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欢娱的喊声,传到耳边,刺耳的想要封锁掉。
“……别碰我……”
再次断续的说出来,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殿下……是王妃不要你的,可不能怪奴婢哦……奴婢,只是为了让殿下欢娱,为了让殿下开心。”
“滚……滚……”
“那可不行,奴婢,可是有任务的……”
女子说着,赤身裸体的伏在他身上,轻笑着,便将红唇,覆了上去……
似吻非吻,流连于他的身躯之上,女子显然是经过训练,伸出舌尖,慢慢的碰触……
名弈风的额上渗出汗水,这般的情景,使他的心,发生了特殊的变化……
满脑满心所想的只有她的身影,他隐忍着,耳畔分明还绕着女子轻浅的声音——
“即是刀子,也是命运,名弈风,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喜欢?呵……这便是你的喜欢?
丫头,曾经有一刹那,我是真的想将你好好保护着……
然而,却是你亲手毁掉的。
黑色的风,拂过她的面容。
冷月只身骑着马,正奔于那个地方。
凌山。
她虽只跟着名弈风去了一次,那路线,早已铭记于心。
一骑绝尘,她早已将外面的女装脱下,如今黑色的大氅随风轻舞,一身男子的夜行衣,显得更加英姿飒爽。
冷月动了动手腕上的银质弓弩,手执银鞭,唰的一声,抽到了骏马身上……
“吁——”
不多时,女子嘞住马缰,此刻停在了那凌山行馆的外面。
几盏火把骤亮,负责看守的侍卫用火把照亮了她的脸。
“什么人?!”他们问道。
冷月此时从腰间拿出那个玉佩,亮到几人面前:“看清楚了,是殿下的信物,我奉殿下之命,前来领取一批兵器。”
“哦?”
几个人细瞧了半晌,终默不作声的开了门。
这里的守卫森严,她知道,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敢来。
名弈风,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欺我者,必还之!
既然要玩,便闹个大的!
冷月安稳的骑着马,走了进去。
翻身下马,她牵着马缰,遂慢慢朝着里面走。
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他们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冷月不动声色,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机会。
终于,在几人就要踏上那九曲回廊之时,她借栓马的机会,转了身。
几个侍卫近了身,寸步不离。
“几位,殿下说了,这东西,需要我单独前往。”
“什么!殿下有令,不管是谁,都不许他单独行动。”
“可是……末将不能违抗……”
“……”
冷月说着,便将那马缰交到一个人手中,“要不这样,您先帮我将它栓到那边的树下,我同这位大哥去。”
那人睨了她一眼,遂答应了。
牵着马,他人便朝着那边树下走去……
黑暗中的夜空,突地发出‘嗖’的声音……
暗银的东西,冲破黑暗,便直直朝着那人刺去——
“啊——”
男子凄惨的喊叫,瞬间划破夜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另一个人开始不安的喊叫!
正文 她是刺客?
手法凌厉,手段丝毫不软。
这样的事情,是她干了许多年的,早已司空见惯了。
冷月的脸庞在夜中微笑,被她瞬间杀了的两人,此刻正倒在冰冷的地上……
她朝着四周瞧了瞧,幸好时间刚好,还未受到什么人的发现。
看她将马儿牵到一处静僻的地方拴好,自己则换上了一人的衣服。
整了整衣襟,她忙将那人的尸体拖到一旁的花丛中。
一切准备好之后,冷月便站在那原地,清了清嗓子:“来人!捉刺客!”
“快来人!有刺客!来人!”
“怎么回事?!!”
霎时,从四周跑来了许多的侍卫,皆手持刀剑,横眉竖眼,他们手中举着灯盏,大声嚷道。
冷月压低了声音,学着男人的声音:“禀告!方才属下巡逻到此,便瞧见这位兄弟的尸体,心想行馆中应闯进了刺客!”
“什么?!刺客?!”
此时一名同他们衣着不同的人,忙走了过来,他检查了下地上的尸体,脸色大惊……
“听我命令,现在将整个行馆都搜查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能落下!一发现可疑人,即刻杀无赦!”
“是!”
四周响起众人浑厚的声音,冷月站于他们其中,亦跟着响应!
随即,她便同其中一队,朝着四周散开。
“哎你说,也真是奇了,咱们殿下的行馆,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什么乱子,如今,从哪里凭空冒出一个刺客?”此刻,走在冷月前面的两个人,开始讨论了起来。
她故意插入他们,听着。
“谁晓得!这里毕竟不是咱们逐月国,事事小心是应当的,更何况,凌山这个地方,谁人知晓?除了殿下同他的亲信,其他人,是无论无何,都不知道的。”
“不对!前几日殿下还带着一个清秀的男子来了这里,两人还共乘一骑呢……那关系……不寻常哇……”
“哈哈哈……莫非,咱们殿下也好那一口?啊~~那种嗜好?”两个男人露出淫邪的笑容,在冷月面前放松的很,她随着笑,睨着两人,冰冷刺骨。
“两位大哥,你们说,殿下在凌山这个地方建兵器行馆,他就不怕被西凛的皇帝发现?”她边说着,边从自己腰间掏出酒囊,递到两人身边。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更何况,咱们殿下……在帝都,可是有人护着的……”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连皇帝,都能蒙?”
“哈哈……这其中的事情,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哎告诉你们,我可是有私密消息,据说哇,咱们殿下,同那老皇帝后宫中的……”
“你们三个!好好搜查!少在那里废话!”
就在这关键时刻,身后突然的一声响,让那人的话咽了回去。
那两个人散开了,冷月想知道的没有听出来,不免叫她很烦躁。
抬眸瞧了眼天上月,时间不多了,她还是办了正事吧!
于是,过了半晌,她便将那两人的其中一人,叫到了一处死角……
“怎么了,兄弟?”
那人还不知,自己离危险,不远了。
冷月抬起自己的一只胳膊,同他说:“这个大哥,您帮我看看,这手上有什么东西吗?总觉得痒痒的……”
“你等着。”
男人不防备的握起她的手,一摸,顿觉得有什么东西坚硬的咯着他,于是他便挽了衣袖……
突兀的声响,细小微弱,那人还没有反应,便被从弩中出来的小小银针,穿刺了额心……
‘扑’的一声,一具尸体随即而倒!
冷月用脚踩上了他,轻捻了下,确定他是真的死亡了,便又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此刻,她已经将整个行馆都调动了起来,那些人在满脑的搜寻着刺客,而她,要制造更多的乱……
于是,当她掏出一枚烟雾弹,将之点燃之后,她一狠心,用身上的佩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烟雾弹的响声,将其他人都吸引到了这里!
冷月一人躺在地上,鲜血直流,见到来人之后,便带着恐惧的神色,冲着他们指道:“刺客……她……她……朝哪里跑了……。”
“快快!!都上那里追去!关闭馆门,命人严格把守各个出口!”
一声令下,无人在管她,皆冲着那个方向,跑去。
女子瞧了瞧,自己慌忙起身!
掏出布来,她快速的绑上了自己的伤口,遂消失在夜空中……
这一边,上官长卿正奔走于偌大的王府之中。
心头突生一丝不安。
方才殿下说是要随便走走,执意不要自己跟随,然而,他分明听着他说,一会回来。
而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了。
不见来人,他不禁有些着急。
“你是谁!”身后猛然架起一柄长剑,阴寒森冷,长卿一惊,忙停住了脚步。
他顿了顿神,手臂一躬,欲伸向腰间……
“别动!”身后的人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长卿就着府中的宫灯,瞧清楚了来人。
是个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看装扮,像王府中的侍卫。
长卿带着银面的脸,不禁放松了。
“我是八殿下的贴身侍卫,殿下不知去了府中的何处,我正在寻找他。”
九夜沉着眼眸瞧了他半分,遂将手伸向他的腰间……
摸了摸,终得到了长卿的名牌。
他瞧了半晌,将剑放下。
“王爷有令,王府不可有生人随意乱逛……既然殿下不知去向,我还是要先禀告王爷的好……”
九夜如此说,便转身欲朝着纳兰禛宴请的方向走。
不想此时,纳兰禛正向这边走来。
只见他双手负后,身边还伴着夜清幽他们……
“王爷。”
九夜走了过去,淡淡的行礼。
“什么事?”
“禀王爷,八殿下的随侍找寻不到他了,属下正想告了王爷,让王爷派人……”
“嗯,八皇子?不是去醒酒了?”纳兰禛问,遂瞧了眼长卿,“你主子,到现在,都没回来?”
“无……”
长卿不得不说,只见纳兰禛听及此,便侧身同其他人说:“我们便一起去寻找下……”
纳兰禛的话语方落,听在长卿的耳中,这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了……
正文 这笔账,十倍奉还!
他只好随着一众,去寻找名弈风。
此刻,那间下人的房间中,名弈风闭着双眼,沉沉的睡去。
身上的女子似是给他闻了什么香薰,眼皮倦怠的很,不多时,便睡了去……
他不晓得,他同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他睡去之前,女子还只是用手抚摸着他……
看不知过了多久,房外的门被人打开,名弈风猛地被这声音惊醒!
双眼瞧不见,只能靠着听力,听着来人!
“主子!”
熟悉的声音,让名弈风身体一震。
长卿先奔至此,待到他看清这幕时,彻底的呆在那里。
身后,是接踵而来的脚步声。
纳兰禛只是靠近了些,便蹙紧了两道眉。
倾景汐略显惊讶,但丝毫没表现出来。
夜清幽同魅兮两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个却,有些深沉的,煞有趣的,凝视着。
一室的冰纱帐,此刻,却躺着两具紧贴的身躯……
被男子搂于怀中的女子,正睡得香甜,她整个身体未着寸缕,春光泄露,那脸颊还泛着微微的红润,双手,搭在男子身上……
一侧的男子,眼蒙黑纱,瞧不见表情,然而那身体,只盖了层薄被,裸着大半的胸膛……
这明显便是男女欢爱后的场景,却叫众人,看在眼中。
“主子!”长卿忙走上前,伸手便掀开了名弈风眼前的黑纱……
一双通透的黝黑的瞳孔,此刻睁开了。
“长……卿……给我解毒药。”
他小声对着长卿说,长卿一听,立刻从腰间拿出一丸药。
这是他们秘制的解毒丸,不管什么毒,皆能化解。
名弈风吞下去之后,闭上了眼睛。
此刻,他身边的女人,醒了。
那女子一副惊恐的模样,在看到来人之后,立刻跪在床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婢子,不是故意的……婢子……是……是……”
纳兰禛细瞧了一眼,看清楚了这个女子。
府中膳房的帮忙丫头,平日里话不多,安分守己。
他又将目光射到名弈风身上,忽而笑了:“殿下若是喜欢她,大可同我说,本王便将她赠予你,何故,这般的……呵……”
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让名弈风恨了又恨。
夜清幽也接上了话茬,走上前,只用那折扇,抬起了床上女子的头:“呵,老四府中果然藏着这样的精品,这般美貌的丫鬟,怎么本王没得发现?八殿下的眼光,当真不错……”
“够了!”
一直不出声的名弈风,此刻,终于暗吼了出来……
他慢慢撑起自己身体,从长卿手中接过自己的衣衫穿上。
下了床,睨着纳兰禛。
床上的女子仅裹着透明的薄纱,低头哭泣,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无疑宣布了是名弈风,强要了她。
“方才殿下的侍卫说找不到你,只是,让本王佩服……殿下原来说的,醒酒,便是这样醒。”
“纳兰禛,这捕风捉影之事,原来你也十分精通?”
名弈风咬牙说道,遂回身睨了长卿。
“速派人去行馆,探听情况!”
长卿一怔,遂点了点头。
名弈风说罢,便同纳兰禛告辞:“四王爷,我先告辞了。”
“殿下,我府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