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不说话,只是看着左天航。
左天航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首歌的MV我公司掏钱帮你弄,但我想在MV里给公司露个名,而且盈利分成我再让出一成,我公司与你四六分成,其他的一切都不用你费心,怎么样?”
方运见有人全程帮忙还出钱,想了想没什么损失,点头答应了,不过还是提了一个要求,说:“这首歌由我找主唱,我要左哥你的公司无条件支持。至于分成,还是按照原来的五五分成……”
方运与左天航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敲定了具体事宜。
《白狐》的录制正式提上了日程。
一间工作室,拥有一套专业级的音乐设备绝对是重中之重。
不论什么东西,贵都是有道理的,专业的录音棚,专业的后期制作室等看得音乐科班出身的沫盼烟双眼发直。
连着去了3天,从乐器到编曲,左轮工作室的专业人才都给修改了个遍,左天航也特别重视,还利用了自己的人脉拉了上了级别的大伽帮忙。
“左哥,你这首单曲绝对是大火的象征啊!”
这个男人对编曲的理解明显比左轮工作室的人更强,连方运这样歌曲搬运家,试了几次后他都能让方运点头。
第5天,工作室找了个女声和音。
第6天,沫盼烟正式走进了录音棚。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沫盼烟古典的声线完美地把《白狐》里面的雅意和幽怨表现得淋漓尽致,科班出身果然就是比方运这种搬运工稍胜一筹。
正月十一。
左轮工作室在网上给方运发来了半成品,方运用电话指出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
又过了两天,左轮工作室通知他俩去试听完整的歌曲,听完后,方运觉得自己又无耻了一次,不过,一次无耻会脸红,两次还会脸红,多了就稀松平常了。
一刻都不能等,左天航立马利用自己强大的人脉关系,把《白狐》全面地铺开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急?
当然急了,这些都是钱来的,分分的时间都是钱。
这首旋律充满古典气息,清雅幽怨的歌曲,迅速在网上蔓延开来,搜索热度直线上升。
于此,《白狐》正式拉开了独霸电台,网络原创歌曲排行榜榜首的序幕。
歌曲的火爆既在方运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左天航的意料之外,左天航虽然很看好《白狐》,但他也万万想不到居然火爆到如此的程度。
“嘿,飞来的富贵,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
……
沫盼烟双眼微湿,她看着手中的银行卡,不禁得双手轻轻颤抖。
一大早她就收到了银行发过来的信息,30000RMB。
三万。
“沫同学,这是你的签约费与第一笔分成,据我估计,如果MV制成,左老板全面铺开推广的话,收益我相信会更多。”
真真切切的三万块,沫盼烟觉得自己都快不真实起来了,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痛。但她痛得开心,终于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
“还有,MV已经提上日程了,你将会作为MV的女主角拍摄,期间你要注意你的形象,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你是我方正工作室第一的签约艺人,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我的工作室。”
“嗯!”
“方运,谢谢你。”
“谢啥,如果你没有实力,丑小鸭也永远变不成天鹅。”
苦尽甘来。
没有经历过底层的人永远都感受不到那种挣扎的绝望。生活犹如围城,高高城墙隔绝的不止是高傲的灵魂,还有卑微的心。
第0024章 金光闪闪挡箭牌
正月十五,元宵。
在中国,元宵又称中国情人节,大街小巷满是牵手作伴的年轻人,卿卿我我的。
漫步广城的花市,各种各样的鲜花怒放,香气弥漫,熙熙攘攘的人接踵摩肩。
方运看着那些争妍斗艳的花朵,内心一股难言的寂寞油然而生。
拿出手机,翻出苏漫雪的号码拨了过去。
“哎呀,我们的方大忙人可算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了,怎么,想我了?”苏漫雪还一如之前打趣方运。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运失落的心情顷刻化为乌有,嘴角自然的露出一抹微笑。
“那敢,你这白富美台阶高,我这囊中羞涩的穷小子那敢打扰你呀!”
“屁。”苏漫雪非常没有淑女风度的吐了方运一脸口水。
苏漫雪问:“你现在还在家乡,打算什么时候去学校?”
方运说:“我现在已经在学校了,有点事,所以就早上了。”
“早说嘛,在深市无聊死了,这么早过去可不能泡妞,要泡就泡我。”
“……”
在许了无数顿饭之后终于把苏漫雪送走了,抹了一头不存在的虚汗,方运郁闷的心情一扫而清。
分别给方爸方妈以及方小妹打了个电话,然后方运径直走向菜市场,他打算自己买菜回去好好给自己庆祝一下,工作室的开门红让他打算醉一次。
当你想安安静静地做个与世无争的美男子的时候,但是总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沫盼烟来电话了,目的很简单,找他救场。
什么场?
很简单,大学生所谓的救场要不是摆场面当女神的提款机,要么掉节操地扮有挡箭牌之称的男朋友。
一阵无语,方运如今就光荣地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手下员工有困难自当负责解决,于是方运又光荣的当上了沫盼烟的“男朋友”。
洲禧大酒店。
方运去到的时候,沫盼烟和三男两女坐在一起,只不过沫盼烟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一个男生非常绅士地对沫盼烟献殷勤。
明眼人一看,在哪个男生深情款款的眼睛深处是一股欲望。
征服的欲望,他渴望征服眼前如同冰山般的美人。
他掩饰得很好,只不过两世为人的方运一眼就看透了这种富家子弟所玩的把戏。
方运认为,与人为善是一个好男人该有的美德。
对于那个男生所玩的游戏,他不赞同也不反对。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愿打,有一些人也愿挨,你情我愿,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
就像后世非诚勿扰的拜金女马诺一样,她渴望的是坐在宝马里面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笑的生活,她拜金,她物质,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别人无论认同与否,都没有发言权。
只不过,对于那个男生,沫盼烟明显是抗拒的。
既然这样,假如那个男生真的过分出格了,方运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
谁叫他是老板。
……
人贵有自知之明。
作为一个蹭吃蹭喝的“赠品”,“备胎牌”挡箭牌的方运相当的有节操,从始至终一直坐在那里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吃货和倾听者。
全程听着唤作董旭的为了能够取悦沫盼烟而不断讲的笑话,并且异常配合的给予掌声和肯定。
而董旭,则对沫盼烟的这个同学也非常的满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自己说出来的笑话最关键的时候笑出声来,并且配合自己的。
很明显,他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成年人的世界,不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当中,有一种叫做饭局文化的东西存在。
他更不懂方运如此配合叫老男人的成熟。
这种成熟的老男人在后世被时髦地称为老司机。
这就是成年人和年轻人的区别,年轻人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善良的,而成年人,则永远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
“盼烟,你这同学很不错啊。”
趁着方运借口去上洗手间的功夫,董旭非常风度地斜着小声对沫盼烟说道。
今天董旭为了追求沫盼烟,也特意下了血本。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工大附近一家上了档次的饭店,一般学生都很少过来,原因无他,消费高。
原本董旭嘴里不说,心里面对沫盼烟叫来的同学特有点不爽的,贸贸然的同学,他认为绝对属于非奸即盗的类型,只是他真没想到方运这么给面子,从始至终一直不争不闹的,捧着自己聊天。
没想到的是,这个方运相当的给面子,这样的棒槌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龙套简直是装逼的终极利器啊。
上完厕所的方运回来了,还是如之前那样,循规蹈矩地做了安静的美男子。
看到董旭的样子,方运笑了,没说话。
“盼烟,你这位同学是哪个学校的?”
“同学,多吃点,这里东西还挺贵的,或者你全身都不及这一顿呢。”
有见及此,方运心里面暗暗冷笑不已。
这种小手段,无非就借他方运的名头来抬高他自己的地位,看来这个董旭自视甚高,骨子里却总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态度,如今不就是想踩低方运来显摆自己,在方运看来,他这样做无疑是失策的。
“嗯,的确,东西是挺贵的。”
“那我的确是要吃多点,要不还真的挺难有这么个机会。”
“盼烟,你朋友这么大方,要不我再多点几个菜?”
方运可算来了兴趣。
在他看来,这种大学时代男生的炫富其实很有趣,也很幼稚。
虽然自己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能够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到参与者,也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
董旭的脸猛然白了不少,“我擦,哥,不是要这样玩吧!”
说好的棒槌,装逼垫底的终极利器呢,这样大家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骨子里方运就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出风头的人。
所有他每天在学校做的事情,大部分其实都是在努力充实自己,看上去勤奋,实际上,他自己知道,面对无常的命运,自己总有一点点的不安全感。
这种不安始终深存心底,方运在畏惧,他怀疑如果十几年之后,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方运觉得自己好像在参加一场赌局,2016年前的自己是在不断的积累筹码,然后等着某一个时间,全部推出去,一局定生死。
因为方运清楚,这辈子2016年之前的自己是个天才,而一旦过了2016年,自己就会江郎才尽,到时候生活会不会更好,就要看自己这些年能够拿到多少筹码了。
所以不管是开工作室也好,还是写书做编剧也好,方运都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布局。
……
“服务员,这几个菜都来一个,嗯,全部都给我打包……”
方运如此“无耻”,董旭的脸彻底白了。
“MD,还真小看了他,这混蛋不是把我往死里坑吗?”
“想不到我董旭一辈子打雁,却载在一个无名小子身上。”
偷偷摸了摸身上的钱包,厚厚的感觉给了董旭安心的感觉。
“对了,再给我来一瓶轩尼诗XO,不要太贵的,就是那个标价1888RMB的,谢谢!”
董旭怒了,脸涨得通红。
什么叫不要太贵的?
还就1888RMB算了,啥意思?不就讽刺你两句,用得着下这么一个黑手?
扮猪吃老虎?
旁边的二男二女也惊呆了,然后一起非常有默契地望向董旭,眼神内的同情跃于脸上。
同情个毛线啊,支持点好不?
董旭郁闷到快要吐血了,心都在滴血了,虽然他的家庭还算富裕,但多富裕家里也不可能无节制地给钱乱花的。
这学期惨了。
沫盼烟看到董旭那个样子,内心也是一阵暗爽,总算可以摆脱这个自视甚高的二13人物了。
而旁边的吃瓜观众终于回过神,正式审视方运。见到方运一脸微笑无辜的样子,齐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笑面虎,够黑!
只可结交,不可交恶。
若干年之后,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当年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明智。
“先生,承惠8563元,至于零头,我做主帮你去掉。”一旁的大堂经理对董旭说道。
“我……我……先打个电话。”
“嗯,好的,有需要请叫我。”
上了档次的酒店就是不同,丝毫没有因为董旭的不自然而有任何的不尊重,大堂经理非常有礼貌地退到了一边,仿佛董旭并不是拿不出钱的可怜虫,而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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