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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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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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好面皮,就忽然没有了动静。

    许久,没有动静。

    当然,她知道,男人还在。

    因为床板还未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

    在看她?

    她还不至于如此花痴自恋。

    良久的静谧。

    又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依旧不闻一丝声响,她终是按捺不住地睁开了眼,就看到男人果然坐在床边,只是背对着她而坐,背脊挺得笔直,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懒得去猜去想。

    再次阖上眸眼。

    良久,床板终于一轻,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又“吱呀”一声门被带上。

    她缓缓睁开眼。

    **********

    厢房

    叶炫第三次抬头看向负手立在窗边的那抹明黄身影。

    因为他站在后面,看不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这个帝王是在生气,还是在思考,反正自画舫上下来,被迎到这套奢华的厢房内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

    如果说气,他或许知道他在气什么,可如果说在思考,那么他就不知道了。

    跟随这个男人多年,以前男人是将军时,他是副将,后来,男人做了帝王,他就做了禁卫统领。

    对他,他却一直觉得不够了解。

    不过有一点,这个男人强大的野心和擅长玩弄权术的谋略,他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拥有今日的帝位。

    就好比,这次来山庄的目的。

    只是……

    正兀自一人想着,男人猛地转过身,他一惊,抬头,就看到男人踱步走到屋中的桌案边,龙

    袍袍角一撩,坐了下来。

    “皇后呢?”

    男人抬眸问向他。

    叶炫怔了怔,略一躬身:“娘娘去庄中的樱花园去看樱花去了。”

    “嗯,”男人点头,黑眸深邃,又瞟了一眼门口,见门口赵贤手执拂尘毕恭毕敬地守在那里,庄里的下人也都被支到院子外面候命,这才转眸再次看向叶炫,沉声道:“将山庄地图拿出来!”

    叶炫一愣,连忙上前,自袖中取出一块布帛,毕恭毕敬地摊在男人面前的桌面上。

    这张啸影山庄地图是他们来之前,废了很多的力气辗转得来,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是大概的方位和比较大的地方上面都有显示出来。

    他不知道男人要看地图做什么,但是,他知道,男人肯定又是想到了什么计策。

    男人垂眸,仔细看着地图,俊眉微微拧着,忽然抬头:“让赵贤进来一下!朕有事交代他!”

    **********

    蔚景再次醒来,天色已是擦黑,屋里琉璃灯已经掌亮。

    她记得凌澜走后,影君傲就来了。

    许是见她睡在床榻上,便也没有过多打扰,就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然后跟她说,因为帝后亲临,夜里庄中会摆夜宴,如果她身体不适,就不用参加了,他会让人直接将膳食送到她的厢房里来。

    对于她的过敏,却没多问一个字。

    其实,她也没有说身体不好,他一人自己说了,且都替她安排好了。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免得她又要去跟锦弦和蔚卿那些人共处。

    她感激他。

    如果不是他,今日,她就算没有被湖水溺死,也一定暴露了身份。

    也正因为感激,所以,她不想让他牵扯到自己的事中来。

    啸影山庄历来与朝廷互不干涉、互不侵扰,她不想因她,弄出什么纠复来。

    影君傲仔细交代了一番就走了,她就一觉睡到现在。

    估摸着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夜宴吧。

    奇怪,凌澜竟也没有来找她这个妻子参加夜宴,或许影君傲已经跟他说了。

    不想了,睡多了,得起来活动活动才行。

    撑着身子起身,她从床榻上下来,将外衣穿上。

    许是听到屋里的动静,有婢女推门走了进来,“夫人醒了,奴婢去给夫人端晚膳过来。”

    说到晚膳,蔚景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一折腾,午膳都没吃,遂含笑点了点头:“嗯,有劳了。”

    待婢女走后,她又走到窗边,推开窗,让新鲜空气进来。

    自己则是站在窗边,活动着酸痛的筋骨。

    或许是因为白日里所有的感官都在过敏上了,所以,现在过敏好了,她就只觉得酸痛,那浑身散架一般的酸痛,似乎比早上起来更甚了几分。

    她又想起昨夜那个男人的疯狂,猛地,她动作一滞,想起一件事来。

    亵裤!

    被男人撕成两半的亵裤,因为影君傲进来,她踢到了凌澜的床底下。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处理掉没有?

    下人收拾应该看不到那里吧?

    不行,得去看看,如果在,得拿走才行!

    鹜颜来了,今夜这“兄弟”二人少不了要在一起吧。

    如果被鹜颜看到,如果被她看到……

    当然,她也不怕她看到,只是……

    主意已定,她转身出了门。

    ***********

    径直来到凌澜的厢房门口,蔚景停了脚步。

    屋内一豆烛火,烛光透过窗纸折射到外面,橘橘黄黄一片。

    外面一个婢女都没有,大概是被支走了,蔚景就犹豫了,因为不确定屋内有没有人。

    如果只是凌澜在倒没什么,如果鹜颜也在呢?

    《

    p》她总不能说,过来拿亵裤的。

    就说,专门过来知会一声,夜宴她不去了?

    嗯,就这样!

    主意已定,她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没有反应。

    屋里没有人?

    已经参加夜宴去了?

    又加重了些力道敲了几下,见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她才伸手推开。房门。

    闪身而入,掩了房门,就直奔床榻边上。

    蹲下身,白色布帛入眼。

    果然还在。

    幸亏她来了。

    伸手,将亵裤拾起,正欲起身,却蓦地发现边上一张细小的字条静陈。

    之所以说是字条,因为白纸黑字依稀可见。

    是什么?

    瞳孔一敛,她伸手,将字条拾起,起身来到桌案边,借着烛火,摊开。

    娟秀的字迹入眼。

    她并不陌生。

    只是这字条上的内容……

    她愕然抬眸,脸色一白。

    ***********

    回房的时候,婢女已经将晚膳端了过来。

    红红绿绿、十分丰盛,且荤素搭配、非常精致,更难得的是,每个菜都是热菜。

    她知道,肯定是影君傲吩咐的。

    但是,她却已然没了胃口。

    肚子里很饿,很空,却没有胃口。

    随便扒拉了几口,她就让婢女撤下去了,而自己则是躺回到了床上。

    大概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了,躺了很久,睡意全无。

    不时看向墙角的更漏,“沙沙,沙沙”细沙从漏斗里一点一点渗出,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流淌得如此缓慢。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人声,陆陆续续,听样子,像是夜宴结束,各自返房。

    蔚景看了看时辰,已是亥时的光景。

    “夫人晚膳用了吗?”

    是凌澜的声音。

    蔚景一震,连忙闭上眼。

    “回右相大人,用了,只是……用得不多。”

    汗。

    蔚景皱眉,这山庄婢女还真尽责,竟然用多用少也禀报。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进来。

    蔚景连忙舒开眉心,再次装睡。

    脚步声来到床边,站了一会儿,却也没有逗留多久,就又转身离开。

    她知道他不会呆太久,因为他有事要办,是吗?

    弯了弯唇,她听到门开了又阖上,睁开眼,她起身坐了起来。

    稍稍沉淀了一下,她掀开薄被下床。

    穿衣、穿靴、拉开。房门,门口的婢女不意这么晚了她还起来,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晚膳没怎么用,现在饿得厉害,能否帮我去厨房找点什么吃食过来?”

    “好的!夫人请稍等!”婢女诺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婢女走远,蔚景左右看看没有人,就出了门。

    啸影山庄果然是啸影山庄,就连这样的深夜,也丝毫不觉得冷清。

    各处的风灯、红灯笼都亮着,虽不说亮如白昼,视线清明却绰绰有余。

    蔚景沿着花径往前走着。

    可是,缠云谷,缠云谷在哪里呢?

    完全凭着感觉往前走着,其实根本不知道对不对。

    曲径通幽。

    在花径的拐弯处,她猛地撞在一个人身上。

    骤不及防,她惊呼一声,差点跌倒,踉跄了两步,连忙扶住边上的花树,才险险稳住自己的身子。

    《

    p》

    而那人显然也吓得不轻,喊道:“谁?”

    蔚景借着附近风灯的光亮看过去。

    只见花径拐弯的青石路上,一个婢女跪在那里,此时,正一脸惊慌地看着她。

    蔚景也是一愕:“如此深夜,你为何一人跪在那里?”

    因为跪着,身影被花树挡住,所以她刚才也没有看到,就撞了上去。

    对方似乎也认出了她,脸色一变:“夫人,你没事吧?”

    作势就要起身,却又蓦地想起什么,再度跪了下去。

    “我没事,倒是你,你为何跪在那里?”

    婢女脸色一黯,垂眸弯了弯唇:“奴婢在罚跪。”

    “罚跪?”蔚景一愣,“为何?”

    “奴婢黄昏搬盆栽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盆盆栽,所以……”

    “所以就在这里罚跪?”蔚景愕然。

    印象中,影君傲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不过一盆盆栽而已,就罚你跪在这里?你也说了,是不小心,”蔚景皱眉,难以置信:“是很珍贵的盆栽吗?不然,我觉得你们庄主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庄主,”婢女摇头,“庄主不管这些琐事,是管家,管家让奴婢在这里跪到天亮,管家很严厉,奴婢罚跪是轻的,今日小红煎药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药罐,还被杖责了。”

    这哪里是严厉,简直就是虐待。

    蔚景微微抿了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是人家府中之事,自己也不应该插手太多,只是,看这个女孩子顶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这春寒料峭地跪在青石路上,如何受得了,心里有些不忍。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兰竹。”

    蔚景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庄里的缠云谷怎么走吗?”

    婢女一惊:“夫人怎么问这个地方?”

    **********

    夜风呜咽而过,吹得一整片林子的树叶细细沙沙地响。

    女子攥了攥手心,睁着大大的眸子,紧张得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连忙加快了步子,朝着所谓的缠云谷走去。

    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她从小到哪儿不是一群人簇拥着,可现如今,却打发了婢女,独身一人深更半夜来这种地方。

    怎么说也是富甲天下的啸云山庄,刚刚一路倒是灯火通亮,怎么到这里竟然连一盏风灯都没有。

    现今只能靠着月色辨别路况。

    所幸今夜的月色还算好,照下来,也还能勉强辨物,她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可越走越深幽,四周的气氛也越发不对劲起来。

    原本在刚才的林子里,还能听到虫鸣声,蛙叫声,可这里,却一片死一般的静谧。

    只剩下她的脚步声和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蔚卿壮了壮胆子,又咬牙,逼着自己朝着深处走去。

    骤然,一声什么东西的长啸,划破所有的静谧,也划过她的耳膜和她的心头。

    对,长啸,那动静、那气势,仿佛震得整座山谷都在颤动。

    蔚卿全身一颤,本能地循声望过去。

    就猛地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盯着她。

    她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

    定睛,再看。

    没错,眼睛,血红的眼睛。

    而且那眼睛还在慢慢靠近,蔚卿浑身一震,只觉得全身的血瞬间往上一涌,忘了动,也忘了呼吸。

    怪物!

    是个怪物!

    约有一人高的一个怪物,体型庞大,像一只巨大的苍狼,胳膊却像人一般可以弯曲……

    看到蔚卿,那怪物张了张口,粉红色的口腔里布满獠牙,那獠牙仿佛一根根短

    剑,在月色中泛着骇人的幽光。

    有那么一瞬,蔚卿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噩梦。

    她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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