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日才让他带走了嫣儿,他也没有露面。
谁知真如这个男人所言。
哪里需要一月,这才几日的时间而已,影无尘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如此大的动作。
若非假死药,他真的就死了。
“影无尘逃逸在外,不过,想来暂时也应该不敢再回山庄,嫣儿是继续留在宫里住些时日,还是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澜忽然开口,将影君傲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影君傲想了想,道:“先让在宫里再住几日吧,她也喜欢跟末末和暖暖玩。”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蔚景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有一点,她是听明白了。
打的赌跟嫣儿有关,而将嫣儿带进宫,是经过影君傲同意的,也是为了嫣儿的安全,以防被影无尘利用的。
也是,在啸影山庄多年,影无尘深知嫣儿是影君傲的心头宝贝,嫣儿对影无尘也不设防,极易被利用。
可是,她记得当日,见凌澜将嫣儿也带回宫,她很生气,她问他,到底有何目的,到底是想威胁她,还是想威胁影君傲?
当时,他就笑了。他说,朕的心思已经浅薄到都写在脸上了吗?竟然都让你给识破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男人!
宁愿被误会,也不说清楚。
真是的。
蔚景恨恨瞪了一眼凌澜。
凌澜怔了怔,似是旋即就明白了过来,唇角微微一勾。
“对了,镇山兽已死,而我娘的身体又不能离开这个岛,我先调集一些禁卫。。。。。。”
“这个皇上放心,我会派人坚守洞口,绝对保证姑姑安全。”
凌澜的话没有说完,影君傲已将他的话打断。
凌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会派两个会功夫的宫女过来跟我娘一起住,也可照顾她的起居。”
影君傲点头。
蔚景静静看着两人,讶于两人之间的心平气和。
记忆中,似乎他们这样和平的交谈,还是第一次。
****************
见婆婆已稳定无恙,凌澜便提出回宫,毕竟作为一国之君,有很多国事要处理,而且,宫里还有鹜颜没醒。
本就不是矫情之人,而且同样心系着两个小家伙,蔚景便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两人依旧同乘一马而回。
只是一路上,凌澜很沉默,就只是跟她说,以后,有他在身边,他会保护她,宫里面也有禁卫,让她不要再用武功。
她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他说,不为什么,一个女子,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舞刀弄枪的,总归不好。
她就不依了。
什么叫总归不好?她觉得有武功不要太好,许多以前不能办到的事如今都变得小菜一碟。
鹜颜不是也会武功吗?她反问他,然后还说,如果当皇后,连这个也要禁忌,她倒宁愿不当了。
男人却也不生气,定定望着她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不会武功的样子,就是想要保护你,你愿意为我不用吗?
蔚景顿时两颊一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是早起赶路,回到宫刚刚午后的样子。
连着两日早朝未上,凌澜直接先回了龙吟宫处理公务,而蔚景心里想着三个小家伙,便回了自己的九景宫。
出乎意料的,九景宫里没有人,宫人们说,湘潭带三人去御花园去玩了。
她便又直奔御花园而去。
多日未见,心里着实想念得紧。
经过一个亭台的时候,发现几个宫女正搬着梯子,想要去取被踢到亭子顶上的一只毽子。
毽子落得太上,一个宫女战战噤噤站在梯子的最高一阶上,还伸手够不着,其余几个在下面扶着梯子仰脸望着。
见几人着急的样子,蔚景也没有多想,便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轻松将亭顶的毽子取了下来。
几人发现是她,吓得赶紧下跪行礼。
“没事,都起来吧。”蔚景笑笑,将毽子交到其中一个宫女手上,正欲离开,就猛地听到一道低沉微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是谁将毽子踢到上面去的?”
蔚景一怔,凌澜,她脚步一顿,回头。
几个宫女也正刚起身,骤闻这一句,也都循声望过去。
男人衣袂飘飘站在不远处。
可不就是凌澜,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跟着手执拂尘的张如。
几个宫女顿时变了脸色,再次慌乱地跪地行礼。
“朕问是谁将毽子踢到上面去的?”
男人再次沉声而问。
蔚景怔了怔,这个重要吗?
其中一个宫女已经战战兢兢地地承认,“回皇上,是。。。。。。是奴婢!”
“你将毽子踢到屋顶,却让皇后替你拾捡,这成何体统?自己去内务府领五十杖责。”
啊!
宫女脸色煞白,蔚景浑身一震。
男人却是拂袖转身,举步离开。
宫女们跪在地上都忘了起身,蔚景更是错愕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什么情况?
他不是先回龙吟宫了吗?
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也无所谓,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就因为她帮人家捡了一个毽子,竟然暴戾得让人家去领五十杖责?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真的不相信方才那人是他。
见宫女已经起身,跌跌撞撞往内务府的方向走,她回神喊住了宫女,让其等着,她便拾步朝凌澜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男人应该也是走得极快,一直快到龙吟宫的门口,她才追上男人。
见张如跟在身边,她只得强行压着心里的怒气,“皇上为何要处罚那个宫女?”
男人瞟了她一眼,脚步未停,也未理她。
她便又拾步跟上。
“宫里又没有规定宫女不可以踢毽子,不能将毽子踢到亭子上面去。”
男人依旧无视,薄唇微抿。
蔚景气结,便直接飞身上前落在了他的前面,张开手臂将他拦住。
“她们也没有让
我去帮她们拿,是我自己去拿的,你因为这个责罚她,又置我于何地,让她们以后怎样看我这个皇后?”
男人抬眸看进她的眼。
“你是不是用轻功用上了瘾?”
话落,也不等蔚景回答,便越过她的身边,继续往前走。
蔚景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原来是说她不该用了武功。
可是,也没必要那么狠吧?
她又再度追了上去,男人已经拾步入了龙吟宫。
她也径直跟着入了内。
一直入了内殿。
见张如没再跟进来,她便也不跟他藏掖,开门见山:“凌澜,你太过分了。”
男人走到桌案边一撩袍角坐下,伸手拿起一本奏折。
蔚景上前直接将他手中奏折接过。
男人徐徐抬眸,看向她。
“你答应过我,不再用武功。”
果然是这个。
蔚景眸光微闪,倔强道:“我几时答应的?我当时没吭声。”
“没吭声就等于默认答应。”
男人笃定道。
蔚景更是气结,却又深知男人性子,硬斗下去对她没有一丝好处。
每次只要她一软,他就缴械,遂只得耐着性子。
“就算我答应了,我方才也只是用了一点轻功,取一个毽子而已,又不是跟人打斗,而且,我保证以后不用就是了,你放过那个宫女。”
男人鼻子里发生一声轻哼,又伸手再取了一本奏折,边打开,边道:“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谁知道有没有下次?”
话落,便垂眸看向手中奏折。
蔚景也不惧,伸手按在他的奏折上,将他的视线挡住。
男人再次抬眸,朝她看过来。
她同样望进男人的眼底。
“我保证。”她说。
男人眼波一漾,垂下眉目,静默,似是在考虑。
见他如此,蔚景也失了耐心,正欲转身离开,手腕却是忽的一热。
男人伸手一拉,她的身子就陡然失去平衡,跌坐在他的怀里。
她一惊,刚想站起,男人温热的气息已经逼近。
“这次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要再说话不算数。”
炙热的气息喷打在耳畔,惊起一股潮热,蔚景微微缩了缩脖子,转眸看着他。
“那那个宫女。。。。。。”
“张如!”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沉声喊道。
怕张如闻声进来,她连忙挣扎着想要在他的怀里站起,却被裹得死死的。
“去通知那个宫女杖责免了。”
所幸,也未等张如进来,男人已经直接吩咐。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就说,是皇后娘娘求情的。”
蔚景一怔。
“是!”外面传来张如的诺声和离开的脚步声。
“谢谢!”蔚景欲再次起身,却是被男人收了手臂,“怎么谢?”
馥郁幽兰的气息逼近,男人已经低头将她的唇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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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你成心的是不是?
“谢谢!”蔚景欲再次起身,却是被男人收了手臂,“怎么谢?”
馥郁幽兰的气息逼近,男人已经低头将她的唇吻住。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骤不及防,脑袋还差点撞到了桌案的边缘,幸亏男人眼疾手快,一边吻着她不放,一边抱着她微微一偏,才得以幸免獯。
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蔚景忽然生出一种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算计了的感觉骖。
明明她只是帮人家捡了一个毽子。
是他借题发挥惩罚人家,是他摆着一张臭脸给人看,是他提出她不能用武功这样无理的要求。。。。。。
可是到最后,她不仅答应他的无理要求,甚至还跟他做了保证,不仅如此,还跟他说谢谢,然后,又理所当然地被他占便宜。
思及此,心中一阵气结,刚想伸手推开他,对方却是已先她一步,放开了她的唇。
黝黑的眸子专注地望进她的眼底。
“你成心的是不是?”她同样灼灼盯着他不放。
“你指什么?”他微微弯起了唇角,薄薄的唇边上甚至还有一抹浅浅的银丝水光。
“你心知肚明。”
男人伸手,净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缓缓开口,“如果,你指惩罚宫女一事,那我明确告诉你,不是,我的确就是生气了,只不过,不是生宫女的气,而是生你的,因为你不听我的话,因为你说话不算话。。。。。。”
“我。。。。。。”蔚景刚想辩驳,又听得他的声音继续:“如果你指的是我刚刚亲你这件事,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是的,我就是成心的,因为我想你,我想要你。”
坚定的口气隐隐透着一丝咬牙切齿。
蔚景心头一撞。
“蔚景,两年多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温热的指腹依旧摩挲在她的脸上,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她。
蔚景脸上一烫,略略别过眼,忽然想起什么,又转眸看向他,没好气地嘟囔道:“你后宫又不是没有女人,各个赛若天仙。”
男人弯了弯唇角,“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情有独钟这个词吗?再赛若天仙,也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我,只要你!”
蔚景一怔,男人已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瓣。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很轻很柔,轻轻触碰,细细辗转。
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心湖的水面,点点涟漪漾开,几许酥麻轻醉从心底深处升腾起来,蔚景缓缓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见她没有抵触,男人心中一喜,一点一点加深了那个吻。
大手捧起她的脸,挑出她的舌尖,逼迫着她跟他一寸一寸纠缠,他贪婪地需索着她唇齿间的所有味道。
不一会儿,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男人长臂一挥将面前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和奏折,“哗啦”一下全部扫到了地上。
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将她放在桌案上,倾身而下的同时,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拂上她玲珑的身线。
蔚景被他汲取得喘息连连,浑身腻软,一颗心狂跳,她略带犹豫地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肩,将他紧紧抱住。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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