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十三娘手里还有那么多产业。
不行,男人怎么能靠女人嫁妆过日子,那岂不成吃软饭的了。
还是得想办法多赚点钱啊,起码也要把这些欠债还了啊。那个肥场生意前景是不错,不过想一下子铺开也难,还得先小规模试产,最起码得确定肥效,让人眼见为实啊。然后还得经过试售,给农民一些先体验体验,张超估摸着,要把这粪肥生意做起来,没个三年不行。
周期挺长的,短时间想赚大钱难。
哎!
虽然家里还新建了个家具作坊,但这玩意小赚一点不难,大赚也难,也是要一点点推广,让大家慢慢习惯接受这些新式家具。
干什么来钱快?
卖盐估计来钱快,但解盐等盐池,或者是东边的淮盐等海盐,也都是早有人把持着这些利益的,张超想进场,难。
或许张超可以和上次卖糖的提炼秘方一样,卖方子赚钱。
不过这很划不来啊。
香皂有了,也许可以建个肥皂坊了,毕竟香皂只有那些有钱人才用的起,销量还是有限的。肥皂的话,控制一下成本,本钱倒是不高,走中低端路线,不说所有人都用的起,起码那些小地主和商人,还有一些自耕农都能用的起了。
只要量大,还是能赚钱的,若是宣传到位,市场铺开来了,估计比香皂还赚钱。
或者自己还可以造点玻璃?
自己送给十三娘的那面玻璃镜,她可是当成宝贝一样。很明显,玻璃镜肯定会大受欢迎,就算是普通的玻璃制品,估计也很值钱吧。
不过造玻璃也不简单,特别是想造出清澈透明的玻璃更难,想要弄出各种造型就更难了,至于玻璃镜子,好像工艺更复杂。
张超估计他现在顶多能弄点绿玻璃出来,或者弄点玻璃球。
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半天,有人来到身边张超都没有注意。
房玄龄从秦王府下班回来,他骑着匹大青骡,身边也只带了两个长随,快到家门口时,却看到街边蹲着个人。
一个乡民似的蹲在那里,偏偏身上还是一套深绿色官服。
房玄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样绿色的官服,觉得无语。再细看过去,又发现在这个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嘛的年青人似乎有点眼熟。
“嗯,这不是张三郎吗。”
房玄龄勒住骡子,从骡子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张超面前。发现张三郎手里拿着根树枝,正在地上划来划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也听不太清楚,好像是什么一万贯、玻璃之类的东西。
“嘿,张三郎,你在这做什么,可是来找某的?”
“啊?”
张超回过神来,扭头发现房乔房玄龄正冲着自己笑呢。
“哎哟,房记室好。”
“某问三郎在此做何?”
“啊,我在这等人呢。”
“等人?”房玄龄有些好奇,你家又不住这里,你当值时间,穿身官袍,蹲这街边等人?“若是三郎不嫌寒舍简陋,不如先随我进屋喝杯热茶,我可以让我家随从在这里替你等人,如何?”
跟着房玄龄进了房府。
房家与张超要买的宅子一墙之隔,不过却要小许多,宅子里的屋舍也没那边多,挺朴素的。
房玄龄身为李世民的第一谋士,其实出身还是挺好的,是山东的官宦之家。他的曾祖,还是后魏的伯爵。房玄龄祖上几代,都做到郡守高官。
而他父亲房彦谦,还曾随杨广东征,担任过扶余道的监军。更是隋末有名的学士,还是有名的书法大家,后来被人称为唐初书法四大家之一。
房玄龄家教好,十八岁就中了隋朝科举的进士,出仕就当过隰城尉。后来他看隋朝乱象,便知道隋要亡国,李世民一起兵,他就跑去主动投奔,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都在李世民身边出谋划策。
房家确实挺俭朴的,但却十分干净,院里屋内都收拾的很整洁。
“三郎坐。”
房玄龄招呼着张超在屋里坐下,张超打量了下,没看到暖炕也没有地炕啊。
有人过来上茶,居然是老妈子。
张超突然想起来,好像房玄龄很惧内,他妻子卢氏,操持家务是把好手,但却唯独有一条,对房玄龄管的严,不让他纳妾。听说家里,连个年轻貌美的奴婢都没有。
都能和隋文帝的皇后独孤伽罗有的一拼了。
“去叫大郎来见客。”
片刻,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出来,有些青涩的少年,估计十五六岁的样子,嘴唇上有细密胡须,人看着挺老成样子。
上来对着张超很有礼貌的拜见,还称呼张超为叔。
这个不能忍。
“你我年龄彼此相仿,大郎称呼我为兄即可,也可以直接叫我三郎,我也不比你长几岁。”
问了房玄龄,才知道房遗直今年刚十四,现在国子学读书呢。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大郎有空可以来我家多走动。”张超笑着对他道。
房玄龄惊讶,“莫非今天三郎在此,是来买隔壁王家的宅子?”
“是啊,听说务本坊有这么一套好宅子出售,便特意过来看了看,确实不错的。坊内就是国子学,左右又是房谋杜断两位,于是当场就决定买下了,刚正在外面等着人送钱过来交付呢。”
听到房谋杜断的赞扬,房玄龄笑了笑,“恭喜三郎啊,那宅第确实很不错。不知多少钱买下?”
“三千贯。”
房玄龄咋舌,这张三郎还真是有钱啊。
第192章 心机姑娘(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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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玄龄家呆了半天,张超都冷的慌。房玄龄好歹也是堂堂的秦王府第一谋主吧,怎么家里怎么简陋,暖炕不盘,客人来了也不生个炭盆。
就连茶,都是最简单的茶汤,真的称的上是粗茶了。尤其是上茶的使女,又老又丑,他都不知道房玄龄生活的幸福在哪里。
好不容易捱了半天,终于等到房家下人禀报说程处默在外找张超了。
“多谢房记室招待,待来日某搬过来之后,到时定宴请谢过。”张超连忙起身,再坐下去,屁股都要凉了。
出了房家,旁边的王家门口已经停了数辆马车。
“三郎,钱拉来了。”牛见虎指着马车道。张超一看这家伙一脸兴奋的样子,就猜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打着我的名头,找你爹要了不止一千贯吧?”
“三郎真神人也,一下子就知道了。”牛见虎也不抵赖,反正张超也不会去告发他。他刚才跑回家,拿张超做幌子,直接从他家要了一千二百贯。
张超也懒得问他多要了二百贯准备干嘛,估计这小子肯定是准备去平康坊喝花酒听曲的。要是牛进达知道他儿子牛见虎年纪轻轻,隔三差五就往平康坊跑,估计腿都得给他打断。
程处默三人每人拉了几车的钱出来,都是绢。问家里有了价值上千贯的几千匹绢,他们也不能留一半在家,因此全都拉着来了。
刚才他们已经跟张超说好了,借五百贯给张超,五百贯入股。
那王家人倒是也挺好说话的,没有多余的事情,找来中人保人,立契签字,画押按手印,一套流程下来,张超付了一万五千匹绢给王家,然后王家把房契还有家里的钥匙等都给了张家。
王家拿了钱,答应马上搬出去。
王家的儿子在原籍经营产业,只有王老头夫妻在京。
因为张超给的钱足,先前说好这宅子里的家具等也都是归张超的。
王老丈刚才就已经让下人在打包行李,几辆马车,一些箱笼,然后就差不多了。
“老丈不用如此着急,多呆几天也没事。”张超笑着跟王老丈道。
“宅子也了,行装也都打点好了,就不再多呆了,今天就走。我有个女儿嫁在新丰,正好去她家住些天。”
这样的结果,其实张超非常喜欢,这意味着他今天就能拥有这座宅子,马上就可以入住了。
宅子里的仆佣,王老头带走了有奴契的,其余雇佣的仆佣则留下了。
张超也不打算遣散这些人,这些多是在这宅子里做久的,虽是雇佣仆佣,不是契约奴婢,但张家也不缺那点钱,多养几个人倒是没问题的。
把二十来个奴婢仆佣都召集起来,张超跟他们说了一通,大致就是以后这里就不是王府而是张府了,但大家愿意留下的依然可以在这里继续做工,张超也大致说了下工钱待遇,条件还是不错的。
听完后,没人愿意离开,都愿意留下来继续为张家效力。反正他们这些人,到哪都是给人干活,新东家看起来人不错,待遇还比先前好些,他们也就没有理由离开。
房子修缮管理的很好,不过张超还是打算要先做个装修。
暖炕得盘,地炕也得要。
另外还得改建一下厕所,再挖口井,建上水塔,装上水车。卧室得加装一个卫生间,家里还得建几个浴室,男女和主仆得分开,厕所也是一样,得分成内外院和男女主仆,不能混一起。
张超还打算在后院里建一个游泳池,池里砌上砖,还得有能放水的下水道。到时夏天到了,可就能在这游泳池里畅快的游泳了。
上次灞上家里装修,张超最终被老爹否决,没能修成游泳池,现在嘛,这里毕竟地方更大,在后院建个泳池,到时要用的时候,还可以用布幔围起来嘛,不会影响他人。
“请匠人来,把墙啊柱子啊,屋檐、窗棂等都给重新油漆粉刷一遍。”
张超买的这套宅子最让他喜欢的地方就是这房子色彩鲜艳,白墙红柱绿色窗棂青蓝色拱顶。
配上游廊、凉亭、阁楼,真的非常漂亮。
三千贯,真的很值。
“到时人来了,顺便去给隔壁的房家和杜家也一起盘个炕。”张超想起房家还没炕呢,便又加了一句。
“最后,大家都要保密,绝不能对家里透露分毫,连我爹也不能先告诉。等这里都装修好了,我到时给他们一个惊喜。”
安排好了后,张超便和程处默等人回到了作坊。
叫上自己的那些庶仆随从,让他们帮忙赶着车,把程处默他们的那一万匹绢拉回灞上去。这些算是他们入股醉仙楼的股金,每人五百贯,李感今天还帮张超垫付了一千贯钱,张超便直接给了李感一个借条。
然后暂时就不用还了,不过张超的负债额也增加到了一万一千贯。
等老爹交班换岗,他们一起回家。老爹还完全不知道,张超今天背着他,花了三千贯在京城买了一套豪宅。
爷俩聊着天,骑着马在夕阳下出了长安城。
回到张家沟,让人把一万匹绢存入库中入账,张超把马交给大牛牵去喂饮,然后便进了院子。
“三郎回来了。”
红线第一个过来迎接,只是这丫头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跟个鸭子似。
“娘子,红线这是怎么了?”张超悄声对崔莺莺道。
崔莺莺笑着道,“故意的呗。”
“故意,故什么意?”看着红线那奇特的走路姿势,然后张超懂了。这死丫头,前些天一直没收她,然后听十三娘说好像院里有仆妇对她这个通房的身份有些置疑,不太服她管教,尤其是管家媳妇和牛兽医媳妇两个,仗着也算是张家的老人了,不太理会红线。
就连秋月和冬晴两丫头,都有点这不服管教的苗头。
昨晚上崔莺莺身子不舒服,张超收了红线,虽说是第一次吧,可也没厉害到那程度。反正张超就没见崔莺莺洞房第二天是这姿势走路的。
现在想想,昨晚这丫头好像叫声有点大啊。
估计着有刻意的意思,张家的房子是几个套间,对外面隔音还可以,但对同是套房内的其它房间,则隔音效果就没有那么强了。
那死丫头,估计昨晚是故意那样叫给秋月、冬晴两丫头听的。
还挺有心机啊。
“三郎莫要怪她,就让她做怪一天好了,晚上我收拾她,要不晚上三郎你继续收拾她。”崔莺莺笑道。
“算了吧,晚上再收拾她,估计她能叫的全院的人都听到。”张超摇摇头笑道,“晚上我跟你睡。”
“我身子不利索。”
“那有啥关系,我只想单纯的跟你睡觉。搂着你睡,觉得睡的都香。”
这么肉麻的话,崔莺莺听了挺高兴的。
“你怎么又拉那么多绢回来?”崔莺莺不忘记这事。
“哦,福满楼生意不是非常好嘛,处默他们就想着跟我在西市也开一家酒楼,这是他们的入伙钱,对了,我还算了你哥一股。处默他们四个,还有你哥崔五郎,再加上我,我们六个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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