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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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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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不是说,就算夜逐寒不休妻,她也不愿意再回相府,做这个夫人?

    想想也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夜逐寒又是休妻,又是赶出府,实则过分!而且事情还闹得那么大,都闹到了金銮殿上,作为妻子来说,怎能不寒心?

    “金銮殿如此神圣之地,不是鹜颜一介女流和一介草民该来的地方,若皇上没有其他吩咐,鹜颜就先行告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鹜颜再次对锦弦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起身站起,伸手将锦溪手中的画像接过,缓缓叠好,拢进袖中,便转身往外走。

    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唇角禁不住轻轻一扬。

    完胜!

    她,凌澜,鹜颜三人演的这出戏完胜。

    是的,她是蔚景。

    昨夜,凌澜过来找她,然后一起去找鹜颜,就是关于锦溪说,知道鹜颜跟凌澜有染的事。

    她想起锦溪也曾经跟她说过的,就是在未央宫前面给蔚卿做法事那天,她原本是准备告诉凌澜的,后来被禁卫所擒,然后接二连三发生了一堆变故,就也没有说到这件事上来。

    鹜颜也想起,曾经在书房,锦溪看到过她跟凌澜小时候的一张画像。

    所以,他们三人分析,应该就是这张画像惹的祸,不然,依照锦溪的性子,她如果有铁证的话,早闹开了,也不会等到那么久。

    他们不知道,这件事,锦溪有没有告诉锦弦,毕竟此次锦弦让她提前回府回得蹊跷,但是,他们很清楚,一旦锦弦知道,原本他就已经开始怀疑夜逐寒,只会更加对相府不利。

    所以,他们三人商量出了今日这一出戏。

    如果锦溪已经告诉锦弦,他们主动闹,表示心中无鬼;

    如果锦溪真如她所说,没有告诉锦弦,他们总不能一直被锦溪威胁,而且依照锦溪的性格,迟早会告诉锦弦,与其到时被动,不如先主动,亦证明心中无鬼。

    所以,凌澜连夜让人重新画了一副画像。

    画像容易,要找陈年的宣纸和陈年的墨很难,听凌澜说,为了这个,他几乎动用了所有隐卫,好在连夜赶制而成了。

    她袖中揣的这份便是,他们的父亲样貌完全改了,凌澜的画像改了几分,留了几分,又加上当时年幼,五官还未长开,所以,最多也就三分像的样子。

    一切顺风顺水。

    而之所以最后让鹜颜拒绝夜逐寒,决绝离开相府,一是为了让戏演得更加逼真,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为她以后的安全考虑。

    凌澜跟鹜颜都觉得,锦弦已经在怀疑相府,鹜颜这个身份离开相府也好,总归少在锦弦眼皮下出现。

    就拿最近的来说,两日后的庆功宴,本是百官偕同女眷参加的,她就可以不去,也就免了一份危险。

    蔚景扶了扶肩上的包袱,拾步迈过金銮殿的门槛,骤然,身后传来一声沉冷的声音:“慢着!”

    是锦弦。

    蔚景脚步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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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8】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蔚景扶了扶肩上的包袱,拾步迈过金銮殿的门槛,骤然,身后传来一声沉冷的声音:“慢着!”

    是锦弦。

    蔚景脚步一滞,一脚已经在门槛外,一脚还在门槛内凳。

    强自敛了心神,才缓缓回过头。

    高座上,锦弦轻勾着唇角,“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那画像朕还没有看不是吗?娲”

    隔得有些远,看不到他眸中神色,只看到他胸前金丝彩线绣成的巨龙张牙舞爪,蔚景怔了怔。

    方才她将画像举在头顶上举得那样辛苦,众人讨论那副画像讨论得那样激烈,也不见他说要看画像,现在尘埃落定,突然又要看了,所谓何意?

    众臣也没有想到帝王会有此一举,凌澜跟鹜颜亦是,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叶炫眉心微微一拧,所有人都看向蔚景。

    蔚景心下忐忑,面上却平静如常,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款款往回走,边走边自袖中掏出那张宣纸。

    一直走到方才所站的位子停下,她躬身,双手恭敬地将画像举过头顶。

    锦弦看了一眼边上手执拂尘的赵贤,赵贤会意,连忙上前,将宣纸接过,呈给他。

    锦弦凤眸深深看着蔚景,好一会儿,才垂目看向手中画像。

    静。

    偌大的金銮殿声息全无。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帝王,帝王许久没有吭声,一直垂目看着。

    好半天,才抬起眼帘,缓缓开口:“难怪锦溪会如此肯定,朕,也觉得此人是凌澜!”

    一句笃定之语如平地惊雷。

    众人一震,蔚景愕然抬头。

    叶炫脸色一变,凌澜瞳孔微微一敛,鹜颜看向凌澜。

    锦溪同样震惊。

    方才她也看过那画像,说白,只要细看,就一定知道那不是凌澜,她不相信她明察秋毫的皇兄会看不出来。

    这个女人都要走了,又临时让她回来,还如此说,难道是为了帮她这个妹妹?

    毕竟此事因她而起,而且她还说得那么肯定,什么项上人头都出来了,所以,她皇兄现在给她找台阶下?

    这般想着,心里方才的阴霾尽扫,她忙不迭补了一句:“本来就像凌澜嘛!”

    蔚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鹜颜对天发誓,此人只是鹜颜的哥哥,绝非凌澜,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找画师鉴定一下,若鹜颜所言有半句是假,鹜颜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蔚景说得恳切,也说得坚定。

    声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

    众人都纷纷朝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毕竟画像方才大家都看过,是不是凌澜大家心知肚明。

    可天子说是,又有谁敢说不是。

    “你的意思是朕的眼光有问题,连画师都不及?”锦弦沉声逼问,一双凤眸微眯,似笑非笑。

    心里真的很想愤然说是,却终是被强制压抑了下来,蔚景终于明白,皇权至上的朝代,就是位居庙堂之上者指鹿为马的朝代。

    蔚景攥了攥手心,耐着性子道:“鹜颜不是这个意思!鹜颜只是觉得皇上一向圣明,定然不会冤枉了鹜颜去!”

    “圣明?”锦弦低低笑,似是对这个词很是受用:“好一张伶牙俐齿!”

    可下一瞬,又骤然笑容一敛,冷声道:“你是说朕冤枉你了?”

    “鹜颜不敢!”蔚景颔首。

    见她如此,锦弦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收回,再次垂眼看向手中画像。

    殿中又一时寂下。

    凌澜轻抿着薄唇,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偶尔眸光凝起的瞬间,有寒芒一闪即逝。

    众人看着帝王,叶炫跟鹜颜都看着凌澜。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锦弦才抬起眼,将手中画像交于边上的赵贤,然后目光凌厉一扫全场,才徐徐开口。

    “朕知道大家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不错,画像上的人的确只有三分像凌澜,但,朕为何会怀疑,是因为有两个原因,第一,这张画像年代已久,毕竟,当时他们还小,谁也不能保证,人

    tang长大后就不长变吧?一个人跟小时候的长相变了七分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有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凌澜的确有个同伙是女人。大家还记得灵源山上吗?当时窃取兵器地图的就是一个女人,那次,朕只差一点就将她揪出来了,终究他们太过狡猾,被其侥幸逃脱。所以,这一次,朕不得不多个心眼,换句话说,不得不防!”

    锦弦一边说,一边掠了一眼叶炫,叶炫脸色微微一白。

    “皇上的意思,鹜颜是那个女人?”蔚景一脸惊错。

    心头狂跳,虽早已见识这个男人的阴险狡诈,却终究低估了他。

    皇权在握,便可以颠倒黑白。

    因凌澜跟鹜颜所站的位子是在她左右两侧的后边一点,所以,她看不到此时二人脸上的表情,她也不能回头去看。

    强自镇定,她暗暗思忖着自己该有的反应。

    是应该表现惊错吧?

    “皇上就凭这些,就说鹜颜是那个女人?”她又惊乱地重复了一遍。

    “当然不是!朕方才也说了,只是怀疑,并不是肯定,毕竟奸人太过狡猾,朕也是慎重起见!放心,朕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好人,也决不会冤枉一个坏人,朕会彻查此事,到时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话落,便扬手示意殿中侍卫上前,蔚景一看急了,大声质问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皇上就要这样将鹜颜关押吗?”

    见几个侍卫七手八脚上前,众人也惊了,没想到帝王竟如此武断。

    叶炫盯着凌澜,凌澜紧紧抿着薄唇,朝服袍袖下的大手攥握成拳,鹜颜微微拧眉,垂下眼。

    当双臂被侍卫抓住,蔚景忽然冷笑起来:“原来这就是皇上的为君之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假惺惺在宫门口设置登闻鼓,说什么任何人,无论高低贵贱,只要有冤情,便可直接击鼓鸣冤。都是假的,都是做给百姓看的吗?鹜颜现在这样就是击登闻鼓、告御状的下场吗?鹜颜一直深信皇上是明君,看来鹜颜错了,这世上从来都是官官相护、君臣一气,是鹜颜痴了,是鹜颜自不量力,鹜颜不该告御状,不该告相爷。”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整个人似乎一下子颓然了下来。

    众人唏嘘,在震惊于女子大胆的同时,不免也生出几分叹息。

    忽然有一个人撩袍一跪。

    众人一看,是刚刚站起不久的右相夜逐寒,也是这个女子的丈夫,哦,不,曾经的丈夫。

    “皇上一向圣明,微臣不想因为微臣的家事影响了皇上的清誉,鹜颜这样想,保不准天下百姓也这样想,所以,此事还是慎重为好!要不,微臣先将鹜颜带回府,待皇上彻查此事后,要收押要赦免,再做决断?”

    夜逐寒抱拳,对着锦弦恭敬道。

    众人纷纷点头,此法甚好,既然右相出面,自是保证鹜颜的人跑不了,而如此退一步,也不影响帝王彻查。

    两全其美。

    锦弦眸色晦暗,看了夜逐寒一眼,抬臂朝几个侍卫扬了扬手,侍卫松了蔚景,退了下去。

    就在众人以为,这个帝王是同意了夜逐寒的建议,让其将这个已然修掉的妻子先待回府的时候,又蓦地听到这个帝王道:“朕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就在朕御驾亲征的前不久,凌澜的那个女同伙曾偷袭朕在灵源山上的秘密武器放置点,没有得逞,还被朕的兵士用暗器伤了其背。毕竟距今一月时间都不到,就算痊愈,也一定留有疤痕,叶炫,去检查一下鹜颜的背上有没有伤?”

    此言一出,所有人惊错。

    只不过每个人惊错的点不一样。

    众人惊错的是,帝王让一个女人在金銮殿上当着众人的面验背?

    蔚景惊错的是,难道那日在殷大夫家后院经历过的噩梦,还要经历一次?

    凌澜惊错的是,让他的女人当着一堆男人的面验背?而且只有他清楚地知道,虽然锦弦说被暗器所伤的那个人是铃铛,但是,蔚景的背那日也被那帮人用匕首划开过。

    鹜颜跟叶炫惊错的,除了让一个女人当众验背外,锦弦竟然叫的是他,让他一个禁卫统领给一个女人验背。

    现场气氛

    瞬间沉了下来,叶炫站在那里没有动。

    “怎么?朕说的话叶统领没有听到吗?”

    锦弦转眸,冷冷瞥向叶炫,语气明显带着不耐。

    随着帝王一起,所有人全都朝叶炫看过来,包括凌澜,包括鹜颜,包括当事人蔚景。

    叶炫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大手紧紧握在腰间长剑的剑柄上面,骨节发白,半响,朝锦弦颔首闷声道:“皇上,男女授受不亲,让属下验背,恐有不便。”

    锦弦还未吭声,已有一人先他一步附和道:“是啊,皇上,让叶统领一个大男人做这事儿的确不妥,而且金銮殿是议论国事的庄严之地,在这里给一个女子验背,实在不妥。”

    说话之人是左相夜逐曦。

    确切的说,是鹜颜。

    她是怕凌澜一冲动说出什么错话来,干脆主动。

    而且,让叶炫去验,也有点。。。。。。

    不用想,她都知道,这个榆木脑袋肯定以为蔚景是她。

    鹜颜话音刚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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