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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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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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我只喜欢她的其中一两样‘完美无暇的’,而剔除出其他几样‘不完满的’,那么我会疑心,换做其他好的家世出身,平安喜乐地长大,一个干净如一张白纸的何当归,究竟还是不是如今我怀里躺的这一个,我又会不会舍得,做那样的交换。
  “最后,连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我喜欢什么样的何当归,又尤其钟爱她身上哪一点。最后只能告诉我自己,让所有原则都去见鬼,我不需要想那么多。若她是苦难之后的济世仙子,那我就是她的信徒;若她是挥剑断情的复仇女王,那我就是她的护卫。因为,纵使这世间再无情的女子,也一定想有一个人,无论自己做什么,对的错的,好的坏的,救人的,杀人的,都不问条件不问原由地站在她那边,对吗?
  “我就是那个人,清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的最后。永远站在你身边,永远相信你,不质疑你的每一个决定。哪怕别人说一千个‘坏’字,只要你摇一下头,我就和你一起对付那些人。”
  “……”
  静静躺在孟瑄的胸口上,满足地闭上眼睛,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多问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甚至开始想,就算现在不再策划为母亲报仇,不去过问那些已经管了一半的闲事,就只跟着孟瑄,每天围着他一个人转,也没什么不好的。
  两人就这样在燕王府的花园里亲密依偎,直到地老天荒的架势,让来来往往的人都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因为他们在燕王家里尚属于生面孔,认得何当归的人并不多,认得孟瑄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有人悄悄通报了园子管事,园子管事又上禀王妃的嬷嬷,最后传到燕王妃的耳中。
  燕王妃过来一看,“王府里伤风败俗的男女”中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何当归,顿时惊喜异常。她丢给管事和嬷嬷一个卫生眼,让这些人统统去东厕面壁思过,修正思想。
  何当归抬眼望向对面的素白宫装丽人,见是燕王妃,也微微一喜,拉过孟瑄介绍:“莲姨,过这么久才来见你,是我太不孝了。嗯,这是我相公孟瑄——孟瑄,这位是燕王妃,她待我极好,我原本就打算先来王府看她的。”
  孟瑄听后略有诧异,看到何当归的欣喜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伪装,孟瑄就更讶异了。在他印象里,燕王妃徐无菡,与燕王朱棣都是一路货色,虽然与何当归是名义上的皇家亲戚,但居心叵测,打算在何当归身上做文章。这一点是孟瑄断断不能容忍的。
  何当归对燕王的态度冷淡而客套,却亲昵地喊燕王妃一声“莲姨”,恭敬而谦逊。这位徐妃有何能耐,让何当归如此对待?
  细一打量,见徐妃的装扮不算华丽,一件素色宫装,绣的是深棕暗灰的枝干,简单的两点梅花点缀,却自然地穿出了一种优雅华贵的味道,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族。这也难怪,燕王府嫡妃,必然是出自名门的。
  徐妃一双凤眸平注,唇间伴笑,也同时打量着孟瑄,神色渐渐透出满意,抓着何当归的手笑道:“上次在孟家,见那些妯娌小姑都不是好相与的,还担心你嫁的不好。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何当归垂头微笑,“谢莲姨关怀,能觅到这样的郎君是我的幸运。”
  徐妃收起笑容,佯作不悦,“亏本妃在王府几个孩子里最看重的就是你,日也惦念,夜也念叨,你却走的潇潇洒洒,连封家书也没寄回来过。”
  何当归心生愧疚,却也无法找借口辩白,只好转移话题问:“弟弟子尘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有次逛庙街得了三支飞镖,觉得很合他用,一直没机会给他。”
  “嗯?”徐妃乜眼,拉长了声音问,“子尘有飞镖,我有什么?”
  “呃……”
  何当归冒出一滴汗,因为她没遇到过合适徐妃的东西,也没买礼物。孟瑄不着痕迹地轻戳她一下,示意她看左边的花圃,那儿开着大朵大朵的艳丽鸡冠花。鸡冠花对一般的女子而言太生硬了,配上英姿飒爽的徐妃却相映生辉。
  何当归走向花圃,选了一朵大小适中的花冠,半踮脚尖,插进徐妃的乌黑发髻中,讨好地眨眼道:“莲姨别拉着一张脸嘛,我何尝不想带礼物给您,可每次想起您给我准备的嫁妆箱笼,里面的珍珠宝贝和绸缎布匹,叫得上名儿和叫不出名儿的都有。在那座宝贝山上一望,其他的都变成俗物了,我怎好意思带给您?”
  “那鸡冠花就不是俗物?”
  “嗯,这朵鸡冠花在枝头正俏,虽比不上莲姨的美貌,苟日新,日日新,但新采摘下的三个时辰里都是很新的,勉强能衬托一下您的不俗气质。”何当归一本正经地拍马。
  徐妃好笑道:“从哪儿学来的这套本事,跟男子似的。”
  这时,一个公公和一个嬷嬷走过来,公公找孟瑄说话,嬷嬷向徐妃禀话,都是压着嗓门的悄悄话。
  孟瑄听完沉吟一瞬,然后低声对何当归说:“燕王找我叙话,我去一趟。你在这儿陪王妃说话,等我回来,万事小心……对谁都要防备着两分。”
  “知道了,你也一样。”
  孟瑄仍有些不放心,还想再多叮嘱点,徐妃已走过来了,看两人的笑意里带着点揶揄。何当归推了孟瑄一把,“快去,好生跟燕王义父大人说话,别让义父大人久等。”孟瑄深深看她一眼,离去。
  徐妃轻叹道:“年轻真好,莲姨也年轻过呢。”
  何当归笑眯眯地说:“莲姨此言差矣,年轻不年轻,全在一颗本心。再者,论外表的话,您也和‘老’字不沾一点边儿。”
  “我说的正是本心。”徐妃蹙眉,出神,“就算我自己能守好了心,也管不了王爷的野心。”
  “义父大人的……野心?”
  “是啊,一颗越长越大的枭雄之心。王爷他身边围了一群人,每天给那颗心浇水施肥,让他冒出各种不合理的念头,渐渐的,连我也说不上话了。我实在非常担心王爷。”
  何当归默默听完,突然发问:“上次莲姨给我准备的嫁妆里,没有‘大变活人’吧?”
  徐妃不解:“什么活人?”
  何当归点头,勾唇道:“是了,义父大概从那时起就动了孟家的心思了。他让一个奸细藏进嫁妆箱子里,随着一起抬进孟家,想让奸细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孟家。不过被发现了,给我惹过好大一次麻烦呢。”
  徐妃毫不怀疑何当归的话,急切地问:“那奸细,现在何处?”
  何当归如实答道:“还收押在监牢里,养的白白胖胖的。我的陆舅舅刑讯过他一次,没问到什么有用的口供,估计是个死士。”
  一偏头,她望见蒋邳在前面引着路,后面跟着陆江北,往这边走过来。看来,陆江北终于还是抽空来看忘心了,只是他来得太迟,盛载着忘心尸身的花车都走了小半天了。
  陆江北过来,并没出言打听忘心,却是死死瞪住了徐妃的脸,极度震惊。
  “你,居然是你……”

☆、第754章 美人如此难求

  徐妃看到陆江北,也是面色一变,冷淡地回了一句:“阁下认错人了。”转身径直走开,只把自己的大丫鬟蒲草留给何当归听用。
  蒲草的脸色也显得很紧张,不大自然地说:“娘娘有命,请两位贵客去花厅听曲儿,京城有有名的花鼓戏班子正在我们府上唱呢。王爷稍后就来会客。”又对何当归说,“郡主一定累了吧?王妃给你布置了好几间闺房,奴婢带你去看看喜欢哪一间。”
  “好啊。”
  何当归跟着蒲草走了两步,突然站住,皱眉道:“我小腿抽筋,走不动了,府里有轿子吗?”
  蒲草忙道:“郡主稍候,奴婢去叫!”然后一溜烟小跑开了。
  何当归回头看陆江北和蒋邳,只有陆江北还留在原地,于是走回去,问:“您跟燕王很熟,对王妃也不陌生吧?为何刚才见面时吃惊成那般?”
  陆江北仿佛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眼眸连续变幻几种神采,沉浸在回忆中,最后才叹息般地说:“我经常见燕王妃,还吃过王妃赏的茶,但她的庐山真面目,今天还是头一回看见。看来她藏的也很辛苦。”
  “这是什么意思?”何当归试探性地问。
  陆江北深深看她一眼,毫不隐瞒地告诉她:“这个徐妃,出自将门,却并不是徐达老将军的亲生女,而是个前朝的蒙古公主,封号霹雳。”
  “霹雳公主?”
  “对,就算隔了将近二十年,但上次的会面还记忆犹新,所以我绝对不会错认。霹雳公主是有‘蒙古第一美人’之称的玉则公主的亲妹妹,当年,元朝覆灭之后,霹雳被先皇收纳进后宫。几年后一场变故中,霹雳和杨妃都被先皇赐死。杨妃就是宁王的生母。从那之后,几位元朝美人都绝迹了。”
  何当归默默听完,在心底震惊着。她相信陆江北说的是实情。
  朱元璋的一名元朝公主的妃子,在后宫的余波中诈死,然后改换身份,以将门嫡女的身份嫁给了朱元璋的儿子朱棣,还备受宠爱。皇室的复杂,真是令人咂舌。
  陆江北突然冒出一句:“当归,你认真听我说,徐妃这个女人……你一定要格外小心。”
  何当归讷讷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想,徐妃是个有主见的女子,不会被朱棣的野心控制。而且能看出,徐妃是真的很疼自己,眼中的关切是实实在在的。就算朱棣有什么想法,想通过自己打通孟家的关节,徐妃也不会助长朱棣。
  陆江北看出了何当归在想什么,可能在她心里,徐妃的亲密关系超过他这个舅舅。疏不间亲么。在何当归的面前说徐妃坏话,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何当归拒绝相信。
  四下一望,陆江北单手夹住何当归的腰,足下一跺,两人瞬间陷进地里面!
  真的是两个大活人,周身被黑漆漆的泥土没过了头顶!没有地道,也没有土拨鼠开路,他们被泥土活埋!
  陆江北低喝一声,“别松开我的手”,然后开始以一种电速疾奔,比他在地上施展轻功时要快几倍。连以速度著称的风扬带着她飞,都没出现过这么可怕的速度!
  这就是传说中的“土遁”吗?
  何当归顾不上感慨陆江北的博学多才,因为一片漆黑的尽头,她仿佛看见了柏炀柏,一身带血地挥舞双手:
  “何丫头,一起去十八层地狱转转吧,我老人家来给你引路了!”
  她坚定地摇头:“不去。”
  “别那么无情嘛,一起双修,一起长生不老,一起去探寻生命的真谛哟~~”
  她咬牙低头,道圣,卖萌可耻!
  身侧的人继续提速,泥土的质感从她脸上漫过,又湿又滑。她知道,只要一松开陆江北的臂膀,她就要长埋地下了!她是否该庆幸,带她土遁的是性情温和、有理智的陆江北,而不是暴戾的高绝?
  只要一闭眼,高绝那张铁黑的脸就晃动着接近过来,布满薄茧的掌中是两尺半的圆月钢刀,危险,冷冽,杀气逼人地举高了刀——
  “只有鲜血能让老子获得平静。”薄唇微掀,宣布道。
  就在钢刀将落,她的脖子凉飕飕的时候,只听“吱”一声刹车,陆江北的土遁狂奔终于停下来,世界恢复宁静。柏炀柏阴险的嘴脸和高绝凌厉的杀气都消失了。
  何当归满头大汗,胸口闷痛,这才发觉从进入地底那一刻起,自己就没喘过气,快要憋死了。她和陆江北还是全身藏在泥土里,她不知道地底下能否像地面上那样正常呼吸,半张开嘴,想试着吸口气。
  “不行,住口!”陆江北看出她的意图,抬手捂住她的口鼻,沉声道,“地下不能用鼻息喘气,这是常识。你不想吃泥吧?”
  常识?她气得差点没呲牙咬他的手一口,这家伙冷不丁拉她土遁干什么,她又不是地鼠,怎可能知道什么土遁常识,下地之前怎么不说?
  口鼻和陆江北的掌心没有一丝缝隙,她很快就受不了了,胸肋间痛得发狂,叫嚣着,我要空气,快给我空气!
  她双手无力地在陆江北的脸上、脖颈上乱抓,想让他吃痛放手,或者把她带回地面上去。可这一点攻击,放在陆江北身上显然不起作用,他的手腕还是铁铸一般,扼杀着她的每一分生机。难道说,她会死于窒息,以后再也见不到孟瑄了吗?
  无知觉地,泪水漫出眼眶,连自己为何彻底得罪了陆江北都不明白,就死在他手上了?
  叹息声在耳畔响起,陆江北耐心而轻柔地说:“真气,用你的真气走心脉,就不会难过了。你的内力是顶峰级别,内呼吸几个时辰完全不成问题。”
  完全不成问题?
  完全是个大问题!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操纵真气行走经脉!
  平时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坐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她试着运气行功,可能还会有一两道细细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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