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稀罕事,不就是你家献给当今圣上的那株千年灵芝吗,还能有什么稀罕事。”
“牡丹呢,我昨个抽着空去看她,宅子空了。”
“如今人家嫁给王丞相一个旁系的侄儿做了妾室啦。”
“什么!这个牡丹,说好等我的!”
“周少,嫁了就嫁了,这天下啊,属戏子与妓女最为无情,哪比得咱哥们这般情深义重的。不过一个女子而已,长得是好看,可听说你这次回京又带回一个极美貌的女子,比那牡丹不相上下,可有此事。”
周少爷得闻此消息,心情不悦,黯然道:“那女子是个小商户人家,虽美貌无比,可比不得牡丹琴棋书画风情入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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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周记珠宝的周少爷摇着扇说:俺虽然长得不好看,可俺妻妾成群,后院还干净,这叫人品好!所以俺虽然好色狡猾,却能撞上宝玉与灵芝,话说,看文留下票票也是人品好,一定能像俺这样,好运常伴。
☆、第四十一章 皇家辛秘
周少爷得闻此消息,心情不悦,黯然道:“那女子是个小商户人家,虽美貌无比,可比不得牡丹琴棋书画风情入骨啊。”
一帮少爷们听了笑起来:“那牡丹最是风情,一笑使人骨酥,周少你也不要多想了,当初你为牡丹一掷千金,我们哥几个都替你心疼银子,到底是花满楼出身,怎么弄进门啊。你夫人名门闺秀,大家风范,允你纳一百个妾,都不会允一个牡丹进门,还有你老爷子、老太爷、还有你姑姑,那可是太妃啊,这么多关,你一辈子过不了。难不成你让牡丹等你一辈子?”
周少爷听着说:“也是,不可叫这样一个风情美貌女子等我一辈子,蹉跎大好年华,如今成了王丞相旁系侄儿的妾室也不错,虽是旁系,可到底沾上了王丞相的边。”
“就是就是,王丞相可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周少宽宽心,那牡丹过去日子肯定好着呢。”
“就是,周少,话说这京城去年出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听。”
“去年的那桩旧事倒是有趣,来来来,周少我说予你听。”青色锦袄公子抢过话说道,“去年秋天,宁王带回一条狗,好像说宁王离京在外,与几个将士一块狩猎时走散了。迷了路,遇到这条狗,带他出了深山老林子,你说宁王从小习武,十五岁就上阵杀敌,功夫好得很,身边还有那么多明卫暗卫,怎么能狩猎就迷了路呢?这宁王与你周少也算是名义上的表兄吧,你可知其中辛秘?”
“别瞎说道,宁王那是何等身份,我姑姑虽是太妃,可无所出,这攀龙之举万万不可,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周家少爷。皇家的事,周家不掺和,迷路就是迷路,不可乱猜。别扯远了,宁王后来怎么了?”周少爷一脸谨慎小心道。
“那宁王把狗带回京城那是当个宝啊,人都没那么好命。这狗是只母的,还在喂奶呢,宁王寻来二只稀罕品种的小奶狗给他喂着,日日牛肉与汤伺候着。断了奶后,就专心伺候着这条土黄狗,你猜怎么着,这狗出门坐轿子,还是那种不带遮挡的小轿,因为它爱看热闹。天冷时就在轿底垫上软褥子,那狗就趴在褥子上被两人抬着在城里兜着瞧热闹,周少你说逗不逗。”
周少爷听着直乐,催着:“往下说,往下说。”
“还有二个小厮专门伺候它的起居,一个厨子专门伺候它的吃食,日日清理口齿毛发,与宁王那是形影不离啊。宁王练兵时都带着他,那些兵将们与这狗关系可好呢,连带着军营里也伺弄起几条狗来,说是这些狗识路历害的紧,将来保不定能派上用场。还有,元宵节后,宁王与王妃去泡个温泉都带上它,说是它可爱泡温泉呢。这狗儿也奇,相当通人性,听说愣是能听得懂人话一般。说他好的人,就对你和和气气,要是背地里说他不好的人,看到了就对着吼叫。还有啊,听说睡觉都在宁王居室的侧间睡,还专门给铺了软褥子做窝,周少你说这事逗不逗?”
周少爷听得乐到不行:“宁王是将,喜个马儿猎狗儿什么的也是正常。”嘴中这么说着,脸上却是笑得肉都堆起来了。
“哪里是猎狗,分明就是土狗,那种市井里的土黄狗,那狗名字也土,叫大黄,周少你说,那宁王对条土狗这么好,会不会冷落了王妃啊?”青色锦袍的公子悄声问。
“不会不会,宁王与王妃那是佳偶天成,恩爱非常啊。”另一个清瘦公子道。
“可听说最近王妃身体抱恙,王妃之父最近又与王丞相走得近,王丞相最近与宁王又不对付,这个节骨眼上,王妃抱恙,其中有什么道道?
“还有宁王,我前阵子看到他脸色极差。”
“王妃艳冠天下,出身虽然一般,不过是个五品知州之女,可当初与宁王相识那是一曲定情啊,郎才女貌,一段风流佳话!与宁王恩爱两年,其父一直没有升官,可去年突然官升二级,调到京城做了通政司副使。当年王丞相把通政司副使直接就贬成县令了,还是外省的。这位子空了二年,才让王妃之父坐上,如今又与王丞相走得近,宁王与王妃关系堪忧啊。”
“王丞相与宁王不对付那是因为王丞相联合一众言官上折说宁王玩物丧志,说的就是宁王的爱犬大黄,可宁王是圣上六弟,又是安国将军,岂可容许……”一众少爷们议论着。
“闭嘴,你们真是胆肥了!”周少爷低呵道,扫了众少一眼“这种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切记,我们身份再高再贵,也贵不过圣上与宁王,我们说宁王,说王妃,说狗,说啥都行,可这种朝堂政事少瞎嚼舌根子。这些话到此为止,不可外传,大家都听到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宁王府传出消息,王妃暴病而亡!宁王几日不饮不食,憔悴无比。
坊间一提起这对阴阳两隔的苦情人,就唏嘘不已。可怜宁王痴情汉,绝代风华,京城第一,如今痛失爱妃,心里多苦啊!
想当年,宁王十七年华,路过南和城,南和知州大人设宴款待,席中小女于帘后献奏一曲“江山锦绣”。一曲末了,席中鸦雀无声,琴音尤绕梁间。宁王第二日就派人向知州提亲,要娶其女为妃,还是正妃。知州不过五品,其女能为宁王正妃,那是飞上了枝头做上了凤凰。
宁王大婚铺张奢侈,把个小小五品知州之女宠上了天。待得京城之人一睹王妃风采,才惊叹天下竟有如此美艳之女,怨不得宁王为之倾心。
从此后宁王与王妃一双爱侣,恩恩爱爱,宁王除了之前的暖房丫头,没有侧妃,宁王府只得王妃一人丽影,只可惜二年多的恩爱夫妻没能诞下一儿半女,更叹王妃年轻轻,一代佳人就这此陨落,真是天妒红颜啊!
又过了一日,又有消息出来,王妃之父,痛失爱女,急痰攻心,就跟着爱女去了!
周少爷与一众嫡少还没从王妃之死的惊愕中返过神来,听闻此消息都傻眼了,这是个什么事?!这通政司副使的位置是邪门了,两年前的那位被贬成一个县令,现今的这位还是宁王岳父,就这么病死了?
周少爷再也按捺不住心痒难当道:“其中必有隐情,必有隐情,”又道,“不可胡说,不可胡说,你们都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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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王妃
王妃是被宁王赐死的。
两年多同撵共席之情份,宁王实在下不去手,在黄昏刻骨清凉的风中踱来踱去,身影晃得身边两个护卫心慌意乱。
终于,首人一杯鹤顶红端进王妃住处。
王妃当日便有了预感,下午时就叫人安排自己沐浴更衣,锦衣华服,描眉点妆,又还特意要了一碗燕窝粥,细细品尝,宁王让人一一满足于她。
王妃着看放在桌上玉杯里的鹤顶红,烛灯照耀下,杯中之物竟如火焰一般热烈,一时间千言万语,道不清啊道不清。王妃艳丽的脸上露出悲凄无奈。叹只叹身不由已,本是夏国公主,最美艳的一支玫瑰。十五岁与宁王相遇,一曲定情。可她知道,那是精心安排,一曲江山锦绣被她弹得凄婉忧伤。大婚时,宁王问故,她心中算计,垂首低语:曲由心生。果不其然,宁王怜惜动容,缠绵缱绻,百般呵护。宁王对她可谓体贴入微,万千宠爱在一身。两年来肚子没有半点动静,天子皇后都急了,可宁王仍是不肯娶侧妃,只有她明白,这两年来,一直在偷偷服用避子药丸。
本想大婚后一杯毒酒要了宁王的命,但她的知州假爹爹说:莫要行此拙劣之事,宁王岂是等闲之辈,身边更有多重暗卫,天下之毒逃不过他们的鼻子,更是解毒高手。只能伺机而动。
唉,宁王啊,不愧是绝代风华,智勇非凡,若不是两国敌对,她与他本是一对神仙眷侣。自去年那次安排刺杀失败,就预感到今日不远了。那次绝好的机会,宁王远离京城,在故将之乡轻装狩猎,没有护卫,只有二个暗卫。不料这二个暗卫身手如此了得,挡住了众多高手,使得宁王死里逃生,还遇到大黄给他日日喂食,保持了体力等到了暗卫与众人找着。
遇刺后,宁王就暗派人手潜去夏国。二十天前,她被软禁。期间宁王一直没露面,她知道,他是不敢,又不忍,怕一见面就软了心。罢罢罢,不见也罢,宁王到底是武将,哪能与那些个软骨头的公子哥般一肚子儿女情长。
她赠于皇后的香囊也被查了出来。当今圣上素有胃疾,香囊无毒,但对胃疾之人能使其不愈,加重病情。结果到头来还是功败垂成。加上周太妃之兄所献的千年灵芝,更是将圣上病重的身体给生生补了回来。
王妃坐在桌前迷醉的看着玉杯中的毒物。此玉杯是大婚时喝交杯酒的那盏,乃皇后所赐。今日绝命之时用此杯,宁王到底意何?当真心狠就早早让她去了,当真心软就来见一面啊。
这两年,真是应该生个一男半女的。这样一来,自己去了,留下的那个,宁王会如何处理?杀吧,也是他的血脉,不杀,又是敌国奸细所出。
宁王,这个做了她两年夫君的男人啊,最终这么狠心不见一面,原以为他会来质问,却根本不来。唉,名朝人才辈出,夏国难以企及。他是什么都查明了啊。他只在软禁她那天露了面,形容憔悴,让人心疼,他的眼神无法言说,他的声音又悲又恨,他道:小小夏国,竟派一个女子做此勾当,如此作派丢人现眼!八十年前掠我国土,辱我国民,你当你是夏国公主,你就是我名朝子民!夏国,我此生必灭!
孽缘啊!
孽缘啊!王妃叹息,十年前,夏国巫师临终时说了八个字:“天下安宁,宁安天下。”巫师弟子急急扶乩,最后道:“夏国百年内必灭,灭于名朝的宁王手中。”那年她才七岁。三年后就被秘密送到了名朝做了柯知州之女,对外只说从小身子弱,一直在庄子里静养。她在名朝一呆就是七年,从夏国公主到知州之女再到宁王正妃,再到如今事败,孽缘一场!这七年千方算计,不过是让宁王生了灭夏念头!
夏国如今已有八十多年,八十年前从名朝掠来的土地,生养了夏国多少代人啊,也生养了她。可再不足二十年,夏国就要灭了,而且是灭在这个与她同床同枕两年的男人手中。巫师所言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如果她不来名朝,宁王会不会灭夏?
唉,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夏国公主是梦中人,知州之女也是梦中人,宁王更是梦中人,与她何干,罢罢罢,醒了吧。
王妃端起玉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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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添置了五头牛,六匹骡子。本来林小宁是要买马的,王刚说:“小姐,骡子更适用,价格低,力气又大,地里的活能干,货能拉,泥砖能运。”
林小宁睁大眼问:“骡子?就是那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的骡子?那个长得很像马的那个骡子?”
林家栋一听笑翻了,点头道:“是的,是长得很像马。”
林小宁看到大哥笑成这般模样,也好笑的问:“那我没说错啊,大哥你为何笑成这样?”
“话没错,可你说出来就是让人想发笑。”林家栋笑说。
添了十一头大牲口,拉泥运砖速度快多了。
胡县令收集了清水县周边三百里内所有流民,竟然有近三百号人,尽数送来桃村。还叫来周边所有讨活的汉子来桃村修路,一日管三餐,工钱十二文。因为天暖和了,路边搭上茅屋就可休息,支上大锅,又开起了大锅饭,但只对修路的人。
三个月后,桃村的路修到尾声,路铺得又宽又直,块块青砖拼在一起,漂亮得像一条青龙,向清水县城铺展而去,林老爷子让把这条道铺得比官道还宽出一块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