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压抑了半天,睁眼望着他,忍耐着,她捏紧了拳头,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身子……
“我是混蛋……我便是这样的…。混蛋……月儿,只有这样的混蛋……才能温暖你……你能明白吗?你能知晓吗?”
纳兰禛猛的抱着她的身子,仿佛要将之嵌到骨血里,他的脸上眉心紧蹙,神情隐忍。
轻抚上她的背脊,柔软的话语慢慢透过耳边传来:“只有我…才能温暖你……只有我…”
此刻,两人的相拥,似是加速了药力的作用。
就像两扁飘荡在狂风暴雨中的独舟,都渴望与对方的结、合,她靠在他的胸膛中,只感觉眼前一晕,瞬间的失明。
纳兰禛扶住了她柔软的身子,轻轻抱起走到床边,几尽温柔的将之放到床边,身体侧靠在她身边……
冷月只觉胸口闷的厉害,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渐渐褪色,她模糊的望着床上的帘幔,随即对上了他的眼眸。
那样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竟从里面流出了点点的宠溺,这是真的吗?她几乎都不敢相信。
他的眼眸,天生便不适合带着感情,只有冷漠…适合他……
然而便在这时,他低下头来,轻轻的吻上了她……
不似方才的霸道,这一次,他的吻像甜蜜的蜂浆,每一下,都让她从心底升出一丝渴望,他便是软软的清风,手指拂在身上,亦带着阵阵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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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了?是药性发作了?为何她会期待?为何她会希望他的触摸……
本欲反抗,而身体便像一滩软泥,使不出一丝的劲,男子的身上带着酒气,而她却并不感到厌恶。
“纳兰…不行…你我不行……我不能同……九夜……”她泛着低低的哭腔,双手使劲的推着他,男子的手抚着她的脸,执握着,他满眼带着心疼,低下头吻着她的眼角……
温热的泪珠落入他的口中,将之吞下去,吻了一遍又一遍,冷月侧着头,欲躲闪却觉得整个胸口都闷的喘不上气。
他撩着她的衣衫,解开腰间的带子,女子嘤咛了一声,因吃了药,整个身体都烫的厉害,双颊艳若桃粉,她微睁开眼,十分迷离的瞧着身前的这个男人。
褪去所有的衣衫,上身只着了单薄的亵衣,纳兰禛的眼眸有片刻的停顿,打量了她的身体半晌,遂埋下头在她的脖颈间……
“唔——”
女子猛地呼喊,手指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背脊,男子几乎啃~咬的对她,她的脖颈瞬间印上他的牙印,身体骤然收缩下,身体里着的火要将她融化……
冷月闭上眼……那是一瓶的药呀……一瓶的药……
“不要提九夜……你现在,谁都不要想……”
纳兰禛说着,手指游离在她全身,所到之处皆是一团烈火,半晌之后,他解开了她的亵衣。
瞬间暴露的一切,让她只觉全身霎时凉爽,身前的男人慢慢往下移,只轻轻的吻上了她胸~前的玲珑……
“不——嗯……纳兰……”
“月儿…叫我禛…”
一边揉弄着她,一边抬头眯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冷月的眼前如今只呈黑白色的底色,四周的一切在渐渐模糊,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纳兰禛……只有他…。
口中干涩,她的身体在回应,情~药将两人的意志慢慢摧残,随着时间慢慢而过,她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其中,口中的嘤咛也渐渐变得温热……
男子的身子慢慢向下移,亲吻着她的全身,仿佛要将她的所有都印上他的印记,冷月慢慢躬起了身子,蹙紧了眉头。
大脑顿时兴奋,凭借着药力,她几乎要窒息,那些深深浅浅的吻若针般扎在她身上,说痛,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快乐。
手指掐上纳兰禛的手臂,深深的嵌进去,如今渴望他的怀抱,渴望他的碰触,自己的身子早已承受到了极限,即使小小的挑逗,都能让她有前所未有的感受……
室内泛着淡淡的雾气,香雾缭绕间,只有床中的两个人,在承受着所有的旖旎,冷月的身子紧绷,淡张的唇,喘着轻微的气息……
错乱的气息,也错乱了她的心。
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热,正抵着她。
女子微晃身体,纳兰禛浅吻而行,身上的衣衫早已褪去,他坚硬的身子如今紧紧拥抱着她,双手插进她的十指,拉住了她……
微带着哭腔的呻吟更加高涨了他的欲望,男子狭长的眼眸锐利如鹰,此刻只慢慢倾下身子,横亘在她的双腿之间。
“纳兰……不行……这里不行…”
她意识到了什么,忙推开他,纳兰禛面带着微笑,把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膝间……
逗弄着…他用充满诱惑的言语咬着她的耳垂:“月儿,叫我禛。”
“……嗯~~~不……”
“叫我禛……”
“你别逼我……我……我不要和你纠缠……不要……”
“呵……”他笑着,眼眸中充满了宠溺,蹙着眉,用略带无奈的语气轻埋在她的胸前:“我们都别忍了……便让这样,纠缠到死……”
最后四个字,将身上的所有矜持都打败,她分明感受到了有一股力量,猛地贯穿了她!!!
纠缠到死,纠缠到死……如今,我是真的,无法说自己同你没关系了……
她紧紧抱着他,霎时的贯穿还没有让她适应,只咬着唇边,纳兰禛稍微停下了动作,捧着她的脸,瞧着她痛苦的表情,不禁情动,用吻来让她放松……
两人再次躺下,他的细心让她有了短暂的舒缓,他瞧见她一直都在忍着声音,不让它发出来,便伸出手指进入她的口中,搅动着:“月儿,叫出声来……”
“你——”
她摇晃着头,不断的发出呜咽的声音,贝齿一紧,咬上了他的手指……
男子微蹙了眉头,身体缓慢的动着,尽量使自己轻柔在轻柔,观察着她的面容,直到看到她的脸上,有了渐渐的舒缓……
药力的作用,让她感到身体犹如行走在棉絮上,轻轻飘飘,她无法承受着他的力量,只好攀着他的身体,以找到支撑……
“纳兰禛……我恨你……我恨你…”半晌之后,压拟在心中的情感全都发泄出来,随着两人的渐进,她使劲的咬着他的手指,呜咽的说。
男子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凝视她,幽幽耳语:“我便等着…倾冷月,你的恨如果没有深入骨血的话,我会让你深入骨血,记住月儿,你要恨我,便将它嵌入骨血,我纳兰禛会好好的活着,我的命,只有你能拿走,我的血,只能喷溅到你的身上……”
“而现在……你是我的……今日是,明日是,将来亦是……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做我的女人……”
……
室内宁静的再也没有其他,只有他的这句话,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耳边…
许久许久。
冷月紧闭上了眼,不知怎么了,她听的,心里窒息了……
纳兰禛…这是你的所想吗?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胸口一疼,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握,全身紧绷之时,她同他好像到了最高点,明显感到了身体的火热像一条长蛇,倾入她的内心,她不禁嘶喊出声,一股从未有过的快乐袭便全身……
真的要死了……真的要同你纠缠到死了……
正文 谁都无法阻止我将她带走!(一)
子夜时分。
帝都外的凌山行馆中,只余一堆废墟。
空气中有焦糊的气味,四周行满了来回打扫的小厮,他们低着头,毫无生气。
高悬的明灯在风中摇曳,一阵清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收拾着凌乱的废墟,他们将头抬起,瞧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看身影一身白衣,独立在行馆奇异的雪景面前,双手负后,他的面容裸在月光下,光华耀眼,男子发出一声叹息,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
不知道是天意的凑巧,还是成全,整个行馆都废了,却惟独这里,保持了那一方的景象。
名弈风勾起丝笑容,他的眼眸充满了柔和。
或许,是她不愿意,是她不舍得。
自从那日将她送回去,他每日都站在这里,一遍遍的望着,只感觉她在眼前,赤着脚一脸高兴的样子,名弈风微抚着自己的发丝,将身后的白色发带垂于身前,半眯了双眼。
为何要将她送回去?为何要将她送回去?
他曾一遍遍的问自己,这几日的后悔,已让他逐渐的崩溃,他是想将她留在身边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终有一天,他会从纳兰禛手中,将她正大光明的,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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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面带银具的侍卫走到他身后,冷冷的说:“殿下,屋外夜寒,还是进屋吧。”
名弈风侧了眉,细瞧了长卿一眼,问道:“你如今,定是怨死我了。”
“属下…不敢……”
“她怎样了?”
“殿下指的……可是槿姑娘?”长卿问道。
“嗯……槿…儿……过的如何?”
“…很好……殿下……你要去看她吗?你要去吗?”
长卿的双眸中有期许,他定定的望着名弈风的背影,男子白衫舞动,衣袂翩翩,再次瞧了眼那美丽的雪景,不久后收回了眼眸。
“将她……带到这里吧……我在屋中等她。”
“是!”长卿带着莫大的喜悦,立刻旋身而走,名弈风的唇角有些苦涩,眼中含着深深的失落,不多时,自己踱步走回了新盖起的屋中。
这样的夜晚,静谧温婉,她也必定,有个好梦吧?
……
夏槿身披着湖绿色的披风从车中下来,心中坎特的站在凌山行馆的门外,她的眼角有些微的湿润,一想起即将见到那个人,便觉得整个心都充满了,这么多年,她从不曾忘记他的眼眸,温暖的像风般,只要轻轻的瞧上一眼,身体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深深印在她心中,即使自己再肮脏,也会留个最干净的地方,保存它。
银面的长卿站于她身后,眼中有瞬间的柔软,“槿姑娘,主子在里面等你。”
“嗯……多谢长卿侍卫。”
夏槿颔首躬身,对着长卿温婉的笑,男子发出老实的笑声,侧身为她带路。
经过两旁的废墟,女子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不住的看,直到她站在一间雅舍处……
“槿姑娘,请进。”
长卿推开房门,夏槿微怔,遂拾裙走进去,绣鞋因沾了路上的露水,前方微湿,她低着头,手指紧张的绞着手帕。
多年的不见,再次相见,不晓得……
正在这里想着,身后的门却关上,夏槿身体一震,还未说话,便听见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槿……”
男子的轻言,竟然她的眼泪一下子抖出来,这么多年,他依然这样唤她,当日他含笑的样子,如今历历在目。
夏槿一步步的向前移,直到透过内寝的白纱看到了男子的身影,他此刻像个孩子般趴在桌上,一只手微微支着头,长发散在胸前,面前的烛光,印衬出他神采奕奕的容颜。
昔日的容颜,如今变得更加的犀利,不似当年的那么温润。
然名弈风的眼眸一抬,她便又确定,他是真的,在自己面前了……
“怎么了?无端哭了?过来让我瞧瞧……”他无奈的摇头,冲着她招手,夏槿走过去,站于他身边,低头瞧着他。
男子冰凉的手指拭去脸颊上的泪珠,捉住她一只手,将之拉在自己怀中,细瞧了半晌之后说:“阿槿长大了。”
“也老了。”兀自补充一句,眉心带着抹忧愁。
“怎么会?阿槿如今生的勾人心魄……”
名弈风刻意用温润的声音安抚她,遂说:“这么多年,依然这样喜欢绿莹莹的衣衫吗?这样的颜色,太素了……”
“你岂不是也一如既往的白衣?弈风,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吗?”
“嗯……白色太纯净,却也太肮脏……只有心冷的人,才会终日将白色…覆在身上……”
名弈风回忆着那句话,遂一转头,笑言:“阿槿,你知道的,我没有心。”
夏槿一时哑言,不知该如何言语,她只有将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坐在名弈风的身边……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我…我知道,我如今早已是蒲柳之身,不在纯净,当日你那样说,是对的,我便是……自甘堕落。”夏槿垂眸,不敢看他的双眼,满脸的忧伤,名弈风轻瞧,遂不在乎的低声笑了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眼眸中充满了回忆,唇边含笑的说:“阿槿,还记得逐月国的山茶花开时,你会亲自穿上漂亮的长靴同风氅在花中跳舞,那时你像个翩翩的精灵般…不时还有蝴蝶飞舞过来缠绕在你周身,日头不大时,你跳累了,便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