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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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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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景在他的怀里缓缓抬起头,就看到男人苍白的容颜,却笑得明媚的眸眼。

    “影君傲,你怎样?”鼻尖的血腥味只浓不淡,蔚景皱眉问道,心里拥堵得不行。

    “我没事。”男人勉力浅笑。

    他们已在马上。

    而且因为原本是她伏在怀中,所以落在马上就成了两人面对而坐的姿势,蔚景背朝前方。

    “你坐稳了。”

    蔚景一怔,这句话似曾相识。

    曾经在某一个深夜,她也是经历着这样的绝望,有个男人如同此时的影君傲一样,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救起,他们也是这样共骑一马,他也跟她说,坐稳了。

    似乎很遥远的事了,遥远

    tang得她已想不大起当时的一些细节情况。

    不想了。

    马蹄哒哒,马身颠簸,光影晃动。

    透过男人的肩头,蔚景看向后方,一堆手持兵器追赶的士兵,只是被他们甩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停了下来。

    她知道,他们不会穷追不舍的,因为,她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蔚景轻轻靠在男人的肩上,其实她也被剑气伤了好几次,但是,她都强忍住了,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伤她的只是剑气,只是气而已,那不叫伤,影君傲根本没让对方的剑碰到她一分一毫。

    手心一抹冷硬,她缓缓垂眸,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殷大夫临死前塞给她的那柄匕首,她竟一直攥在手上。

    上面殷红的血渍未干,她颤抖地将它拢进袍袖里面。

    可空气中的血腥越来越浓,她再次看向影君傲,“影君傲,你的伤……”

    在一片颠簸摇晃中,她细细打量着他,因为外袍脱给她裹在了身上,他自己不知几时竟在中衣的外面披了一件披风,宽大的披风将他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伤在哪里。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说:“这样坐着不方便,我将你转一下身。”

    话落的同时,已经将她抱起,换成了面朝前的姿势,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箍在她的腰间。

    他抱她抱得很紧,身子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

    她没有动,她知道,他不是在抱她,而是需要她的支撑。

    他伤得很重。

    那样紧急,那样危难的情况下,还要披件披风在身上,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伤吧?

    眼窝一热,她挺直了背脊,坐稳了身子,也更紧地贴向他,她问:“影君傲,我们现在去哪里?”

    “啸影山庄……你愿意吗?”

    “好!”她听到自己如是答道。

    烈日依旧,怒马狂奔。

    她知道,他赶时间。

    他必须尽早疗伤。

    可就在出村后不久的一条山间林荫小道上,马儿忽然停了下来,是影君傲拉了缰绳。

    与此同时,蔚景也发现了小道另一头的那一马一人。

    白马,不染纤尘,白衣,翩跹胜雪,伫立在左右郁郁葱葱的小道上,格外刺晃人的眼睛。显然也是打这条路经过,紧急拉住缰绳停下的模样。

    蔚景突然想到“狭路相逢”这样的形容。

    世间之路何止千条万条,这样竟也能遇到。

    她和影君傲看着他,他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的影君傲的衣袍上面。

    蔚景垂下眼帘,恍若未见。

    良久的静谧,两方谁都没有出声,那一刻,仿佛山风都停止了下来,四下静谧一片,只有偶尔一两声蝉鸣尖锐嘹亮。

    最终还是影君傲先开了口:“相爷的事情办完了?这是要回殷大夫家吗?”

    影君傲凤眸弯弯,语带笑意。

    “你们要去哪里?”男人亦是含笑看向影君傲,不答反问,只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且眸色一片寒凉。

    “回啸影山庄。”影君傲答得干脆随意。

    男人怔了怔,眸光一敛,唇角笑容却是更深了几分:“一起吗?趁我不在。”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是明白他的话问的是谁。

    他在问蔚景。

    没等蔚景回答,甚至没等她抬起眼,影君傲又替她斩钉截铁答上:“是!一起!”

    至于后面那句,趁我不在,他直接无视掉。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凤眸深深凝在蔚景身上,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我没问你,我问的是她!”

    他伸手一指,直直指着蔚景。

    蔚景缓缓抬起眼梢,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终于,四目相撞。

    男人一震。

    “你的眼睛好了?”男人一脸

    的难以置信。

    蔚景弯了弯唇,没有吭声。

    真是个观察入微的男人,好强,只一眼,只一眼呢,就发现了她的眼睛好了。

    “几时好的?”男人气息骤沉,急急而问。

    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眸底的慌乱。

    慌乱?

    为何慌乱?

    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慌乱。

    她却已不想再理会。

    早上她等他回来想要问他的问题,她也不会再问。

    “几时好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急事要办,还请借过!”

    影君傲在强撑,她很清楚,所以,不能再浪费时间。

    “你们?”男人一怔,不意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笑容急速转冷,沉声道:“所以,趁我不在?”

    一边说,一边拉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背,马儿缓步走了几步,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径直走到他们的马儿前面,只有数步远的地方再勒住缰绳停下来。

    “相爷到底什么意思?”既然大家都撕破脸,影君傲也不想给对方留情面。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你走,可以,留下我的女人。”

    男人声音淡然,却掷地有声,坚决笃定。

    “你的女人?”影君傲嗤然笑出了声,“今日你……”

    “为何你有急事就是急事,我们有急事,你却要这般?”蔚景将影君傲未说完的话打断,灼灼问向男人。

    “你有什么急事?”男人也不回避,定定望进她的眼。

    “去啸影山庄,”末了,又补了一句:“跟影君傲一起去啸影山庄。”

    男人身子轻轻一晃,如同被人瞬间刺了一剑一般,瞳孔痛得一敛,只片刻,他又冷笑,咬牙到:“你休想!”

    “凌澜,你不要太过分,你到底让不让开?”见他如此,影君傲彻底怒了。

    “不让!”

    男人声音沉冷,回得坚决。

    “那如果今日我非要带她离开呢?”

    影君傲同样眸色转寒。

    “除非我死!”

    男人一字一顿,却并没有看影君傲,而是一直一瞬不瞬地凝着坐在影君傲怀里的女人。

    “那你就去死吧!”影君傲骤然扬手,一道凌厉掌风直直击向对方白马的左边前腿上,速度快得惊人。

    男人满心满眼都在前面的女人身上,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等意识过来想要扯了缰绳让白马避开都已然来不及。

    马儿被击得一个趔趄,嘶鸣一声,差点将男人从马背上掀翻下来,所幸男人及时稳住。

    而就在这个瞬间,影君傲双腿一夹,打马奔起,快速从男人的白马边疾驰而过。

    男人反应过来,也一扯缰绳,将马儿调了个头,就快马追了过来。

    急遽的马蹄哒哒一片,扬起漫天的尘埃。

    狭窄的山间林荫小道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疯癫似地狂奔急赶。

    黑马虽然跑在前面,却终究是背了两个人,所以白马很快就追了上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是林荫小道真的又窄又高低不平,根本容不下两马同行,而后面那匹白马一直想超过黑马拦在前面,所以,就一路撞上边上大树伸展出来的枝杈。

    因速度太快,而他的心思又在前面马上,所以,对于这些急速扑面而来的枝杈,他能俯身避开的就避开,避不开的干脆直接撞上。

    才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一身胜雪的白衣亦是被钩挂得褴褛不堪,男人冠玉的脸上亦是被划破了好几处,他也不管不顾。

    其实,要想阻止前面的那匹马,方法有很多种,譬如,就像刚才影君傲对付他的那一招,只需一道掌风,打在那匹马的腿上就行,毕竟挨得那么近,一掌下去,绝对能伤。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情况不一样。

    刚才他的马上只有他一人。

    现在前面的马上还有蔚景。

    他只能去拦,或者拉住对方的缰绳。

    终于两匹马又开始并驾齐驱了,他不能挤对方的马,恐边上枝杈伤到蔚景,他只能自己尽量往路边走,一路枝杈打在脸上、胸口上,他也不管不顾,伸手就去拉对方的缰绳。

    影君傲又岂会让他如愿?

    将缰绳换到另一只手上,腾出手来,去击打他的手。

    两个男人就这样一人一手痴缠打斗在了一起。

    马儿依旧在前行。

    路边的枝干依旧不时撞上白马上的男人,甚至有殷红自他薄薄的唇边溢出,他都没有发现。

    只一边试图截下那匹马,一边试图跟女子说话。

    “蔚景,别走,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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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纸们一万五千字更新是明天哈,素子记错鸟,是明天,明天~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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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凌澜,你疯了?

    路边的枝干依旧不时撞上白马上的男人,甚至有殷红自他薄薄的唇边溢出,他都没有发现。

    只一边试图截下那匹马,一边试图跟女子说话。

    “蔚景,别走,我可以解释!凳”

    蔚景长如蝶翼的眼睫微微一颤,颠簸前行中,她缓缓转过头,看向说话的男人娲。

    男人早已狼狈不堪,可看到她终于回头,眸光却是荧然一亮,“蔚景……”

    他的话没有说完,下一瞬,就看到女子伸手探进自己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映着林间斑驳跳跃的阳光,那东西闪着刺眼的寒芒。

    是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口上还有斑斑殷红。

    男人眼波一动,却毫不退缩,依旧紧跟身侧,也依旧跟影君傲痴缠打斗想要夺过缰绳。

    女子毫不犹豫地扬起了手,匕首在空中带出一道幽兰的冷光,重重落下。

    男人依旧不避不躲,凤眸炽烈暗沉深绞在她的脸上。

    有温热喷溅,溅落在他的手背上。

    只灼热,没有痛感。

    男人脸色一变,身侧黑马痛苦嘶鸣,下一瞬,便如同脱了缰一般发疯狂奔,顷刻就将他抛在了后面。

    也就是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马。

    她将匕首刺向了马背,让马儿吃痛疯癫。

    这个疯女人!

    紧紧抿着薄唇,他望着绝尘而去的马儿,瞳孔倏地一敛,飞身而起,脚在马背上一点,借力朝前踏风而行。

    这厢影君傲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箍着蔚景,任烈马狂奔。

    刚才这个女人的举措不仅让凌澜震惊,其实他也震惊了。

    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想到她会决绝至此。

    要不是他也在马上,要不是他可以护她周全,他真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然,他很快就发现,疯子又岂止是她一人?

    还有一个人比这个女人更疯狂。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住缰绳,如果这马儿不是跟随他多年的老朋友,如果它不能及时停下来,那么此刻突然落在他们前面,站在路中间的男人绝对会被撞飞或者踩死。

    一瞬是多久?

    或许就是男人翩然落下,他紧急拉缰,马儿嘶鸣生生刹住,而男人跟马儿撩得老高的前蹄不到咫尺的时间。

    这个男人竟然就这样用自己的身子拦在了疯癫的马儿前面。

    “凌澜,你疯了?”

    女子没有开口,他却禁不住勃然大怒。

    勃怒的心情很复杂。

    或许是因为男人的果勇,让他怕了,怕怀里的这个女人再次动摇;

    也或许是因为马儿差点踩死了男人,如果男人死了,这个女人会内疚一辈子,也记得男人一辈子;

    又或许是在男人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同样为这个女人疯狂的自己。

    也就是到这时,他才惊觉,原来,就算再多的心情,都只是因为跟怀里的这个女人有关。

    而相对于他的激动,女人似乎平静许多,应该说完全沉静。

    就连如此惊险的一幕也未能让女子的脸色有一丝异样。

    这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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