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与共,临阵逃脱会叫哥哥与姐姐们耻笑我的,你们听见没有,快送我回去啊。”但是他们的身形还在上升,没有停顿。
刘秀回望下面,那座城池越加渺小,隐约可以看见大泽龙神须发皆张威武不凡,骑着奇霞兽高举珊瑚宝剑,在城墙前往来飞驰,那只龙爪三刃剑在天空飞舞,穿梭在黑云之内,闪电般地闪动着雪亮纯蓝的剑光,偶尔照亮他决然的脸色。云水剑客站在城上,无一不是视死如归的脸色!
白如风已经重新将白衣武士的队伍,集结,列队,得意洋洋地站在城下,那些白衣武士又开始疯狂地向城上猛扑,剑光霍霍,杀气腾空。
蓝破云头上的阴云开始四散,如同黑色的棉絮散落在城中,化成一只只黑甲大刀的武士,云水剑客的剑光将他们劈成两半,他们的魂魄却不消散,就地一滚幻化成一只黑色的骷髅,穿过云水剑客的身体,云水剑客虽然有银龙甲护身,但是被阴魂从身体穿越,就仿佛中邪一般,弃剑而倒昏迷不醒了。云水宝剑却杀不死这些呼啸如风的阴魂,被剑锋辟成两段的阴魂,就地一滚又重新凝聚起来,城内被阴云笼罩,漆黑无光。
云水剑客腹背受敌,剑锋荡漾出的云雾,已不能隐藏他们的身影,白衣武士疯狂地进攻,倒下一片又涌上一片,剑光形成的浪潮,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云水剑客固守的城池,但没有一名剑客退后一步,剑气交错,悲壮不止。
城中横行无忌的阴魂发出鬼哭狼嚎,蓝破云骑在奇霞兽上,飞弛如风地举着珊瑚剑驱赶着阴魂,两只阴魂试图靠近他,但是被珊瑚剑光一照,迅速地藏进黑暗中。阴魂忌讳蓝破云的剑光,四散逃避,只有蓝破云所到之处,才可以见到一点光明,整座内城已完全陷入黑暗。
白如风在黑暗中叫道:“蓝破云,快受降吧。”他明知蓝破云宁死不降,却故意要激怒他。蓝破云的身形忽然从奇霞兽上耸身而起,分开层层黑云,寻着白如风扑来。白如风在黑云后现身道:“想与我同归于尽么,你我半斤八两,没那么容易!”
鄂多却隐身在黑云中道:“白居士,素闻蓝破云勇猛过人,非是一人能敌,我也来凑个热闹。”其实他们早就要联手对付蓝破云,只是这样说得漂亮堂皇一些罢了。
蓝破云立在一块云层上,一手持珊瑚剑,一手持龙爪三刃剑,浑身氤氲丛生,大喝道:“你们两个一同来吧。”
白如风将双轮在蓝破云眼前一晃,背后黑云中的鄂多却抢先出手,白骨禅杖力大十足地砸向蓝破云的背心。蓝破云身形斗转,用龙爪剑一挑鄂多的手腕,另一只剑光直刺鄂多的右肋。鄂多将白骨禅杖回风舞柳地一挡,双剑震在禅杖上,鄂多只觉剑锋上内力源源不绝地传来,手中禅杖几乎要脱手飞出,连忙将身体一缩,滚进一片黑云内。
白如风忽然从蓝破云侧面贴上,一对风吼轮,就像两片黑色的刀光切向蓝破云的双足,蓝破云双剑一分直刺刀光,白如风可不硬拼,身随轮走,如同一道黑风,围着剑光游走不定。鄂多在外面将白骨禅杖舞动,向着蓝破云没头没脑地砸来。
刘秀看得很清楚,三个绝世的剑客在云中穿梭大战,仿佛走马灯般,飘摇旋转,疾如闪电,剑来杖往,轮飞剑绕。鄂多一见白如风并不使力,心道,你个狡猾的白如风,难道我不会使巧力么?杖法一变,由大力劈挂,改成神出鬼没,用招奇险,而白如风的双轮却是虚实相间,令人匪夷所思。
蓝破云的双剑左击右挡,渐渐有些吃力,但是他的剑法依然十分精湛,两手剑法似为克制鄂多与蓝破云而使,龙爪剑出招古朴大拙,剑身发出雷鸣般的震颤,珊瑚剑出招小巧妙绝,斑斓五色的剑光掩映下,剑锋飘逸,一剑刺出,似乎蓄势待发,后招滚滚不绝。
三大剑客这一场大战,连城内的激烈进攻也为之一缓,三人各展所学,奇招变幻,风云掩映,云雾飘渺,神兵撞击有如奔雷,令人肝胆欲裂。
但刘秀很清楚,鄂多与白如风以车轮战法围困蓝破云,大泽龙神无论力量多大,终归会败下阵来,回想离城前,看着他一脸决然的脸色,刘秀严肃对四名云水剑客道:“你们可看见了城上的战势,我若不回,只怕大泽龙神今日要战死在城上。”
四名云水剑客正在犹豫,刘秀的背后有人说道,“前面之人可是刘秀刘文叔么?”嗓音柔美,仿佛天籁。
刘秀一听,转身看去,四名云水剑客人人面带喜色,拜服下去。前面走来八名美丽端庄的宫娥,粉面如花笑靥含春,她们的目光在刘秀身上扫来扫去,笑着道:“你这善良的小怪物,又脱胎换骨了么。”都掩嘴而笑。
刘秀连忙拜服下去道:“小刘秀,恭迎玉神殿的各位宫娥姐姐,还以万分崇敬恭迎神界第一美貌无双,盖世无双,玉神殿灵玉琢仙子。”
忽然一道大力将刘秀抬起,灵玉琢从宫娥身后走过来,她白衣素裹,容颜如玉,抚摩着刘秀的小脑袋瓜,笑着道:“我灵玉琢可不敢当此大礼,你是燕无双口中的小义士,又是大泽龙神敬之如神的神主,还是一个油嘴滑舌甜言蜜语,专讨女人喜欢的小怪物,我灵玉琢若非千年功力,只怕要迷上你呢。”说得八名宫娥笑个不停,好在刘秀现在是红甲碧眼,一张大红脸才没有被人发现。
刘秀拉住灵玉琢的手说:“灵玉琢仙子,求你快去救救大泽龙神吧。”
灵玉琢把玉佩又系在刘秀的脖子上说道:“好说好说,我连接大泽龙神的玉牒与燕无双大侠的神剑玉佩,怎敢不来呢。”
灵玉琢身后忽然闪出前去送信的云水剑客,他怒喝另四名剑客道:“你们辖持神主,想往何处去?”
四名剑客就将刚才的凶险情形,以及大泽龙神要将刘秀送出水泽的意思说了一遍。这名云水剑客道:“你们好糊涂,大战紧要关头,携神主私离,动摇军心,按率当斩!”
灵玉琢道:“他们也是奉了大泽龙神的命令,想必蓝破云见情况紧急才出此下策,不如让他们将功补过吧。”然后拍着刘秀的肩头道,“刚才听说你率领百名云水剑客杀得白如风落花流水,不曾折了一将,可是真的么?”
刘秀道:“那不过是我一时冲动,占了些便宜,打了白如风一个措手不及,倘若他稳住阵角,立刻反击,我恐怕就要损兵折将了。”
灵玉琢咯咯笑道:“想不到你这能言巧嘴的小怪物,还有诚实可信的一面,无怪大泽龙神称你为神主。”
话一出口,刘秀就已明白,这灵玉琢对他是神主还是将信将疑,又见灵玉琢只在观战,却并不出手,不知她的心中做何打算。
VIP章节 四十八 玉神奇威
水城上空,大泽龙神与白如风,鄂多百招已过,功力耗去不少,双剑的速度由快变慢,但是每一剑依然威力十足,剑剑有如风雷怒吼,只是他遍体生津,被鄂多看出破绽,他叫道:“白居士,大泽龙神坚持不了多久,你我多多卖力将他围住,切莫让他逃去!”一根白骨禅杖抢先发力,泼风骤雨般向大泽龙神打来,大泽龙神急忙闪避,偷眼一瞧城中的战况,心中发凉,一种悲悯之情贯穿胸膛。
白衣武士已将内城攻破,云水剑客被阴魂与白衣武士包围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面,正在做殊死的抵抗。遍地是云水剑客与白衣武士闪光发亮的尸体,有些还未死去的云水剑客在剑锋下呻吟,被阴魂穿过胸膛,一头栽倒永远也不会醒来。
刘秀眼见城中危急,就问灵玉琢道:“灵玉琢仙子,不知道你带了多少人手,来给蓝破云助阵?”
“我,还有这八名宫女。”灵玉琢说。
刘秀不好再问灵玉琢,只问那送信去的云水剑客,“战事紧急,你可向玉神殿主说得明白。”
那名云水剑客一笑道:“已科然奏明实情。”
刘秀一急,就说道:“可是,可是城中实在危急呀,鄂多带了无数的阴魂之兵呢,他们人数上占优,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灵玉琢道:“这样看来,你还是个小孩子,不知仙家妙法的厉害。”
刘秀道:“白如风的武士倒不足虑,就是鄂多率领的那些阴魂,不生不灭,云水宝剑杀不了他们。”
灵玉琢道:“小文叔不要忧虑,那些阴魂是水中的亡灵,此地是大泽水国的深水之城,距离水面有百丈之遥,阳光无法透射进来,所以这般毫无顾及,你速与八名宫女拿我的照水神珠去救城中的云水剑客,我要与蓝破云一同来会会这位魔界的高手!”她说着将一颗圆润大珠塞在刘秀手心,刘秀细看照水宝珠,黄澄澄如龙眼大小,中间有一线金色光芒似明似灭,他不知用法,正要请教灵玉琢。
灵玉琢已吩咐八名宫女道:“速送小文叔进城解围,不准滥杀无辜。”宫女们齐声妙语,“谨尊宫主教诲。”伸手抛出八条彩色飞带,结出一个彩色的莲心,灵玉琢提起刘秀放在彩带莲心上,八名宫女牵着莲心向城内缓缓飞落,而五名云水剑客在后拔剑相随。刘秀再找灵玉琢,她已消失得不知所踪了。
刘玄正指挥白衣武士将云水剑客包围,最后一举歼灭,猛一抬头,忽然发现刘秀在八名宫女的牵引下,向城内徐徐落下,他认得那八名美貌的宫女是来自玉神殿中,心中惶恐,极目远眺,却不曾看见灵玉琢的身影,他放下心来,命一队白衣武士去拦截刘秀。
刘秀看见一队白衣武士,腾身而起翩然飞来,气势汹汹,对八名宫女道:“宫娥姐姐,他们来了!”
八名宫娥道:“你尽管放心,他们近前不得。”八个人手牵手,发出一道玉色的光环,连同五名云水剑客包容在光环之内,白衣剑客举剑便刺,只是剑锋才一触到光环,就如同轻纱般柔软,玉色光环如同一道魔法墙壁,不能再进一步,白衣武士大惊,纷纷退后。
白衣武士之后,一群阴魂向光环围拢而来,奇丑而凶恶的面孔隐藏在阴风之中,宫娥不但不惧怕阴魂,反倒露出甜蜜而妖娆的微笑。阴魂被这妩媚的笑容吸引,一个个神魂飘渺,举步不前。八名宫娥竖起一根手指,指尖放出一团神光,宛如一盏玉色明灯,光线慢慢蔓延开来,被神光一触,那些阴魂就凝聚成一具具白色的骷髅,一动不动像呆立的石像。
云水剑客们吃惊地仰望着天上的神光降临,绝望之后的那种求生勇气,让他们手中的宝剑发出异常寒冷的光泽,阴魂们悚然聚合,黑云之内伸手不见无指。但是剑光却穿透了黑云,指引着刘秀一行人,落在被困的云水剑客之中,云水剑客忽地拜服在地,因为莲心之内的刘秀,手托一颗大珠,红甲碧眼,恰如一尊降妖伏魔的天尊!
刘玄惊悸地命令白衣武士,将他们包围,可是白衣武士混乱不堪,难以束缚。
八名宫娥柔声对刘秀道:“小弟弟,你将照水神珠托起,自有妙用。”
刘秀依言将照水神珠托起,那神珠就在他的掌心飞旋,八名宫娥抖动彩带,说道,“照水神珠,洞彻水泽,威力无边,云水剑客速速回避。”
云水剑客忽然全都消失了,刘秀只觉身旁有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银色的小鱼,他这才醒悟,原来这些云水剑客竟是这些小鱼儿变的,但见他们摇头摆尾,刘秀就将自己的大衣盖在这群小鱼的身上。
玉色光环忽然缩在神珠之外,神珠被玉色光环一荡,那道金色的光线,就荡漾出来,好像一道金色的涟漪,涟漪扫过那些白色凝冻的骷髅,阴魂就化成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状如飞絮。
白衣武士被金色光线一扫,好像畏之如虎,不敢停留,向天空飞遁。刘玄心中大奇,就要抢那宝珠,将身形一耸化成一丝黑风,落向刘秀。他这一手黑风化形是从白如风处新学的法术,可是金光漫过他的身体,他已经原形毕露。
刘秀见刘玄自动送上门来,还不自觉,心中就要给他点厉害瞧瞧,沉声道:“几位姐姐切莫声张,可要生擒刘玄这小子啊。”
小乌龟却在怀中道:“谁也别动他,把他留给我呀,我叫你们看看我七宝灵龟大将军的本事。”它对刘秀耳语两句,就悄悄地从刘秀的怀中爬出,钻入泥中不见。
刘玄一步三颠地飘过来,八个宫娥抿嘴就笑,假装无人看见刘玄,刘玄美不自禁,感觉自己隐身之后,倒是可以与这些美貌女子戏耍一番。忽然脚下一滑,扑地跌在地上,弄了个灰头土脸,八个宫娥强忍笑意,把头扭做一边。刘玄爬将起来,用手去抚摩一个女子的桃腮,这宫娥将脸一偏说,“我们该换个阵法了。”轻如游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