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为盾!”
黄小邪大吼一声,七彩流光溢出包裹全身,猛地往外一张挣开锁链。
因果之力,或许就是对付轮回印记最有效的力量了吧!
轮回印记可以吸收的是因果,而因果之力是以因果为燃料推动的力量,自然不被它所吸收。
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黄小邪皱眉。
就在这时,溢出来因果之力沾染到了手上卡片最上面的一张,青光大作。
“青玉簪!”
黄小邪突然有所预感,身影一闪,消失在锁链重重包裹之下。
“我回来了……”
………………………………
第一百六十一章有魂归(上)
月夜,汹涌的大火驱散了十月寒风,即便身隔数十里之外都依稀可见冲天的火光。
“将军!曹君袭营,我军粮草被烧。”
什么!晕乎乎的脑袋一清,淳于琼带着浑身酒气冲出营帐。
放眼看去,营地外乱作一团,打杀声遍地,外围的木栏被冲散,站在中军大帐,淳于琼都能感受到背后的干热。
回头看去,淳于琼眼中满是绝望。
此时人防火之心是有的,但是灭火的能力……
“完了!”
袁绍十万大军月余粮草被付之一炬,自己还有命活?他摇摇头,眼中一闪狠戾之色。
“集结部队,迎敌!不准放跑任何一个曹军!”
即使死我也要这些曹军陪葬,他自暴自弃地想到。
“将……将军……”传令之人磕磕巴巴道:“营地内曹军身穿我军军装,见人就杀,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
“可恨!”淳于琼咬牙切齿,“传我军令,除了本将亲卫,谁若再敢妄动刀械,本部亲卫就地格杀!”
“喏!”
营地前数百米,有一支骑军,军中一细眉长髯之人看着大火,不禁一笑,朝着身侧一个留着青须的英武男子问道:“守义,此番战法倒是妙不可言,是以何名?”
“禀丞相……”周青躬身抱拳,有些汗然,“此法名曰炒黄豆,是兄长幼年所授。”
“炒黄豆!”
曹操面露出古怪之色,不过他对周青常常挂在嘴边的兄长也有所耳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接着,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调笑道:“守义此役后战功足以拜将赐爵,你也能名正言顺地迎娶宪儿,那时你我为翁婿,到不用如此拘礼!”
“多谢丞相厚爱!”
周青闹了个大红脸,眼有感激,接着他又一抱拳,不卑不亢道:“不过军中无父子,礼法不可轻废!”
“好吧!”
曹操脸上露出无奈的之色,不过眼里的赞赏之色却愈发浓郁。
“传令!袁军粮草已毁,此战我军必胜!回营!”
“喏!”
骑军调转马头,掩着月色而去。至于冲入袁军阵中纵火扰敌的士兵,只能放弃了,毕竟战场哪有不牺牲的道理,对于他们也只能事后补偿了。
乌巢大火,让曹操一直紧绷的心弦不禁一松,对于和袁绍对阵,不管明面上说的再好听,但人家的实力摆在哪里,说压力不大是不现实的。
不过,越是要成功的时候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身为君主的曹操更明白这一点,路上一切袁军设置的关卡都被曹军直接冲破,力求速战速决,摆脱袁军堵截。
夜渐渐褪下黑色,太阳初升,来回奔波一夜,曹军已是人困马乏。
“杀!”
突然,一声喊杀声响起,淳于琼冲锋在前,眼睛通红的盯着曹军,废了大半个时辰清理混入军中的曹军,他这才追来。
“迎敌!”
曹操拔出配剑大吼一声,军队调转马头。
“曹操!”
同为往日灵帝所设西园八校尉,淳于琼当然认得曹操,顿时他喜出望外,朗声道:“中间留长髯的就是曹操,抓住他!”
追来的袁军士气一震,若能抓住曹操,想必袁公就不会再追究我等失职之罪,反而可能大大奖赏。
一想到这里,几个偏将就大肆鼓噪起来。顿时,袁军就如打了鸡血,疯一般杀向曹军。
“死!”
两腿夹着马腹,周青双眼一凝,拉满弓的弦一松。
咻!
冲在最前面的一匹马嘶鸣一声,利箭入眼,翻滚在地,将身后的兵马绊倒,烟尘滚滚。
“守义好箭术!”
曹操夸赞一声,眼睛一眯,“文谦,去替我问候一下我的老友。”
“末将领命!”
一个早已跃跃欲试身材短小的将领抱拳,拍马上前,厮杀声随后直冲云霄。
……
当!
以枪对枪,周青双臂一压,双目直直看着身前的袁将,河北名将张颌。
曹操用来烧粮的骑兵个个精锐,几个冲杀就将淳于琼的部队打散,就连主将淳于琼都被乐进生擒,可没过高兴多久,袁绍援军抵达,领军的就是张颌。
比起名不符实的淳于琼,张颌给周青的压力极大,不会因为对手年龄小而轻视,也不会因为对手卖出的破绽穷追猛打,一切求稳。
“他是想耗死我们!”周青眼有明悟,同与他对战的张颌一样,他率领的士兵也是如此,稳扎稳打,牢牢堵住他们身前。
夜袭乌巢,辗转数里,再精锐的军队也吃不消。
“必须突围!”
周青心里一紧,张颌看在眼里,眼中一闪精芒。
“不好!”
周青能猜出张颌的用意,曹操又怎么会猜不出?不过现在周青的心乱了,更让他着急。
果然,两人又是十多回合后,混声大汗的周青用力一猛被张颌一枪挑飞武器。
“死!”
张颌长枪回杀,直对着他的脖子。
“可恶!”
周青眼有不甘之色,已然脱力,只有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张颌。
“我来……”一个声音响起。
……
“兄长!”
帐内周青猛一挣眼,只觉得浑身一阵酸涩。
一个身穿武服的青年回身走入帐内,惊喜的声音响起。
“守义!你醒了!”
“大公子……”眼中人影眉头一拧,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周青立马改口:“子脩!”
“这才对嘛?”曹昂点点头,关心道,“守义感觉如何?”
“还好!”周青表情有些木愣,“我是怎么回来了的?我记得……”
“守义想不起来了?”
曹昂有些吃惊,接着眉飞色舞道:“我听于禁将军说,你与张颌独斗时故意扔掉武器,赤手空拳将张颌拉于马下,与他步战,三拳两脚就把他解决了!”
“步战,三拳两脚解决张颌……”周青嘴角一抽,沉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更了不起了!”
曹昂一拍手,好像自己说的是自己一般。
“十几个张颌亲卫围攻你,你硬是夺下一刀一盾与他们力战数十回合,还是步战,将他们斩下马去……
最后也是你,两把制式环首刀开道,一路带着我军队杀出重围……”
“原来如此!”周青突然喃喃道,想起了那个声音。
“我来……青弟……”
………………………………
第一百六十二章有魂归(下)
这是一座破败的村落,没有人烟,常人眼睛所看不见的身影落入其中。
灵魂状态的黄小邪飞过山川,回到这一世的故乡。
长满野草的道路,蜘蛛结网的的小屋,除了那条清冽的小溪,好像一切都和脑海的记忆陌生起来。
“唉!”
叹了口气,黄小邪飞向一个山坡。那里,两座老坟挨在一起,不远不近。
“父亲、母亲,纯儿回来看你们了!”
灵魂状态的自己说出这句话,黄小邪嘴角有些苦涩,有些好笑。
两座老坟翻修了下,原来只是泥土堆砌的坟包用石块围了起来,上面的杂草不深,想来是拔了没多久新长出来的。
黄小邪微微一笑,对着两座坟猜测道:“这石块应该是青弟堆起来的。”
突然他抬起头看天,感叹道:“本来我还担心发个大水会毁了二老的清净之地,现在好了!”
接着,他话风一转,戏谑道:“原来那个整天跟在小傻子后面流鼻涕的小鬼头也长大了,也出息了,不仅当上了将军,听说还要娶丞相的女儿……
不过您二老不用担心,他的人情我刚刚就还上了,救了他一命。当然,和自家兄弟谈人情反而生分了些,我就这么一说,应该不碍事……”
“风有些大了啊!”
微风轻抚着草地,黄小邪声音有些哽咽。
“你们儿子其实也不差,琰儿应该过来看过您二老,她是大儒蔡邕的独女,知书达理,想必您二老都很喜欢,我嘛……”
泪水滴下,黄小邪默默想到:在你们面前我果然太脆弱了。
“我知道我是谁了,或许我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想明白了。
以人身降与此世,你二老注定是我父母……”
我叫黄小邪,或许是一个器灵。
……
许昌,因为用于汉献帝寝宫,也叫许都。
身为曹操的大本营人口自然是不会少的,但今时许都,富贵子弟不在纵马声色,青楼名媛不在舞姿弄骚,街道一眼看去也没几个人在走动,显得萧条。
盖因曹袁双方大战,曹氏出于的劣势太多,太过明显,各个世家各有想法,各有龌龊,蛰伏起来,生怕家里的纨绔子弟出去惹是生非,搞大动静。
而百姓则是需要备战,被迫勒紧肚子,那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动弹。
一座安静的院落中,一个扎着总角的稚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粉雕玉琢的小脸露出困惑之色。
一个老妇对着一边盘着发髻的清丽女子小心说道:“蔡娘子,家中又没粮了!”
“是吗?”女子眉头微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与我去一趟世子府吧!”
“是!”老妇点点头。
女子朝稚子招招手,叫道:“安儿!”
稚子回过神放下秋千,缓缓走到女子跟前,不时回头看看。接着他扑向女子,抬起头甜甜道:“娘亲!”
女子朝着稚子看的方向看去,问道:“安儿在看什么?”
“嗯……”稚子摇摇头,嬉笑道:“没什么,安儿就是逗逗娘亲!”
“调皮!”女子嫣然一笑,掐了掐稚子粉嫩的脸颊:“我准备去你子脩叔叔家,要不要一起去?”
“嗯……今天安儿不想去!”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稚子拒绝道,“子脩叔叔不在家,安儿今天想一个人在家玩会儿……”
“真的!”女子嗔怪地盯着他,“真的只是在家玩儿?”
“真的!”稚子立马答道,“外面这么冷清,安儿才不会出去呢……”说着,他不禁用小手护住屁股蛋儿,委屈道:“守义叔叔发起火来好可怕的,而且……”
“而且什么?”女子颇为好笑的问道。
稚子粉嫩的脸颊露出羞红之色,不禁低下头小声道:“娘亲哭的时候安儿也很难过……”
女子微微一怔,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用手轻轻摸摸稚子的头,“傻孩子……”接着她微微一笑:“那你今天就在家里玩,回来时我给你带一些桂花糕。”
“真的?”稚子抬起头,看着女子点头,小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兴奋道:“谢谢娘亲!”
“呵呵!”
收回手,女子轻笑一声和老妇走出院子。
“呼~”
目送着女子消失眼前,稚子小心地送了口气,重新坐回到秋千上。
突然,他好奇地回头看去。
“姐姐,你是鬼魂吗?”
听说,孩子能看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你能看见我……”
站在一边许久,黄小邪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嗯!”稚子点点头。
“是吗?”
黄小邪咽了口唾沫,小心飘到稚子身前。
他也不害怕,小脸上只有好奇。
黄小邪轻轻伸出一只手,他想去触碰……
波,灵体穿过稚子身体,黄小邪的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有些失落的收回手掌。
“这样不就行了!”稚子脸上露出笑颜,小手紧随着伸出,和黄小邪手掌挨住,没有触碰,但却连在了一起。
黄小邪一怔,只觉得浑身血脉都在激荡。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稚子很快答道:“周思!”他连忙问道:“母亲呢?”稚子思量一会儿,肯定道:“蔡琰!”咽了唾沫,他认真问道:“父亲呢?”稚子迟疑了,眉头一皱,不确定道:“周……纯……”
回答完,稚子迷惑地看着他,“姐姐,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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