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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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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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缓缓将目光收回,凝落在锦溪的脸上,凤眸深邃,片刻,才浅浅一笑:“公主有心了!”

    锦溪一双探究的眸子扫了扫面前男人的胸口,又扫了扫男人的下身,俏皮一笑道:“难道大哥就让我一直站在门外?还是大嫂根本不在,大哥金屋藏娇,不想让我知道?”

    男人垂眸低低一笑,朝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锦溪款步而入,就看到屋里软椅上躺着的女子。

    女子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爬满额头,虚弱地躺在那里,见锦溪进来,正欲挣扎着起身行礼,被锦溪连忙上前止住。

    “都是自己人,大嫂又不舒服,无须多礼!”

    锦溪浅笑吟吟,心中的怀疑更加浓烈了几分。

    明明刚刚不久前,才见过这个女人,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跟眼前的这个痛苦不堪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她懂了,这个女人肯定是装的,肯定是,为何早不痛,偏偏在她告诉她红殇之事以后才痛,也太巧了吧,分明就是装的。

    而装的目的,是要掩盖另外一个秘密,是吗?

    这般想着,心中也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了,大哥,刚刚听到两个下人偷偷在说,大哥跟二爷模样一般无二,平素都是根据衣着颜色来区分,但是,其实,大哥的胸口有个很奇怪很奇怪的胎痣,二爷没有,这是真的吗?”

    将目光从女子身上移开,锦弦笑着看向一身黑袍、长身玉立的男人。

    一抹冷光从男人眼底掠过,他弯唇一笑:“是哪个下人在那里造谣?我哪有什么胎痣,我跟逐曦一样。”

    “是吗?我还真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胎痣被称之为很奇怪很奇怪?大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所以才说没有吧?”

    “真没有!”

    “我不信,大嫂当面,你可否让我看看?”锦溪笑得璀璨,一副顽皮模样。

    男人眸光微敛:“这不好吧,毕竟男女有别!”

    “切~”锦溪撅嘴,“谁不知道当今相爷风流邪魅、流连红粉花丛,怎今日竟说起男女有别了?再说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怕啥,而且,大嫂当面不是吗?大哥,你就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

    锦溪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狐狸一样。

    “既然这样……”男人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终是抬起大手拉开自己的领口,外袍、中衣、里衣的领口。

    一片健康麦色、宽厚结实、肌理分明的胸膛赫然呈现。

    。。。。。

    此章补昨天的第二更,今天还有更~~群么么~~

 103。【103】她的确也有她的私心

    “既然这样……”男人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终是抬起大手拉开自己的领口,外袍、中衣、里衣的领口。 

    一片健康麦色、宽厚结实、肌理分明的胸膛赫然呈现。

    锦溪脸色一变痖。

    是男人烀。

    货真价实的男人。

    那么……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男人,又侧首看看躺在长椅上的女人。

    难道……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这个想法的确有些荒唐。

    夜逐寒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相国,前朝就是相国,如果是个女人,怎会如此风云到今朝?

    或者软椅上的血渍是以前弄的,又或者是鹜颜先坐过那个软椅?

    可是刚才鹜颜分明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怎么现在又痛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红殇的药效发挥缓慢?

    心中疑惑重重,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不是吗?

    就是她多心了。

    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前面刚刚怀疑夜逐曦跟铃铛有关系,现在又怀疑夜逐寒是女人。

    “我没骗公主吧?我是真的没有什么胎痣。”

    男人修长的大手不徐不疾地将胸前的衣襟掩上,凤眸目光在锦溪的脸上扬落,眸色深深、眸底寒凉。

    兀自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锦溪忽闻男人声音,猛地回过神,反应了一下男人的话,水眸一弯,笑眯眯道:“还真的没有,那些下人还真能造谣,说得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下次再被我逮到,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

    男人浅淡一笑,没有接话。

    “对了,方才听弄儿说,大嫂是……”锦溪顿了顿,才略带试探地开口:“是被人下了红殇,所以才……”

    锦溪的话没有说完,就停在那里。

    其实,方才听弄儿那样说,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她不该在鹜颜面前提红殇的。

    如果她不提,或许谁也不知道有人下药,没有人知道下药,就更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真的是被那个女人气晕了头,才会如此不打自招。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希望那个女人能识时务、懂得来日方长,得罪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的道理,没有将她说出去才好。

    眼梢轻掠过床榻上的女子,她再度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眸光微闪,“弄儿说的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并不肯定!当然,我会查的。”

    “哦,”锦溪点头,有种微微松一口气的感觉。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比较识相,并没有将她说出来。

    “那大嫂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嗯,公主慢走!”

    男人优雅颔首,一副恭送的样子,锦溪再次瞟了椅上女人一眼,婀娜转身,缓步出了书房。

    其实,心中是有些失望的。

    害她白激动了一场。

    不过,她却惊喜地发现,她的晕血症是不是好了?

    她看到软椅上的血渍没有晕倒,看到弄儿口角流血也没有晕倒不是吗?

    是这段时间以来食的药物见了效,还是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别的地方,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才这样,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是可喜可贺的,就像那日太医跟她说,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可以同房时的心情一样。

    抬头,望了望头顶明媚的太阳。

    生活是如此美好。

    她告诉自己,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了。

    直到锦溪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房内两人才收回目光,互相对视一眼。

    女人秀眉微蹙,男人眸色转寒。

    这时,门口又骤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循声望去,竟是

    tang去而复返的弄儿。

    只见其脚步轻盈地入了书房,在看到他们两人时,面色明显一愕,怔忡了一瞬,才道:“奴婢刚才碰到康叔,康叔问晚膳是在饭厅用,还是送去相爷跟二爷的厢……”

    弄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前黑影一晃,下一瞬,颈脖处猛地一紧,等意识过来,她竟是被男人的大手抄起衣领,直接给拧了起来。

    弄儿一骇,不知发生了什么,又惊又懵地看着面前一身戾气的男人,“相爷……”

    “刚才不是你?”

    男人已沉声将她的话打断。

    “什么?”弄儿更懵了。

    男人瞳孔剧烈一缩,五指松开,弄儿骤不及防,陡然失去支撑的她“噗通”一声直直跌坐在汉白玉石地面上。

    面上一阵清风拂过,男人黑影如电,等弄儿反应过来,书房内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只剩下软椅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秀眉蹙成一团。

    ****************

    强自忍着胃中的翻搅,蔚景脚步凌乱,跌跌撞撞往前走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却只觉得心中悲凉。

    无视路人投过来的复杂目光,她只管往前走着,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

    不能停!

    她告诉自己不能停!

    如果停住,她肯定会倒下的。

    不能倒下!

    走!

    离开!

    可是,去哪里呢?

    她一边走,一边睁着空洞的眸子,茫然四顾。

    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一处容身之地。

    胸口巨痛,连带着呼吸都是痛的,她微微佝偻了身子,朝人少偏僻的地方走。

    那个男人可真狠,下手如此之重。

    一直以为他们两人之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至少有同仇敌忾、共患难的情分在。

    今日看来,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那个女人面前,那个叫鹜颜的女人面前,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后面。

    她忽然想,如果今日她不是化做弄儿的样子前去,或许是会死在他的手下吧?

    毕竟弄儿是他自己人!

    毕竟弄儿还知道夜逐寒的身份!

    一个知道夜逐寒身份的自己人,不过是揭了夜逐寒的面皮,就被他出手伤成这样,如果是她呢,如果是只是盟友,却全然不知他秘密的她呢?

    肯定是个死字。

    他说过,就算是盟友,他也会杀了她。

    今日,他将她拖进厢房,就差点杀了她不是吗?

    当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怀疑红殇是她所下,怀疑她在试探夜逐寒是吗?

    想想真是悲哀!

    这是哪门子盟友?

    这世上,有盟友是建立在信任度为零的基础上吗?

    她如此信他,他却从来没有信过她,从来没有!

    她知道他是一个有秘密的男人,她无心去窥探他的那些隐晦秘密,真的无心。

    其实,在锦溪告诉她红殇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夜逐寒是女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锦溪也怀疑上了。

    她知道锦溪的性子,肯定会前去一探究竟,为了紧急通知他们,帮他们脱困,她才易容成弄儿的模样。

    她有她的思量和原因。

    除了怕锦溪突然闯入,发现两个鹜颜以外,也因为弄儿是鹜颜的婢女,出现在那里很正常,还因为那日闲来无事,做了一张弄儿的面皮在那里,当时不过是做着玩,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不错,她是主动撕下了那个女人的面皮。

    除了要那个女人做回鹜颜,她的确也有她的私心。

    《

    p》因为,虽心中已然知道夜逐寒是女人,可是,潜意识里,她却不愿意相信。

    她希望不是。

    可是,真相就是这样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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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104】所有一切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因为,虽心中已然知道夜逐寒是女人,可是,潜意识里,她却不愿意相信。 

    她希望不是痖。

    可是,真相就是这样残酷。

    夜逐寒不仅是女人,还是那个有着真正鹜颜脸的女人。

    那么…烀…

    那么,那日未央宫前面出来替她解围的女人就是她了。

    那么,当时真正的夜逐寒又是谁呢?

    是凌澜,是么。

    是了,就是他了。

    难怪,难怪她到处找不到他,乐师的队伍里也没有;难怪她行礼和跪拜时,他都主动伸出援手搀扶她。

    原来一直都是他啊。

    呵~

    她笑,低低笑出了声。

    她不知道该感谢他的相助,还是该生气他的欺骗?

    是她傻。

    他说,她不笨,她只是傻。

    果然是傻到了极致。

    自己的丈夫是个女人,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难怪从不跟她同房,难怪从不跟她亲呢。

    这世上有她这样粗心的妻子吗?

    现在想想,所有一切的疑惑就都有了答案。

    大婚那夜,难怪那禁卫说杀死全福公公的人是个穿红衣的女人,因为夜逐寒正好穿着喜袍是吗?

    难怪身为丈夫,却还是将她这个新婚妻子给推到了风口浪尖,让她当众脱衣,是因为身中铁砂掌的她实在坚持不住了,要速战速决、撇清相府是吗?

    难怪当夜睡在了书房、翌日就借口去查探失踪的名册离开了相府,实际上是在相府的某个地方秘密养伤是吗?

    她好傻,真的好傻!

    如果说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夜逐寒是个女人,在未央宫回来以后就应该知道不是吗?

    在未央宫里,她扮作过夜逐曦,她应该很清楚,一个女人扮作男人,脚要装假肢,手也要易容。

    而,那夜,发现她身上的欢爱痕迹时,夜逐寒差点用手掐死她,然后,她伸手去掰她的手,对方就像触电一般将她的颈脖松开,是因为,怕她将她手上的那些易容材料掰掉了,是吗?

    还有,从床上下来时,夜逐寒的脚明显有些不方便,她当时还以为是其在床榻上坐得久、脚坐麻木的缘故,其实,根本原因是因为脚上的假肢,假肢不方便,是吗?

    这些症状,对于一个扮过男人的她来说,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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