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靠谱的也不必怕羞,师姐可以去勾引他,要他为师姐赎身。师姐能在这种地方为他守着身子到十六岁,他必然感动肯出银子赎师姐。”
还是接客,福生皱起了眉。可是仔细想想,此话说的却是有理。
陆福生道:“薇儿,再容我想想。”
薇儿点了点头。此时天已大亮,薇儿穿戴整齐就在准备今日出局的事情。薇儿临走还不忘嘱托:“师姐,薇儿今日有客,怕是会回来晚些。不过多不过明早,薇儿一定会回来。师姐要好好照顾自己。唐公子要是来看你的话,你多顺着他点。午间我托了申琳姐姐给你送饭。若是晚上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就要申琳姐姐留下陪你。申琳姐姐性子冷淡,平素客人并不多。申琳姐姐跟师姐又有旧交,应该不至于会拒绝师姐。师姐这几日心神不宁,身边最好能有个人陪着。”
陆福生忙不迭应下:“我知道了,知道了。”
午间申琳姐姐果然来陪陆福生吃饭,不过也没有多待,吃过饭就走了。唐文度是午后来的。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陆福生一个人闲的无聊,就爬下床去柜子里翻出棋盒,抱到门口的罗汉床上,那张床上摆的炕桌是棋桌。原本那棋桌是围棋棋桌,榆木影面的灵寿木,虽不是很名贵,但木待诏用了心,雕的十分精致。不过那围棋桌让唐文度给摔了,后来唐文度换了个黄花梨的象棋桌过来。
申琳姐姐识货,见了桌子不由得赞叹了好久:“好东西啊!这黄花梨可不知比你那榆木影强多少倍啊!榆木影就榆木影吧,还是个面,里面竟然是椐木,真是要多穷酸有多穷酸。没事就让唐公子往我那儿坐坐,我也不求留宿唐公子,就让唐公子每日在我那儿摔点家居摆设的就行。啧啧啧… …真有钱呐!”
真有钱?那是自然。唐公子是何许人也?范阳节度使家的二公子,又何止是有钱而已?十方节度使,范阳节度使权势地位若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就连近年拱上来的天/朝第一虎将沈昊如今也不过封平卢节度使,排名仅第七位而已。
范阳节度使家的二公子赏脸来青州和笙坊,小娘们哪个不受宠若惊?陆福生就算对他没什么好感,却也始终曲意逢迎,未尝敢忤逆他。
陆福生的象棋是唐文度教她的。陆福生生养于大家,小时后也要学琴棋书画什么的,这棋也着实学过一阵。不过那时母亲教她的是围棋,并不是象棋。之前唐文度看她一个小姑娘,不由得轻敌,又瞧她可爱有意讨好,竟还送了她几本棋谱。
围棋讲究的是攻守之势,必须要有极缜密的思维,既要想自己该怎么下,又要想对方会怎么下。陆福生虽不一定比大多数人机灵缜密,但她并不蠢。小的时候家里珍藏过几本绝版棋谱,还有唐文度给她的,也都是好书,她虽临敌经验不足,但这棋谱她却全都背下来了。陆福生分析过那些国手的下子套路,她既然能能背下谱子,怎能不会活学活用呢?
唐文度学棋就是想要琴棋书画几样占全,好骗姑娘,不过一位业余人士罢了;可陆福生是真的精于此术。唐文度哪能赢她呢?唐文度跟她下围棋,常常输给她,后来感觉他一堂堂节度使的公子怎能输给一个小姑娘?多丢人现眼!于是他才摔了棋桌想改玩别的。他问过陆福生都会什么陆福生嘴巴不停说了半个时辰,唐文度眼前都是黑线。当听说陆福生不会下象棋的时侯唐文度简直高兴疯了,非要拉着陆福生跟她比象棋。陆福生竟对之以呵呵。
唐文度推门就看到陆福生跪坐在罗汉床上自己给自己下棋。唐文度进薇儿的房门向来不敲门。薇儿是唐文度包下的,平日可出去陪局,却不能在坊里接除唐文度之外的客人。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她房里的丫头陆福生。
陆福生听到门开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是唐文度。陆福生急忙趿拉着绣鞋下床:“唐公子万福。”
唐文度走到陆福生身边才停下。唐文度没叫陆福生起来,陆福生不敢起,只是半蹲着抬着眸子看他。唐文度一把拉过陆福生,打横抱到搁着棋桌的罗汉床上。
陆福生埋在他胸口,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玫瑰,茉莉,百合,桂花,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没有白兰花,阿禾姐姐今日是病了么?
☆、逼迫
唐文度也上了那床,伸手将陆福生揽在怀里。薇儿说要顺着他一点,陆福生还记得,她不得不强忍着不适靠在唐文度的怀里。陆福生平日里并不是话很少的人,只不过在他的面前话突然就很少了。陆福生乖巧的倚着他,等着他开口。
然而唐文度没有开口,他将陆福生扭过来压在怀里就是亲吻。唐文度不是第一次亲她,陆福生要靠他活下去,只要他不是太过分,大多数情况也肯敷衍他。虽隔着一层衣衫,陆福生却可以感觉到唐文度的身子很烫,他的吻跟平时不尽相同,今天他好像太过热烈,他的吻沾着太多的情/欲,让陆福生恐惧。
唐文度不是没感到陆福生的颤抖。那些女人为了留住他无不是花样百出,连在酒里下药这种小把戏都使出来了。可眼前这个女人,竟连逢迎他都逢迎的这么敷衍。
那药的劲不是很大,他自小习武,并不是一刻钟都不能忍。唐文度放开了她,她的眼神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唐文度撇撇嘴:“我是豺狼虎豹么?就让你怕成这个样子?”
陆福生低着头不说话,唐文度只好换个话题:“你这象棋学的怎么样了么?要不我跟你下棋吧!我若赢了,我就亲你一口;你若赢了,本公子就让你亲我一口。”
陆福生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唐文度又笑道:“跟你开玩笑的。我若赢了,我就亲你一口;你若赢了,本公子就为你赎身,放你自由。”
陆福生道:“公子,您上次教妾下象棋,连规则都还没跟妾说完… …”
唐文度勾唇一笑,拂袖将那棋桌推到地上。棋桌结实,没有坏,而那奶白色底子鸡蛋大小的琉璃棋子碎了一地,晶莹透亮,如珠似玉。陆福生吓了一跳,她又是哪里惹这位爷了?怎么突然就气成这样?唐文度一把把陆福生推倒在床上,整个身子都压在上面。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过了好一会儿陆福生才反应过来,这位爷哪是生气了?分明是兴致来了要腾地方。
唐文度紧紧箍住陆福生的四肢,吻过了唇瓣就是下巴、脖颈,手也开始不规矩,隔着衣衫就抚在她的胸前。陆福生还在忍。她靠着他活命,怎能一点甜头都不给他?只要他不动她,也就随便他了。
陆福生赔着笑说道:“唐公子渴不渴?妾给您泡壶茶。是要君山银针还是蒙顶黄芽?都是唐公子带来的,想必也是公子在府中常喝的茶。唐公子饿不饿?妾去给您拿点点心… …”
唐文度看着身下喋喋不休试图转移话题的的人儿不由得轻笑:“你还别说,本公子还真有些饥渴。”
唐文度伸手便去解她腰间的系带。陆福生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她使足了力气要推他:“唐公子,您要做什么?”
唐文度的下身抵在陆福生的腿间,火热而坚硬。陆福生感觉得到,曲着身子想要躲闪,唐文度却一把按紧了她,一边制着她剥她的衣服,一边笑道:“我要做什么?你猜啊!”
这让陆福生感到屈辱,虽然她之前的隐忍承欢也很屈辱。可她觉得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再过分她就忍不了了。她爱的人不是他,她受不了旁人碰她。无关贞洁,她只是太不喜欢他。
陆福生强压着哭腔说道:“若公子能为妾赎身,妾可以把这身子给公子。可若是公子为妾赎身后还要妾为奴为婢,做公子的偏房,妾不愿。”
唐文度笑道:“你一个娼妓,爷能娶你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还妄想要做正室?”
陆福生道:“妾不愿意!”
唐文度剥下陆福生的亵衣丢到一边,身下的人赤条条的,却还是妄图挣扎。唐文度问她:“你觉得你有本钱跟我谈条件么?”
陆福生道:“没有。妾自知拦不住公子。但是妾要公子知道,妾不愿意。是公子逼迫于妾的。”
唐文度额角的青筋抖了一下,陆福生知道,他这是发怒了。唐文度嗤笑道:“我逼迫于你?那爷还不能真的枉担了这个名声。”
唐文度解开自己的外袍,抽出一条衣带将陆福生的双手系在床头。他存心捉弄她,从锁骨一直吻到她的脚踝,边吻边咬,前戏做的非常的足。他看到她全身都在颤抖,竟觉得出奇的兴奋,下腹火热,比之前吃了那些人下过药的酒还要兴奋。不过正文还没有开始就有不识趣的人打扰,唐文度正要脱自己的衣服,就有人推门进来。
是申琳姐姐。刚巧申琳姐姐进薇儿的门也没有敲门的习惯。申琳瞧着床上未着寸缕的陆福生吃了一惊,唐文度的衣服还未除,此时不过起身轻拢了下衣衫,依旧衣冠楚楚。他笑的光风霁月,似乎方才欺男霸女的并不是他:“你来干什么?”
陆福生的手还被缚在床头,身上被剥的干干净净的,什么遮盖都没有。可这罗汉床本就是坐具,也没有被子,衣服被他丢在地上,没有办法… …
申琳姐姐就站在门口,唇角还带着轻笑,完全没有一丝非礼毋视的自觉。这人是故意来扰他的好事的。唐文度看了一眼床上缩成一团怯生生的看着他的陆福生突然觉得扫兴,解下陆福生手上的衣带系在腰间,扭头便要走。
陆福生急忙爬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抱在胸前。申琳姐姐想过去安慰她,可唐文度还没走,申琳姐姐就站在那里,等唐文度走到她身边的时侯福一福身:“唐公子万福,陆家妹妹年纪小,还不会伺候男人,惹恼了唐公子,还望唐公子海涵。”
唐文度看了她一眼,突然又停下了脚步。那小浪蹄子平白惹他一身火,为什么却要教他自己回家洗冷水澡?
申琳看着唐文度的神色突有些紧张。这等小人,没捞着好处,他今日是不打算善罢干休了。
唐文度道:“她不会伺候男人。这么说,你却会了?”
申琳笑着抚上他的胳膊:“那是自然。”
唐文度没有推开她,却冷冷说道:“本公子却不是丝毫不挑食,什么都肯吃的人。你是什么货色,凭什么会觉得我看得上你?”
申琳见他模样便知他不是全然无意,倚过去说:“妾是什么货色,这妾自己自己说的也不算,公子要想知道,大可一尝。”
其实申琳长的很漂亮,此时朝着唐文度嫣然一笑,眉如新月、目如秋水,端得是千娇百媚。唐文度身上的药劲还没有过,眼前这个女人明显可以勾起他的兴趣。唐文度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内室卧房里去。唐文度最后还是看了陆福生一眼,说道:“你可以滚了!”
陆福生抱着衣服抬头看他,唐文度却已经进了内室去了。陆福生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此时内室里却传出声响:喘息声,呻/吟声,撞击声… …陆福生觉得这个地方她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她们是人啊!为什么就要这么任他轻薄践踏、予取予求?可是她现在卑贱如斯,她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陆福生出了房门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只好蹲在门口。除了这里,她好像无处可去。天下之大,哪有她的容身之处?她只会拖累别人,这么多年了,待她好的人全部都是在替她承受灾难,父亲是,母亲是,李叔忠伯是,现在申琳姐姐也是。唐文度想要的是她,现在却连累了申琳姐姐平白受他作践。
过了好久,唐文度才从房间里出来。唐文度看到蹲在门口发呆的陆福生,随便踢了一脚:“你那小姐妹还在里面呢!她是替得你,你不用进去看看么?”
陆福生急忙起身钻进房门,申琳姐姐还躺在床上。陆福生叫了她一声:“申琳姐姐,你还好吗?”然而申琳却没有吭声。
陆福生急忙掀起被子,却看到申琳赤/裸着身子躺在里面,浑身都是青紫。申琳悠悠转醒,看到是陆福生急忙按住被子:“姐姐有点困,没看到你进来。”
陆福生伏在床上抱住申琳,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申琳姐姐,他是不是打你了,你疼不疼?”
申琳道:“没事,姐姐不疼,唐公子没有打我。”
陆福生怒道:“你胡说。你瞧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要骗我说他没有打你?”
申琳道:“就算他打我了你能怎么办?你还要用热水浇他要他毁容么?唐公子可是节度使家的嫡公子,你不怕他么?”
陆福生道:“这又不是他幽州老家,咱们青州是平卢节度使的治所,咱们是归沈将军管的,要怕也是怕沈家的嫡公子沈子忱。他一个被兄长流放的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我为什么要怕他?他自己窝囊受气,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