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种了娇艳玫瑰的花盆。
“总裁,小心。”司机机警的从车内跑出,因为距离的问题,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急速落下的花盆砸在本来完全有机会避开的男人头上。
金嘉意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给强行的压下,随后,一声不容忽视的闷哼声从耳畔间响起。
席宸喘了喘气,花盆的碎片洒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怀里还迷糊着两只大眼珠的女人,如果是以往,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只是现在……
金嘉意回过神,忙不迭的从他怀中蹦跶出来,瞠目结舌道:“你怎么不躲开?”
席宸敛了敛眉,没有理会她的聒噪,抬头望了一眼屋顶。
司机明晓他的用意,一跃而上台阶,幸好这种老式旧楼只有一条上下通道。
金嘉意掏出纸巾递上前,“你没事吧?”
席宸不以为意的抹去脸上的泥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听话?”
“这是我的工作。”金嘉意准备探出头想去看看是谁高空抛物,却被他给强行拽了回来。
“很有可能会再扔一次,老实的待着。”席宸用了力,几乎都能捏碎对方的骨头。
金嘉意吃痛,苦笑道:“我怎么觉得这都不像是意外?”
“你觉得会是意外吗?”席宸反问。
金嘉意注视着他的眉间,一言未发。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进入这个圈子里第一件要学会的事是什么,金嘉意,你真不是一个听话的女人。”
“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就像是世界的背弃者,我做不到那么安安静静、本本分分,你席宸难道看不出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吗?”
“你这是在跟我强词夺理了?”席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的眸。
金嘉意本想继续接话,只是在看到他额头上蜿蜒而下的一条血线之后,空气里隐隐约约的浮动着一股渐渐浓烈的血腥味,胃里就像是面粉遇到了酵母霎时膨胀起来,她掩嘴踉跄一步,神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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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存稿用完了
第六十六章 真像是一出玩笑(恢复更新)
几乎是下意识一般,席宸的手紧紧的搂在她的肩上。
他凑的越近,金嘉意便觉得越发难受,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越是浓烈,一阵一阵刺激着她的神经。
“呕!”无法言语的反胃,不同于酒醉过后的灼热,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处反复搅动,一张嘴,便是吐了他一身。
席宸没有理会自心口处被污染过的污秽之物,也没有过问因为大动作使得再次被撕裂的伤口,只得神情紧张的看着突然面无血色的女人。
金嘉意眉头紧皱,看着被放大在自己眸子里的那张脸,自然无法忽略那趟满了整张脸的血,瞠目道,“你流血了。”
席宸回过神,不以为意的抹去眼角的血迹,冰冷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不苟言笑,“如果你听话一点,我想我的这张脸会完好如初。”
“……”
席宸松开对她的束缚,站起身,抬头望着屋顶方向,目光如炬。
霎时,一人拖着另一人自台阶上走下。
“啪。”司机将满身狼狈的男子丢在地上,随后看向席宸,惶恐道:“大少,您受伤了?”
席宸拿出手绢,随意的抹去脸上的血迹,踱步而至陌生男子身前。
男人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潜意识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不是善茬。
席宸将被血污染过的手绢抛在男子身上,语气不温不火道,“二叔刚给我送来一份又一份大礼,没想到三叔也不甘寂寞,想要来横插一脚了。”
男子闻言色变,忐忑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狭长的丹凤眼未有半分温度扫视过男子,席宸的唇在下一刻却是出乎意料的勾了勾,“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魔,把人给三叔送回去,好好嘱咐他一句,二叔一个人在邵安医院也是挺寂寞的。”
司机点了点头,将还未反应过来的男子直接拖进随后赶来的一辆奔驰车内。
金嘉意从地上站起来,蹒跚着步伐靠近一动不动的席宸,扭捏片刻过后小声问道,“你的头没事吧?”
“如果我说有事,你会怎么做?”
金嘉意欲言又止,她能怎么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像是那种知恩图报的女人吗?
席宸转过身,看着身前面色稍微恢复了半分血色的女人,语气一如当初波澜不惊,“我喜欢的是听话的女人,对于不听话的宠物,我自有无数个办法让她知道不听话后的下场。”
金嘉意目不转睛的直视他的脸,不知是阳光太灼热,还是长时间的四目对视让她双眼疲惫,她只觉得眼前这张脸忽远忽近,有些朦胧。
席宸见她双眼迷离,手不假思索的抓过她的手臂,下一刻语气消去了那份冷咧,“回去吧,身体太虚弱,好好休息几天,别逞能了。”
金嘉意愣了愣,双腿竟不听使唤的跟上他的步伐。
酒店内:
陈艺焦灼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挠挠自己的头发,本是干练的白领装扮在她一通乱扯后俨然变得毫无形象。
金嘉意靠在沙发上,单手扶额,“陈姐这是闲来无事想自己绕圈子玩?”
陈艺颓废般坐在沙发一角,满是恳求道:“我的金大小姐,咱们不是说好了休息一周吗?你怎么临阵倒戈出尔反尔了?天知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后是怎么闯红灯飞奔而来的。”
“我不是那种受了点风寒就摇摇欲坠的女人。”
“小金啊,你这好歹也是做了场手术的身体,你没生过孩子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利弊,我可是过来人。”陈艺小心翼翼的瞥过她的肚子,因为说的太心虚,险些咬了舌头。
金嘉意正在翻书的手一滞,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席宸那满是鲜血的脸,双手一捧,合上书本道:“也罢,我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算是说话算话之辈,这几日我会乖乖呆在房间里。”
陈艺不由自主般暗暗松了口气,“你也别觉得闷,我明天给你送一些剧本来,你挑挑看,如果有喜欢的,我会跟公司商量一下。”
“嗯。”金嘉意神情恹恹的点了点头,略显疲惫的闭上双眼,果然如同陈艺所言,这手术过后身子乏的很。
陈艺识趣的选择噤声,动作轻盈的离开房间,只是前脚刚踏出房门,一道影子便如同金光明晃晃的刺进眸子里,“总……总裁。”
“她睡了?”席宸头上缠着一圈纱布,目光自然而然避开陈艺直接落在沙发上小憩的身影上。
陈艺机械式的点头,虽说不是第一次面对大老板,可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让她忍不住的噤若寒蝉。
席宸绕过杵在门口处不进不退的陈艺,踱步入屋,随手关门。
轻咛的一声响,陈艺回过神,右手轻抚上心口,心脏跳的剧烈,她咽了口口水,回头看着那扇已经合上的门,情不自禁的仰头兴叹:朱迪姐,您快回来把您家小祖宗领回去吧,被大老板盯上的感觉……太难受了。
房中,席宸就这般一言未发的注视着熟睡中的女人,本以为那只是一纸可有可无的协议,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这个人让自己的这颗心起伏不定了?
真像是一出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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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请原谅小蛮一次又一次的食言,这一年来,小蛮让你们等太久了,也许有的宝贝已经放弃了我,也许还有人在等待,今天小蛮回来了,给所有还在等待的亲们一个交代。
本文恢复更新了,虽然有些迟,但请原谅我。
这一次我回来就不会再放弃了,我会给所有人一个最完美的结局,可能刚开始写有些不适应,还请宝贝们多多担待。
第六十七章 同归于尽
“叮……”突兀的电话铃声自席宸口袋里震动响起,他正欲接近她脸颊的手戛然而止。
金嘉意迷糊的睁了睁眼睛,灯光从他的头顶处弥漫开,好似一场幻觉,她眯了眯眼,再次睁开时,眼前的身影只余下一道匆匆离开的背影。
席宸面无表情的推门而出,耳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总裁,出事了,席三爷正在自己的庭院内召开发布会,似乎正准备宣布当年老爷子立下的遗嘱,看这情况,打算鱼死网破。”
席宸放下手机,抬腿迈进宾利车内。
司机察觉到汽车内诡异的气氛,谨小慎微的驾驶着车子。
席家别院建立在C城环山半岛上,坐拥着群山绿水,听闻当年席家老太爷甚是疼爱这个小幺子,可惜临到去世也是被他活活气死。
对于席家新闻,任何媒体机构都深知那是一道雷区,稍有不慎的下场便是整个公司在业界里销声匿迹,别说挖不出半点席家新闻,就算挖出来了,也不敢贸贸然报道。
只是今天,席三爷自愿召开发布会,并声称掌握着席家最大的秘事,这对于整个C国新闻界而言无疑是一颗最大的深水炸弹,一石激起千层浪,哪怕粉身碎骨,也有数百家媒体趋之若鹜赶往别墅。
别墅内,幽幽茶香暗暗的挥散着独有的香气。
管家匆匆的从院子里疾步而来,大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
“咚咚咚。”管家轻叩房门。
“进来。”
紧闭的房门从外推开,管家径直入内,刻意的压低着声音道:“三爷,时间到了。”
席三爷放下茶盏,兴致盎然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嘴角的笑意更浓,“主角还没有到场,这场发布会就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管家噤声,自然懂得席三爷口中的主角是谁,只是这雷厉风行的席大少真的会如同自家三爷所料想的那般轻易屈服吗?
别墅外翘首以盼的记者媒体兴致高昂的望着别墅内的情形,双目炯炯有神的等待着这扇门的开启。
“有车子上山了。”一人惊呼道。
奔驰而来的宾利车未有半分停顿,一溜烟便从一旁打开的车库大门处驶入别墅,只在记者群中留下一道匆匆来过的影子。
“大少,三爷正在书房内等着您。”管家恭敬的打开车门。
席宸一路目不斜视走入大厅,沿途的佣人自然而然退出别墅。
“没想到我的大侄子还是会害怕,我以为这么多年的蛰伏过后,他早已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席三爷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嘴角的笑意更甚从前。
席宸没有上前,就这般站在离着书桌两米的距离处,居高临下般望着椅子上笑意盎然的男人,语气不急不躁,道:“三叔既然想要见我,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不不不,现在的席大少可不比从前,听闻的我好二哥可是晚节不保,临到死了还要孤苦伶仃的在医院里终老,我们都是商人,做一场买卖前当然要先审时度势。”
“所以三叔是打算跟我同归于尽了?”
席三爷放下茶杯,双手叠放在心口位置,抬头,四目相接,“这倒要看看我的好侄子愿不愿意跟我坐同一条船了。”
“三叔觉得你够资本跟我平起平坐吗?”
“现在的我或许是没有那个本事跟大侄子比拟,但是这席家的大好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我想以我们俩叔侄的胸襟,怕是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吧。”
席宸垂眸,注视着身前的影子,因为轻微的动作,头上的伤口泛着隐隐的疼痛。
“大侄子可以考虑一下,你现在虽然是席家家主,但我手中握着的可是老爷子生前立下的遗嘱,我想大侄子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份遗嘱昭告天下的那一天。”
“三叔说的没错,我好不容易拿回这一切,自然不愿意被人抢了去。”
席三爷得意的站起身,“如此最好,既然二房没了,咱们大房和三房可不能散了,这席家还是大侄子当家做主,只是我想以大侄子手中的股份,要了二哥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便好意的接收了吧。”
“不,三叔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席宸抬起头,阴鸷的双眼里渐渐浮现着危险因子。
席三爷面上一滞,他显然没有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席宸勾唇一笑,“老爷子的遗嘱我身为长孙,可不敢僭越,只是如果二房三房都没了,可不是我故意分了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席三爷冷冷一哼,“别忘了这里是江北。”
“是吗?江北吗?”席宸充耳不闻般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
席三爷冷笑道:“在我的地盘上说这种话,席宸,你不觉得这话说反了吗!”
“三叔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