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心道,原来他们三个都修炼了刃王指,他们终生不能娶妻,无儿无后,我杀了赵飞,就等同于他们绝后,怪不得要来找我拼命。他这样一想,倒是同情起三个老头来了,双手一圈,运起若水神功,把三道指力一一化解了。
但是昆仑三仙咄咄逼人,血隐灵蛇与耕云锄双双飞来,刘秀呼呼拍出两掌,使出僵尸火磷掌,空气中燃起五只幽蓝的火球,火球与两件飞兵,昆仑三仙的刃王指一击,砰砰碎成无数零碎的火焰。
冯雨萧道:“僵尸火磷掌,你还与茅山派的有些瓜葛?”
刘秀道:“茅山有个僵尸老怪,我却是僵尸小怪。”
血隐灵蛇与耕云锄再次从背后窜了上来,但是刘秀头也不回,回手一袖飞出,袖中暗藏着魔仙鼎。
血隐灵蛇乃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灵物,只觉刘秀的袖中有种无法承受的神力,十分乖巧地向后缩去,而耕云锄不过是段鸣雷秘修的一件飞剑,一遇到魔仙鼎,立刻被鼎内的神力吸引,在空中团团飞转,段鸣雷紧念剑诀,勉强将耕云锄召唤回去。
如此一来,血隐灵蛇与耕云锄都不敢靠近刘秀,而天王伞发出的三十六把天罡刀仿佛也受到了魔仙鼎的制约,飞转之间已不灵便,本来与龙藏剑拼斗略占上风,可是如此一来,倒被龙藏剑剑气大涨。
昆仑三仙暗暗称奇,这小子的内力深厚倒也罢了,可是好像有什么神器在身,在他的袖中光芒闪闪,若隐若现。
冥邪单于在后面道:“三位高仙注意,这小子有一座宝鼎十分神异。”
冯雨萧的嘴里呼啸一声,“老二老三,把这小子的宝鼎给我逼出来!”
桑月奇与段鸣雷同时将飞剑祭起,人剑合一向刘秀猛扑,冯雨萧与血蛇杖也合成一道血色光华,向刘秀头上飞来。
刘秀知道该用魔仙鼎的威力震慑一下昆仑三仙,让他们知难而退,大喝一声,将宝鼎从袖中抖出,转眼之间就变成车轮大小,而且飞旋不绝,从鼎口内射出四道强劲的神风,分别顶住了昆仑三仙的飞剑。
昆仑三仙只觉鼎内有无限神力源源不绝地传出来,把他们紧紧地笼罩在一起,他们心中一惊,不愧是江湖大家,身上真气收发由心。此刻他们不是向前进攻,而是要摆脱鼎内的吸引力,而刘秀却把若水神功运在宝鼎之上,功法齐用,紫雾腾空,金光漫射。
昆仑三仙心中只有叫苦,身体四周好似蔓延出一层闪闪动荡的水波,这是一种奇怪的功力,你想抵抗时,这真气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若不抵抗,又似向你包围过来。
昆仑三仙在无奈之下,三人身形合一,伸手掌心相抵,集中三仙的功力与刘秀的若水神功抗衡。
观战众人,只见在数丈之上的高空,一只闪闪金光的大鼎,而昆仑三仙与刘秀分别在宝鼎的左右被金光笼罩,刘秀的脸色似乎越发红润,而昆仑三仙的脸色披拂在金光下,只有一丝丝的苍白。
冥邪单于见昆仑三仙被刘秀的宝鼎牵制,暗中将古狩魔刀祭起,一道蓝色大河垂向刘秀的头上,灵玉琢与蓝破云同时飞起龙爪剑与玉色剑光,十字交叉向刀光一架,剑光迸射,铮地一声,古狩魔刀被反弹了回去。
灵玉琢道:“冥邪单于,我们早就知道你会偷袭,我看你别白废力气了。”
偷袭不成,冥邪单于心中越加郁闷。
刘秀与昆仑三仙僵持了片刻,见三仙都运足功力向外挣脱,来了一势顺水推舟,收了四道神风,猛地将大鼎向段铭雷砸去。
段鸣雷见大鼎飞来,心中慌张,连发刃王指力,击在宝鼎上如同一道道白线,而刘秀想到一个捉弄段鸣雷的方法,他藏在鼎后突然从鼎口伸出头来,运起若水神功将压在身体内的,那口血隐灵蛇的毒烟向段鸣雷喷了出来。
段鸣雷自然知道毒烟的厉害,闭气敛息用耕云锄向毒烟一劈,要将毒烟震散,但是这缕毒烟含有若水神功,耕云锄一落在毒烟中,就如落进一潭泥沼中,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刘秀趁机催动毒烟,一丝丝如毒蛇一般,向段鸣雷刺来。
段鸣雷大惊,以真气在身前旋成一道屏障,毒气就如万把钢针一般,刺在他的真气屏障上,嗤嗤作响!
昆仑三仙向后飞纵而去!
刘秀见好就收,提起大鼎,快如闪电地扑向桑月奇的天罡刀,这三十六把天罡刀就像一个笼在头上的铁罩,让刘秀不能任意施展身手,
桑月奇见刘秀气势汹汹地扑向他的飞刀,心中发虚,将天王伞一晃,三十六把飞刀化成数十道光泽收回伞内。
冯雨萧心中恼怒起来,以昆仑三仙阵的威力,不曾将这小子困住,反倒让他逼得节节后退,那个金光闪闪的大鼎又是什么宝物,如此厉害,心中盘算不定。
刘秀此刻一手持魔仙鼎,一手持龙藏剑,将白鹤童子的两仪八卦剑法施展出来,神行电闪,昆仑三仙的眼前全是刘秀的影子,龙藏剑灵巧迅捷,魔仙鼎沉稳如风,两仪八卦剑法共有二百一十二式,刘秀只觉与人对敌,从未使全过此剑法,昆仑三仙可是绝顶的仙剑高手,正要拿他们练练有些生疏的剑法。
剑光鼎影,剑气盘旋。
昆仑三仙阵完全被刘秀的这套剑法压制,昆仑三仙疲于应付,深感吃力,刘秀正是要他们知难而退,而且昆仑三仙是覃老三的师傅,刘秀自然要手下留情。
雁门关前刀光剑影,城上的匈奴士兵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转眼之间,走了将近二百招。刘秀也暗自佩服昆仑三仙的深厚功力,招法惊奇,居然可以与他周旋到两百招,难能可贵了。
这套两仪八卦剑法鬼神莫测,白鹤童子在教授刘秀剑法时曾说,这剑法依据八卦之理,有许多剑招只是知其形,而不能悟其神,似乎无穷无尽,二百一十二式只他们所能领悟的范围,其后还有剑式则是无法参悟了。
昆仑三仙是有苦难言,浑身大汗湿透。刘秀感觉差不多了,从三仙脸上的汗水,就能看出他们正在饱受煎熬,他长啸一声,突然变招,同时将龙藏剑与魔仙鼎收起,身如大鹏飞起,伸手向天,天空与大地忽然一颤。
剑光消失,昆仑三仙平稳了一下心神,要趁机调息真气,仰目看去却不知刘秀要做什么,想祭起手中的奇兵去打,但是奇兵却沉甸甸地飞不起来了。
刘秀在空中喊道:“有请昆仑三仙接我一式万剑之尊!”天空有无数绚丽奇光汇聚在刘秀手上,大地之下传来隆隆巨响!
万剑之尊!
天地唯剑,万物独尊,好一把天地独行,万象归仪的万剑之尊!
昆仑三仙毕竟是一代宗师,自然知道万剑之尊的威力,见刘秀还未曾召唤出剑,身形快如闪电,贴着大漠黄沙向西南飞去,冯雨萧的声音已在数里之外传了回来,“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冥邪单于保重,请恕我等不告而辞。”
东方明珠叫道:“三位前辈慢走,等此事一了,我们还要去昆仑山请罪呢。”
桑月奇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牙尖嘴利,不要得理不让人,我们就在昆仑山恭候大驾。”
冥邪单于心中有气,喝道:“三位慢走,一把万剑之尊就把昆仑三仙吓走,你们今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昆仑三仙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段鸣雷道:“冥邪单于的激将法,老夫早领教过了,你也好自为之,他日再会。”这声音已是在百里之外了,冥邪单于再叫,已是人声渺渺,毫无回音了。
刘秀手臂一垂,收了万剑之尊,他不过想吓吓昆仑三仙,谁知昆仑三仙真的被他一吓就跑,他自空中缓缓落下,得意洋洋地对冥邪单于道:“你还请了些什么高手,都叫出来吧。”
冥邪单于脸色苍白,气得浑身发抖,大喝一声向刘秀冲来,两大法王也是各祭兵器,雁门关城门大开,冲出一队铁骑,羽箭齐发,万马奔腾。
刘秀身后冲来一队人马,是贾复率着扇云枪队前来接应。双方一顿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东方明珠要趁势杀进雁门关内,但是刘秀却鸣金收兵,冥邪单于也不追赶,双方掩杀一气,各自罢兵。
VIP章节 一百四十 仙客夜袭
刘秀收兵天雄山,用过晚饭心中闷闷不乐,与东方明珠双双飞到苍鹰岩上,观看大漠残阳鲜红如血,雁门关内炊烟缕缕。
东方明珠自是看出刘秀有重重心事,问道:“文叔,你怎么了,今日你大显神威,以万剑之尊吓跑昆仑三仙,本应高兴才对。”
刘秀道:“今日关前一番混战,你要乘胜杀进雁门关去,我却收兵,你可知我为何要收兵?”
东方明珠道:“是因为雁门关易守难攻,城上匈奴人多势重?”
刘秀一笑,“皇宫大内比起雁门关来要森严百倍,我都敢只身独闯,这雁门关中的匈奴在我眼中,不过是乌合之众。”
东方明珠道:“那是为什么近?”
刘秀道:“不知你发现没有,守在雁门关上的不仅仅是匈奴士兵,还有许多我大汉百姓,穿上了匈奴的衣裳,手持兵器战在城头,他们必是被匈奴所迫,我们要强攻雁门,就会有许多百姓无辜惨死,临下聚仙峰时,师傅曾叫我体恤百姓,心怀天下,百姓乃是国之根本,我虽然身为将军,但是要我残害百姓,我又于心何忍。”
东方明珠道:“这必是冥邪单于的诡计,知道你宅心仁厚,故意让这些百姓守城,令你不敢攻城。”
刘秀道:“冥邪单于可谓是废尽心思,要保住此城,这是他在中原最后一道屏障,若被我夺下雁门关,他不但在中原再无立足之地,就是匈奴士气也会大大低落。”
两人正在苦想计策,忽然岩下有军卒前来禀告,“啸山王乔装前来求见。”
刘秀大喜,“快快有请。”与东方明珠迅速回到营帐之内。
啸山王像个黑塔一样,穿着汉人的轻衣小帽,走进刘秀的大帐,东方明珠看他穿得像个小丑,就想发笑,被刘秀用目光制止。
啸山王转着两只大眼睛,一见刘秀扑通就拜,“今日见将军在雁门关前一战,真是神勇盖世,天下第一也。”
刘秀愁容满面,用手相搀,“法王不必多礼,不知法王前来,有何见教?”
啸山王道:“刘秀将军实不相瞒,冥邪单于见你今日吓走了昆仑三仙,心中怀恨不已,子夜三更要来劫营。”
“哦?”刘秀悚然动容,“这可如何是好,法王有何高见?”
啸山王转了转眼珠道:“冥邪单于要动大军来劫你营寨,命我看守雁门关,不如将军今夜等他来劫营,而你去抢雁门关,我就在关内以火光为号,大开城门放将军入关。”
刘秀激动得一跃而起,抓着啸山王的双手道:“法王如此厚义,我刘文叔该如何报答。”
啸山王道:“我不图回报,只望将军大败匈奴,不要妄加杀戮。”
刘秀道:“我刘文叔以天明誓,善待匈奴子民,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啸山王道:“事不易迟,我要回去早做准备,盼望将军前来。”
刘秀道:“好,等我拿下雁门关,再杀单于一个回马枪,单于必败。”匆匆送走啸山王,刘秀立刻在大帐内,聚会众将与三大龙神,将与啸山王密谋,子夜夺关一事向众人一说。
大泽龙神第一个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啸山王之言不可信,此是冥邪单于的诈降之计。”诸将也都点头称是。
刘秀笑道:“龙神莫急,啸山王第一次前来诈我,我早已看出来了,冥邪单于要我兵屯天雄山,而又怕我怀疑啸山王,故意让震川王来抢天雄山,而且比贾复将军迟来一步,就是让我对啸山王深信不疑。”
霍庭道:“将军明知故来,难道是要将计就计?”
刘秀道:“不错,冥邪单于就是怕我不信啸山王,才如此一步一步精心设下陷阱,而我却假装不知,今日啸山王又来诈我,看来冥邪单于是以为我对啸山王深信不疑,他急于报仇,这便中了我的套套。”
“你的套套?”王霸有些糊涂地道,“你对单于使了什么套套?”
刘秀一笑道:“我料定冥邪单于劫营是假,而在雁门关内,或半途险要之地设有埋伏,我若听信啸山王之言,子夜必然前去抢关,这就中了冥邪单于的埋伏。”
贾复道:“那我们就坚守不出。”
刘秀道:“如此一来,我的套套就使不出来了,既然冥邪单于引我去攻雁门关,我就要假戏真唱,今夜尽拔全部兵马去夺雁门关。”
盖延道:“妙啊,将计就计,留一座空营给冥邪单于,让他空欢喜一场。”
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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