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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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虫师- 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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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壶公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但从我的反应之中已经得出了答案。
  他说这话,其实是在试探我。
  我道:“没错,我们是去找那张地图了。”
  郭壶公叹道:“当初郭维新最终也没有找出地图来源,判断出地图所知。而那个时候,郭家上下,都在位另外一件事情而忙碌,那就是寻找尸王和尸后的下落,据说他们藏在海外仙山之中,尸王和尸后守着一颗长生药丸,也没有人注意这一幅地图。”
  我道:“这件事情倒是真的。”
  我顿了顿,问道:“那你知道是什么人来找郭维新吗?年纪多大了?”
  郭壶公道:“不记得了,是晚上来的。而且来人很紧张,最后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再加上戴了黑帽子,我没有看清楚,不过从规格来看,那个人级别似乎很高,不是一般人。”
  我看了一眼鬼王。
  鬼王道:“想必是林右本尊,当年还能走路。”
  郭壶公道:“以郭维新的聪明才智,竟然只看出了十六个字出来。”
  我叹道:“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因为还少了半张地图。”
  鬼王想了一会,道:“他说的话有道理吗,那个郭维新还活着吗。如果郭维新见过那半张地图,有没有可能已经找到了苗圃的位置。”
  我心想,郭维新不可能轻易就死掉,郭七七没有回到郭家,很有可能跟着郭维新一起。
  再说,我还真是没有见过郭维新的尸体。而且这个时候,郭壶公没有必要说假话了。
  我点头说道:“看来,郭维新真的活在世上。不然,我的妻子也不会不见踪影。而且郭维新见过那半张地图,很有可能知道了地图秘密。我想,郭维新不是一个愚笨之人,窥见一些门道不是没有可能。”
  鬼王听了这话,将枪收了起来。
  鬼王道:“那十六个字也是地图上面的吗?”
  我道:“很有可能。”
  鬼王说道:“你们两个等一下,不要乱动。我们回去再来。”
  宋世遗说道:“看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没必有大动干戈。”
  鬼王转身跑回自己的屋里面,我在后面追了下去。虫花树不愿意和宋世遗跟在一起,也跟着我一起,最后停在鬼王的房间面前,瑟瑟发抖地没有走进去,这个戴面具人,有点讨厌,虫花树说道。
  我屋子里面只剩下郭天劫和谢小玉,还有小贱,他们紧紧地顶着宋世遗和郭壶公。
  郭壶公说道:“那个,血尸……别来无恙,你来好吧。”
  郭天劫走过来,啪啪两巴掌打在郭壶公的脸上,左右两边脸上映出两个明显的巴掌印。
  郭壶公敢怒不敢言……
  鬼王的房间里面,一个手电筒打开,四周则是黑洞洞的。
  每次见到鬼王的房间,我都有一股一样的压抑感,好像里面住着无数只鬼魂,无数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就飘在房间里面,随时有可能上前咬我一口。
  手电筒照在桌子上面,桌子上展开着两张人皮地图,合二为一,正好是完整的地图。
  两边的地图还写着妖族的文字。
  鬼王指着右边的地说道:“这一张是从林大南手上得到,果真是一十六个符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四个四字短语。”
  “天门之上……青铜花开……先天之虫……亦真亦假……”我边看边说道。我之前在求学的过程之中,对于古代文字有过钻研,对应着相应的文字,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鬼王没有打断我的思路。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是的,应该就是这个十六个字。”
  一旁是郭壶公所说的十六个字,郭壶公没有见过地图,他知道上面的十六个字,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郭壶公的确从郭维新的遗落笔记之中得知的。
  不然,解读出来的文字,和地图上不会恰好无误的。
  鬼王还是保温地问了一句,问道:“你确定吗?”
  “我上学的时候,研读过古代文字。我虽然不能直接解读人皮地图的文字,但对着答案,判断是不是正确的,还是有十成把握。”我拍着胸脯说道。
  另外一旁是另外一张地图,上面也是妖族文字,也正好是十六个字。
  加起来就是三十二个字,合在一起就是地图的全部解释。
  地图是人都会看,要把地图说的东西全部解开,也就只靠剩下来十六个字。
  我送了一口气,鬼王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一切都触手可及,剩下可以完全解读出来的人,就是练小腰。
  而练小腰被锁在镇妖铃铛里面。
  铃铛在骑鸟人的身上。
  于是,我对着鬼王道:“你亲爱的骑鸟人在哪里,把练小腰给我吧,我把文字就解读出来。”
  鬼王道:“骑鸟人不是我亲爱的人。”鬼王很生气,又接着说道:“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我心想这个玩笑,不是很大,鬼王为什么要生气。
  我道:“你难不成真的是对林大雁念念不忘,还有我知道你是直男……”
  鬼王沉默不语,将卫星电话拿了出来,看样子是给骑鸟人打电话,让他快一点。
  等电话打完,鬼王又和我一起去见宋世遗和郭壶公。
  进门之前,我问鬼王,如何处置尸爷和郭壶公。
  鬼王说道:“那就一起玩玩吧,那个壶公,似乎给我带来一个不错的线索,就凭这一点,我就没有理由现在就杀了他。”鬼王的口气忽然变了,好像怎个人变轻松。我发现了一个事实,当鬼王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拿林大雁开开玩笑,他的心情就会变好一点。
  如果刚才没有说到林大雁,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我推门进来的时候,宋世遗和郭壶公都是带着枪来的,两人就站在门口,用枪对着我们,斜对面是谢小玉,对于枪支没有任何兴趣,郭天劫也没有想去。
  我看着郭壶公脸上的巴掌印,说道:“你怎么了?怎么脸上有了十根手指印。”
  郭壶公道:“萧棋,本来是虫师,动枪就没意思,但你们动枪在先。我们这是以牙还牙。”
  我笑道:“好了,鬼王已经不生气了,你带来的消息很有用,如果你们把枪放下来,咱们还能一起喝酒,吃肉,还是好朋友。”
  说出好朋友三个字,我还是被自己虚伪到了的。
  郭壶公拿不准主意,于是看了一眼宋世遗,希望宋世遗说出个主意。
  宋世遗哈哈笑道:“自古英雄识英雄,不打不相识,刚才都是误会。咱们握手言和。”
  宋世遗把枪收了起来,郭壶公犹豫了一下,也把手枪收了起来。
  一场危机暂时化解了。
  不过我知道,危机并没有化解,而是往后推了,日后会有更大的危机。
  大家心知肚明,知道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都有所压抑。
  当天晚上,我真的招待了宋世遗和郭壶公。
  我弄了羊肉,牛肉,还有一些酒,不过这些钱都是宋世遗出的。宋世遗做过多年的文物生意,是个富家翁。我本着多拔一毛算一毛的精神,拼命地吃……吃肉……
  不过这一顿酒肉吃起来还算有点意思。
  羊肉里面藏着三只食脑虫,是郭壶公放的,牛肉里面,还有三只蝎子,也是郭壶公放的。
  酒里面有几只怪异的螳螂蛊,而这些就是宋世遗放进去的。
  宋世遗哈哈笑道:“李白见杜甫,要喝酒要作诗。咱们见面,自然要吃虫子。这星夜聊天,不吃几只虫子,都不好意思说我们是虫师。”
  郭壶公笑道:“是啊,吃了虫子营养要好,你们年轻人就要好好补身体。”
  我心中骂道:“我吃大爷的虫子,你们哪个不是暗算我。”
  我脸上笑道:“是啊,你们给我的虫子都看得见。但是我给你吃的虫子都看不见……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我这虫子已经是无影无踪,不知不觉钻入了你们体内……嘿嘿……”说道最后,我阴森地笑了起来。
  宋世遗和郭壶公笑成菊花一样的脸马上变了颜色,跑到一边“哇哇”地吐了起来。
  我在一旁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宋世遗明白了过来,脸色不好看,知道是被我骗了。
  这真是玩了一辈子的鹰,最后被一只小家巧给啄了眼。
  不过,我可不是小家巧。
  这样的聚会,虫花树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鬼王保持固有的风格,并没有参与到我们的晚宴里面去。
  我和宋世遗、郭壶公三人虽说是大对头,但坐下来后,还是有些话可以讲。
  郭壶公和宋世遗都是虫师中的大师,和他们的对话,还是很受启发。
  我道:“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敌人,那今天就做一天的朋友吧。”
  郭壶公和宋世遗眼前一亮,手指一挥,又从牛肉和羊肉里面收回了几只蛊虫。

☆、第十八章 一个不能少

  宋世遗把自己的虫子收回来,道:还是萧棋你心胸大,我还提防你,在肉里下了虫子。”
  郭壶公也说道:“我这个也算罪大恶极,活到这把年纪,吃酒吃肉也没有什么机会,那就喝几口吧,要是吃两只虫子进去,就亏大了。”
  两人说完这些话,倒有几分真心。一辈子的敌人,一天的朋友,是多么鲜明的对比,此刻,对我们却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
  他们两人说的这些话,已经表明同意我的提议。
  我道:“现在可以安安全全吃饭了吧。宋世遗,如果让你概括自己的一生,你会怎样去概括。”
  宋世遗是一九三七年出生,到今年八十岁还差三根手指,已经算是到了人生的尾部。
  宋世遗愣了一下,道:“这人……哪有自己评价自己的?”
  我道:“咱们为什么要学别人。今天晚上就来煮酒论英雄,说说自己也好。”
  宋世遗倒一乐,道:“真要说的话,还是壶公开个头。”
  郭壶公也不是适应,说道:“我呢,说起来,不是个好人。要真的评价自己,非要把自己给说哭了。这个虫师啊,速来是心机深,真要掏心窝说话,那真的是不好。”
  我耸耸肩膀道:“无所谓,反正明天咱们就是敌人了。我可不指望跟你做一辈子长久朋友,你弄得我有家不能回,饱经风霜,我弄得你从高位下来,咱们之间,就没有成为好朋友的可能性。”
  郭壶公道:“那这样的话,我就先说说、宋先生,萧先生,你们听听也无妨,要是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就反驳骂两句也可以。”
  郭壶公喝了一杯酒,倒也有了几分醉意。
  我不由地心想,此情此景,世上难得见一回,一来是因为我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加上也不善于赶尽杀绝,所有有可能和郭壶公坐下来聊聊天。
  我是个善良的人,而人的性格之中都有善良的一部分,所以即便是对手也有可能坐在一起聊天。
  而郭壶公和宋世遗能够取得不俗的成就,盖因他们的性格之中拥有一个类似的特点,那就是明晓事理,人活着不是为了对付敌人,还要相处朋友。
  虫花树远远躲得远远,听了几人的对话,也有了兴趣。
  “我听说你还会吃人!”虫花树忍不住插嘴道。窗外不远处,翻过几座山脉就是青海境内的柴达木盆地,这里寂寥广阔的大地上,藏着无数地秘密。这些秘密都会吸引着人群前来探险。
  和这些秘密相比,每个人又是一个秘密的组合体。这些秘密,总能激发人的好奇感。虫花树在虫家长大,幼年时候,虫家还没有脱离郭家,她是听过郭壶公大名,甚至小时候闹着不睡觉,爸爸虫老四还会拿出郭壶公会吃人来吓她。
  而一招屡屡奏效,一听到郭壶公这个名字,虫花树就会觉得是个吃人的老东西。
  我们几人说这话,郭壶公要评价自己的时候,虫花树第一个反应,就是郭壶公会吃人。
  虫花树说出这句话,吐出了舌头,还是有点害怕。
  郭壶公笑道:“没错,当时郭家人和虫家人就用我会吃人来吓小孩;不过我也不想反驳,能够吓人没什么不好的。”
  我说道:“其实你的内心是个孤独者,希望别人远离你。”
  郭壶公没有反驳,道:“是啊。少年时期,离家几十年,靠这一双脚走遍了蜀南,黔贵,滇藏一带,到了大年三十,实在想家想得很,就跑到火车站睡一晚上,那里人多就能感觉到人气。后来回到了家中,想做一番大事业,接着就是生儿育女,后来儿子受伤落下残疾,到现在,一事无成,真是可怜得很。如果要我概括自己,我是个可怜的人。”
  郭壶公的经历算起来就是:少年壮游九州,中年复兴家族,晚年达到人生巅峰。
  我道:“你当年和鼠王是好朋友,对不对?”
  郭壶公点头说道:“是的,可惜友谊向来都是短命,虫师之间根本就没有好朋友。想我这一生,的确是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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