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数次地救过她,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救她。
但是,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朝这方面去想,越想搞清楚真相,越是最在乎的人和事,越是容忍不了一点点瑕疵。
原来,她也是贪心的,她想要他所有的纯粹。
她接受不了他那样的别有用心,她接受不了。
“凌澜……”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
男人忽然展开手臂,将她抱住,身子一矮,再次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上,嘴里哼哼沉沉,不知在说着什么。
“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
他的力度很大,将她紧紧地箍住,男人胸口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缓缓传递过来,灼热在她的背上,那一刻,她觉得那感觉是那样真实,心跳也是那样真实。
她的,他的。
这样的她,这样的他们……
“凌澜,这样,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蔚景的话还没有说完,骤然,后院的门口传来响动,她一惊,连忙噤了声。
“吱呀”一声,似乎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来了。
这么晚了,是殷大夫?还是影君傲?
如果被他们看到她跟凌澜这样,是不是……
脚步声远远地响起,她心头一撞,正欲让凌澜坐好,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忽然腰身蓦地一重,紧接着脚下一轻,她差点惊呼出来。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被男人裹在怀里、架着轻功踏风而行。
他?
蔚景一震,他不是已经醉了吗?
怎么还能反应如此敏捷?
“你——”
正欲张嘴询问,男人已经带着她翩然落在地上。
《
tangp》
“你没醉?”她有些难以置信。
话一出口,四周传来很大的回音,她一惊,问道:“这是哪里?”
男人滚烫的气息逼近:“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声音虽然黯哑低沉,却字字清明。
果然没醉!
蔚景一骇,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背脊猛地撞上一片冰冷硬实。
眉心一皱,蔚景痛呼出声。
是石壁,似乎有些潮湿,还带着苔。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根据这些感知来判断,应该是个山洞。
他带她来山洞来做什么?
哪里的山洞?
感觉到男人又逼近了几分,炙热的气息就喷薄在她的面门上,她心头一颤,想避开,却发现男人已经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洞壁上,将她禁锢在自己胸膛跟洞壁之间。
根本无法动弹。
心跳得厉害,她强自镇定。
“你想怎样?”
饶是故作镇定,她的声音依旧在抖。
抖什么呢?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很害怕两人这样的相处。
男人微低了头,凑到她的耳边,滚烫的唇若有似无地轻碰上她的耳垂。
于是,她的身子更加紧绷得厉害。
沙哑的声音流泻:“将我灌醉,你又想怎样?”
“我……”蔚景心口一撞,正思忖着要不要实话实说,唇上却是蓦地一重,男人已经将她吻住。
她心尖一抖,要不是背后有洞壁的支撑,她估计自己都会跌倒在地上。
她连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袍。
想避都避不了。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没有暴风骤雨,没有急切凌乱,有的只是春风拂过般的软暖,他噙着她的唇瓣,滚烫的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线。
酥。酥。麻。麻从唇上传来,慢慢向四肢百骸徜徉,她颤抖了身子,和身子一起颤抖的,还有心,很复杂很复杂的一颗心。
她想推开他,他却就势加深了那个吻。
灵巧的舌尖探进她的檀口里面,一点一点将她的齿舌侵占,辗转流连,似乎一寸都不想放过,贪心地想要需索去她所有的芬芳。
这也是那夜,他将她压在身下时,只是咬了一下她唇角的原因。
他不敢亲她。
这个女人就像是毒药,一旦沾染,他就想要得到更多。
而那个时候,他虽然心里很想要,很想很想,但是他却心知肚明,不行。
她不行,他也不行,她不允许他要,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所以只敢那样蜻蜓点水。
譬如现在,他很想温柔地对她,可是,一个吻就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似乎喝进腹中的不是酒,而是火。
熊熊燃烧起来。
呼吸变得粗重,他不再满足于这种和风细雨,结实的胸膛将她紧紧抵在洞壁上,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吸。吮着她的舌根和唇齿,深深地汲取着她所有的甘甜,力道很大,就像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静谧的山洞里,亲吻吸。吮的声音很大响。
还有两人都越来越粗噶的呼吸。
这样的架势,蔚景哪里应付得来?
被他如此狠狠需索着,避不开,躲不掉,她只有被动承受的份,甚至连承受都承受不住,脑子里七荤八素,她觉得自己腹中的空气,都好像被他连带着吸空了一般,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舌根酸麻得厉害,她皱眉,松开攥着他衣袍的小手,拍打着他。
他却依旧深吻住她不放。
直到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在他怀里窒息了过去,他才缓缓将她放开。
她喘息,他也喘息。
“蔚景,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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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不要这样
直到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在他怀里窒息了过去,他才缓缓将她放开。
她喘息,他也喘息。
“蔚景,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蔚景脑中意识本是浑浑噩噩,骤闻这一句,怔怔回过神瓯。
几时这个男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从未有过。
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自己一丝心迹,想,喜欢,爱,这样的词语,他更从不曾用过。
所以,她也经常在想,她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他对她到底什么心思?
“嗯?真的一点都没想我吗?”
男人的大手依旧保持着捧着她脸的姿势,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眼角来来回回,轻轻摩挲,他哑声低问。
“我。。。。。。”
想吗?她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
她想,她想的。
她从未如此想过一个人,那种感觉强烈得无以名状,就算曾经跟锦弦,她都没有过。
有时,她也觉得奇怪,人的感情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快?她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她跟他才相识多久?
三个多月,三个多月而已。
她怎么可以那么快将与另一个男人三年的感情抛到脑后?
可,这是事实。
无论她多么戒备地想要高筑起心防,无论她多么地不想再碰感情这东西,在乎了就是在乎了,付出的时候身不由己,想收回的时候无能为力。
就因为那个倾心三年的男人伤害过她吗?
所以,她就那么快找另一个人来当做慰藉,来做依靠,是吗?
曾经她也是这样想,曾经她也这样以为。
直到这半个月的痛彻心扉,她才明白,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一边想着他,一边恨着他,一边不甘,一边痛苦,一边想着永不相见,一边恨不得当面问清楚……
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矛盾,如此复杂的情绪?
就连她想了无数遍,两人再次相见之日,她定能冷眼相对,心中不再有一丝起伏,可当听说火折子里有硝石,只这一件事,就让她心中冷凝的高墙瞬间坍塌。
“凌澜,那夜悬崖,是不是你推的我?”
她听到自己幽幽的声音回响在静谧的山洞里。
男人落在她脸上的手似乎微微一凝。
她以为男人不会回答,看刚才他装醉的时候就知道了,她都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他还在那里故意哼哼嗤嗤。
出乎意料的,男人开口了,只不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反问了回来。
“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信!”几乎未加思索,蔚景听到自己如是说。
静了片刻,两人都没说话。
男人忽然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唇瓣相贴之前,他说:“不是!”
不知是骤然贴上的滚烫,还是因为‘不是’二字,蔚景猛地一颤,下一瞬,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将他推开。
“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没有,很轻,一晃而过,“刚才谁说信的?”
蔚景一愣,他的声音里似是蕴着一抹紧绷,她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而现在又问了什么,其实,她只是本能的反应,并没有过大脑。
“那是谁推的?”
不是他,不是锦弦,难道还有第三股势力想要她死?
而且,她隐隐有种感觉,他知道是谁。
“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么多……”
男人的声音从耳郭处传来,话音未落,她只觉得耳垂一热,是被男人湿热的唇衔住,紧接着长舌顺着她的耳郭一扫,湿滑滚烫,就像是一股电流击过,她浑身一颤。
“你还没有回答我,嗯?你当真就一点都不想我?”
唇舌依旧在她小巧的耳朵处逗。弄。撩。拨,黯哑低沉、带着魅惑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垂逸出。
蔚景绷紧了身子,一个字都说不出。
所幸男人也不强求,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耳垂移动,拱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找寻着她的唇,大手更是探进她的衣襟里面,蔚景一惊,喘息地握住他的手。
他想抽开,她抓着不放。
他便由她攥着,也不急着下一个动作。
而他的唇舌却一刻都不消停,依旧折磨地在她的脸颊颈脖四处点火。
“凌澜……不要这样……”
蔚景喘息地求饶,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比凌澜的声音还要沙哑,而且,山洞里有回音,带着她的喘息连连,说不出的暧。昧诡异。
凌澜似乎又轻笑了一声,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吮上她的唇瓣,然后对着嘴角用力一咬,蔚景痛得一颤,想起了那夜,他跟她拿驱蚊香的那夜,也是这样。
她真想骂人。
恨不得像那夜一样扇他一耳光。
松了他的手,想要推他,却被他反手握住,直接举到了头顶,压在洞壁上。
两人本就贴得近,而男人的这个动作,让她高。耸的胸。脯更紧地贴向男人,心跳踉跄,她有些慌乱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姿势。
“蔚景,我要你!”
似乎压抑了很久,似乎刚刚的那些只是在试探,男人低亘的声音从喉咙里缓缓吐出,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口气却霸道得不行。
她咬着唇瓣不语,一颗心却是“噗通噗通”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
凌澜何其敏感,她看不到他,他却对她尽收眼底,虽然是夜里,可皎皎的清辉透过洞口照进来,正好拢住两人。
说白,是他特意将她放在这里,因为他想看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他其实早已情动,只不过强自抑制,如今看她紧绷娇憨的样子,终是再也忍不住,重重吻上她的唇。
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他深深压向她,狂烈地吸。吮着她的唇瓣,长舌更是迫不及待地再次钻入她的口中,大力需索,另一手轻松探进她的衣襟,游走在她如丝一般的肌肤上。
鼻翼相抵,呼吸交错。
或许是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就变得特别敏感。
她觉得男人滚烫又带着微砺薄茧的手,就像是点着一团火,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股潮热。
男人肆无忌惮的气息将她包裹,口中充斥着他传递过来的氤氲酒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浑身无力,幸亏背后是洞壁,身前是他,不然,她根本站立不住。
似乎感受到她的摇摇欲坠,男人放开了她的手。
一得自由的她情不自禁地展臂攀上他的颈脖,而他得闲的手则是来到她的脑后,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
他贪婪需索,她试着轻轻回应。
凌澜似乎微怔了一瞬,便开始更加疯狂的掠夺,而她在他的带领下,也渐渐抛却了矜持,投入进忘我的火热。
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静谧的夜里只有两人越来越急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