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宸戏谑一笑,“夫人如此聪慧,怎会猜不出我的用意。”
“席总还真是秀的一手好恩爱,只怕现在各大版面上都印着席总的那句玩笑话。”
席宸捧着她的腰,笑容更甚,“我席总可是一言九鼎的商人,怎会拿自己开玩笑。”
“席总的意思是此话当真了?”金嘉意解开他的领带,轻轻的撩起他的衣角。
席宸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眉梢眼波间满是柔情蜜意,他道:“夫人可得想好了,这困兽一旦被解开了枷锁,今晚长夜漫漫,夫人可就要受累了。”
金嘉意的手停止继续撩拨动作,刻意的退后两步,适时的保持着距离,她道:“席总说的没错,我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怀里一空,席宸眉头皱了皱,他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脱口而出,“夫人这是打算燎了原却不准备灭火了?”
金嘉意笑而不语,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过他的下颚。
席宸垂眸,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容上,有些滚烫,“如此美色之下,夫人觉得我能坐怀不乱吗?”
金嘉意踮了踮脚,直接用着自己的肚子顶着他,笑道:“现在还敢乱吗?”
“……”席宸低了低头,瞧着她满面狡黠的笑容,叹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我得去冷静冷静了。”
金嘉意站在洗手间前,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流水声,敲了敲门。
席宸的手刚刚接触到门锁,房门敞开,女人已经抢先一步进入这方小空间。
金嘉意关上冷水,放出热水,她穿着轻纱纺织的薄裙,遇水便是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之上。
席宸心口一滞,女人湿了发,湿了衣,热水产生的水雾氤氲在四周,封闭的空间内所有视觉感官被刻意的放大,他觉得自己体内方才好不容易熄灭的火焰又一次燃烧了起来,较之前一刻,更为浓烈。
水珠自她的眉眼下滑落,她不以为意的舔了舔红唇,轻轻的解开纱裙,内里风光,无处遁形。
她抬起手,轻轻的扯过他的衣角,一粒纽扣一粒纽扣的掀开,从他的腹肌开始,指尖轻盈的滑过。
她的动作引得他一个颤栗,席宸握上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有些喑哑,“别动。”
金嘉意却是充耳不闻般继续我行我素,似乎还不忘煽风点火道:“席宸可是一言九鼎的商人,怎会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假话呢。”
席宸苦笑,这丫头近来越来越放肆了,他得重新振一振夫纲,让她知晓这个家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一家之主。
金嘉意踮起脚,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一口咬住他的唇。
席宸愣了愣,最终还是缴械投降。
振兴夫纲这种事不可急,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让她知道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夜色如雾,朦朦胧胧。
陈亦城躲在暗处,终于等到了独自走出公寓大楼的男孩,正准备偷袭,却见一辆车直接停靠在莫易卿身前。
车窗缓慢降下,车内女人目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给他任何眼色,冷漠道:“上车。”
莫易卿却是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打算听从女人的话。
女人语气越发阴冷,她打开车门,夜风肆意下,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皮草,漠然道:“上车。”
“这位女士有话就请在这里说,免得被不必要的人猜忌什么,我想我们不应该同处一个空间。”
女人咬了咬牙,“你当真要跟我如此见外?”
“本就是外人,为何不能见外?”
“小易,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肯定恨我怨我,但母亲也别无他法,你爸爸死了,整个家的担子全压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撑不起这么残破的家庭。”
“你可以为你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只是请你别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楚楚可怜的母亲角色,我看着觉得恶心。”
“你——”
“别为了任何私事来找我,我并不觉得你和我还有什么关联。”莫易卿作势便打算离开。
女人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吼道:“你既然不想见到我,又为何想要进入娱乐圈,你不就是为了让我们都知道你来了吗?你不就是为了来报复我吗?”
莫易卿止步,冷冷一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还不值得我那么做。”
“莫易卿,既然你不肯识相,行,那你就别怪我再狠下心来。”
“你有心吗?”莫易卿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夜风微寒,吹拂在女人身上时,带着刮骨的冷冽,她抱紧衣衫,清高的走回车内。
陈亦城从花坛后走出来,这个女人他是认识的,薛家娶回来的二太太,为薛老头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听说先天不足,身体有点毛病,急需一颗肾。
莫易卿注意到身后跟来的身影,停下脚步,斜睨着对方,“陈大少好歹也是一代名将,鬼鬼祟祟的跟踪别人,可是有辱你身为军人的荣耀。”
“无妨,脱下一身军服,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陈亦城走上前,哼了哼一首曲子,朝着车子驶去的方向问道:“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大少莫不成又想跟我打一架?”作势,莫易卿便准备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陈亦城苦笑道:“别,别。”他倒现在都还觉得自己骨头疼。
莫易卿继续往前走。
陈亦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嘟囔着,“这位薛夫人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她儿子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为了救活他,可是不择手段的动了很多关系,只可惜好不容易换来的那颗肾不到半年又出现的问题。”
“这个女人跟我毫无关系,我并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
“你就不担心她对你另有所图?”
“图我什么?”莫易卿停下脚步,目视着前方,路灯下雪花飘零,他道:“她还没有那个本事能够从我身上取走什么。”
陈亦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他在营区这种地方生存了三十年,却是第一次感受到比他还要狠绝的那种眼神。
这个孩子身上携带着一种血腥味道,好似经历了许多生死场面,好像见惯了血肉淋漓的战场绞杀,他就如同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那种不屈不折的灵魂,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精神威压。
莫易卿走了几步,发现依旧跟随自己的陈亦城,蹙眉道:“我很不喜欢我的身后被人窥视着,就像是把自己的软肋随时暴露在了敌人的眼中,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揍你一顿。”
陈亦城加快脚步,直接跑到他前面,莞尔道:“我走你前面,把我的软肋落在你的手中不就得了。”
“陈大少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似乎并没有那个分量让你如此相待。”
“我只是对你挺好奇的,你的那身武功在什么地方学的?像搏击,又像是功夫,那一招一式,扑朔迷离,教教我吧。”陈亦城回了回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身后空空无人。
莫易卿走了小路,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径直朝着巷子里走去。
清晨的曙光落在窗台上,一夜大雪,整个街区放眼望去,满是白霜。
金嘉意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男人的五官被放大在瞳孔里,她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男人已经一吻落在她的眉间。
唇上有些暖,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金嘉意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力度坐起了身,语气懒懒道:“要去公司了?”
席宸点了点头,“今天有两场大会,君王无法不早朝了。”
金嘉意莞尔,看了一眼窗外,“又下雪了?”
“嗯,今天外面挺冷的?我已经让姜悦把你的工作延后了。”
“这几天没有什么商业活动,不用刻意安排。”金嘉意拿起领带替他系好。
席宸握上她的手,温柔以对:“你的事在我眼里都是头等大事,不可忽视。”
金嘉意垂眸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
席宸穿上外套,刚走出卧房,又折了回来,“我让陈艺过来陪陪你?”
金嘉意揉了揉腰,摆摆手,“不用,年关将至,陈姐想必很忙。”
席宸点了点头,走出公寓,眼皮子忍不住的跳了跳,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心口突然心悸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一大早便心绪不宁的。
“叮咚……”门铃轻响。
金嘉意披着毛毯站在玄关处,瞧着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身影,冷冷道:“城少今天又无事可做想来我这里唠唠嗑?”
陈亦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能说他是那位席大爷给勒令派来给她唠嗑解闷的人吗?
他觉得这个席宸很不正常,他为什么就这么放心把自家那只小绵羊放在他这只大灰狼的眼中呢?难道他不怕自己真的挖了他的墙角,采了他家这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吗?
金嘉意咬上一口三明治,瞪着对自己很有想法的男人,开口道:“城少有话想对我说?”
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响起,陈亦城打了一个寒颤,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是牡丹花?她明明就是一株带毒的罂粟花。
“城少吃过了吗?”金嘉意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
陈亦城走上前,见着空空无物的盘子,冷哼一声,“爷吃过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想着跟你说厨房里还有一份早餐的,看来城少是无福消受了。”
“别啊,我这个胃容量大。”陈亦城笑逐颜开的捧着早餐坐上椅子,问道:“这是席宸做的?”
“可能是觉得你这位青梅竹马要来,特意多做了一份。”
“还算他丫的有点良心。”陈亦城几乎是一扫而空,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味道还不错。”
“城少最近挺闲的。”金嘉意穿好外套,戴上墨镜,正准备出门。
陈亦城哼了哼,“谁说我很闲的,我今天可是有几场军会要召开,如果不是半路上被你家席总叫来当保镖,我现在已经坐上了去往市的飞机,开始我伟大的演习工作。”
“如此说来,倒是委屈城少了。”
“无妨,我这个人心胸宽广,能容纳百川。”陈亦城见她出门,急忙跟在身后,再道:“你要出去?”
“外面天色不错,出去晒晒太阳。”金嘉意走进电梯内。
陈亦城不置可否,“今天的确是风和日丽,适合遛弯,要不我带你去找找乐子?”
“找乐子?”金嘉意重复念叨一句。
陈亦城点头,饶有兴味道:“就在你这附近两条街外,新开了一家枪械俱乐部,各国新型武器,仿真子弹,实地演练,非常有意思的杀人游戏。”
“……”金嘉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陈亦城视线下挑,略显尴尬说:“哈哈哈,我好像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玩意儿,哈哈哈,我们还是去晒太阳,溜溜弯,唠唠嗑,讲讲笑话吧。”
“这玩游戏多没意见,要不我们来玩真人搏斗吧。”金嘉意若有所思道。
陈亦城来了兴致,忙道:“什么真人搏斗?”
“我出一人,你出一人,咱们坐观谁胜谁负,输家就答应赢家一个要求,如何?”
陈亦城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好。”
金嘉意拿出手机,电话接通的瞬间,直言道:“过来一趟。”
陈亦城听着电话里传出的男人声音,心口一阵一阵拔凉,她难道打算让那个小屁孩跟自己打?
想想他小子犹如闪电一般的速度,那招招见血的杀招,那恨不得一脚踢断他骨头的干脆爽快,陈亦城觉得自己再次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啊。
金嘉意站在公寓前,笑意盎然的望着身后软下气势的男人,打趣道:“城少这是打算临阵脱逃了?”
陈亦城苦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一个大意就着了你的道?”
“城少此话怎讲?”
“你明知道老子打不过那个小屁孩,还故意给我设圈套。”
“城少可是了不起的上将军,怎可妄自菲薄故长他人志气呢?”
陈亦城自怨自艾的蹲在地上,忍不住的画着圈圈,爷这暴脾气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事实面前,爷不想白受皮肉之苦啊。
他抬头,幽怨的望着她,“你说吧,想我做什么?”
金嘉意想了想,“真的不打算真人搏斗了?”
陈亦城很肯定的点头,“我能输,但我不想输的太丢人,你说吧,想我做什么?”
“那我可得想一想,可别白白浪费了城少的这个情面。”金嘉意走下台阶,刚走上人行横道,一辆车径直驶来。
蒋一山面色憔悴的从车内走出。
陈亦城警惕的对视着这个唐突出现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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