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痘的方法好啊,终于让他多年悬着的一根毒瘤完全消了。
到了皇太后宫里,康熙见到了那拉氏和弘晖,高兴地夸了弘晖意志坚定、心性坚强,话里有不愧皇家出产、爱新觉罗品种的意思在里面。
出了皇太后宫里,康熙脚一台便去了佟贵妃的宫里,端庄秀丽地佟贵妃欢喜地迎接了康熙。她是胤禛养母佟皇贵妃死后封了孝懿仁皇后的妹妹,虽然她的身份没有她姐姐的高,可也是位于四妃之上的,康熙后宫除了皇太后就她最大。
给康熙倒了杯茶,然后聊了一会,佟贵妃才谦恭道:“臣妾看着今年有几位妹妹的位份也是该提了,不知万岁爷的意思如何?”
“哦,爱妃觉得该提谁的位分了?”康熙品着茶,看了一眼佟贵妃道。
“回万岁爷,即密嫔、成嫔、定嫔还有勤嫔四人,密嫔生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十八阿哥有功。而成嫔、定嫔、勤嫔也为万岁生了七皇子和十二阿哥、十七阿哥,服侍万岁爷多年了。不过这也只是臣妾个人的意思,如何还得看万岁的旨意。”
佟贵妃看了一下康熙的神色,其实她心里是有把握的,要说康熙如今最宠的就是密嫔了,所以她也顺着康熙的意思,而成嫔还有定嫔、勤嫔则是卖她们的一个好。
“嗯,就照爱妃的意思吧。”康熙今个儿心情好,而且也觉得佟贵妃说的有理,升个位份对来说只是松松口便可,很爽快地同意了。只是想到七儿子如今只是个贝勒,而他今个儿把八儿子的身份给提了却把七儿子给漏了,升成嫔的位份也算是补偿吧。
于是宫里的又有四妃生成了,即密妃、成妃、定妃、勤妃,只不过她们的身份却在惠宜德荣四妃之下。而心情微堵在府里闷头喝酒的七阿哥听到母妃升位份了,不郁的心情微好转,他虽然瘸脚可是却也是皇子,有着他的自尊和高傲,下面的弟弟身份越过他了他自然心里不好过的。
而此刻郊北庄子可不平静呢,今日王爷派了高总管来接钮钴録氏侧福晋回府了,可见钮钴録氏侧福晋还是很受宠的。
这几日里,秋霜整个人都愰惚着,脑里闪过一些片段,虽然不完整,可也足以让她确定她是怀了孩子了。而心里也有些确信她怀的是王爷的孩子,以前她没发觉,如果心里有怀疑的时候,便发觉她的主子看着她时似在微笑,可是她却从里面看到了阴狠。
她的主子想除掉她,这让她心里打鼓着,可是她该怎么办。看主子一副对她好的样子,还有主子假怀孕的事都让秋霜知道主子是看中了她的肚子了。
虽然心伤,可是她心里稍安慰,至少主子没想着除掉这孩子。而且她在大婚之夜和王爷同房了,也是背叛了主子了,也莫怪主子想除她。只要这孩子平安,她就是死了也知足了,可是心里遗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会知道她才是生母,王爷也从不记得她为他怀了孩子。
今日就得回王府了,只是她不知道主子该怎么瞒下来,到以后她肚子大了怎么办。摸摸肚子,她又饿了,秋霜又往厨房走去,准备去领汤食,厨房里给主子备的汤食都进了她的肚子里了。
其实钮钴録氏心里也愁着,如今不回不行了,只是秋霜这边该怎么安顿,还是回了王府再安排秋霜嫁给小厮吧,至少控制个小厮她还是做的到的。
这边甲婆子得了陈嬷嬷的话之后,心里也打鼓着,不过想到福晋是府里的女主人,而弘晖阿哥又捱过了天花了,位置稳着呢。福晋交办的事她要是没办好也得罪了福晋,钮钴録氏侧福晋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呢,就算她巴着上去巴结人家也看不上她。而福晋就不同了,至少阿嬷嬷还是她表妹,到时候也会照顾她一二。
熬好了鸡汤,甲婆子趁人不注意从怀里掏了药瓶子把药倒进了鸡汤里,准备想端过去的,只是她的手不停地抖啊抖。看来她果然不适合做坏事,想到证据还没毁,甲婆子放下手中的汤碗,便提了个篮子匆匆地离开了厨房。
脑里想着怎么毁了这个瓷瓶,一直走到后山无人之处,甲婆子才把瓷瓶埋在地里,然后到了山庄的菜地里摘了些菜才返路而回。
而去厨房找吃的秋霜见了婆子不在,倒是有个丫环抱着一困柴回厨房,她朝丫环点了点头,便把灶上的鸡汤给提走了。
回到屋里,秋霜忍着恶心吹凉了鸡汤,她其实不想喝这些的,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难受她也得吃了。“秋霜,收拾好了没,主子说一会我们就回府了。”外面的冬霜见秋霜关着门并不进来,而是在外边喊着。她对主子和秋霜的神秘已经见怪不怪了,在者主子也不让她打扰秋霜,在心里她还是很嫉妒秋霜的,不过谁让秋霜从小就跟着主子了,而她是后进府的。
“快好了,我一会就过去。”秋霜忍着胃里的恶心道,然后把散了热的鸡汤就这么呱啦啦地一口灌下去,只是才出了门口秋霜就倒下了。
外面的冬霜听到咚的声音,忙冲进来一看,秋霜的嘴角流着血,下身好像也是血。冬霜一惊马上飞快地去报钮钴録氏。
匆匆赶来的钮钴録氏看着已经中毒死去的秋霜,面部生寒,可是她只能认下这哑巴亏。她不能伸张,也不能让太医检查秋霜的尸体,她如今只得在高吴庸未注意前把秋霜的尸体给毁了。
第九十九章 纵火
第九十九章 纵火
“主子。”冬霜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双目大睁、七孔流血不甘死去的秋霜,想尖叫都发不出声音,才艰难地对着钮钴録氏吐出两个字就被钮钴録氏一个手刀给打晕了。
钮钴録氏手指朝地上的冬霜的头点了点,把冬霜的记忆给完全消了,想着前院的高吴庸,钮钴録氏心里很快做了决定。放出了小灵鼠去追踪真相,人也快速地离开了厢房,用神识避开周边的人直奔厨房,在厨房找了些火油带回厢房里洒着,然后手一扬屋里的的床帐挂布、窗纸瞬间被大火包围了起来。
前院正厅的高吴庸和一小太监正等着钮钴録氏侧福晋准备好了就起程的,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从后院传来,还未待他做出反应就见一嬷嬷匆匆跑来,指着着火的方向对着高吴庸急急地道:“高总管,不好啦,钮钴録氏侧福晋的厢房走水了,侧福晋和丫环被困在里面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找人救火。”高吴庸心里一突冲着一旁边的小太监道,人也赶紧往后院而去,也顾不上心里的疑惑,大早上的侧福晋的厢房怎么会着火。
高吴庸赶到后院时,那里已经被浓烟和火势给包围了,他也顾不得其它了半点没有犹豫地冲进火场救人,钮钴録氏侧福晋身上还怀着爷的孩子,可不能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
这会山庄里的管事、奴才们还有高吴庸带来的护卫都纷纷地提着水赶来救人,此时太阳才挂到半腰上,炫目的霞光照射在后院的大火里,显的异常的妖艳。
火场里的高吴庸根本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钮钴録氏在哪个位置,艰难地避开了一根被火吞噬而朝他砸来的房梁。
“侧福晋,您怎么样了。”高吴庸边避开着危险边开口喊着,冲着卧室而去,期盼钮钴録氏能听到然后能回个话,好让他救到人。
外边的救火的奴才们心里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他们发现这火用水越浇火势就越大,可把他们愁坏了。有几个护卫也顾不得生命危险冲进了火场救人,如果侧福晋和高总管要是在这场火里死去,那他们也活不成,反正都是死,救了侧福晋和高吴管还能立功呢。
大火从烟雾中突围而出,在屋里流窜着,如千军万马地洗刷着屋里可以燃烧的一切,势不可挡。浓浓的烟雾因受不住势猛的火焰的冲击从窗户、门口迅逃而出,火焰和烟雾似脱疆的野马的追击,冲天而去,直上云宵仿佛要冲破云层似的。
此时屋里的一角,昏迷的冬霜被热的醒了过来,懵懂地看着满屋的大火,心里顿时一惊。主子呢,冬霜借着火光见到不远处一具被火燃烧着的尸体,以为是钮钴録氏心痛剧烈,不顾周围的情况忙扑了过去,喊到:“主子”。
只是扑过去的时候,脚被绊倒了,她忙回头看着,才发现这是她主子的脚。而钮钴録氏闭目地躺在地下,其实神识都在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对于高吴庸和护卫们进来救人,她心里也松口气。她是算准了高吴庸和奴才们会进来救人才敢放火毁了秋霜的尸体的,不然要是没人救了,她就算是出去也会引起怀疑。
冬霜看过去见着是自己的主子,忙过去扶起钮钴録氏,那具燃烧的尸体冬霜心里也知道是谁了,可是此刻她顾不上其它的了。
见钮钴録氏还有微呼吸心里的担心才微放下,只是环顾着眼前熊熊的大火如魔鬼似的把屋里的一切吞噬着,屋里的物品被火燃烧过后只剩下了灰烬,冬霜见此有些绝望。只是想到钮钴録氏还活着,心里又升起了丝希望,准备开口呼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高吴庸的声音。
冬霜心里一喜,仿佛见到了生命的署光,忙大声地回道:“高总管,侧福晋在这,侧福晋在这。”
高吴庸听到了呼救声,心里也一松,用剑挡开了阻碍物,终于到了冬霜的面前。看着一边昏迷钮钴録氏侧福晋,还有另一处燃烧的尸体,高吴庸顾不上许多,双手抱着钮钴録氏就在几个护卫到来的援助下,隔开重重的阻碍下逃出一条生路。见钮钴録氏被高吴庸救着,冬霜心里松口气,可是她也得活命,所以她拿出了高几倍的潜能跟着高吴庸后面努力逃生着。只是一旁的护卫见她的慢动作,又给了她一个手刀,把人往背上一扔跟上了前面的高吴庸。
而遗落在屋里的那具被火包围着的尸体很快被无声无息地烧成了灰烬,可是大火却像是眷恋着什么似的在灰烬处流连着,久久不愿离去似的,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悲悯了起来。
景然院里抄佛经的耿精灵仿佛感应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外朝着郊北的方向望着,只见那方的天空的火光和烟雾都透着不寻常。
“慧知,郊北那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那火有些怪。”耿精灵疑惑地问着一旁的慧知,这寻常的火那有烧的这么厉害的,钮钴録氏就在郊北庄上,难得有什么关联。
慧知那透视的树叉看了郊北方向久久才道:“郊北庄子着火了,是钮钴録氏自己放的,她虽然是杂灵根,可是看这火也知道她的火灵根练的还不错。”
“今天不是听说高吴庸去接她回府吗?她做什么放火,难道她想把自己弄伤,然后就可以在庄子养伤?”毕竟秋霜怀孕,钮钴録氏要回府掩护并不容易,她又不像李氏有空间什么的。
“秋霜被毒死了,那拉氏派人下的手。”慧知直接揭秘着。
“那拉氏在郊北庄子有人?钮钴録氏是怕太医查秋霜的身体吧,毕竟没嫁出去的丫头要是怀孕了,钮钴録氏这主子也有了污点。而且钮钴録氏那点修为要制造自己有身孕的脉像不难,不过要掩护秋霜不被太医查出,那是不可能的,也莫怪她想出用火烧毁尸的法子。”看来那拉氏防着钮钴録氏的很,这是不想钮钴録氏生出弘历呢。
“是郊北厨房的甲婆子,那拉氏身边陈嬷嬷的表姐,不过她们也是前两天甲婆子到街市时遇到才联系的。”
“秋霜死了,钮钴録氏的肚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掩着,要么从外边找个孩子顶着‘狸猫换太子’,要么流产算计陷害谁。”而且能得钮钴録氏用肚子陷害的人要么就是那拉氏,要么是李氏,要么是她了。嗯,看来钮钴録氏回来后,她更要小心了,好在她闭院静养了,不然府里的事少不了她一份。
而在户部办差的胤禛听了小太监来报,便匆匆地赶到北郊,看着后院被烧的只剩下乌黑灰烬,面部阴沉。
“爷,您来了。太医正为钮钴録氏侧福晋诊脉。” 高吴庸说完忙跪在地上向胤禛请罪着,心里对这场火莫名,可是却查不出原因。“奴才有罪”。
“起来吧,去查查看看厢房怎么会起火。”胤禛淡淡地朝高吴庸摆手,抬脚便走了进去,高吴庸领命便离去。
此刻的钮钴録氏面部苍白地躺在塌上,身上并未见伤痕,除了闭着目还有苍白的脸,并未看出什么。要是耿精灵在这肯定吐糟她,经历了火灾还完好无损,最主要的是那干净的脸哪像被烟熏的样子。看来钮钴録氏还是挺爱美的,连装样都不舍得把脸弄暗一些,那样不是更有真实感。
冬霜焦急地立在一旁,心里担心着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主子的希望,莫要出什么事才好。见了胤禛走了进来,冬霜心里一喜,忙向胤禛行礼着,王爷来了就好,她主子可受了委屈呢。
太医放下钮钴録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