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颤抖不己。
“不管,我睡着了。”玉语幽闭上眼睛准备不理他。
古月华嘴角一扬,也不在意,将玉语幽往怀里紧了紧,虽然只隔了一层衣,他还是能感觉到那温滑柔嫩的肌肤的触感,须臾,他闭上眼睛。
皇后宫中,皇后的贴身齐嬷嬷走进了后殿,轻轻走到皇后身边。
“娘娘,听说皇上昨晚在宫里遇到了刺客,侍卫们搜查了整整一夜,却是什么也没发现。”齐那嬷嬷恭着身子轻声道。
“皇上没事吧?”皇后此时睁开了眼睛。
“皇上好好的,只是今日的早朝起得晚了些。”齐嬷嬷面色有些惊讶。
“无事就好,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皇后敲着手中的木鱼,轻声道。
“没有,娘娘咱们是不是换种别的办法,毕竟她。。。。。。”齐嬷嬷有些欲言又止。
“让本宫再想想,现在还按之前的吩咐办吧,你退下吧。”皇后此时闭上了眼睛。
齐嬷嬷道了声是,恭身退了下去。
行宫寝殿里,玉语幽睁开眼睛,屋外阳光明媚,床上就她一人,她顿时一惊,抬眸在屋子里看去,就见古月华正坐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
“醒了,可是饿了?”古月华在听到床上的动静时,就己抬头看了过去。
玉语幽看着他心中安定,身子又躺了回去,“还好,你在做什么?”
“这些都是半月山庄的密信,天亮前刚送来的。”古月华扔下手中的密信,朝玉语幽走来。
“半月山庄是你的!”玉语幽顿时没了睡意,抬眸看着古月华,她当然听过半月山庄的大名。
古月华轻笑着点点头,在床沿坐下,“也是幽儿的!”
玉语幽撇了撇嘴,好吧,她承认这个男人的强大,才刚过了弱冠,就已经让半月山庄在天下人尽皆知,声势浩大,果然不是人!都说古代的人早熟,这人得多早熟呀!不过,听这人这么一说,反倒不乐意了,“连你都是我的,这些自然都是我的!”
“嗯,幽儿说的对,等咱们大婚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都做为嫁妆交给幽儿,还请幽儿永远不要嫌弃,给为夫留一口饭吃,就行!”古月华温笑着俯下身子凑近玉语幽。
玉语幽听他说为夫,小脸上有些不自然,也只是一瞬便被喜悦代替,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笑道:“放心,把你饿坏了我怎么等着数钱,那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个小富婆了!”
“幽儿,为夫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小财迷!”古月华看着她灿若云霞的小脸温声道。
“现在知道了吧,我还认钱不认人,等你没钱了,我就一脚把你踢了!”玉语幽板着小脸挑眉看着古月华淡淡道。
古月华浅浅一笑,“踢也不走,没有我幽儿会伤心的,我怎么舍得让幽儿伤心!”
玉语幽轻哼了声,“姓古的,你好臭美!”
“臭美幽儿也喜欢,就像无论幽儿什么样,我都深爱!”古月华眉眼尽是溺人的笑意。
“你好肉麻,快服侍我起来,我要吃饭。”玉语幽深觉得这人就是个妖孽,大清早的又来诱惑她,似乎不想再看他脸上的璀璨笑意,伸出小手将他的脸拉向一边。
古月华低低地笑了起来,猛地一下将玉语幽抱了起来,惹得她一个轻呼。
前殿里,楚昱风一脸黑沉地坐在一边,正中的长桌上摆满了诱人的食物,见着玉语幽两人携手走出来,他狠狠瞪了一眼,“你们还知道出来呀!”
玉语幽轻笑,“这又是怎么了?我们没惹你吧!”
“自然有人惹了。”楚昱风没好气地道。
“小姐,饭菜里又被人下了药,是专门给小姐的汤里。”阿浅脸色也有些难看。
“还不止这些,就连你屋子里的香炉里也混了不同药物的剧毒,今早刚送来的。”楚昱风更加低沉的声音传出。
玉语幽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忽然感受到身边古月华散发出来的刺骨寒意,心中一暖,小手紧紧握住大手,转头对他笑着,“昨日那家的饭菜不错,咱们还去那吃吧。”
对上玉语幽清丽的小脸,古月华眸光暖了一些,轻轻点了点头。
四人只得出了行宫,向街道走去,等他们回来还没走进行宫,就有公公传旨,请几个入宫,皇上召见。
玉语幽想着来了许久还不曾见过祈国皇上,现在终于可以一见了。
就在这时,就见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向他们走了过来,“玉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玉语幽嘴角一勾,抬头对古月华一笑,松开了他的手,朝着那嬷嬷道:“那就走吧。”
“幽儿。。。。。。”古月华低低喊了一声。
玉语幽对她点了点头,转身随着齐嬷嬷离开。
玉语幽走进皇后宫中,却没看见皇后的身影,就听齐嬷嬷道:“玉小姐只管进去就好,娘娘在佛堂等您。”
玉语幽面色淡淡,径直走了进去,就见皇后正坐在垫子上闭着眼睛念经。
“你来了,过来坐,替本宫将那卷佛经抄下来吧。”皇后闭着眼睛不睁开。
玉语幽依言在桌前坐下,她想和自己磨时间,那就磨吧。
直到两个时辰后,玉语幽抄了整整一本佛经,皇后竟然一动不动坐着,其间屋子里也无人打扰,静得可怕,玉语幽扔掉了手中的笔,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身子朝后靠去,朝皇后望去,她仿佛入定了一般,只有轻微的呼吸传出。
直到那嬷嬷走进来,冲着玉语幽淡淡道:“玉小姐,您也累了,奴婢送您回去。”
玉语幽忽然一笑,也不在意,起身朝外走去。
她刚回到行宫,就见古月华和楚昱风已经回来,正在喝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幽儿在那边怎样?”古月华笑看着她走进来。
“给人抄了一晌午的佛经,手都软了。”玉语幽自嘲地笑了下。
古月华眉梢微挑,起身将玉语幽柔若无骨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如玉温凉的大手给她揉搓着小手,连着每根手指都细细揉着。
“这个皇后倒是有趣的紧,对师妹你也很特别。”楚昱风挑眉道。
玉语幽无比放松着身子靠在古月华怀里,享受着他轻柔的揉捏,懒懒地道:“何止是特别,简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这个皇后的行为很是怪异,咱们不得不防,还有在您的饭菜里总是被下了毒,能在宫里做到只手遮天的,身份必定不一般。”阿浅沉声道。
玉语幽深思片刻,才问道:“你们见着祈国的皇上,感觉如何?”
“就是皇上。”楚昱风笑道。
却见古月华一脸凝重,墨玉色的眸子渐渐汇聚了越来越多的雾色,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玉语幽感觉到他手上力气骤然变大,转头问道。
“无事,你累了去休息会吧。”古月华起身抱着玉语幽向寝殿走去。
夜幕降临,两人再次夜探宫中,可还是没有丝毫发现,玉语幽有些气力不继地躺回了床上,打着呵欠,“咱们是不是该换种方法?”
古月华面色微暖,几步走到床边,替玉语幽盖上薄被,柔声道:“乖,睡吧。”
半个时辰后,古月华如玉的大手还在薄被上轻轻拍着,直到玉语幽完全睡熟,他才罢手,修长温润的大手慢慢抚上清丽如瓷的小脸,眸光柔暖,片刻后,他起身,从窗户处飞身而起,不过须臾,身子落在了那座废弃的宫殿里。
他步履优雅,缓缓走了进去,整个殿里只有一间屋子里亮着一点烛光,他抬头看了一眼,眸光如冰。
“朕知道你一定会来。”忽然室内响起男子清爽欣慰的声音。
“哦,你如此肯定!”古月华平淡如水的声音传出,今日朝宫见到祈国皇上,竟惊奇地发现他就是那晚在这宫殿里的那个男子。
“肯定与否,此刻你都来了。”祈皇凤修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
“我来了,祈皇是否能告诉我些什么?”古月华走到一旁的大椅上坐下,淡淡道。
男子正是祈国皇上凤修,屋中静了许久,才见他将桌前的一幅画轻轻交给了古月华。
古月华将画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桃花林,林中一位绝世佳人,明艳动人,纷纷飘扬的桃花只是她的衬托,竟不似凡间平常女子,可更让他震惊的是,画中人竟与幽儿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笑的时候,那种惊人的相似。
“你见过画中人!”祈皇竟带着些肯定的口吻。
古月华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她是谁?”
“朕的妻子,十五年前她离开了,可那晚朕以为她回来了。”祈皇平静地道。
“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她是我的女人,我未来的妻子,她更没有来过祈国,岁数也不对,皇上以后莫要再将她认错,我们很快就会离开,我不希望多生事端!”话落古月华起身,脚步有些急切向外走去。
祈皇坐于桌前一动不动,嘴角似乎轻笑了一下,缓缓念出,“语笑嫣然,幽幽我心!玉佩上的八个字,是朕亲手刻上去的,古世子想来是见过的!”
古月华脚步一顿,身子站定,他虽是早就猜到了一二,却还是没有此时来的震动。
“胧儿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告诉我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儿,我当时非常欢喜,语幽二字是我对女儿的期盼,我花了整整一日的功夫才将玉佩雕好,而且朕知道那块玉佩就在你身上。”凤修带着些回忆的口吻。
古月华猛地转身去看祈皇。
祈皇走到院中,与古月华并肩站着,再次开口,“祈国历经百年,先祖时就留传着一块灵玉,传说灵玉里有着神仙的灵力,且通人性,直到朕这里,朕将灵玉一分为二,其中一块在朕身上,另外一块给朕未出世的孩子,那晚时间太快,朕还没有发觉,可是今日朕看见你时,贴身的玉佩竟然有了感应,再想想那晚貌似胧儿的女子,朕明白了,玉语幽,天启左相之女,今年正是十五岁,楚太子的师妹,而且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
古月华心中一动,幽儿的玉佩的确在他身上,他并没有觉得祈皇是在说谎,可他不想玉语幽面对这样的现实,清寒刺骨的声音传出,“天下同名同姓之人比比皆是,长得有相似之处也无足为奇,今晚我不是来与皇上讨论的,而是提醒皇上,不要再将我的女人认错,否则,我不敢保证祈国是否还能如此繁华!而且她是我妻子的这件事,谁也无法改变!”
“那你可有想过,如果她真的是朕的女儿,这一点更是谁都改变不了,因为她身上留着朕的血,这十五年来,朕没有一日是不想着她们母女的!”祈皇的声音终于带着一丝急切。
“既是想着她们母女,为何另娶他人为后,更有了孩子,幽儿向来最看不得这些,而且她从不稀罕一国公主的身份,在她心里,玉相是世上最好的爹爹,视她如瑰宝,十五年来更是细心照顾,生怕有一点闪失,别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就算是,她也不会认你的!本世子奉劝皇上,不要打幽儿的主意!”古月华面色微冷,沉沉道。
古月华话落,空旷的院子静若无声,甚至连祈皇的呼吸都闻不到,他不想再有片刻停留,身子一跃,转瞬消失原地。
留下祈皇一脸凝滞的俊颜,许久后,才听到他低低沉重的叹息。
古月华很快回到寝殿,轻柔的笑意看着床上人儿酣睡的面容,浅浅一笑,在床边站了片刻,等身上的凉气退去,才脱了外衣上床,将玉语幽抱在怀中,口中满足一叹。
皇后宫中,此时她正坐在凤塌上,低着喝着茶水。
“娘娘,叶将军来了。”门外有嬷嬷传话道。
“让他进来。”皇后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见过娘娘。”一中年男子半弯着身子恭身道,正是皇后的兄长,祈国的大将军叶秦。
“兄长何须多礼,快坐吧。”皇后笑道。
“李嬷嬷派人传话说娘娘近日神思恍惚,不思饮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叶秦问道。
皇后闻言脸色黯淡了几分,挥手让殿中伺候的嬷嬷丫头退了下去,半晌后才听她道:“兄长可记得十五年前那件事。”
“娘娘为何提起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始终无法忘怀,自那后你一直心疾缠身,恶梦连连,是时候放下了。”叶秦劝道。
皇后轻声一叹,“当年那药是兄长找来的,是否确保万无一失?”
叶秦脸色一怔,“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沉默半晌,再抬头眼中己是一片坚定,沉声道:“瑾瑜也大了,有兄长在一旁扶持,定能撑起祈国江山,那件事本宫一直没同意,如今是时候进行了。”
“娘娘终于点头了,为兄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快十年了。”叶秦有些激动地道。
“另外,再帮本宫帮一件事。。。。。。”皇后淡淡开口。
在祈国又住了几日,这几日倒是风平浪静,连膳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