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儿秀眉微皱,道:“这顾徳真是讨厌,让我们不能回家团圆。”
香香笑道:“那还不是月儿妹妹生的迷人,摄魂夺魄。”
“香姐,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笑我。”
“月儿妹妹,不必着急,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是顾家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应付不了,大不了让金聚财再跑一趟,如此无忧。”
“姐姐倒是心宽。”
“不心宽还能怎样?放心,有香姐在,绝不至于让你吃了亏。”
二女闲谈之时,房门敲响。
秋月儿道:“香姐,不会是顾徳来了吧?”
“谁知道,出去看看再说。”
秋月儿打开房门,心有不快的她见到来人,惊喜万分,“岭岩,你怎么来了?”
秋月儿扑到千岭岩的怀里,千岭岩道:“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喽。”
千岭岩和秋月儿亲昵,香香干咳一声,道:“就只看你的月儿,不来看看你四婶吗?”
千岭岩忙道:“当然,也是来看我四婶的。”
千岭岩随着秋月儿和香香进入屋内,一直跟在千岭岩身后的小北却没有动弹。只因小北和千岭岩共乘一骑,千岭岩在小北身后怀揽着她,让她迷迷醉醉,腮红难消,一直都没能回过神来。
“北姐姐,你怎么了?”
听得千岭岩呼唤,北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
众人进屋内品茶歇息,秋月儿道:“岭岩,北姐姐,辛苦你们来看我和香姐了。”
北当然是把这心意都留给千岭岩,便道:“都是主人的心意,小北只是跟着主人而已。”
秋月儿道:“北姐姐陪着岭岩,来看我们,当然也是辛苦了。”
“陪伴主人,是小北的福气,不辛苦的。”
香香心道,这小北简直是被千岭岩给洗了脑了,处处都向着他。
香香对北道:“小北,你不用老帮着千岭岩这小子说话。若是千岭岩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香姐,香姐替你教训他。”
小北急忙道:“香姐,主人这么好,他不会欺负小北的。”
北姐姐给自己长脸,千岭岩得意地笑道:“四婶,就是嘛,我怎么会欺负北姐姐?你多虑了。”
香香轻啐一口,道:“不要脸。”
千岭岩假装没听到,对香香说道:“四婶,北姐姐和我的事咱们先不说。你都是怎么教的月儿和北姐姐。你是我四婶,她们怎么能叫你香姐呐?这都什么辈啊。”
香香眼珠一转,有意开千岭岩的玩笑。香香佯怒,道:“千岭岩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四婶老了,月儿妹妹和小北妹妹就不能叫我声姐姐吗?”
“四婶,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我的四婶,从我这论,她们是你的晚辈不是?”
“从你这论?”香香坏笑,道:“人家这两个姑娘和你什么关系呀,从你这儿论的着吗?”
“我…这…”
香香说的还真是,秋月儿虽和自己已有关系,但眼下尚未过门,而对于小北,千岭岩虽然有意,但却不知小北是何想法,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这二人和千岭岩目前还论不着。
千岭岩厚颜,道:“四婶,早晚的事,还是早些习惯的好,省的以后改口麻烦。嘿嘿。”
千岭岩的厚脸皮,香香也是服气。香香冲着千岭岩没好气地说道:“千岭岩,少和我油嘴滑舌,以后你也要叫我香姐,不准叫我四婶,显得我好像多老似的。”
“四婶,我怕四叔打我啊。”
“你四叔才不管这些。再说,你要是不叫,在你见到你四叔之前,就先被我打死了,知道了吗?”
香香瞪眼吓唬千岭岩,道:“来,好岩儿,先叫声听听。”
千岭岩认怂,叫道:“香姐?”
“哎,这就对了。”
香香逼着千岭岩改口,一是为了显得自己年轻,二就是她现在在外打拼,万一让有心人知道她是千道义的妻子,自己不通气术难以自保,可能会给他们千家添麻烦。
千岭岩改完口,和秋月儿道:“月儿,这里的生意怎么样了?”
顾徳像苍蝇一般,总是缠着秋月儿,而且拖延商约执行,秋月儿不知如何和千岭岩开口,是以面露难色。
千岭岩见秋月儿犯难,关怀道:“怎么还有难处吗?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此事不好由秋月儿讲明,香香便答话道:“本来商约谈定,只剩下一些交接的琐碎事务,一切还算顺利。可是顾家的少爷顾徳拖延商约,因此有些难处。”
“他为何拖延?难道是他想毁约?”
“商约谈定,金聚财为得铁山,让步颇多,毁约与他并无好处。”
金聚财虽然贪利,但他让步颇多,千岭岩是能够理解的。因为金聚财买卖铁器,而得金银,但也是为了人族与妖族的大战。金聚财多多让步,也是为了早一日让人族用到更好的铁器。
理解了金聚财,那这顾家千岭岩却是再难理解了,难道这世上真有有钱不赚的傻瓜?
千岭岩问道:“这顾家有钱不赚,却是为何?”
香香抬眉,见秋月儿想起顾徳纠缠面色不悦,叹息声道:“这月儿妹妹天姿国色,体生暗香,你千岭岩不也被迷的神魂颠倒?”
千岭岩闻言,眉头一皱,道:“香姐,此话是何意?”
“顾家顾徳拖延商约,怕是觊觎妹妹。”
千岭岩拍案而起,喝道:“这顾家太也放肆,竟敢打月儿的主意,看我不灭了他顾家。”
千岭岩为己动怒,秋月儿心中抹蜜,道:“岭岩,月儿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你不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再说,聚财为此奔波劳苦,花费无数的心血财力,咱们可不能浪费了聚财的苦心啊。”
“别跟我提金聚财。不说他我还不来气,你说他都找了些什么人来谈生意啊,我管他什么苦心,敢动我千家之人的主意,我非灭了他顾家不可。”
千岭岩动了脾气,香香无语,道:“岩儿,咱们好歹讲讲道理吧。”
千岭岩道:“香姐,我千岭岩几时讲过道理?”
香香道:“不讲道理,回去我就告诉你四叔,让你爹请家法,罚你跪祠堂,一个月禁闭,不准出门。”
千岭岩有些怂了,道:“香姐,这有些狠了吧?”
香香苦口婆心,道:“知道你疼月儿,可咱们千家得讲道理不是?这顾德心怀鬼胎,他一直隐伏不动,让我心里不安。刚好你此时来了,我也可放心了。你放心,不是不让你替月儿出气,只是咱们后发制人,待顾徳先出手,给我们落下口实,怎么处置他,不还是你说了算?”
……
千岭岩与香香、秋月儿定计。明日双方再次会谈,香香猜测明日就是顾徳动手的时候,到时千岭岩跟着二女,伺机而动。
夜渐深了,香香和秋月儿在商会休息,千岭岩和北早投了店,便回程客栈。
回程共骑,小北一直沉醉在,卧在千岭岩怀里的感觉,迷迷瞪瞪的。等到了客栈,小北下了马,竟稀里糊涂跟着千岭岩走,迷迷糊糊就进了千岭岩的屋子。
烛火闪烁,小北腮红似醉,美艳动人。千岭岩看的醉了,竟鬼使神差的反手揽住了北柔软的腰肢。
小北眼神迷醉,嘤咛一声,千岭岩色心大起,疯狂的亲吻小北。
小北已经迷糊,身子也软了,倒在千岭岩怀里,双手环着千岭岩的腰,任由千岭岩动作。
千岭岩得寸进尺,色心跳动,鼓动情火蔓延全身,千岭岩索吻同时,双手渐渐摸上了小北的衣带。
北感觉到千岭岩手上的动作,忽然清醒过来。她为仆,千岭岩为主,小北心道,主贵我贱,小北今日失身失节是小,若是连累了主人,让外人说他不分尊卑,苟合下人,可如何是好?
北挣扎着从千岭岩怀里出来,道:“主人,小北不能。”
小北不愿,千岭岩失落万分,情火消下,道:“北姐姐…”
不等千岭岩多说,小北已不敢再多看千岭岩一眼,唯恐理智崩溃,陷于与千岭岩缠绵之中。小北立即退出房门,道:“主人,小北告退。”
千岭岩心有失落,但看着北离去的身影,千岭岩心志更坚,心道:“北姐姐,你一定是我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厚颜顾德
清晨,金家商会,香香、秋月儿二女静候顾家来人洽谈交接事宜,千岭岩、北二人扮作小厮,观探形势。
昨夜,千岭岩对北动心动情,奈何北自认为仆,配不上千岭岩。千岭岩不知内情,以为是自己唐突,想来小北一个清白姑娘,自己怎能解其衣衫,欲行情事,实是千不该万不该,大大的罪过。
今日一早,千岭岩大悔自己轻薄,向北认罪。北自然不会怪千岭岩,反倒是说都是自己的过错,千岭岩心说,耍流氓的是自己,小北姐姐长得好看,也能算是错了吗?
千岭岩和北说了一个早晨,反正北就是觉得千岭岩没错,都是自己不好。再说下去,也是徒废口舌,千岭岩认输,承认是北的错。
这件事已经翻过去,眼下,千岭岩要和香香秋月儿敲定玄铁山的开采事宜,等办完这件事,再和北办正事不迟。
巳时左右,顾家来人,只是来人不是全为顾家之人,还有一家人,有十余人众,人人佩刀,不知是为何人。
佩刀之众似面有愤懑,为首一人虎背熊腰,长须美髯,有四十多岁光景,却身怀英气,身子骨也是健朗,似是个高手。
难道是商谈不成,顾徳要找人为难,可顾徳对此人唯唯诺诺,不像是他找来的打手。
不过,若是硬来,反倒遂了千岭岩的愿。顾徳不长眼,竟敢打月儿的主意,千岭岩怎么能轻饶了他。
顾徳进议事厅和香香、秋月儿谈事,那长须汉子在厅外等候。千岭岩有意打探消息,给这汉子上茶,礼道:“大叔,哪里人啊,来金家商户有何贵干?”
那汉子落座,都懒得看千岭岩一眼。汉子金刀拍案,道:“你是何人?”
千岭岩隐瞒身份,道:“我只是商会的一个小厮。”
“你一个小厮,本大爷和你说的着吗?下去!”
千岭岩腹诽,“你爷爷给你上茶,你还能耐了。等下,你若是胆敢动手,可就别怪你爷爷心狠了。”
千岭岩不是小人,但也算不上君子,这汉子出言无状,千岭岩却是暗暗记下,便去议事厅查看情况了。
议事厅内,香香、秋月儿美艳,顾德其人,假模假样,对二女心有觊觎。二女谈商,他却心不在焉,置若罔闻。
香香心有不悦,问道:“顾公子,这玄铁山之事,您已于我东家商量妥当,交接之期也已过三日,不能再拖。今日,就请交接,让我金家商会的人入驻玄铁山,咱们两家共谋大财,岂不妙哉?”
“哈哈,向姑娘,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先不着急。为庆贺顾家与金家商会合作愉快,今夜我顾府上备得薄酒,还请两位姑娘亲临啊。”
顾德眼放邪光,千岭岩站后冷哼,道:“若论酒水,我金家商会更有好酒。而且公子已在金家,不如在我金家商会饮宴,何须奔劳折腾。”
千岭岩小厮打扮,顾德喝骂:“你一个小小的杂役,几时有你说话的份儿?”
千岭岩不忿,香香立手,道:“小岩,休得多嘴。”
千岭岩极不情愿,却不敢忤逆四婶,便道:“是。”
顾德小人得志,冲千岭岩出样子,千岭岩扭头,懒得搭理他。
顾德对香香、秋月儿道:“两位姑娘,请务必到府。”
香香道:“若要饮宴,也无不可。只是交接未成,有何酒兴?不如请公子带我金家矿工、账房等人先入山,咱们再来饮宴不迟。”
顾德冷笑,若是让金家之人入驻了矿山,他还如何能控制的了二女?
“看来向姑娘并无诚意啊。”
“公子此言大谬,金家商会信奉诚信二字。诚信二字,首字便为诚。金家行商,非诚不立,非信不立。”
香香心中颇有不悦,是以暗讽顾德不诚不信,顾德厚颜无耻,但也是心思玲珑之人。顾德听得香香话中其意,索性撕破了脸皮。
“两位姑娘,今夜若是不到府中作陪,休想我让你金家之人入山。”
香香心中愤愤,却仍作常态,道:“顾家不要金银?”
顾德笑道:“即使没有金家,顾家少赚一些,也是无妨。只是你金家数月心思耗费,所耗金银,更是不计其数,若是此事谈不拢,我看你二人如何与你们东家交代。”
顾德既想要金银,又想抱得美人,竟以此等手段要挟。顾德如此厚颜卑鄙,千岭岩真是大开眼界。
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