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千岭岩双腿夹紧,赤焰火龙驹会意,飞奔入城了。
徐家的请柬已经交由徐飒转交,黄家、江家千岭岩先后拜访之后,转过街道之后,千岭岩到了田家的府上。
千岭岩下马,田家两甲士守门,喝问:“何人?”
千岭岩心道,不愧是前朝之人,有气派。
千岭岩笑道:“两位大哥,千家婚请,千岭岩登门,特来送上请柬。”
“哦?”两甲士相视,各怀轻蔑,道:“就是那个被我们田家赶出卫道城的千家?”
这二人明显是在找茬,若不是此乃喜事,不宜动粗,千岭岩就要动手打人了。
千岭岩压制火气,勉强笑道:“两位大哥真会说笑。我们七大家同气连枝,千家受人皇盛情邀请,迁家帝都。千家虽已不在卫道城,可是与大家的情谊还在,还请田家大驾光临千家婚典。”
二卫士蔑视千岭岩,哈哈大笑,“你小子好嘴。你千家明明是被我田家赶出卫道城的,却让你说的是你千家自愿离开一般。小子,千、田两家有什么情谊?我劝你不要自讨没趣,快给我滚!”
千岭岩攥起拳头,心道,这二仆狗仗人势,骄纵无礼,打他们反脏了爷爷的拳头。
千岭岩松开铁拳,冷笑道:“田家不识人敬,千岭岩今日告辞,日后田家有求,可不要怪千岭岩不留情面。”
“哈哈,他说什么?田家会求你?小子,战败之家,也敢大言炎炎,今日我就教训你一番,省的你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两甲士架起长枪,摆起架势,却听田府之中有人喝道:“住手!”
府内看去,二青年同时出来,正是田家当家二人,田青、田欣兄弟。
田青、田欣的父亲田六曾和千岭岩交过手,今日田六还家正好说起千岭岩。
千岭岩之强大,就是田青、田欣二人之父都不敢动手,这二甲士竟敢对千岭岩出手,找死吗?
田青看到千岭岩站在府外,急忙喝止二人。
田青、田欣出门府外,田欣不问缘由,二话不说,就给那二甲士一人一个耳刮子。
田欣是真下手,那二人吃了耳刮子,倒在地上,腮帮高起,嘴角溢血,半昏半醒。
田青道:“千兄弟,手下人眼拙,冲撞了您,您别往心里去。”
千岭岩道:“两只恶犬而已,千岭岩还没放在眼里。”
田欣道:“千兄弟大人大量,在下佩服,快请进府一叙。”
千岭岩大大方方,由田家二兄弟请进府里,上座。
千岭岩坐在上座,家主田野相陪,身为田家二爷的田欣也只能坐在了千岭岩的下位。为何?只因田六有言,千岭岩此人好面儿,而且实力高强,绝不能怠慢了他。
千岭岩道:“二位不用忙活了,我此番来是为送请柬来的。”
田野接过请柬,打眼一扫,笑道:“原来是千家大小姐千岭雪大婚,恭喜恭喜。千兄弟放心,田家兄弟必定如约,奉上厚礼。”
“如此,千岭岩还有急务,就不多留了,告辞。”
千岭岩待走,田家后堂田六闪出,道:“岭岩侄儿,请先留步。”
“哦,田叔叔有何贵干?”
千岭岩面色不善,田六笑道:“前几日,田六莽撞了,误伤贤侄兄姐,万望勿怪。再说,田六也被贤侄重创,如此还不解恨吗?”
田六留下千岭岩必有名堂,千岭岩道:“有话直说。”
“好,快言快语,爽快。田六别无他求,只求能和贤侄交个朋友,还请赏脸。”
千岭岩云里雾里,道:“咱们有什么朋友好交?再说,你和我走的近了,星能愿意?”
田六道:“星大人,最近闭关,他让我们自由活动。贤侄气术卓绝,我只想请你帮个忙。”
千岭岩心道,星闭关,一定是在修炼阴阳生生诀,我也不能落后了。
“哦?田叔叔,想请千岭岩帮什么忙?”
“田六是前朝之人,还请你能保密。”
“千岭岩不是乱嚼舌根之人,懒得出去乱说。”
“如此甚好。田六想问,千公子对人族公器执掌归属如何看来?”
千岭岩道:“公器归属,千岭岩不感兴趣。张龙羽也好,张龙麒也罢,或者是你田六,无论谁执掌公器,我都不在乎,也不打算插手。就算张龙羽是我姑表的哥哥,我也不会帮他,我手下的人也不会帮他。你们想争,你们自己争去。可有一点,你们无论谁,若是敢招惹我,或者我千家之人,就不要怪千岭岩心狠手辣了。”
千岭岩这样的态度,已经对田六极为有利了,他最怕千岭岩会相帮张龙羽。
田六急忙行礼,道:“田家必如时赴约,为千家庆贺大婚。从此两家修好,我田家岂能招惹千家?”
“如此甚好,千岭岩还有任务,告辞。”
送走千岭岩,田六看家门口的甲士卧倒,腮帮高肿,问田野道:“田野,这怎么回事?”
田野向父亲行礼,道:“父亲,此二人冲撞了千岭岩,老弟谨遵父亲教诲,不可怠慢了千岭岩,所以出手教训了一番。”
田六点点头,道:“嗯,田欣,你做的很好。”
“多谢父亲夸奖。”
田六冷眼一扫地上二人,骂道:“废物!今日幸亏你们二人听到动静,出来的早,不然田家的大事就要毁在这两个废物手里!”
田野也是心有余悸,道:“可不是,按照父亲的说法,以千岭岩的实力,要真是惹恼了他,他不得拆了半个田家才怪。”
田六心头一颤,急忙道:“田野,你马上传令下去,田家之人不准为难千岭岩及其家人,否则后果自负。”
“爹,我马上传令。”
田六颔首,看向远方,心道:“丰家是正义之家,而且丰盛和千岭岩还有交情,倒是没什么。可是,这流家变了天,李安、流项乾小人得志,膨胀的不行,就连我田家的吩咐竟也敢拖延了。”
田六冷笑,自言自语,道:“好。既然你李安和流项乾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当狗,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等千岭岩把请柬送上门,你们可要好好的刁难他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拳解怨
从田家出门来,千岭岩骑着快马,转过两条街到丰家去了。
丰家家主丰盛乃是千岭岩生父烁三平之昔日好友,只因烁三平想要一家独大,欲剪除卫道城其他大家,丰盛才与其决裂。
在丰盛得知千岭岩是故友亲子之后,丰盛待千岭岩如同亲侄。上一次,千岭岩大闹丰家,若不是丰盛,千岭岩势必惨淡收场。
千岭岩心里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和烁三平扯上关系,但是丰盛重情重义,深明大义,千岭岩对他十分的敬爱。
千岭岩叫开丰家的大门,丰家的仆从倒也开眼,听说千岭岩来了,立即到府里通禀,上回拦千岭岩的影队小队长,差点儿没让千岭岩弄死,谁还敢不开眼?再说,千岭岩如此大闹,丰盛反倒以礼相待,摆明了,千岭岩和丰盛关系决不一般。
千岭岩进了丰家的府邸,丰盛出门相迎。
丰盛春风满面,可见他见了千岭岩是真的开心。
“贤侄,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啊?”
千岭岩道:“丰叔叔,今日千岭岩来是有喜事。”
“哦,什么喜事?”丰盛笑道:“难不成我有侄媳妇了?”
“不是,但也差不多。是我堂姐大婚,请丰家大驾光临。”
“一定一定。”
千岭岩和丰盛正说着话,丰盛的两个儿子丰年长和丰年久刚好出来。
弟弟丰年久和千岭岩算不上熟络,但和千岭岩也没什么矛盾。丰年久不善言谈,看着千岭岩点点头,算是招呼,千岭岩也是看着丰年久点头回礼。
而哥哥丰年长和丰年久却不同,他和千岭岩是有矛盾的。说是有矛盾,但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丰年长和千岭岩的主要矛盾就在于兰玉。兰玉以前是千岭岩的嫂嫂黄莺的贴身婢子,只因千岭岩无意间得罪了她,兰玉小人心态,处处算计千岭岩。兰玉自负美貌,又有蚀五娘做她的老师,她自以为天下男人自在其手。不料她出师不利,第一次就碰上了丰年长这不解风情的家伙。兰玉不服气,略施巧计,花言巧语,二人便有了夫妻之实。
丰年长木讷内秀,沉迷力量,未有女子许他;兰玉身份低贱,无父无母,无人予她关怀。他二人结合,本是一时意气相争,熟料却造就了这对鸳鸯。
千岭岩因和兰玉有间隙,曾出手伤了她。丰年长记仇,派出吴有道、吴令琪父子刺杀千岭岩,二人由此结怨。
丰年长和兰玉手臂互挽,兰玉轻声对丰年长说道:“夫君,千岭岩这混蛋怎么来了?他以前可没少欺侮我,你要替奴家做主啊。”
丰年长道:“他欺负了你,我自会替你做主,但是不要给我提要求,知道吗?”
“奴家知道了。”
“嗯。”丰年长点点头,颇有赞许。
丰年长撒开兰玉,向千岭岩走去,道:“千岭岩,你早先欺侮兰玉,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丰盛喝道:“混账!岭岩远来是客,年长,你这是待客之道么?”
丰年长道:“父亲,这是儿子与千岭岩私仇,请您不要插手。”
“住口!”
丰盛呼喝,千岭岩却道:“丰叔叔,既然丰年长大哥如此要求,就请划下道来,千岭岩接着。不过,千岭岩有言在先,是兰玉小人在先,离间我兄嫂,我才出手伤了她。”
兰玉气恼,反击道:“我无论是在黄家,还是到了你们千家,都是最低贱的,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罚就罚。和我在你们千、黄两家吃得苦相比,我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黄莺的母亲郦珍是远近闻名的铁娘子,她手段强硬,御下极严,兰玉确实在她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可郦珍赏罚分明,绝不会无故处罚兰玉,纵使郦珍有时疏忽,错罚了兰玉,也无可厚非。至于兰玉到千家,千家却从未处罚过她,不过,千家冷落了她确是实情。
兰玉心生怨念,多是她心胸狭隘所致,和千、黄两家真的没什么关系,或者说关联甚微。
兰玉有怨,丰年长有心为她出头。看在丰盛的面子上,千岭岩不想和丰年长、兰玉闹僵,便道:“丰年长大哥,既然嫂嫂对小弟有怨,你来出手,也不如嫂嫂亲自动手来的解恨。”
丰年长眉头一挑,道:“你这是何意?”
千岭岩道:“昔日我伤了嫂嫂,今日千岭岩认罚,请嫂嫂三拳。第一拳是为了处罚千岭岩,以示惩戒;嫂嫂为长,第二拳处罚千岭岩不敬尊长;第三拳,乃是千岭岩有意与丰家交好,请丰家光临风回镇参加我堂姐千岭雪的婚典,因此请嫂嫂赐拳。”
千岭岩看似大方,实则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千岭岩主动请兰玉责罚,是因为兰玉功力相较丰年长差的太远。虽说兰玉也融合了妖族的血脉,可是她根基太浅,纵使有妖族血脉加身,也不能全部发挥。千岭岩有炼柔之术,还有活之气保护自己,因此完全有信心接下兰玉三拳。其次,兰玉心中怨念,多是因为其身份低微,经常被主家呼喝所致,千岭岩一口一个嫂嫂,尊其显贵,她动手的时候,能不轻点儿?
丰年长看着兰玉,兰玉试探着问道:“夫君,我可以吗?”
丰年长讨厌别人对他要求,但是家人的需要他都会尽量满足。因此,在丰年长面前,兰玉不能说她想要丰年长怎样,兰玉只需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就好了。
丰年长点点头,兰玉终于能亲自报仇了,大喜,道:“千岭岩,是你自己说要受我三拳,可别怪我手狠。”
千岭岩暖笑,道:“嫂嫂只管出气便是。不过,千岭岩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请嫂嫂不要打脸啊。”
“好,我应你。”
千岭岩昂起胸膛,双手背后,道:“嫂嫂,请动手吧。”
兰玉狠狠地笑道:“千岭岩,吃拳吧你!”
“血脉加身!铁蛛拳!”
千岭岩本来觉得自己叫兰玉几声嫂嫂,兰玉能手下留情一些,可看兰玉这爆发的气息,完全是千岭岩多想了。
铁拳撞身,千岭岩倒飞出去,嘴角溢血,但却没有受到大的伤势。
兰玉看着千岭岩面部抽搐,嘴角流血,心内大爽。熟不知千岭岩嘴角的血,是他自己咬破了嘴角,若是不做点儿戏,兰玉肯定不能解气。
千岭岩刚刚站起,还未站稳,兰玉又冲到千岭岩身前,铁拳袭胸。
这一回,千岭岩倒飞撞到墙壁上,千岭岩做着痛苦的样子,挤出笑容,道:“嫂嫂,还有最后一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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