下去,就只好等待呜呼哀哉了。
当刘薰元感觉看黑板像夜间看没有星星的天空,走路风一吹就摔倒时,才意识到酷烈的相思是多么恐怖。与幼小年龄不相称的丝丝白发和大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也是让人心酸的理由。刘薰元害怕自己命将不久,可这份真情痴爱却还没来得及向世人,特别是向冰儿宣布。于是,刘薰元在绝望中拿起笔起草第一份《情书》,应该说,刘薰元浅薄的写作才能是情书给予的。
写什么呢?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