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故意顿住,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着。公孙殇一时气结,但也只得耐着性子追问:“老前辈若有什么吩咐,小子自当尽力。”“嘿嘿……这个倒也不是想从你那老店什么好处。只是老夫所知道的人,早就不在此界了!”看老者的脸上的笑意,此话立刻被众人列入不可信的范畴。“前辈若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可以单独聊。只要晚辈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公孙殇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场。“嘿,都说了不是这原因了。好……既然你非得知道,那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夫就大胆地告诉你!”“前辈请讲!”公孙殇急急应道。“这个,老夫现在还没想起来呢。先不先记着,以后想起来再让你帮忙?!”白发老头试探着问道。“没问题!”公孙殇却满口答应,“只要不伤及自己至亲,就算是做坏事,我也认了!”“别,别!老头子可没你想得如此不堪!”白发老者连连摆手,清了清嗓音,接着道,“我先说好了,这只是我的猜测。老夫把所知道的说出来,至于相不相信,我就关不着咯!”“好,好!前辈快讲!”公孙殇真是恨不得伸手进老者独自里将他的话给扒拉出来。“早在八百多年前,缥缈峰的一女性长老,具体谁我也记不住了。修炼出一门阴毒法器,成为‘追魂夺魄针’!此法器直接作用于修道者的肉身同时,也能极大损伤对方元婴。轻则神魂分离,重则神魂俱灭!不过后来此长老度劫失败,兵解修了散仙,便性情大变。封印了昔日作恶的法器,据说也没留下任何修炼心法,接着便失踪了!所以,这次应该不关缥缈峰的事!”“那其他的呢?其他还有没有修炼系类功法的?!”公孙殇急切道。“起于倒是有那么几个,但他们更不可能!”老者断然摇头,“要么在当年就被正道中人联手绞杀,要么后来也相继陨落了!”“按前辈如此说法,唯一的可能还是缥缈峰了!”公孙殇两眼紧盯着白发老者的双眼道,“毕竟那长老只是失踪,而他人却是陨落!”“不,不。小友你别误会我的意思。”白发老者接连摆手,“你以为我是故意这么说法尔激得你去找缥缈峰的麻烦?那可真是冤枉老夫了啊!我早说过,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至于——”“行了!我又没说老前辈是这意思!”公孙殇有些尴尬的打断,但他的确是如此认为的,“不过你虽然口口声声说他们的可能性很小,又说其他人已经陨落,这意思未免还是有些明显了。”“唉,看嘛。我就说这事说不得的!”白发老者看样子颇为后悔地摇摇脑袋,继而语气一变,变得极为肯定,“那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这,就是‘追魂夺魄’造成的!其余的杀气太重,只有魂飞魄散一途,没有魂魄分离的说法!”“可是,就像刚才前辈所言,那长老失踪,封印法器,未留下心法。又怎么可能?”这次轮到公孙殇辩解了,“而且虽然我与缥缈峰是有些摩擦,但远没到达这种生死相较的地步吧?”“唉,就知道你不信。你这小子就是——”白发老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赶紧闭嘴,继而改口叹道,“得了,把话给你说明白些,是的,那长老是做了那些事,但法器封印便可解印,心法一说,更是毫无凭证。况且,就算那长老失踪已久,若活到现在,不是陨落就是成功飞升了。若是后者,难道就不能回来吗?她回来了,还需要法器心法么?”老者的一个又一个如果,直接逼迫得公孙殇无言以对。倒是蜀山的门人,自己忍不住了。“一派胡言!”一名长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若是仙人下界,其身手何其了得?!但缥缈峰最厉害的人,也不过他们的大长老!如此也是逼近渡劫期而已!公孙道友莫听这老者胡言。”说着,一指白发老者身旁两人,“你们两个,带他下去。”两名中年男子,一听长老吩咐便立刻起身站起,看样子就要动手,却被白发老者本人叫停了。“莫急!老夫还有话对小友说!”公孙殇此时正在思量老者话中的可信度。毕竟连他自己的门人都不相信,自己也的确得好好考虑推敲一翻。蓦地听到老者如此一说,便抬手示意对方讲出来。“不管是谁做的,我想小友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将校女孩的魂找回来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老者这话,正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公孙殇闻言大震,慌忙向老者鞠了一躬:“敢问老前辈,晚辈该如何去寻找?”“哈,你说呢?”老者竟冲公孙殇挤挤眼,“你说一个人死后,会去哪里?”公孙殇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向白发老者道了谢,又和书上等人告了罪,便急匆匆离去了。而白发老者,丝毫没注意到身旁一干名义上的小辈对自己的怒目而视,反而望着公孙殇的背影乐呵呵的笑着,口中轻声嘀咕着:这次赚到了!
15、太上长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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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太上长老“来人,将这位前辈给我带下去!”公孙殇一走,清虚就发火了。你说你一个在门里吃闲饭的老家伙,自己看在祖辈的份上没和你计较,可你怎么如此的不懂规矩?“别啊,门主。老夫做错了什么吗?”白发老者面露吃惊,却依旧不把清虚的话当回事。“哼!装疯卖傻!你可知道,今日的话,会给蜀山带来多大影响?!”清虚愤然起身。“哦?还请门主示下!”“哼!你刚才分明是引导公孙道友去找缥缈峰的麻烦。不说缥缈峰知道了会怎样,如果公孙道友此行失利,定会与我蜀山结下不满。我们好不容易才拉拢的这个帮手,就会断送在你的手上!”“呵呵,原来是这事。”白发老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诸位莫多心了。我帮那小子解救而问题,不正是要他欠下咱们的人情吗?放心吧,他以后会感谢我们的。”“很好!看来你出发点还是为了门派。但是你想过没有,若公孙道友败退,说出是受了我们蜀山的蛊惑,才去找缥缈峰的麻烦,日后两家如何相处?!”“缥缈峰?又什么好担心的?”白衣老者面楼不屑,“若他们敢于我蜀山作对,我们接下就是了!”“好!很好!”清虚怒极反笑,“那若真有那么一天,就拜托老前辈了!”前辈二字,说不出的讽刺意味。“这可不行!”白发老者见清虚推自己当出头鸟,一颗脑袋拼命摇着,“老人家我就怕麻烦。还是交给你们门主长老吧。”“哼!今日意气风发之时,可又曾想到过我们这些门主长老?!”清虚勃然大怒,“在蜀山之内,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地位,什么时候事情的决定轮得到你来做主?!罢了,此次就念及你跟随祖师数百年,不逐你出门,从今日起,不得踏下孤凌峰半步!”孤凌峰,放逐蜀山碌碌之人的山头,条件艰苦,且饱受门人歧视。“什么?门主?我有功无过啊!”白发老者面色大惊,“希望门主收回成命!”“哼,门主之言,岂有儿戏?!”清虚两眼一横,不想再和对方啰嗦,直直朝两名门人挥了挥手。“等等!门主此话可是当真?”白发老者一下挣脱门人的拉扯,态度一下变得强硬起来。“是又如何?!”清虚丝毫没在意白发老者的愤怒,反而嗤笑道,“哼,若我是祖师,早就开始整顿山门了。”言外之意,白发老者不配呆在门内。“放肆!祖师一辈岂是你等能评判的?!”白发老者默蓦然暴怒,指着清虚的鼻子直呼喝道。“放肆的是你!”清虚暴喝声更是压倒了白发老者,目光紧盯着两名属下,厉声道,“怎么,你们连我这个门主的命令都不听了?!”“门主?!清虚,你不配们主之位!今日老夫就要罢免你!”白发老者语出惊人,不过对众人而言,这无疑于不知天高地厚的妄言罢了。“呵,你,就你,我问,凭什么?!”清虚目光冷若寒冰,眼神蔑视地望着被两名中年男子夹在中间的白发老者。“我问你,门主之位,如何定夺?!”白发老者却是从容不迫地反问着。“自然由长老会商议,且在下未犯过错,即便是长老会,也无法剥夺我作为门主的权利!”清虚表现得同样不迫。“很好,看来你对门规了解得透彻。但你似乎遗忘了另一种方式!”“另一种方式?”清虚一时有些莫不着头脑了,快速思绪一番后,极为笃定是老者在临死挣扎,怒斥道,“一派胡言!自开山祖师的训导,我清虚无疑不晓!你休得再诡辩!否则别怪我治你的罪!”清虚此话一出,白发老者果然安静下来了。不过看上去并非是无言以对的沉默,反而眼望着清虚,一脸的失望。“罢了,老夫一再给你机会,你竟不知悔改。孤凌峰一事,老夫忍耐了数百年,不过这不是从你这一辈开始的,我自然也不怪你。从今日起,蜀山门主之责,暂由几名长老商议,清虚,你去落月壁潜修吧。我不来叫你,你就别出来!”众人一听,立时傻眼了。落月壁面壁?这可是众长辈惩罚小辈的过错。这老头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放肆!”一长老见机得快,慌忙开口斥责白发老者。“放肆的是你!清逸,你可知道我早就对你看不下去了?!从今日起,永远剥夺长老一职!”白发老者怒言反叱,“即为蜀山门人,自该知道有人可以无条件罢黜门主!太上长老令,难道你们都忘了吗?!”老者的话道最后,几乎是咆哮着出口。“太上长老令?!”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清虚眼望着老者的眼神一变再变,兀自不肯相信:“不可能!太上长老令早就失传了!不可能是你!”“哼!自己看吧!”白发老者伸手抛飞一件事物。哐镗一声,地面上多出了一面黝黑古朴的徽章。清虚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俯身捡起那破旧的徽章,双手直哆嗦着,接着慢慢俯身跪倒在地。“门主!此事不可!”一旁的清逸长老见状急忙阻拦,“这太上长老令对于我们几乎等同于传说的存在,就算真伪也难以辨认!”人群再一次议论纷纷,看来不少人同这名长老持有同样疑问。“哼!”白发老者面色不改,冲跪在地上的清虚张了张口,虽然没发出一点声响,但众人都知道老者是在给后者传音。老者的嘴巴闭上,清虚顿时面如死灰。碰碰磕了俩头,口中直呼祖师恕罪!看来是承认白发老者的身份了。“门主,这老妪到底说了什么?!你可别上当啊!”清逸长老眼见盟友倒戈,心中开始惊慌起来,赶紧向把清虚拉到自己的阵营。“清逸师弟,这却是太上长老无疑,你也跪下请罪吧。”清虚抬眼望了身旁的同门师弟一眼,又赶紧低下了脑袋。“不信!我偏不信!”清逸长老愤愤叫嚣着,“太上长老令,即便是真的,即便你真是太上长老,但祖师爷是人,也有出错的时候!祖师错了,我们晚辈自然可以不遵从!而在我看来,这太上长老的设置,就是一大失误!”见白发老者没有反驳,且各同门一副思索的表情,清逸继续劝解道:“诸位想一想,若这太上长老令真是有利于蜀山,那肯定是掌握在一千倍高人手中,而绝非此等碌碌无为的凭借资历晋升的前辈手里!若是,那就是大错特错!”这一番话,处处透漏着为门派着想的意味,且极为有理。不少人都开始从心理面倒向了这位现任长老。“说完了?”白发老者见清逸不再开口,轻轻一声冷笑,“清逸,我刚才说过最想惩罚的人就是你,可知原因?”“哼!”清逸极为不屑地一声冷哼。“看来不给你揭穿,是不肯承认了!”白发老者冷冷说道。“哼!我就看你能编造出什么来!”“好,既然你认为做得天衣无缝,老夫就说给这些小辈听听!七十三年前,你当时为北山负责人,是如何设计对付南山的同门的?!”“胡说!”清逸面色一变,继而大怒,“当年的清丽师妹是殒身于魔教余孽之手,丝毫与我无关!若真要说罪责,我也承认,当年我暗恋师妹,曾邀她出山门历练。但后来我因为师尊召回,也这是此时,师妹才遭遇不幸!说起来,这罪责我认了,但你说是我设计,此时真是明显的诬陷!”“哼!怕是你说反了吧?!”见众人面露对清逸的钦佩和怜悯,白发老者也不着急,缓缓说道,“暗恋清丽这小丫头的不是你!而是她喜欢你!老夫曾告诉过着小丫头,你这孩子心性好胜,不是理想恋人,但小丫头不听我劝。最终被你以相邀游历为名加害!而当年真心喜欢他的,却是另有其人。”“呸!一派胡言!”清逸长老怒吼着打断了白发老者的话,“你血口喷人!所讲之事,全无任何凭据!”“哼,凭据?你做得如此完美,老夫自然抓不到任何确实的证据。但一个人的心最不会骗人,你可敢让人搜一下记忆?!”“我,我凭什么让你?!”清逸更加恼怒了,“就算我是清白的,你也可以完全编造谎言,迷惑门人!”“哈哈!你是做贼心虚吧?”白发老者却是一笑,将目光移向了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