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仔鄙夷的撇嘴。
“哦,是嫌那时的三七年份太少了。”
点头。
“望仔历害,眼里只有好东西。”林小宁得意地笑着。
端出三七粉,足有一斤,给小香他们四个每人吞服一小勺。
张婶在边上心疼的看着他们吃药粉。
林小宁吃的一声笑出来:“婶子心疼了吧,说实话,你气不气?”
“当然气,那黄家泼妇,嘴臭,名声臭,今天若不是牵扯进你们家,我肯定上前去打她一顿。”
林小宁哈哈大笑:“婶子,你可是与我想到一块了,今天要不是我爷爷来得早,我也想着拉你上前去揍她一顿,太不讲理了,幸好这四个家伙也没吃多少亏,你家二牛眼眶青了,晚上记得煮个鸡蛋给敷敷。”
张婶一听,笑得不行,小香四个也笑了。
“你们还好意思笑,这么点大就知道打架了,哈,不知道回家找大人,猛得很,呆会爷爷与大哥骂你们,我可不帮。”林小宁嗔道。又拿一张纸,从碗里分出一半三七粉包起来,递给张婶说:“每日一小勺温水吞服,可化淤,服七日,就不要再服。剩下的婶子你服,也一样服法,这药补妇人与老人。”
张婶迟疑道:“这药金贵着吧?”
“婶子你想些什么呢,我们两家的关系,用得着客气这点药吗,平日里大牛二牛与小宝玩得像亲兄弟似的,今天小香还带着他们几个去打架……”
张婶被逗乐了,笑道:“行,那婶子我也做一回金贵人,吃一回金贵的补药。”爽快的接过纸包,带着大牛二牛回家了。张婶走后,林小宁给小宝换上干净衣服。小香把自己梳洗整齐说:“我去做饭,二姐你和爷爷大哥说下,晚上就在家吃,别去地里了。”
“爷爷与大哥一回家就进房间说话,好像打架的事根本不曾发生过,也不出来骂小香他们,真逗。”林小宁暗笑,推门进去。
爷爷与大哥正蹙眉坐着,一言不语,屋里气氛凝重。
林小宁轻声问:“爷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宁丫头,你坐。”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爷爷。”
“这不是最近给流民打家具吗,村里人现在意见可大呢,说我们林家占着山上的树,给流民们打家具,这山是村里公中的财物,现在我们林家用了那些树,非得让我们交银子。不是交不起这些银子,只是桃村自建村以来,就这几十户人,哪家哪户的家具木材不是山上砍的啊,这流民现在也落户桃村了,也是村里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用山上的树呢。而且李木匠打家具也要加钱,若是按他那样加钱,那都不用砍木柴了,直接买家具价钱都差不多。”
“现在每家每户都闹着说也要去山上砍树,说是我们林家砍一棵,他们每个人就要砍30棵,要真由着他们砍,这外围的树就得砍光,怕是逢到大雨天,就会出事。”
林小宁说:“我说怎么今天你们都不骂小香呢,原来是因为这事。”
“唉,小香与那黄家婆娘,只是打打闹闹,也没伤得严重,骂是要骂几句,现在木材这事,真是憋着难受。”
“好办,爷爷大哥,我们就进城去买家具,不砍树了,多花几个钱而已,看看村里人还怎么说。”林小宁干脆利落地说。
“宁丫头啊,这不是多花几个钱的事,这是村里人看到我们林家现在发家了,有钱了,眼红啊。今天小香与黄家婆娘能打起来,不就是因为黄家那婆娘眼红我们林家吗。小宝现在还小呢,除了大牛二牛,村里的娃都不和他玩。流民的娃娃现在上山拾柴,也老是与村里的娃发生冲突,都在眼红咱家啊。现在咱家在桃村可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一点动静,那全村人都能知晓。盯着看我们怎么做呢,一个做不好,留下骂名,这地才开几日啊,事就一件接一件来了,做地主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林老爷子语气沉重。
“里正与村长不管这事吗?”
“唉,他们都称病二日了。”
林小宁垂下头想:“里正与村长这是不想掺和这事啊,想看林家笑话呢,村里人眼红也是人的本能,只是这些人太不讲道理。唉,小宝这么小,就被村里一大帮孩子们孤立,大牛二牛与流民的孩子能陪他玩,可有更多的孩子孤立小宝,那就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一定会在小宝心里留下阴影,小宝的身体才见好呢。”
林家栋叹了口气道:“村里每户就那些地,不多,种种就完了,闲着没事了,可不就找事生事端呗,铁定不能让咱家好好种地。”
林小宁一听,眼中发亮:“大哥,他们不是闲吗,闲着没事就找事,那我们给他们找一些事来做?”
林家栋与林老爷子双双望向林小宁。
林小宁继续说:“姜是老的辣,爷爷看事情看得深远,这不是多花几个钱的事,只要我们林家在桃村一天,想要做地主,这些人眼红就会想方设法生事。大哥一句话说得好,闲着没事了,才会找事生事。如果我们给村里所有的人找到一个来钱的事,他们成天忙着赚钱,哪有那闲功夫生事啊,可不就安生了吗。”
“什么事全村人都能来钱啊。
“你们让我想想,明天我再回你们,先去吃饭吧,小香可是带着罪为你们做了一顿好吃的呢,呵呵。”
☆、第二十三章 村长也是官
晚上,林小宁到空间逛了一圈,当初只采了一背篓药材,现在都自行掉种生根了,长成一大片,心里被欣喜塞的鼓鼓的。
望仔晚上吃三七吃得很饱,懒懒地窝在林小宁胸口。
林小宁问:“望仔啊,你除了三七,还吃人参不?”
点头。
“也是要年份高的?”
点头。
“那首乌灵芝呢”
点头。
“你啊你,这个小狐狸,贵药材,还要年份高的你就吃对吧”
点头。
那你会认年份对吧?
点头。
不挖出来,让你去找多少年份的,能找着?
点头。
望仔真是宝,药材你爱吃就吃吧,你才能吃多少,不过你明天把那块剩下的三七咬成粉,爷爷大哥他们也一起吃点,还要给胡老头送一些去,这老头是好老头对不。你就别吃三七了,明天挖二根参,赏你一根,另一根给爷爷泡酒喝。
望仔头也不点了,吱的一声音表示知道,躺在林小宁怀里不动弹,一脸满足。
第二天,望仔还是赖在空间不出来,最近望仔越来越懒,昨天吃了三七后,毛色也有了些微变化,灰色淡了,成了银灰。林小宁想起救的臭男人说望仔是雪狐,看来还真的是雪狐呢,再过些时日,这毛色要是变为银白色,天啊,望仔得多漂亮啊。
又想起大黄来,不知道大黄现在跟着那个臭男人,日子过得舒服不,但看那臭男人说话那死样,应该不会亏待大黄的,脑子有毛病,非得说是大黄救了他,明明是我救了他好不好,不识好歹的男人。
林小宁拎着一篮子草莓,20个鸡蛋,晃悠悠去了村长家。村长家住村中间,土坯房是翻新过的,屋子看起来很精神,村长家里的地有十几亩,因为有三个儿子,落户时分的地也较多。
如今儿子都成亲了,没分家,全挤在这个大院里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暂且不说,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村长媳妇开门见是林小宁,道:“小宁啊,我那当家的病了啊,现在都起不了身呢,你有啥事改天来吧。”
林小宁笑呵呵地把篮子递过去,说,婶子,这不是知道村长大人病了吗,才送了些个鸡蛋草莓过来探探病,村长心系桃村,忧思成疾,我们村民也得表些心意才是,对吧。
村长媳妇面上尴尬,篮子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林小宁大气的把篮子一推:“婶子别客气了,我林家的事这阵子也让村长操心得不行,这东西只是一点心意,心意来的,收着吧。婶子帮我给村长捎句话,就说我林家的事村长不用操心了,我林小宁有法子解决,好法子。”
说完林小宁就转身就走。
才走没多久,村长媳妇就追上来,叫着:“小宁啊,小宁,我那当家的听到你来了,把我骂了,说你这么有心,怎么不让你进家坐坐,唉,我原想着他这几日身体不好,可他非得让我来叫你进家去坐坐,小宁走走走,去家坐坐去。”说完就亲热地拉着林小宁的手往回走。”
林小宁笑呵呵地进了村长家。
村长坐在堂屋里,面色红润,看到林小宁,热情地说:“小宁来,坐坐坐。”
林小宁不动声色地坐下,喝着村长媳妇递来的糖开水。
村长见势,想了想便问道:“小宁丫头啊……”
林小宁笑着打断村长说:“村民们不让我们林家砍树给流民打家具,可这流民现在也是桃村村民了,怎么就不能用山上的树呢,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
“村长,您说,里正为何不管这事。”
……
“村长,您想想,我林家没有山上的木材就买不起那些个家具吗?”
……
“村长,如果我林家自己把事给解决了,那你们这村长与里正还要管什么事?”
村长面色发青,暗道:“这个丫头,猎户出身,做的事尚且先不提,这说起话来一套一套,与胡大人一样,怪不得与胡大人能结忘年交,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村长,桃村建村不过十年,是百家人,各家各姓,没有族长,没有家族归属感,您这村长当得也不舒坦吧?”
……
“当然村长大人,村民闹事,您也思虑成疾,如今都病三日了,真是叫丫头我看得好生心疼。”
“你心疼个屁!”村长暗骂。
“为解村长忧思,丫头我今日来给村长大人献上一计。”
村长眼睛终于亮了:“什么计策?”
林小宁不急不缓道:“这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村规自建村起是订过的,只是从来没有人拿出来用过。要知道,桃村虽没有族长,但是有您与里正,那村里谁最大?”
村长迟疑地说:“里正最大。”
“不,村长最大,所谓现官不如现管,里正管的是十里八乡之事,可桃村周边几十里,只得桃村一村,里正也只得管着桃村之事。但你村长管的是一村之事,明正言顺。这一村之事管好了,里正还有事吗?”
村长一愣:“丫头,你的意思是……”
“对,村长,您这村长当了十年,十年来只会瞧些小灾小病,收几颗菜,这挂名村长还得当下去,里外上下都不舒坦,换了谁谁会舒坦啊?”
“丫头你快快往下说。”
林小宁看了看村长,微微一笑:“村长,如果我林家给村民找一些赚钱的事做,那村民还会为难林家吗,您这村长当得是不是有滋味些?”
“赚钱的事?”村长与村长媳妇眼“嗖”的一下发光了。
“什么赚钱的事,丫头,快说快说呀。”
“村长不急,听我慢慢说,这抱枕的生意,在清水县是做不了多久了。但我有其它的来钱的法子,也是妇人的活计……”
“不计汉子妇人的活计,能来钱就成。”村长与村长媳妇急急脱口道。
“别急啊,能来钱的法子自然是有,可您这村长,是不是也要大显身手一把了,村民是百家人,但一村之长也是官。”
“可这官也得村里人认才行啊。”
“村长您可知道,如今我家那抱枕的生意也不打算做了,为何,因为城里西街的百姓,也能仿着做,这不怪人家,会针线活的妇人一看就会做。如今我要给出的路子,一般人看到一时半还想不出怎么做,所以这生意能做些时日,等到村外的人想出怎么做时,我再想别的来钱的法子。但是村里不计我林家带来的那99人,光之前的三十几户,就有近二百号人吧,如若是哪个人把这来钱的法子早早卖于村外之人,那我们全村人的财路就都断了。”
“我明白了丫头,这是要保密,等以后人家想到怎么做,咱村里人的钱也赚到了。”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等村长大人您身体好些了,就端出官架子,在村里召个会,把这些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让大家有个数,如果大家愿意跟着我林家干,我林小宁也绝不藏私,好活计自然是少不了桃村一份。还有这村规也得拿出来读一读了,让村里人知道,无端生事者要受什么处罚。”
“是得读读村规了,”村长脸上踌躇满志:“丫头晚上我就把会给开了。”
“那村长开会时,把所有会纺线染色的人记下来,会算术的人,种地种得最好的人都给记下来,还有其它什么特长与手艺的,也记下来,我有安排。”
“好的好的,都听丫头的。”
☆、第二十四章 付家姑娘会算帐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