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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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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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景一惊,还未反应,身子就已经被内力吸起,斜斜飞出,等她意识过来,就已经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这个姿势!

    啊!

    她大骇,本能地想要起身站起,却被男人的一句话说得生生忘了动。

    “是不是想死得快点?”

    男人倾身凑在她的耳边,略带汗霉味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脖处。

    胃里一阵翻搅,她强行忍住作呕的冲动。

    脑中快速思忖着对策。

    “知道送你进来是做什么的吗?”

    男人的声音再次沉沉压在耳际。

    蔚景一震,摇摇头,“不知道,夜里我跟夫君夜逐寒闹了点不开心,赌气跑出了相府,就碰到了方才的那两个禁卫,然后,就被他们强行带到了这里。”

    一边说,蔚景一边拿眼角偷偷睨男人。

    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他两个信息,

    第一,她的丈夫是相国夜逐寒。第二,她已经嫁人、不是清白之身。

    她想,夜逐寒是两朝相国,名声在外,一般人应该都认识,或许,碍在这个关系上,这个男人会放过她。

    还有就是,如果这个男人找女人只是为了那个,应该也不会要一个已是蒲柳之身的女人吧?

    谁知,男人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丝反应,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那我就告诉你,送你进来是做什么。”

    蔚景心神一敛,侧首看向男人。

    男人甩了一下头,将马鬃一般的乱发甩了一些到后面,整张脸都露了出来,蔚景差点没晕厥过去。

    太恐怖了这张脸。

    容颜尽毁、全部都是疤痕,没一处好的东西。

    “因为我得了一种怪病,必须用女人的血才能续命!”

    怪病?血?

    蔚景一惊。

    用血续命,那……

    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那样直接咬了她的脖子,将她的血吸光?

    那……那那样还岂有活路?

    强自压抑住满心的恐惧,她看着男人,故作轻松地微微一笑:“我的血不是处子血。”

    “是不是处子血没有关系,只要是女人的血就可以了。”

    男人吹着气,似乎想要将倾散在她颈脖处的头发拂开,蔚景心中大骇,莫非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要下嘴了,所以……。

    她蓦地从他身上站起,可下一瞬又被他的内力带着跌坐下来,本能地,她又挣扎着起身。

    骤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两人皆是一怔,循声望去,是小瓷瓶。

    是凌澜送给她的那个装药的小瓷瓶,不小心从她的袍袖中滑了出来,跌落在地上。

    怔怔看着那个小瓷瓶,她忽然想起瓷瓶的主人。

    似乎每一次她有危险,他就会出现。

    每一次,他都会救她于水火之中。

    今夜呢?

    凌澜,你在哪里?

    鼻尖一酸,她竟然想哭。

    缓缓弯腰,将小瓷瓶捡起,紧紧攥进手心,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转眸看向男人,只见男人的目光紧紧凝落在她手中的瓷瓶上。

    “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男人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里迸出。

    蔚景一怔,不意他会这种反应。

    顿时,脑中有千百个念头瞬间闪过。

    虽然很多她都抓不住,但是,至少有一点,她很肯定,那就是这个男人认识这个瓷瓶。

    那么……

    心中一喜,她道:“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送给我的。”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瞳孔一敛,目光定定,看着那个瓷瓶,半响,才将目光移开,转眸凝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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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091】她要他的全身心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瞳孔一敛,目光定定,看着那个瓷瓶,半响,才将目光移开,转眸看向她。 

    “滚!行”

    她一震,恍惚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地看着男人,没有动,直到男人再次嘶吼一声:“滚!”,而她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情绪激动动用了内力的原因,一下子被震得老远,重重跌在地上,她才惊错回神。

    顾不上今夜摔了几次的身子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更顾不上男人为何是这种反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口跑,生怕晚了一步,男人会忽然后悔。

    木门被拉开,她冲了出去,穿过被杂草覆盖的小路,一口气就跑到了石门边。

    喘息地看着紧闭的石门,她这才想起自己开不了这门,粗重的呼吸一下接着一下,她蹙眉回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让他开一门,骤然,一阵劲风直面而来,轻擦着她的脸颊疾驰而过,紧接着,她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旆。

    她惊错望去,石门赫然开了。

    心中狂喜,她再次回头朝屋里望了一眼,屋里烛火昏黄,转身,她快步跨出石门,冲进了蔼蔼夜色中。

    来不及想,自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宫里,众人会怎么想,也来不及想已是深夜,自己没有令牌怎么出宫,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逃,赶快!

    赶快逃出冷宫!

    所幸冷宫的路她虽不熟,却也勉强认识。

    曲径通幽、七弯八拐,她不做一丝停顿地往前跑着。

    经过一处宫苑时,院子里一抹熟悉的人影蓦地跃入眼帘,她一震,停了脚下步子。

    虽然夜色苍茫,虽然没有星光,虽然隔得距离有些远,但是,很奇怪,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是铃铛。

    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纤尘不染,头上发饰卸尽,满头青丝未加一丝束缚地垂至腰间,此时,正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微微仰着脸,望着院中的一株芙蓉,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蔚景忽然想,或许就是这样褪去华丽的宫装,褪去琳琅的簪花首饰,褪去精致的妆容,所以,她才一眼认出她的吧?

    曾经的铃铛就是这个模样。

    垂了垂眼帘,她又想起白日里未央宫前面发生的一幕。

    最紧急的时候,是这个女人站出来救了她,而她自己却被锦弦打入了冷宫。

    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其实,她很想上前打个招呼,然后试探一番,看对方为何会这样做,可是,她又想起,今日在马车上,凌澜警告过她。

    凌澜说,没有搞清楚事情状况之前,绝对不可再轻举妄动,包括,对铃铛。

    “你在轻信他人这方面吃的亏还不够吗?这世上,再亲密无间的两人也是两个人、两颗心。”

    两个人、两颗心!

    蔚景弯了弯唇,将落在铃铛身上的目光缓缓收回,转向前方,又继续往出冷宫的方向走。

    可是,刚走了两步,她又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就是名册。

    凌澜说,她放在假山大石缝隙里的名册不见了。

    如果说,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谁知道那个地方可以藏东西,或者说,还有谁知道,她曾经在那里藏过东西,那么,那个人就只有铃铛。

    曾经她们虽然是主仆,却几乎没有秘密,当然,现在想想,是她一方对铃铛没有秘密。

    铃铛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包括,她曾经将东西藏过那个地方。

    这样一想,她就肯定了一件事。

    名册在铃铛手上。

    是了,一定就是她。

    如果到了锦弦手上,早就有行动了,不会这般风平浪静。

    这般想着,她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试探一番的冲动。

    铃铛就算知道她还活着,就算知道出现在锦弦的龙吟宫里的那人是她,却并不知道哪个是她吧?

    反正不告诉她自己就是蔚景,只是以鹜颜的身份象征性的、略略地试探一下总归是可以的吧?

    不提蔚景的任何事,也不提今日发生的任何事,只是自己正好从北苑逃出生天、路过此地,偶遇上了,单纯的聊两句,她也定然不会起疑。

    心中主意已定,她便拾步走到宫苑的门口。

    木门是虚掩着的,她站在门口,想起凌澜的话,终究还是有些犹豫。

    静默了片刻,她才缓缓抬手去推木门,门刚刚被推开一点缝隙,骤然,身后一阵衣袂簌簌,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她感觉到腰身一紧,眼前景物一阵旋转,等她反应过来,她已被人裹着带离了门口。

    她大惊,刚想挣脱,就听得男人

    tang清冷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畔响起:“是我!”

    如此熟悉!

    凌澜。

    蔚景一震,愕然转身看向他,而男人却没有多做停留,长臂再次裹了她脚尖一点,飞身上了冷宫宫殿的琉璃瓦上。

    身轻如燕,疾步向前。

    蔚景自己不会武功,白日凌澜将她从龙吟宫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意识,所以,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抱着她在屋顶上踏风而行、轻松自如得就像平素走在平地上。

    那该是怎样的武功修为?

    因着他的动作,她的脸紧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好一会儿,她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轻声开口,声音一出来就被夜风吹散。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

    男人声音冷冽,蔚景微微一怔。

    在他的怀里缓缓抬了头,就着幽幽夜色看向他,她发现,男人面色冷峻、薄唇紧抿、一双眸子定定地平视着前方。

    生气了?!

    她刚想解释一下夜里发生的事情,就蓦地又听到他的声音沉沉压在头顶,“我不是让你在门外等我吗?”

    蔚景怔了怔,“一切因我而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男人冷嗤,“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难道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是麻烦吗?”

    蔚景被他一问,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远处传来敲梆子的声音,一下一下,细细一听,竟已是四更的天。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再说话。

    耳边只有男人沉稳的心跳和呼呼而过的风声,蔚景忽然觉得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了上来,她将脸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阖上了眼睛。

    飞过九重宫阙、越过流角飞檐,踏风而行了很久,终于出了皇宫。

    凌澜准备将怀中女子放下来,却发现对方竟然睡了过去,且睡得安稳,那一刻,他被憾住了。

    这是怎样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

    恨不得直接将她丢在地上。

    “蔚景”刚想将她弄醒,却又忽然觉得不对。

    怎么会那么烫?

    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灼烧在他的肌肤上,因为打横抱着她,双手不得闲,他倾身,用自己的脸贴向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就像是高温的烙铁一般,他眸光一敛。

    直起腰身,他加快了脚下步子,直直朝一个方向而去。

    ****************请支持正版阅读********************

    相府

    厢房内,床榻上,锦溪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手臂朝边上一搭,感觉扑了一个空,她一怔,睁开惺忪的双眼。

    果然,床榻上只有她一人。

    夜逐曦呢?

    屋里漆黑一片,窗外夜色深沉,显然天还没亮,最多四更的天,夜逐曦去了哪里?

    “秋蝉,冬雨……”

    她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就推了门进来。

    “公主醒了?”

    秋蝉捻亮了桌案上的烛火,冬雨取了衣架上的披风走过来给锦溪披在肩上。

    “公主小心着凉!”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锦溪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男人的袍子和软靴都不在。

    “二爷呢?”

    秋蝉和冬雨一怔,“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在书房吧。”

    她们是锦溪的贴身婢女,随锦溪一起来的相府,虽来相府的时日不长,却都很清楚,她们的驸马爷可是个爱读书的翩翩公子,似乎只要是无事,基本上都呆在书房。

    锦溪闻言,直接掀了锦被下床,“本宫去看看。”

    秋蝉和冬雨连忙上前,取了中衣袍子给她穿上。

    “不用跟着本宫!”

    出了厢房的门,一阵夜风迎面吹来,锦溪连忙拢了身上的披风。

    沿着抄手游廊,她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可走了几步又蓦地顿住,快步折了回来。

    “怎么了,公主?”秋蝉和冬雨正准备回房,见她去而复返皆是一怔。

    “快去给本宫沏杯热茶!”

    这深更半夜的,她忽然这样贸然去书房找他,难免会让他不好想。

    恐他误会、生出反感,她想,还是贴心地前去给他送杯热茶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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