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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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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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的伤,真的很严重,非常严重。

    如若再不及时止血,怕是……

    蔚景不敢想。

    抿了抿唇,蔚景担忧地看向她的胸口,那里长剑还刺在上面,鲜血依旧在往外淌。

    知道这个女人跟凌澜一样,是个说一不二,有时理智到几乎冷血的人,她也不坚持,遂吩

    tang咐几个黑衣人将鹜颜平抬着赶快走,在没用止血药包扎之前,长剑暂时不要拔下。

    几人依言,抬起鹜颜往密林深处走。

    蔚景最后看了躺在地上的叶炫一眼,低低一叹,也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凌澜脱身了没有,几时赶过来。

    有没有危险,锦弦会不会怀疑?

    鹜颜的情况太严重了,命悬一线,生死也不一定。

    虽然她会医,却并没有多少实践,何况面对如此重症,她心里完全没有底。

    鹜颜是为了救她而伤,她一定不能让鹜颜有事。

    其实,今夜在客栈,刚开始,她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鹜颜全副武装,又用的是男声,她根本没有识出来。

    直到锦弦让那些兵士动手,众人围攻而上的时候,她才怀疑此人是鹜颜,因为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对方处于非常被动的劣势,却也未伤她分毫。

    当然,那时,她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直到最后,她清晰地看到,这个女人刺向锦弦眉心的那一剑,因为叶炫的突然以身相挡,而不得不紧急偏离方向,改成了削掉锦弦的束发,她才肯定了这一点。

    就是鹜颜。

    只有鹜颜才会宁愿自己深受紧急收剑的内力回噬,也不忍心伤了叶炫一分一毫。

    然,叶炫那个木头却看不到这些,不仅看不到,反而还伤了鹜颜。

    当时她惊呆了。

    鹜颜没刺他,他竟然刺了鹜颜。

    惊惧间,第一反应,她是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凌澜,果然看到他袍袖下的手紧攥。

    她知道,鹜颜已身处生死绝境,他肯定会出来相帮,但是,一旦他出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彻底的暴露,夜逐寒的暴露,相府的暴露,所有人的暴露。

    所以,在见他欲举步上前的那一瞬间,她连忙先他一步冲了出来。

    从她那里到锦弦那里,必须经过鹜颜的身边,她故意丢一句话提醒鹜颜,她过来了,她知道以鹜颜的睿智和应变能力,一定会将她抓住做人质。

    果然如她所料,鹜颜出手了,只不过,叶炫那个木头也出手了,幸亏凌澜脑子反应快,同样出手了,争夺间,才给鹜颜创造了逃脱的机会。

    谁知道叶炫那个死脑筋竟然追杀过来,又给了鹜颜一剑。

    哎~

    没过过久,黑衣人就将鹜颜抬进了一个山洞。

    要不是几人直接往那里走,她都不知道那里有个洞,因为洞门被可以移动的藤蔓所盖,非常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看几人轻车熟路的样子,以及山洞里面有软席,有铺盖,洞壁上还有烛台,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

    难怪凌澜吩咐黑衣人将她带走的时候,说,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来。

    那里,就是指的这个洞里吧。

    果然,他们的势力遍布各地啊,这可还是云漠的地界。

    几人将鹜颜小心翼翼地放在软席上躺着,洞内烛火尽数燃亮。

    鹜颜已经陷入了昏迷,蔚景上前,将她蒙在头脸上的黑布解开,尽量保持她的呼吸通畅。

    接下来就是拔剑了。

    可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身上并未带止血药,叶炫的那瓶还在客栈的桌子上,当时太匆忙,也没有想那么多,就也未带。

    可是,鹜颜的情况,只要拔剑,必须要用大量止血药,否则,原本就失血过多,再猛地将剑拔出,血必然止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问了几个黑衣人,也都说没有。

    无奈,她只得紧急去附近采些止血草药才行。

    听闻她要出去,其中两个黑衣人说要一同前往,他们说,因为爷交代,必须时刻保证她的安全。

    她当然知道他们口中的爷指的是凌澜,心绪一动,也未多言,便一行三人准备出洞,刚走到洞门口,就听到走在前面的那人惊喜的声音:“爷来了。”

    蔚景一震,果然就看

    到一身狼藉、满脸血污、手提银剑的男人走了进来。

    瞧见他的模样,蔚景心口一颤,以为他经历了什么,男人却已然开了口:“我没事。”

    话落的同时,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就越过她的身边往洞里走。

    “鹜颜怎样了?”

    蔚景略略怔忡了一瞬,连忙跟过去,“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我没带止血药,正准备去外面采点。。。。。。”

    “这是怎么回事?”蔚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

    蔚景微微一愣,见其目光落在鹜颜胸口的长剑上,为了不让伤口承受剑身的重量,她让一个黑衣人在旁边一直轻扶着剑柄。

    微微一叹,蔚景只得实言相告:“叶炫追上来,又刺了她一剑。”

    凌澜眸光一敛,愕然看向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蔚景抿了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混蛋!”

    咬牙吐出四字,凌澜眸中寒芒一闪,转身,疾步上前,蹲在软席边,轻轻唤了两声鹜颜,见毫无反应,便连忙弃了手中长剑,伸手自仅剩的左袖中掏出一堆杂物。

    瓶瓶罐罐,布条绷带,银针匕首,竟然还有一截秸秆。

    看来,他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眼帘微微一颤,蔚景走过去,“我给你打帮手。”

    男人看了她一眼,说:“好!”

    “这是麻药,虽然她已经昏迷,可骤然拔剑可能还是会将她痛醒,怕她会承受不住,你用水将药化了,先给她服下,我先给她施针,然后准备拔剑。”

    将其中的一个小瓷瓶递给她,男人面色凝重。

    “嗯,好!”蔚景点头,将瓷瓶接过。

    可是,洞里无水,也没有盛水的器皿。

    蔚景想起刚刚过来的时候,洞口不远处就有一处山泉,便吩咐了一黑衣人将洞外现成的竹子砍一截做容器,去取一竹筒山泉回来。

    与此同时,凌澜正一根一根用银针封住鹜颜身上的几个大穴。

    山泉很快取回,蔚景将药粉倒入化开,小心翼翼地喂给鹜颜。

    可是鹜颜已经完全陷入昏迷,根本无一丝知觉,所以也没有了吞咽的能力,入唇的药水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

    蔚景见状,有些颓然,抬眸看了一眼面前正专注施针的男人,想起曾经在宫望山的小屋里,他给她喂醉红颜解药时的情景,垂眸看了看手中竹筒里的药水,端起,猛饮了一口,俯身,贴上鹜颜的唇瓣,轻轻将嘴里的药水,哺进鹜颜的口中。

    果然还是这个方法有效。

    哺好一口,再饮下一口,再来。

    一个堪堪抬眸的瞬间,就猛然看到男人震惊的眸眼。

    凌澜不知几时在看着她,一瞬不瞬。

    除了凌澜,洞里数人亦是一众惊错的目光。

    她当然知道他们错愕的是什么,是她用嘴给鹜颜喂药是吗?

    因为同为女人。

    可是,至于吗?

    在生死关头,救命才是第一位。

    “很惊世骇俗吗?”她开口问向众人。

    众人自是不敢乱回,她又看向凌澜,“这事儿必须我来吧,这是麻药,我被麻了,没关系,挺多你少个帮手,你要是被麻了,就没人拔剑救鹜颜了。”

    虽有些调侃,可说完,蔚景就后悔了。

    分明很酸。

    好像她这样喂的目的,是不让他用这种方式喂一样。

    其实,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想要解释一下,又怕欲盖弥彰,而且,现在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些,敛了心神,她继续饮药哺药。

    凌澜一直紧绷冷峻的脸色稍霁,唇角略略一勾,他也撇回视线,继续专注在自己手中动作上。

    药水饮下,大穴已封,然后就是拔剑了。

    凌澜让那些黑衣人

    全部都走了之后,才对蔚景说,“我等会儿快速拔出,你快速用这个捂住她的伤口。”

    “好!”蔚景将他手中涂好止血药的棉布接了过来。

    其实她很想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像刚刚,截竹筒,取山泉,他们在,总归能帮上忙。

    似是了然她的想法,男人睇了她一眼,说:“拔了剑以后,得给鹜颜上药,她的伤在胸口,这些人留在这里不方便。”

    那倒也是,都是一群男人,的确不好。

    只是,他不也是男人吗?

    当然,在一个医者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

    而且,他跟鹜颜,这也不是第一次。

    她记得大婚那夜,鹜颜抢走名册,杀了公公全福,却被一个禁卫的铁砂掌伤在胸口,凌澜也给她疗过伤。

    这般想着,心里竟泛起丝丝涩然。

    其实,说白,她真的搞不懂他跟鹜颜的关系。

    曾经她以为是相爱的两人,那夜她却看到鹜颜为叶炫落泪。

    可如果说是盟友,却又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鹜颜对他的感情,他对鹜颜的感觉,让她觉得,甚至比相爱的人更深。

    “蔚景。”凌澜骤然出声。

    她猛地回神:“嗯?”

    “我要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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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0】让你看到她死后的容颜

    蔚景惺惺松松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洞口的光亮,有阳光透过遮掩在洞门口的藤蔓洒进来,斑斑驳驳一片。

    天已经亮了。

    洞里的烛火依旧没有熄灭,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肫。

    她记得昨夜凌澜将鹜颜的剑拔下来之后,鹜颜又出现了大出血,凌澜又是用药,又是包扎,又是用银针刺穴,她就在旁打帮手,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总算给鹜颜止住血。

    叶炫刺了两剑,两剑都刺在鹜颜的左胸口,离心脏只差分毫摩。

    整个止血的过程,都是褪掉了鹜颜一侧的兜衣,女人尴尬的部位就露在外面。

    很奇怪,他未觉半分不妥,她竟也未觉丝毫不适。

    那一刻,他是最好的医者,拼尽全力救治病人的医者,她亦是。

    不仅没有不适,她反而生出一种感动,一种对生命尊重的感动,一种与心爱之人并肩作战的感动。

    包扎完后,已是五更,鹜颜依旧没有醒。

    凌澜让她在边上的软席上先休息一下,他出去联系一下隐卫送些日用物什过来。

    连续两日两夜的折腾,她已是疲惫至极,一躺下就睡沉了过去。

    洞里那么安静,难道还没回,或是也睡着了?

    撑着身子坐起,她下意识地看向鹜颜那边。

    鹜颜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显然还在昏迷,凌澜躺在她身边,确切地说,是趴躺在鹜颜的手侧。

    果然睡着了。

    显然累得不轻,这样的姿势竟然也能睡。

    蔚景收回目光,正欲起身给他腾软垫,却又蓦地惊觉不对,再次转眸看过去。

    他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月白色袍子,看来,他的人已经将日用品送来,只是,左边的袍袖为何是那种颜色?

    殷红,一片殷红。

    分明是——血。

    目光触及到他手边上的一截秸秆,蔚景瞳孔一敛,蓦地意识到什么,大骇跃起,快步奔了过去。

    “凌澜,凌澜……”

    她慌乱唤他。

    果然男人没有反应。

    她吃力地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男人依旧毫无知觉。

    他脸上夜逐寒的面皮已经撕掉,露出凌澜本身的容颜,只是平素俊美如俦的一张脸,此刻却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紧紧抿着的薄唇亦是毫无一丝血色。

    蔚景抱着他,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竟然将自己的血就这样直接导出来输给鹜颜。

    他难道不知道输血也要讲究血型吗?

    他难道不知道在云漠给蔚卿的半碗血,以及长时间没有包扎的右腕伤口流血不止,已经让他失血过多吗?

    竟然还这样输血!

    鹜颜受血那只胳膊的袖子还未放下,而他自己取血的那只胳膊也未包扎,秸秆跌落一旁,显然,是在输血的过程中,他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那么坚强的一个人,那么能隐忍的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竟晕了过去,只能说明,他的身体真的是已经到了极限。

    “凌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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