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突如其来的亮光一晃,身体本能的踩住刹车。
因为惯性,车内的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往前一扑。
席宸下意识的将金嘉意护在自己怀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车前不远处依旧不肯熄灭灯光的那辆兰博基尼。
司机的安全意识很高,看着那刻意针对他们的车子,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戒。
兰博基尼车内,女人的红色高跟鞋张扬的映在灯光下,泛着璀璨的光芒,女人笑意盎然的走向宾利车。
司机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女人的动静。
女人则是直接绕过车前,轻轻的敲了敲车后座的位置。
车窗缓慢降下,席宸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对于所来之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好久不见了,席总。”女人对着他伸了伸手。
席宸斜睨了一眼横放在自己面前的手,不以为意道:“夏小姐有话请直说。”
女人悻悻的收回手,精致的妆容上微微一笑,“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想着跟席总洽淡洽淡合作事宜。”
“夏小姐如果有什么合作上的事请先与我的秘书们预约时间,我很不喜欢被人如此打扰,请你自重。”
女人叹口气,“看来席总是不肯跟我三分薄面了。”
席宸直接升上车窗,对着司机道:“开车。”
女人望着离开的车子,脸上的笑容愈演愈烈。
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再次下来一人,男人倚靠在车门前,兴致高昂的望着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道:“看来你的美人计不怎么管用啊。”
“应该是我们两个的计划都落空了。”夏今爱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就这么看着烟蒂燃烧殆尽。
“我不急,细水长流,我们来日方长。”
“若问你和席宸之间谁更适合做老公,我想明眼人第一感觉就是选中这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气息的席总吧。”
夏今唯似笑非笑,道:“这年头流行暖男,我可是举止文雅的绅士。”
“席总也是矜贵有修养的男士。”
“你究竟是不是我妹妹?”夏今唯目光冷冽的对着女人。
夏今爱耸耸肩,“我不过就是一个喜欢说实话的人罢了。”
“别忘了我们的共同目标,拆散他们,然后你嫁给席宸,我娶回我的嘉意,两全其美。”
夏今爱哼了哼,“你不觉得这逻辑有问题吗?”
夏今唯蹙眉,“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把他们两个分开了,你却要想着法儿让他们再次成为一家人,哥,你这些年的脑细胞都用来对付家族里的那些老头,这是江郎才尽了吗?”
“……”夏今唯打开车门,脸色骤然一变,“既然如此,就辛苦妹妹让让哥哥了。”
夏今爱瞠目,急忙跻身进车内,愕然道:“凭什么让我放弃?”
“我们夏家是靠我传宗接代,你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就成,不需要得天独厚的基因。”
“我们夏家规矩第一条可是胜者为王,现在虽然是你当家做主,可不一定某一天你就得退位让贤,我可是随时做好继承山丞集团的准备了。”
夏今唯直接一脚踩住油门,车子在刹那间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飞冲天。
夏今爱紧紧的抓扯着把手,目眦欲裂道:“你丫的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夏今唯充耳不闻般继续提速。
夏今爱憋住一口气,感受着风的速度在自己耳边肆虐着,她面色大变,吼道:“你信不信今晚上我把你从家里丢出去?”
车子依旧执着的奔驰在泊油路上,在午夜之下,只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印。
……
公寓内,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暗暗的漂浮在空气里。
沙发上,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窗外有细风拂过,并没有打扰到两人之间的那份安宁。
金嘉意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向厨房,倒上一杯水,狠狠的喝了一口。
席宸站在她身后,将她的水杯拿下,目光温柔,“是不是饿了?”
金嘉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动作流利的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开口道:“席总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席总停了停动作,再次说道:“我说过我不问是对你的信任。”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不去过问你和那个女人之间有什么过往?”金嘉意挑破那层纸道。
席宸有些糊涂了,她说的什么女人?
等等,是今晚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夏今爱吗?
金嘉意注意着他微微有些崩裂的面部神情,继续道:“我也不会问你。”
席宸往着锅里放上水,道:“你不问,我也会说,我与她只是合作关系,不,现在还谈不上合作关系。”
“这么急于解释,莫不成席总是心虚了?”
席宸忍不住的手抖了抖。
金嘉意注意着他手下的动作,目光如炬,“席总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有眼睛,能看出来究竟是烂桃花,还是娇滴滴的艳桃花。”
席宸一把捏碎面条,摊开手,将断掉的面条一根一根的丢弃在垃圾桶内,随后转过身,眼中神色忽明忽暗,恍若一潭深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将她瘦弱的身子吸纳了进去。
金嘉意却是不为所动,仿佛并不在乎他眼中是喜是怒。
席宸抬起手,将她的身子一把搂进自己怀中,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夫人这话说的可是带着很浓很浓的酸味。”
金嘉意挑起一手轻轻的戳开他的脑袋,声音如常,道:“席总也未尝不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酸味。”
“看来有些话不说,越发扑朔迷离让人糊涂。”席宸撩过她的耳坠,看着上面闪烁的小钻石,笑意更深,“不过有些话说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倒是让外人知晓了,误以为咱们心有缔结,倒失了原先那琴瑟和鸣的默契。”
“席总这话也没错,只怕的确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想着挑拨离间,我想着我家席总如此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怎会中了那些人的狐媚之术。”
“娇妻在怀,她人在我眼里不过就是过眼云烟,夫人倒是怀疑起自己来了?”
金嘉意适时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餐桌上,指尖轻重有度的敲击着桌面,没有再说话。
两两沉默,他的目光灼灼的凝视着离着自己就一米距离的女人,有什么冲动的想法,在心中处慢慢滋生。
灯光暧昧的打下,虚虚实实的落在两人身上。
灶台上的水沸腾起来,水雾氤氲在四周。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席宸问。
“吃了我。”金嘉意有意无意的撩了撩裙角。
席宸眯了眯眼,“对,生吞活剥了你。”
金嘉意不忘挑衅着抬起一腿,轻轻的掠过他的衣衫,指尖夹过他的纽扣,一扯,内里风光一览无遗。
席宸直接抓住她的脚踝,眉目间,满是缱绻,“夫人可是想好了,这野兽一旦从笼子里放出来,可是会一口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金嘉意嘴角轻扬,“我问过医生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席宸凑到她面前,鼻息喷洒在她娇艳的容颜上,他笑着,很是得意的噙着那抹笑容,“夫人可真是极美。”
“我接受你的赞美。”金嘉意双手缠绕在他的颈脖上,踮起脚尖,双唇如同蜻蜓点水那般轻柔的拂过他的唇瓣。
席宸打横将她抱起,径直走向洗手间。
水流声哗哗的流过浴池,玫瑰花露散发诱人的芬芳,热气散发在周围,就像是发酵剂那般将整个浴室内的那不可描述情景无限的放大放亮。
席宸脱下衬衫,俯身靠近她,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捻起她的下颔,温柔道:“我虽是绅士,但仅限于穿上衣服的时候。”
金嘉意翘起一腿,将他推开些许,眉间带笑,满满的浓情蜜意,“本丞相接受你等刁民的觊觎。”
席宸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她的唇,蛮横的封住她的嘴,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毫不迟疑的攻城略地,占领下她的第一座城池。
今晚,他势必要拿下整座江山……
整个浴室,完完全全的不可描述,鲜花美的不可描述,水声惬意的不可描述,两道身影赤果果的不可描述。
“叮咚……”门铃响了响。
姚翠花抱着小丫头正站在门外翘首以盼着房门的开启,奈何,屋内鸦雀无声,好像并没有人似的。
金主大步上前,直接按下密码,“他们可能还没有回来。”
姚翠花嗔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如果不是你胡作妄为,我们会有家不能回?”
金主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苦笑道:“我怎么知道电压会爆,我不过就是安装了几台高清环绕立体音响,同时打开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电影,怎么就知道会爆表了。”
姚翠花一脚踹开他,“去打电话让维修的过来,万一等下闺女他们回来了怎么办?你难道还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我可以睡沙发的。”金主笑道。
“你不嫌自己碍眼,我怕闺女会嫌你打扰他们。”姚翠花推开门,瞧着客厅里亮堂的灯光。
两人面面相觑。
金主小声道:“闺女回来了?”
姚翠花压了压声音,“说话小声点,可能他们都准备休息了。”
金主听见厨房里有水声,探了探头,“好像在煮东西。”
姚翠花将小丫头放回金主怀里,急忙走向厨房,却是不见一人,灶上的开水早已是沸腾,滚水一颗一颗的溅在灶台上,都快将灶上的火扑灭了。
她急忙关火,环顾一圈四周,这两人煮着东西跑哪里去了?
金主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抱着熟睡中的小家伙,时不时的摸一摸她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听到姚翠花走过来的脚步声,回头问道:“他们不在里面?”
姚翠花摇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金主瞧着洗手间传来的流水声,“是不是在洗澡?”
姚翠花再次走过去,趴在磨砂玻璃门前,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里面的水声,确信之后,抬手叩了叩门,“闺女,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复。
空气死一样的安静。
姚翠花轻轻的转了转门锁,被反锁住了。
她再次敲了敲门,“闺女,你在里面吗?”
始终没有回复。
姚翠花急了,经过上一次那件事之后,她心里隐隐的不安着,会不会晕倒了?会不会休克了?会不会有出血了?
姚翠花不停的扯着门锁,声音较之前一刻多了几分焦灼,她忙道:“闺女,你在里面吗?闺女,你没事吧?你在的话吱一声啊。”
依然没有动静。
金主闻声跑过来,忙道:“怎么了?”
姚翠花心急火燎的瞪着他,“快去找钥匙,闺女没有吭声,说不定又晕过去了。”
金主忙不迭的放下小丫头,到处翻箱倒柜的找着备用钥匙。
“行了,你别找了,我砸门。”姚翠花作势便打算踹门。
“妈,我在里面洗澡。”金嘉意的声音幽幽的从里面传来。
姚翠花抬起的脚蓦地一停,她轻喘了一口气,稍稍的放下了高悬的心脏,叩了叩门,“你这丫头怎么不回复我呢?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水流声太大了,没听见,您别进来,我马上就出去了。”
“好的,不着急,你慢慢洗。”姚翠花往着沙发处走去。
洗手间内,两人面对面一动不动。
席宸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遮住自己的脑袋,就这么窝在浴池里,不敢有任何动作。
金嘉意披上浴袍,瞪了他一眼,“别出来,我去把他们支走了,你再出来。”
席宸站起身,蹙眉道:“我们是合法夫妻,共处一室,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金嘉意指了指两人光溜溜的身子,道:“我们就这样出去?”
席宸欲言又止,好像有些不妥当。
金嘉意压低着声音,“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把他们支走后,再叫你出来。”
金主见着打开的洗手间大门,不带迟疑的冲过去,直接将丫头从门口处挤开,反手一锁。
金嘉意反应过来,拍了拍门,喊道:“爸,您进去做什么?”
“人有三急啊,闺女。”金主锁门,脱下裤子就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高山流水。
当他正准备一泻千里之时,不远处一双灼灼闪烁的目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他魁梧挺拔的身上。
“啊!”金主大叫一声,方才还很有感觉的三急愣是被吓了回去。
席宸尴尬的从浴池里走出来,穿上旁边的浴袍,轻咳一声道:“岳父上厕所啊,好巧,我也是进来上厕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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