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凌王与天民合力阻拦,但是来人实在太多,他们挡得住了这边,那边从围墙上又跳进一对兵力,往法台奔去!
守住法台!
凌王与天民相视一眼,回身护住了法台,台上之人皆被一种莫名之力压迫着,无法动弹,眼看就要成功,却转眼就要毁于一旦!
凌王拼尽全力劈开一刀砍向一个月老的一个小兵,一脚踹飞正在推翻油灯的一个校尉,天民护住台边四人,不使混乱中的踩踏伤到他们,二人都知情况紧急,把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凌王眼见拥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越大地冷静下一,剑舞清光,冷凝四海,竟然让攻击的人无法前进一步,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几家弩弓被挽了进来,却无法格开弩弓,为首官将手一抬,弩弓上机,“预备——射!”
破空而来的尖利呼啸分别朝月老、常佳、凌王、明厚载、肃旷,天民袭去!
凌王心神俱碎:“不——!”
常佳!
第160章 风也定 人成双(大结局)
他眼睁睁得看着一支无情的巨大弩朝爱妻心肝射去!救之不及!
“嗨——!”就在这时,月老神力大增,将魂光猛力一推!
魂光完全没入了褒若的身体,同时,他身上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目红光,把所有的劲弩燃烧殆尽!
“妖孽!妖孽!”为首的军官大叫,指着月老发出恐怖的呼声:“大家上!反抗者格杀勿论!”
明厚载大怒,这些人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差点让事情功亏一篑,如今月老那一道红光闪过后,所有的都恢复了力气,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好,明厚载与云渡肃旷拾起抢了几支矛,齐心协力挥舞开来,那些普通士兵岂是他们的对手,登时把法台围了个严实,将褒若常佳与月老护在里面。
明厚载一眼瞥到那几架巨弩,为首的将官正在命人重上弩弓,喝道:“你们守在法台!”
劈开重重人墙想机弩冲去,长矛飞掠,将那几个控弩之人全数撩开,肃旷见法台并不吃紧,便也随之而来,他常在战场,对弩弓了解远胜于在场诸人,赶到弩前二话不说,将弩弓机括用矛反绞,只听崩地一声,一家弩弓就废了,如法施为,不一会,所以弩弓全部瘫痪,为首将官被带在外围,怒喝道:“你大胆,反了天了,竟敢破坏朝廷武器!这是杀头之罪!”
肃旷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李国四境承平,他好久没有打战正嫌满腔精力无处发泄,当下里,左一挑,右一拨,那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兵士逼得后退不止,时而长矛轻点,满地的士兵哎哟倒地,不是他们无能,实在是肃旷实战功力非同小可。
明厚载暗自蹙眉,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拉住肃旷小声道:“不可过分,万一皇帝真追究下来,两国之间可不好交代。”
肃旷哼了一声,虽然不过瘾,但还是收了手,退回到法台上,将军喝道:“你们是谁的手下,奉了谁的命?”
那将官显然认识将军,方才将军背对他们动弹不得,现在将军一回过身来,不由得吃了一惊,道:我等式高伯大人手下,接到密报说此处有人以巫蛊之术诅咒皇上,皇上震怒,所以命我等前来追剿,将军,这是……
“高伯?“将军点点头,禁军统领高伯,是他的心腹,看了这些人确实不知梁国夫人府在做什么,否则不会派自己的心腹前来转剿,将军释然,道:”此中有的误会,一会我随你们去见皇上,现在你们可以在这里看着,皇上面前也可为我们做个见证。”
这时月老已经将魂魄全部归位,褒若的脸上渐渐有了些动静,一片青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红晕,明厚载等人大喜,明厚载与云渡更是喜得话也说不出,月老将褒若镇守七魄的七盏灯一一收了,吁了口气,道:“好了。人是活过来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今后一切看你们自己的了。”
褒若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常佳扑上去道:“褒若,你觉得怎么样?”
爆乳眼睛从迷茫渐渐焦距开始对准,坐了起来,叫道:“娘?我是在做梦吗?我刚才好像看到微含用刀割我的手,好痛!”
她低头向手上看去,看到手上扔有深深的未愈伤痕,不由得疑惑,那么说微含的事势真的,可是娘与爹怎么会来到中汉?眼睛扫去,一眼看到一脸不可置信的明厚载,他微张着嘴巴,全身发抖不知是祈求上天,还是感谢上天,笑道:“明大哥,你在做什么?抱!”
她朝明厚载伸出双手,马上一个带着颤抖的拥抱把她给搂住了,明厚载在她耳边不停地道:“褒儿,褒儿,你没死,真是!”
褒若自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疑惑地朝众人看去,看到爹娘与哥哥,还有云大哥都是一脸紧张幸福,朝他微微倾着身子,像是极为激动,还有将军,脸上表情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远处,更有一大队的军官与士兵朝这边疑惑地望着,头上,却是乌黑一片,院门外,确实一片亮晃晃。
“究竟出了什么事?”她道。
“丫头,认得我吗?”月老一脸正气踱到她面前,褒若一看,不由得大叫:“啊,你不是……”
“嘘!”月老一指在唇上一示意:“我就是月大夫啊!”
月大夫?
众人全是一脸疑惑,这个所谓的线老究竟是什么来头?
褒若死而复生的事,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清楚,将军微皱眉,这件事说来怪力乱神,没有见过的人说听了也不信,如何取信去皇上?
凌王慨然道:“月大夫是我请来的,我与贵国皇上解释吧。走吧。”
那军官将领见众人自愿随他去,自然喜出望外,道:“我给各位大人开路。”
明厚载小心翼翼地对褒若道:“你怎么样?可还好吗,感觉如何?”
常佳抚着褒若的脸,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让她的声音仍在发抖:“你晕得太厉害了,娘都吓坏了。”
云渡却远远地站着,背对众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身边,肃旷挺矛而立,也看不清表情。
月老手一指,笑道:“这么久了,这里怪黑的,不如把这黑布撤了吧。”
众人抬头一看,头上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大块黑篷布,盖的小院像深夜一般,明厚载会意道:“我这就让人拆下来。”
褒若与常佳坐了软轿,其他人骑马入宫,面见皇上。
“李国凌亲王爷求见皇上!”九重宫阙,一重重进报,金殿之上的皇上大为惊讶,百官一片恐慌,难道凌王得知郡主已死的消息前来问罪?
“有请凌亲王!”一声宣召旨意,凌王整顿衣装,正步而入,虽然只是普通华服,但那一身皇家气派却是挡也挡不住地迎面逼来,没有人敢怀疑他不是凌亲王,那个大名鼎鼎的凌亲王。
“小王得知爱女有恙,心急之下日夜兼程赶至贵国,所以不曾携带蟒衣面见君颜,触犯龙颜,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有些吱吱唔唔,郡主在中汉国暴死一事,凌王如何得知?
不由得有些面色不自在,凌王仿佛没看到一般,对皇上深施一礼,道:“多谢皇上对小女多家照拂,我听明公爷提到皇上对小女恩遇有加,真让小王不知如何感谢!小女随遭大难,还在小王随行带来一名神医昨夜已经医好了小女,如今小王已经带小女入宫谢恩。”
“嗯……嗯……”听到前面那几句,皇上真是坐立不安,生怕凌王听到郡主已死了个透彻的消息,立时翻脸不认人,正要心中思量如何安抚为是,听到最后一句,那是喜从天降,惊道:“郡主已经无恙?”
“是啊,神医说她先前只是假死,但是要是没有及时救治,迟早也是死。”凌王先把褒若的情况园了一下,道:“昨夜里,神医在院中为她生火拔罐,不知怎么引来贵国的官兵围剿?”
“昨夜里,突然火光冲天,钦天监夜观天像,说众星驿动,天相更改不知何意,火光方向正式梁国夫人府,所以派人前去察看。”
皇帝虽然这么说但是对昨夜星像突然大变一事却仍是疑虑重重,凌王道:“皇上不必担忧,中汉国皇统江山永固,星相变动,想来不是一朝一夕,今夜再看看情况如何再作打算。”
皇帝默然点头,就算是凌王等人私行下巫蛊之术,也不会这样明显得来到梁国夫人府行事,再说昨夜火光冲天,说法不一,有的人说是祥瑞,有的人说是祸事,钦天监却说似天神下凡,但如今郡主复活,恐怕真是天神下凡救治也未可知,便道:“那位神医呢,朕想求见,不知凌王可愿为朕引见?”
凌王有些为难道:“此人久居山间,不音世间,不惯跪拜,小王虽然将他带来,现在外面等皇上侯见,但是却不敢随意让他面驾,万一冲撞了圣驾可如何是好?”
皇帝道:“不防,方外之人自然不受世俗之礼,不跪便是。”
凌王松了口气,这位线老虽然他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但是仅凭昨夜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虽然不信世间神佛之举,但也不由得对他存了十分尊敬与感激之意,是以现在御前为他免了跪礼。
一声玉旨出殿门,脸上一股神气护绕,凡人虽然看不见神官,但自然而然地觉得耳目一清,这位老者清卓之气迎面扑来,让人不由得微微恭身以待,皇帝也吃了一惊,看了这位神医确有两下子,连他这个九五之尊也不由得想下殿礼让,温言道:“这位神医如何称呼?”
“不敢当,人人唤我线老,至于名字,久也忘了。”月老笑道:“小老儿在山间,悠游各地,本来是不来理这些事的,要不是郡主有难,我还真不想出山,不过我与郡主机缘未了,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前来就俗了。”
他给人的感觉既非高雅,也非尘俗,更非方外术士,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一时间金殿下鸦雀无声,月老笑道:“郡主本来确实死了的,不过好在她尘缘未断,所以还救得过来,与太医倒是无关,这是命啊,事情说完了,小老儿也该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招呼也不谢恩,转身就走,竟然没有人一个想去拦他,任由他这样大喇喇地走得无影无踪,从此不要说众人,就是褒若也无法见到他,褒若满肚子的疑惑恐怕只有到这一世的寿命终结才能再见到月老了。
月老出了宫门,在无人的地方,身子一扭,穿过了时空结界,已经回到自己的府邸,看着镜里的一干人,拈须一笑,金曜星官,褒若徒儿,你们就在人间好好守上凡世吧,也不枉十万年前,你见到我褒若徒儿一那刹眼的失神!
他没有改动明厚载的寿命,只是把他的姻缘簿加上了褒若的名字而已!
之所以要这样对明厚载说,那是因为……
他眨了眨眼睛,奸诈地笑了。
这天夜里,钦天监再观星像,发现除了一颗金曜星特别亮,而远远的红鸾星旁的一颗小星同时也发出耀光亮光,这是吉相,皆大欢喜。
郡主复活,皇帝见一场两国间的大战免于开征,不由得大喜,且明贵妃最近甚是得宠,而且也有心在凌王面前表现对郡主的恩爱,三日后,一道圣旨降临梁国夫人府,竟明厚载封了王,更名定昌王,赐定昌王府、赐九蟒王袍、加封褒若为王妃,赐九蟒女袍,一时间,明厚载与褒若耀极荣极,常佳见女儿大难过后得此荣耀,不由得眼泪如便滴珠一般滚落。
从一个将军小姐到不被重视庶女到如今的王妃,褒若三生三死,终于定下了一生的富贵,知道之人无不感叹,定昌王府连摆几日大宴,明贵妃还接了褒若进宫叙话,这才发现这位外甥媳妇根本不像老太君说的那些骄纵恣肆,大度得体,深有好感,心里也很是喜欢,赏赐之物更是不在话下。
一团喜孜孜的和气之中,伤心的有,不高兴的也有。
明府那百年老宅华丽地重重阴影中,雕梁画栋,细镂窗片庸,然而太过于精雕细刻,让人感觉压抑难舒,这个华丽的老宅一如既往地散发着一种微不可闻的陈腐味道,但触目所及,仍是一片进修烛光,里面的人与华屋一般华丽而迂腐,守着陈俗陋习乐在其中。
“哼,封了王就不是明家的骨肉了?”老太君怒道:“便是封了王,也得接父母进王府才是正理,怎么到今日为止,只见到他派人送礼物回来,却连个轿子也不见?备轿,他不来,我们上门去!”
定昌王府,褒若的面前站着云渡,云渡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再多的表情有什么用?他连命都无法给她!
本以为从此不用再这样近距离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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