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懂吗?你是我今生最深的执念啊!”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腰,“我不是舍不下前世,只是要看清而已。不论结果如何,我莫承寒都不会离开你,不会负你!”缓缓靠近了倾蘅的脸庞,没来得及亲上去,倾蘅就飞快地离开他的怀抱:“兮兮!”莫承寒心里一恨:这个小丫头,真是……
“兮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倾蘅也不顾莫承寒了,向兮兮走去,蹲下将她揽在怀里。小兮兮偷偷看了一眼莫承寒,笑了笑:“娘,兮兮记得过几日便是我娘亲的生忌了,兮兮不知道该做什么,娘知道吗?”倾蘅的笑意浅了许多,摸了摸她的头:“每年到了我娘的生忌和忌日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娘的坟前陪她说话的。那些繁俗的礼节并不重要,烧些纸钱,带些点心就可以了。兮兮,你要回你娘亲那里去看看吗?”
兮兮想了一想,摇摇头:“来不及的,娘亲生忌就是立秋那一天,可是我们董家村距离这里好远好远哦~”倾蘅笑了一下:“不碍事,迟早都是兮兮的孝心,明日准备一下,娘带你回你们董家村好不好?”顿了顿,慈爱的望了望兮兮,微微笑了笑。兮兮点点头又偷偷望了望莫承寒,然后小声说道:“娘,兮兮不打扰你们啦~”捂着小嘴就跑了。倾蘅站起来望着兮兮的模样笑了笑,却又被莫承寒抱住:“她说了什么?”
倾蘅摇摇头:“大叔,你知道吗?我和兮兮是同一天生辰哦~”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个,“都是二月初九的,大叔,你呢?”循序渐进的问他,他会不会排斥?可莫承寒也确实有些反感,但面对倾蘅是不会压抑自己的:“你知道的……我没有生辰……”倾蘅小小哀叹一声:“算了,以后你和我们一样呗~”突然朝他笑了笑,“同一天过也很热闹啊!”
莫承寒露出笑意:“一家人一个生辰,真是美满了。”倾蘅没有反驳也没有脸红,这好像就是真的一样,就像是未来浮现了,一夫一妻和一个女儿,这就是一个家庭……
晚饭时分大家便又聚在一起。倾蘅交代了一番,明早就带着兮兮就他们两个人一起去镇南安山脚下的董家村拜祭兮兮生母的生忌。别人虽有心阻止,毕竟两个人出去略有危险,可倾蘅执意如此,便又念及之前担心她被莫承寒害了,如今莫承寒就在眼前自然不用再担忧,便又同意了。李居安本想反对,无奈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就随倾蘅的意了。倾蘅仔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暗自感叹了一番。
晚上,等着兮兮先睡下的时候去了李居安房里:“二叔,可是想起了宁茕?”他们叔侄没什么好掩饰的,倾蘅就直接说了,“距离宁茕逝世也快有一月了,二叔……”李居安心里也是翻腾的痛楚源源不断,低低的回了句:“到现在都不能找出凶手,我实在,无能……有愧于她……”上次在山洞外飘泠虽然没能进到里面,可二叔同样也是。莫承寒又在外面设了一道屏障,沾了剧毒,防着飘泠也好,不让李居安进去也罢,总之算是安全的。
“二叔,我……我……”胃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要呕出什么来。捂住口紧紧皱着眉头,终是干呕起来。李居安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怎么了?”一手边去搭脉,更是惊恐,居然是喜脉!“倾蘅,你怎么会!怎么会有了……”倾蘅先是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有了什么?”
“孩子,你真的怀了那个莫承寒的孩子?”李居安虽然不敢相信,倒也不至于大喊,可脉象往来流利,如盘滚珠,确为滑脉里的喜脉无疑。他虽不是精通医术,可这切脉断不会错的,脸色有点惨白。倾蘅这才想起莫承寒的话,便不好反驳:“二叔……我……”又是干呕,喘了喘,“倾蘅错了……”李居安实在无法狠心,他总不能叫倾蘅打了那个孩子吧……将倾蘅揽在怀里:“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只要蘅儿自己不会后悔,二叔也只能放手不管了。只是日子算起来,你才认识他三月有余,怎么就有近三个月的……唉~蘅儿,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倾蘅就像小时候一样,很是依赖李居安,满满的信任:“二叔~”李居安抚了抚她:“要是明日行程不变,你可要当心,眼下暂时还不能把你的事情宣扬出去,等飘泠的事情解决了,二叔会找莫承寒好好谈谈的,到时在告诉大家也不迟。”倾蘅点点头,这样欺瞒她的二叔,于心不忍,自小被二叔惯着爱着,如今却……希望此事尽快解决,不再让二叔担心了。纠结一番之后,后来便回去休息了。
李居安虽气也无奈,这种情况下是没法拆开他们的了,要是莫承寒从此改了本性倒也罢了,如若不然,只能设计了……
善意的欺骗也是逃避的常用手段,真实的丑陋往往掩盖在面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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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脉啥的从中医书里借鉴的啦,如有不对请告诉舞舞哦
☆、第三章 众说纷纭议飘泠
临走前,众人纷纷不舍,李居安最先给了她一些东西:“这瓶丹药是你师伯给你的,他虽在我们这里闭关修炼了,到底还是关心你。此药混用天潭水炼制而成,可解百毒,未雨绸缪罢了。不过此去着实不能大意,也……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兮兮。”欲言又止,李居安既要担忧倾蘅,又要考虑百长门的将来,还要找出害死宁茕的凶手,还要……各种压力接踵而至,他还是当年的太公,责任和使命,他和倾蘅一样推脱不得。
莫承寒是最遗憾的,不能陪着,便拿出一方令牌和信号弹:“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唤我手下,此令牌可让他们为你所用。你不让我陪你们一起去,就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小心身子……真正的水汶的女儿身份我已经在江湖散播出去了,此番就不必担心小兮兮会被人盯上了。”依依不舍的目光紧紧盯着倾蘅。钰蘅一把推开他:“自己好生注意,我们不在可别被人骗了,兮兮,你可要好好看着你娘。”众人听得笑了出来。
倾蘅推搡着钰蘅:“姐,我有那么容易被骗吗?”钰蘅还没回答,兮兮就笑着先说:“姨母放心,兮兮会好好照顾娘的!”众人听见兮兮的话更是大笑。倾蘅羞得脸红,这都把自己当成不如五岁的兮兮了,心里满满无可奈何,到底谁照顾谁啊……抚摸着兮兮的头:“好,娘知道啦~”终是一笑,疼爱的看着兮兮。
而后便被送了出去,众人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都是担忧,直到看不见了才纷纷回去。女孩子们没有跟着李居安他们一起去大堂,反而还是聚在了“安然”,说起私房话来。李居安他们是想商议一番江湖的事情,白清宵和琴若彦毕竟不是武林人士,可飘泠抓住他们的父母着实奇怪,便留着他们一起探讨起来。
“你对那飘泠到底了解多少?她武功如此出神入化,想必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视吧!”李居安很是直截了当,没有闪闪躲躲,也不是质问。
“只知道她出自长冥族,其他一无所知。”莫承寒也是不需要遮遮掩掩,可他自己也纳闷,这么强大的力量,江湖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长冥?真是闻所未闻,那女子的厉害我们都见过,可何至于此?”上官允澈最是不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凭什么绑架自己和云襄的亲人,“她的目的,我实在看不透,岂会如此简单?”话毕看向李居安,李居安不畏惧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落徵有些按耐不住:“上官掌门说的极是,这个女人是厉害,可她什么目的却是分明的。认错了人,迁怒于此,也未可知。都说女子心,细者三千发丝不及,深者四方海纳不容。她陷得深,性格古怪……”落徵的话多半没有说服力,因此很快被打断。
“认错人?且不说有没有认错,假如李太公便是那朝天弄,只是失了忆,那妖舞大可寻遍天下良药为他医治,恢复记忆便是。如何就大费周章假扮那千决泪去陷害莫承寒,再去诛杀江湖人甚至是李太公的亲人?于理不合,于情不当。再退一步说,她何必抓了我们众人的亲人,要挟我等前去临江?难不成也是简单嫁祸?”上官允澈一字一句紧紧逼进,落徵无言以对,这疑惑他不是没有,只是落徵自己也没想明白。
“也许上官掌门说的对,妖舞的目的并非朝天弄的记忆,而是颠覆江湖,扰乱武林。”李居安沉沉的作出这个判断。
“妖舞飘泠虽是数月前找到的承寒,利用了承寒去找倾蘅等人。如今看来恐怕早早就步下了局,既能让千决泪毫不发觉,又能轻而易举栽赃给承寒,并且让承寒找不到真正的千决泪!这么一想,这妖舞实在可怕!”溏陵法也略微惊叹一番,“可,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和心机吗?目的呢?莫非,是她背后的长冥?”转念又想的更加深远了。
莫承寒有自己的想法,至少他只信了一点,她对李居安的情。“长冥深不可测,看来又是一大劲敌。”不知不觉居然说出这句话。李居安望了他一眼:“你就别妄想打败他们了,一个妖舞飘泠就如此厉害,更何况长冥族的其他人。不过要说妖舞的目的,也未必如你们的猜测一般可怕。如若不然何必设下这么长久的局,凭她自己不出一月,我们这些门派早就荡然无存了。”这话又是一个跌宕,众人觉得他的猜测也合情合理的。
“还不就是针对莫承寒吗?”落徵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其余人忽然静了下来,不错,这一切要说有什么关联,那唯一的便是莫承寒了。纷纷看向莫承寒,溏陵法叹了叹:“小八说的很有道理,如今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虽不知道理由,可是,妖舞飘泠所做的一切假如都成功了,唯一的后果就是承寒你被逼顶上峰尖,与江湖所有门派为敌,你要灭了他们,他们全数向你复仇……”顿了顿,不敢置信这可怕的情况,“把你逼到绝境滥杀无辜,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莫承寒也是惊的看向溏陵法,皱了眉头,久久没有舒展。
“那,倾蘅……”莫承寒才不管江湖人对他如何,第一便想起倾蘅和她的交易。其余人也虑及这个担忧,李居安很是镇静:“一月之后,她若出尔反尔,我百长门上下就是全军覆没也要她不得善终!”落徵怔怔得看向李居安,钦佩之意油然而生。“本尊绝不会让倾蘅再受一点伤害!”莫承寒冷语一出,旁边的白清宵便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莫承寒,他第一次看见。
“那要是,李前辈你确实是朝天弄……”琴若彦忽然插了一句,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李居安不怒反笑:“我李居安十几岁就跟着大哥闯荡江湖,从没有失去过什么记忆,那妖舞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如何结识我的,我又岂会不知?除非你们认为是我和她合谋……”这笑意洒脱得很,没有半点嘲笑,戏耍的意思,坦坦荡荡,不畏惧他们的质疑。
“那如果是前世的孽缘呢?”莫承寒终究还是说了,前世今生,信不信是一回事,存不存在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惊住了,不是惊叹前世这种怪力乱神之说,就是诧异莫承寒说得出这种话,还有就是溏陵法的疑惑。李居安的笑意僵在脸上,还没说话,莫承寒又说:“我像是随随便便就被骗的人吗?如若不是和倾蘅前世情缘未了,如何能被引得去找到她?”扫了一眼李居安平平淡淡的脸庞,“她说世上皆有轮回转世,倾蘅前世死于非命,我对她念念不忘,转世如今梦里还是有她,这才来帮我找回前世所恋,指点迷津。如此说来,要是朝天弄是你的前世,和她之间千丝万缕,你又如何摆脱?要不然她要那阙百月瓶作甚?”一句一句刺在李居安心上,反驳不是,澄清无言,虽是可笑,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如何面对……
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表现出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模样确实难以解释,自己又十分肯定并未失忆过,谈何忘记一说?如此,更加害怕轮回的存在了。
原本已成定局的猜测,此刻因为莫承寒的些许坦白,变得又扑朔迷离了,各自心里皆有揣测,也没有再说出来。可白清宵却一直紧紧盯着莫承寒,想起白智临走前的话语,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未明的悸动,疑惑和期待并肩齐行。溏陵法尽收眼底,当下没说什么。于是在沉默里,各自又都散了。
那一边,女子的闲聊就没有这么沉重了。均是些为倾蘅此去和一月之约担忧的话,但也有些其他八卦,钰蘅也慢慢能接受他们几个了。说来说去问起了钰蘅易容倾蘅的事情:“我到现在也没能想起来,到底你还有什么时候假扮她了,还是你只假扮了那一次?”流幻最是依依不饶,这个问题可难住她好几天了。
钰蘅得意一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