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萧天将道:“世界上的事情居然变化这么快,实在是没有想到,看来我的确是睡得时间太长了。”
我道:“那你为什么要睡觉啊?”
萧天将道:“我之所以睡觉,是因为我想要睡觉,是因为我太困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不明白,拨浪鼓一样滴摇头。
萧天将呵呵笑了,有些无厘头地道:“我说的是假话,你怎么明白!”
我问道:“那我问你,风后旗下的五大将,蚩尤手下有几大将呢?会不会你入睡后,崛起的四大虫族,有没有可能是蚩尤的手下呢?”
萧天将陷入了沉思,道:“这倒是一个聪明的点子,等出去之后再求证。”
我说:“只能这样办了!老祖宗,我求你一件事情。”
萧天将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让我不要杀那两个人,我答应你,我脾气虽然火爆,但我绝对不是喜欢杀人的。我只是帮你试一试你带来的四个人值不值得信任,现在看来,只有这个建国叔和你是一条心的,那个戏子和盲中仙都是心中有七窍,不知道有多少鬼心思,你自己要当心。”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萧天将又看了一眼虫花树,道:“至于那个女孩,我想可能是对你有些爱恋的意思,这种关切的眼神肯定不会错的。”
我看了一眼虫花树,只见她十分警惕不放心地看着萧天将,眼神又十分紧张地看着我,时而警惕时而关怀,对我而言,还真是充满了矛盾。
我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不是吧,我刚刚狠狠地教训了她的。”
萧天将道:“你还救过她吧!女孩子的心思就好像阳春融化的春水,在山间跑动,根本没有不了规律,我也就能看出她对你有好看了,至于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怨恨讨厌和爱恋根本就是一线之隔,人总是被这种感情给迷糊了的。”
我也不想再提这件事情道:“老祖宗,现在要出去吗?”
萧天将道:“是啊,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依恋的地方,咱们出去。”
萧天将的成功回归,我前所未有地觉得轻松下来。
在离开之前,萧天将让我给风后磕了几个头,我也顾不上跪下去就风后磕头,这朴素的墓穴里面,过了这么多年,或许连骨头都消失了罢,埋在这里或许是一种高贵的品格。
我忽然想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问道:“风后和蚩尤的两位虫门始祖分歧在哪里?”萧天将道:“其实各种说辞都很多,但两人的根本分歧,就是用不人当成宿主的。”
我的心中明白,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是风后的五将,也已经有人用人当宿主来养虫了,这种言辞争论已经不重要了。
我一连叹气。
萧天将查出了我的异样,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这个分歧已经没有了,用人来养虫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萧天将道:“出去再说吧。”
我问道:“为何老祖宗和老祖宗的弟弟之间不能相见,你在何处修练,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萧天将叹气道:“这更是一言难尽啊,等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我心说,一言难尽,那就长话短说吧。我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口中还是说道:“一切听从老祖宗的安排。”
萧天将道:“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在三亚见到谢水柔后,你可知道她为什么坐在轮椅上面吗?”
我靠,萧天将居然这个都知道了。
我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那天迷迷糊糊中了她的诡计,不过事后有人帮我分析,其实谢水柔并不是想我死掉,所以幻术并不是很严重,一旦见血就可以解开的,我看她的样子,蒙住了脸庞,可能是受伤了。”
萧天将沉默了几声,道:“想必是受伤了,萧棋……”
或许,仇恨和爱恋只有一线之差,是恋是恨,谁有能说得清楚呢?世上又有多少可以把匕首刺进心上人的胸口,怕是一个都没有吧。
虫花树一直等着我,见我没事地走过来,道:“萧儿哥哥,你没事吧。”
我听了萧天将的话,知道虫花树少女情怀,喝道:“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虫花树颇为不高兴地撅撅嘴,原本要破口大骂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萧天将走到了戏子和盲中仙面前,戏子和盲中仙已经开始打摆。萧天将道:“我不杀你们。”
戏子和盲中仙松了一口气。随即萧天将又说道:“我不杀你,也不会放过的你的,把嘴巴打开。”
戏子和盲中仙都汗涔涔地往下流,最后内心斗争了许久,终于睁开了嘴巴。
萧天将右手的两根手指弹动,将两团黑色的东西弹进了戏子和盲中仙的嘴巴:“吞进去,不要耍滑头。”
两人乖乖地把黑东西吞了进去,同时咳嗽起来了。
戏子问道:“不知仙人赐予了什么仙药?”
萧天将道:“不瞒你说,这是一种药丸,药丸里面有一种虫子,每年的春分、夏至、秋风和冬至发作一个小时。”
萧天将说到这里,再也不说了。
戏子和盲中仙脸色苍白,这才站起来,盲中仙的黑色墨镜也掉了下来,萧天将问道:“既然没瞎,为何要装瞎。”
盲中仙知道自己的江湖经历在眼前的红色仙人的面前,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连忙赔笑:“让你见笑了。”低头把眼里一层白白的东西给取了出来,眼珠子能转动,眼眸也有黑色,根本就不是一个瞎子,只是用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鱼鳞戴在眼里面,就跟戴了隐形眼镜一样了。我已经把建国叔拉了起来,说已经没事了。
建国叔有些可惜地说道,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口袋里面的烟全部折断了。
我和建国叔从中选了两根稍微长一点的烟头,咬在嘴里面,传来淡淡的香味,点了起来,劫后余生抽上一根香烟,真是他娘的爽快。
萧天将走了出去,一只巨大的黑鸟咯咯地飞舞了起来,落在了萧天将的肩膀上,显得格外亲切,黑鸟飞得很慢,叫起来的声音也显得很慢。
萧天将喊道:“蜘蛛兄,还怪我打伤你的眼睛吗?蛤蟆哥,你自己好好呆在这里,身材要保持,不然再也跳不动;蜈蚣弟,以后很难见到你这样风骚的蜈蚣了,我走了之后不要想我;蝎子王,你的尾巴还是那样彪悍吗,好好对自己,不要那些刻薄;毒蛇公,你绝对是世界上最绿的一条蛇,放心,你呆在这里没有人给你带绿帽子的。”
萧天将原来是跟洞里面的五毒告别。
许是几百年前,萧天将进来的时候,和五毒打了一架,蜘蛛兄的瞎掉的一只眼睛就是萧天将的杰作。
只是不打不相识,后来都成为了好朋友了。
到了离别的时候,肯定会悲伤的,真是黯然伤魂啊。
戏子走过来,道:“萧棋,你跟仙人说一下,把我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吧。”
我看着戏子,笑道:“我说不通的,我也不敢上前去说。”
萧天将告别了五毒。我们五人便要出去。
萧天将道:“咱们从毒蛇公那个门出去。”
☆、第二十七章 山洞曲折
此地再无什么可以留恋的,摘了两个大苹果带上,路上用来充饥。
到了蛇门面前,萧天将道:“从这里出去,会有一处秘密的出口。”
我问道:“为什么不从进来的门出去?”
萧天将回答道:“进来的门和出去的门是不一样的,否则生门变成死门,就永远出不去了。”
我观察和回忆了一下,好像只有蛇门的位子有开门的锁眼,打开机关就能出去了。
戏子上前说道:“只要路上没有什么毒虫猛兽,一般的机关小人还是可以对付的。”
萧天将点点头表示赞赏。
蛇门上有两锁眼,萧天将道:“这个门的打开方法说起来困难,其实也很简单。”
我问道:“什么叫说起来困难,其实很简单?”
戏子上前看了两眼道:“怕不简单,这好像是一种子母锁,必定同时打开,同时用力,要是一一解开,这门必定会锁死的,我虽然有把握打开一把锁,但是两锁相隔距离太远,我也分身乏术啊。”
戏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萧天将这才回答我的话,道:“没钥匙很困难,有钥匙就很简单了。”
我心说,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有钥匙你就打开。
戏子拜服:“还是仙人有门道。”浓浓的马匹味。
萧天将喊道:“毒蛇公,你钥匙借我用一下。”
绿色巨蛇身子伸缩,爬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珠子看着我们,数人的眼光急忙躲避,只有萧天将的眼睛还顶着毒蛇公。
毒蛇公的嘴巴里面送出了一把钥匙,说实话,要真是懵懂进来,谁能想得到出去的钥匙在毒蛇的嘴巴里面。
萧天将拿过两把钥匙,是两步陈旧的阴沉木做成的钥匙,戏子拿了一把,萧天将拿了一把,两人同时把钥匙放进去,同时用力,果然听到了开关的声音,一下子就把蛇门打开了。
我和建国叔同时把探照灯打开,弥漫了一股浓雾,过了一会,等雾气散开,我们几人才走了出去。
萧天将有些不舍地看着这里,肩膀上面的大黑鸟飞动了几下,在蛇门快要关闭的时候飞了回去。
我忍不住问道:“老先生,这是一只什么鸟啊?”
萧天将似有感悟地说道:“它其实是一只乌鸦,被流放到这里来的。”
乌鸦,是不吉祥的征兆,备受世人的白眼,其实这一切都是人的自作多情,和乌鸦有什么关系呢?
出了蛇门,我们都很是小心,生怕误中机关。
萧天将也没有走过这条出路,也只是和毒蛇公的交流之中知道这条路的,一切都在摸索,边走边寻找线索。
探照灯照在前面,除了一些年代久远的石头,别无他物。
幸好没有遇到什么食人藤条,否则就够蛋疼的了。
两边是洞穴没有开凿的痕迹,像是天然形成的。
我心想,不知道着青铜门在不在这附近呢?
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黑暗,墙壁四周长满了苔藓,而气温也渐渐地下降了,看来有外面冷空气进入这里,必定和外面连接的。
我正走着,忽然感觉背后一只凉凉的手摸到了我,还似乎毛茸茸的,我大叫一声:“有鬼。”
等我回头再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鬼的踪影。
萧天将眉毛紧蹙,问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紧张个屁,的确是有一双毛毛手在摸我的脖子,而且我敢确定,这东西绝对比鬼还要精灵,因为它能够从萧天将的眼皮底下溜走。
我嘴上说道:“可是是我太紧张了。”
走了十多分钟,遇到了一个分叉口。
虫花树道:“咱们往右边走,那边应该可以出去的。”
戏子不敢听从,道:“你个小女孩子怎么知道往哪边走啊?”
虫花树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有女人的直觉,不会出错的。”
萧天将小声问我:“是她哄你进来的?”我点点头。萧天将道:“那就跟着小姑娘走右边。”我明白萧天将话的意思,虫花树不会轻易进来,除非她知道出去的办法。她现在指的路肯定不会差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分食了一个大苹果填饱肚子,遇到了两个很巧妙的机关,不过戏子和萧天将的出现,我们都很顺利地度过了。
最后走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远远地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也开始忍不住发抖,因为有种熟悉的感觉传来,是铜壶怪虫传来的气息,或许这里已经到了青铜门的附近了。
黄河古道的青铜门应该就要出现在眼前,和萧天将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山下的通道太过曲折走了不少回头路。
萧天将道:“我在你脑中知道了青铜门,那种寒气是不是这样的?”很显然,萧天将也感受到了。我点点头,站住了脚步,喊住了建国叔和戏子。
虫花树问道:“怎么不走了?”我撒了谎,说道:“有些脚酸了,虫姑娘,你为什么对这里如此熟悉,好像来过一样。”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虫花树有没有脸红,但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一小点的变化了,足见她没有说真话。虫花树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来过这种地方,我只是有一种异于男人的第六感,俗话说,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强大的。”
我反问道:“是吗,你确定是第六感?”虫花树有些不高兴,道:“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跟着我走啊?”我心说,小女孩还是欠打,我推了推戏子,道:“你帮我问清楚了,我休息一下。”
戏子嘟嘴,暗骂了两句,方才说道:“虫小姐,我们不是不信你的第六感,只是你这第六感也太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