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飒追击,千岭岩紧随其后,吴有道见庞骁勇和李安已经逃走,他和流项坤实力弱,不能打也不能跑,若是这样,他二人都要折在这里了。
吴有道是无道之人,他眼珠一转,毒蛇的眼神正看向流项坤。
吴有道飞速逃走,经过流项坤身边时,假装无意,撞到了流项坤的穴道上,流项坤身子停下两息,趁这段时间,吴有道远远逃走,去追庞骁勇他们,而流项坤却被千岭岩和徐飒堵上了。
流项坤知道自己是被吴有道算计了,又恨又怒,但更多是恐惧,尤其是在他看到千岭岩残忍的眼神之后。
千岭岩做猛兽猎食的姿态,故意吓唬流项坤。流项坤负隅顽抗,被千岭岩毫不费力的攥紧了喉咙,千岭岩道:“他娘的,你刚才的本事呐?身为蝼蚁,也敢触老虎的霉头,当真找死!”
千岭岩手掌用力,流项坤命悬一线,却因为被千岭岩握住了喉咙而不能发声,只能嘶哑的哭号。
千岭岩正要处理了流项坤,却听流影喊道:“千岭岩,此人杀我父亲,能否交于我处置?”
千岭岩心说:“流影丧父之痛,我该给他这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给你,杀这种人,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多谢。”
千岭岩放下流项坤,流项坤跪地向流影苦苦哀求,道:“侄儿,饶命,饶命啊,这都是李安逼我的。”
流影冷哼,道:“流项坤你和李安谋划害我父亲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是你侄儿?今日,我就要用你的头颅来祭奠我的父亲!”
流影以八卦印掌切断流项坤生机,同其弟流形哭诉上苍,正告天地,今日他二人为父报仇了。
流影、流形正哭的伤心,忽然徐飒也跟着哭开了。
千岭岩道:“徐立风,至于吗,又不是自己家的事。”
徐飒库嗤库嗤,道:“你懂个什么,放跑了那三个人,我三天没饭吃啊,能不哭吗。”
千岭岩赶紧把徐飒拉走,人家流家的人在哭父亲,要是听到徐飒的话非打死他不可。
“行了,别哭了,我就是说说,不会不让你吃饭的。”
“真的?”
徐飒破涕为笑,千岭岩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流项坤身死,李安败退而走,如今流影、流形兄弟重新执掌流家,现如今的流家大多是李安的爪牙,树倒猢狲散,有许多爪牙立时逃跑,还有一些不开眼的,想要夺下流家基业,自理门户。可是他们也不想一想,李安都没能保住的基业,就凭他们这些歪瓜裂枣能成什么事?
刚好,只杀了一个流项坤千岭岩余怒未消,就拿这些爪牙出气,这些爪牙有百十人,统统不是千岭岩一合之敌,而且他们各怀鬼胎,阵法也不齐,尽数被千岭岩击溃。
整肃流家之后,流影算是真正的重掌流家了,他召回流家昔日元老,重新启用被李安遣散的斩妖士,不过因为李安,流家已损了根基,还需好好缓缓。
千岭岩与流家有再造之恩,流影留客,请千岭岩少住几日。
千岭岩道:“山高水长,自有相会之时,不急在一刻相会。流影,你如今是流家家主,我堂姐大婚的请柬,就给你了。”
流影接过请柬,春风得意,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千家婚典上,我们再会。”
“告辞。”
田家,田六、田野和田欣爷仨正在密谈。
田野道:“父亲,果然不出您所料,李安和千岭岩犯难,如今败退,苦心经营的流家就这么还给流影了。可是这混蛋竟然联系上了帝都的庞骁勇,把我们辛苦成立的十妖兵都给带到帝都去了。李安,若是让我捉到你,我非将你千刀万剐不可!”
田六冷哼一声,道:“李安,这种人连救他养他的流家都能背叛,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现在,在他被千岭岩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卫道城,对我们而言是福非祸。否则,以李安的品性,他要离开,也非得狠狠地咬我们田家一口不可。”
田野道:“父亲,话虽如此,可是被李安摆了一道,我心里可是不舒服的很。唉,这也怪我,当初没听老弟的劝告,还是太小瞧了李安。”
田欣道:“老哥,这事我也有责任,李安的动向都是我在留意,是我怠惰了。”
田六道:“行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什么益处。李安这种人被庞左文弄去,是福是祸,还未可知。若是李安和庞左文他们斗起来,这天下离我田家不就又进了一步吗?”
数日之后,千岭岩同徐飒、画柔重回风回镇。千岭雪和常维其的婚典日渐临近,已不足半月了。
千家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唯独千岭岩不通俗务,搭不上手,其实是他懒,故意推辞。是以千岭岩闲赋在家,无事可做。
自从庞左文发动宫变,千岭岩便从边塞城退下。千岭岩虽自言心灰意冷,不愿再管人、妖两族的大战,但实话实说,千岭岩心里还是很在意。
千岭岩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找金聚财问问,顺道到他的商会去看看秋月儿。
千岭岩打开房门,却见四方位使的小北亭亭玉立,一袭黄裙,还是那么可爱迷人。
千岭岩看着北可爱的小脸蛋儿,有些痴醉,道:“北姐姐,你怎么来了?”
千岭岩和四方位使的小北,已经许久未见,二人就算相见,也是公务,千岭岩急来急去,也没能和小北说几句话。北对千岭岩相思日苦,想和他说话,以聊慰相思,可是千岭岩是北的主人,北不敢僭越,因此没能和千岭岩说上话。
此刻北终于得见日思夜想的千岭岩,她刚想和千岭岩说话,却忽然泪水决堤,哭了起来。
北想要向前,却又退了回来,千岭岩看的出来,小北是想伏到自己怀里,但主仆有别,小北不敢。
千岭岩上前,把小北抱在怀来,小北羞喜,把头浅浅的埋在了千岭岩的怀里。
千岭岩道:“北姐姐,你怎么了,为何哭啊?”
北偎在千岭岩怀里,道:“主人,小北想你。”
北如此对待自己,千岭岩也是鼻头一酸,道:“北姐姐,是千岭岩不好,好久都没和你说话了。”
北急忙道:“不不,主人没有,都是小北不好,让主人惦记了。”
千岭岩慨叹一声,在北心里,他从来都是第一位的,千岭岩自叹自喜,心道:“我千岭岩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北姐姐如此待我。”
千岭岩柔声道:“北姐姐,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北从千岭岩怀里出来,整理妆容,道:“是千玉妹妹让我来的,她有信给你。”
“哦?”
其实缘千玉给千岭岩的不是信,而是简简单单的纸条,千岭岩打开纸条,上面写道:“山上芦花鸡,算你有心。北姐姐我很喜欢,你一定也要喜欢。”
千岭岩拜托金聚财采购芦花鸡,放养千门山上,正是因为缘千玉爱食。千岭岩有心,缘千玉自然开心。
千岭岩折起纸条,会心一笑,北好奇,问道:“主人,千玉妹妹写的什么呀。”
“啊,没什么。北姐姐,你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千岭岩收起缘千玉的信笺,笑吟吟的带着北出门去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玄铁商事
风回镇开垦林田,重设商铺,金德镇的金聚财也在风回镇设立商会,眼下虽未完工,但核心设施已经完成,金聚财就在此办公。
千岭岩和北到访,金聚财暂时停下手上公事,颇具惊喜地问道:“千岭岩,你怎么会来?”
千岭岩道:“我怎么不会来?”
四方位使的小北明艳动人,金聚财不识,问道:“这位是?”
“我手下的四方位使之一。”
“哦,你手下还真是网罗奇人,连这么好看的女子都甘心为你做事,佩服。”
小北本就爱羞,金聚财当面夸奖,小北的脸都熟透了。
“我不和你瞎掰扯。你经营商会,消息肯定灵通,我来找你是想问问边塞城战事如何?”
金聚财道:“妖族大帅已折,但却有妖王压阵,而人族阵前忽然易帅易将,本就不合战法,更何况这将帅二人,帅无韬略,将无将才,这父子二人无有才能,却嚣张跋扈,嫉贤妒能,前皇张龙羽发布的招贤令,所招募的宗门弟子也已被他们爷俩逼走了不少。如此人族将士虽誓死力战,但战况不容乐观。”
千岭岩皱眉叹气,金聚财道:“怎么,心里挂记?”
千岭岩道:“说不挂记,那是自欺欺人。只是将帅无能,必受其累。若是人族将帅不换,我绝不出手。”
金聚财道:“不出手也好,与庸才谋,累死自家。”
千岭岩道:“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把我的秋月儿弄哪里去了?”
“你的秋月儿?”
不怪金聚财不知秋月儿和千岭岩的关系,乃是因为千道义害怕金聚财知道秋月儿、香香和千岭岩的关系,金聚财放不开手脚就不敢使唤秋月儿和香香,此事都是千道义和金聚财安排,千岭岩不知,是以说了出来。
“怎么了,不能是我的吗?大惊小怪。”
千岭岩说明,金聚财体谅千岭岩四叔的苦心,笑问道:“那那位向香姑娘,可和你也有什么关系?”
香香只是个诨名,是春香楼的老鸨为了方便使唤而给香香起的。如今香香嫁于千道义,不能再以诨号相称,是以千道义给她取名向香,只是平时千道义等人都称向香的爱称香香,这向香却是少有的叫。
千岭岩道:“那是我四婶啊。”
金聚财心道:“我去,这还是一窝子的亲戚。”
金聚财用人果敢,就是知道秋月儿和向香与千岭岩有亲,也敢用。更何况此二女心思玲珑,精明强干,金聚财是一定要用的。
千岭岩道:“快说,我秋月儿在哪?”
“玄铁山。”金聚财道:“我已与玄铁山的顾家谈好了生意,大纲我已提好,些许细节便交由你的秋月儿和向香敲定。你此刻前去,说不定还能看到二女的英姿呐。”
“好,我就去。”
金聚财给千岭岩指明路途,千岭岩和北共乘赤焰火龙驹玄铁山去了。
玄铁山是金聚财采购玄铁的地方,金聚财早已和玄铁山负责开山采矿的顾家定好大架,只剩下些后来交接,人务财务的细节。金聚财商界奇才,但也受名声所累,别人和他洽谈,总觉得金聚财要算计他们。大事之上,金聚财就是受他们问来问去,也非得如此不可。但琐事杂务,金聚财实是无心纠缠,索**给向香和秋月儿去办。
玄铁山矿富产玄铁,玄铁是打造宝具的宝铁,金聚财多次到玄铁山买进玄铁。如今妖族、人族大战,急需大批铁器,乃是商机。
打铁良家必需玄铁,奈何世上打铁大家唯金德镇数家铁器世家,在加上顾家无有经商能人,导致顾家空有宝山,却不能以玄铁大发其财。虽说顾家从铁山所得不是大财,但每年也是不少的流水,顾家决不可能轻易让出宝山。因此金聚财下了大本钱,先是许以顾家重利,随后再赠顾家主事重礼,几番奔波劳苦,损金耗银终于和顾家谈妥,达成共识金家商会与顾家一同开采玄铁山。
此次金聚财多耗心力,向香和秋月儿看在眼里,是以对此事极为上心。金聚财操劳回风回镇修养几日,余下事务统交二女处置。
玄铁山金家商会,向香和秋月儿刚刚用完晚饭,在夜间休息之前闲谈消磨。
秋月儿为香香倒茶,道:“香姐,这边的事如此顺利,不久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香香笑道:“怎么,想回去找岩儿了?”
“姐姐笑我。”
秋月儿羞嗔,勾魂引魄。香香道:“妹妹,你想见岩儿,我也想回家呀。只是此事看似顺利,恐怕多有变数。”
“不会吧,我看顾家说的挺好的,不会有什么变卦吧?”
“你当真看不出来?”
秋月儿面色微变,香香道:“男人的心思,我一眼便能看出。顾家大少顾徳见你存欲,是以只言肯行,却不见动作。”
秋月儿叹道:“此事我也知晓,只是两家大事已经谈妥,商约也已定下,他们还能变卦不成?”
香香道:“顾家不是商家,不和金聚财一样重视商约。现如今官府疲于应战,对毁约商家也无暇顾及了。”
“香姐,以你所言,他们顾家真要撕毁商约?”
“眼下情势不明,不好妄下断言。只是顾家巧言拖延,顾徳胸怀城府,此中必有变数。”
秋月儿秀眉微皱,道:“这顾徳真是讨厌,让我们不能回家团圆。”
香香笑道:“那还不是月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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