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道:“实不相瞒,做青莲居士的徒弟,生活极为清苦,要我每天挑水劈柴,每天粗茶淡饭,还不时地倍受那两个妖精师姐的虐待。”刘秀撕开前胸的衣裳,让和尚看那一片青紫的伤痕。
和尚呀了一声,“好狠的师傅。”
刘秀说:“这不是我师傅,是我那两个师姐干的。”
和尚越听越奇,“你的师姐?”
刘秀说;“正是她们两个,你别看我和她们亲密无间的,其实我若不对她们极尽奉承,她们就会给我几分颜色。”
金光和尚忽然又有些怀疑,那两个美的令人垂涎三尺的少女,真会是这个少年说的那么刁蛮么?
和尚的眼珠一转,刘秀就知自己的话说的过了,和尚心中起疑,忙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地说:“我师傅对我们管教极严,我让这两个师姐拿住把柄,自己受苦也不敢告诉他呀。”
和尚心中一动,他很想拉拢这个少年,见他吞吞吐吐,必是有难言之隐,就念了句佛号说:“人谁无过,但知错能改就是善莫大焉,我看小施主不似奸佞小人,必是无心之失吧。”
刘秀道:“大师果然是仁慈明理的高僧,我若不是撞到她们两个在洗澡,我又怎么会受他们的辖制,又不是存心偷看,反过来她们两个倒是耿耿于怀。”
金光和尚顿时乐不可支,好象发现了一座宝藏,他本是酒色之徒,于师弟偷窥师姐洗澡一事正感觉乐趣无穷,只听刘秀说道,“昨夜我睡得正香,师姐们叫我起来,她们的脸色都很严厉,叫我起来去找什么,我也没敢问,她们说要是追上他,夺了他的法宝就杀了他,然后我们星夜兼程就赶到这里,她们两个好像很焦急,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就不知到哪里去了,我趁机就跑出来,寻思着好好慰劳慰劳自己,想不到在这里与大师相遇。”
刘秀说得轻松,金光和尚却听得脖子直冒冷汗。他失了几件法宝,已经囊中空空,一般的高手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那两个师姐的飞剑,他恐怕难以抵挡。
金光和尚慌张地道:“小施主,可有另打算?”
刘秀说:“我哪有什么打算,手中有大把的银子,走到那里不是逍遥快活,何必跟着她们两个受气,大师若不嫌弃,我们结伴同行,我们两个你有功夫,我有银子,那是踏遍天下无敌手呀。”
金光和尚立刻转忧为喜,拍胸脯担保,他说:“等你那两个师姐找到你反而不美,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刘秀本想借阴红二人吓住和尚,没有想到和尚不容他回答,一手提起他的腰带,人已似燕子一般在空中飞起,穿房跃脊一路狂奔。
刘秀被和尚拿住脊柱大穴,浑身软绵无力,耳听风声呼啸,只好装出兴奋的模样说:“咱们快跑,别让他们追上来才好呀。”
等和尚从空中落下来,刘秀才看出来这里是一座大镇。月色初上,灯红酒绿,一派燕舞欢歌的美景。
刘秀暗思自己怎样摆脱和尚纠缠,忽然看见一家人声鼎沸的赌场,他对和尚道:“大师,我一时手痒,咱们进去玩两把怎样?”他说话,故做纨绔子弟的油腔滑调,活脱脱一个劣少形象。
他却不知这金光和尚好酒,好肉,好财,好色,就是不好赌。
但和尚正想知道刘秀究竟有多少银子,口宣:“阿弥陀佛,贫僧戒赌,若是小施主赌技精妙,我与你保驾护航。”
“多谢大师。”刘秀说,“赢了银子,多与大师去潇洒潇洒。”
赌场内人头攒动,喧哗如潮。刘秀钻进人群,想借混乱的人流逃走,金光和尚随后而至。
赌场外站着八个提棍舞棒的青衣打手,他们看刘秀走来并没有介意,以为是谁家的少爷,但见那个眉目凶狠,破衣烂衫的和尚走过来时,他们心中有气齐声喝道:“讨饭的和尚滚开,这里没有剩饭。”
金光和尚大怒说:“贫僧是来赌上两手。”
“和尚也敢破戒。”八个打手手下痒痒,一时棍棒齐飞,打得木屑四溅。
金光和尚只一挥手,八个打手就口吐白涎瘫成一团。刘秀返身一看,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凡是要上前擒拿和尚的打手,无一不是横飞出去,断骨折筋。原来这和尚练有沾衣十八跌的绝技。
刘秀见不能甩掉和尚,索性走到一张赌桌前,掏出一粒龙眼宝石在赌桌上一拍,大声对庄家说:“我押。”
庄家见走来一个玉雕粉琢似的小男孩,随手就押上一粒晶莹玉润价值千金的龙眼宝石,再看男孩身后站着一个胖大魁伟的和尚,目露凶光,满身邪气,就知道是来了高手。连忙向一边的两个小小厮使个眼色。
一个小厮连忙给和尚端茶上座,另一个急忙跑去请厉害的人物。
这时,赌场里鸭雀无声,他们还没有见过一个如此阔绰的赌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粒一掷千金的龙眼石上。
庄家满脸陪笑地对刘秀说:“小弟弟,你懂不懂规矩,我还没有摇色子呢,你怎么就押了呢。”
刘秀说:“买定离手,我有金光大师护佑,百战百胜。”
这位庄家本是修炼内家拳的一个高手,用内力控制色子的点数,所以缝赌必赢,百里之内无不闻名,人都送他“吴不赢‘的绰号。他一看刘秀押得竟是三个六“豹子”,便轻摇了几个宝盒,以内力将色子布成两个六一个五,准备吸引刘秀下更大的赌注,然后笑咪咪地地揭开宝盒。
赌徒欢声雷动,居然是三个六,豹子!
金光和尚一见刘秀果然是赌技高超,笑哈哈道:“三个六豹子,庄家输,赔双倍。”
豆大的汗珠从吴不赢的头上滚落。刘秀自己都觉得赢得有些侥幸。吴不赢虽然奇怪,但是他压住惶恐,心道,难免人有失手的时候,就对刘秀说:“请小公子再押。”
刘秀想这一次押什么,还是豹子,“对,就押豹子。”他心中忽然传来小乌龟的声音,“你就押豹子,我保你逢赌必赢。”
刘秀大喜,又掏出一粒龙眼石往桌自一拍,“我还买豹子。”
吴不赢这次没有运动内力,而是随意摇动宝和盒,心里忐忑地想,若还是豹子,那就真他妈见鬼去了。
宝盒揭开,赌徒又是一阵雷动,果然是三个六,豹子!
吴不赢顷刻间,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
刘秀趁势掏出一把龙眼石放在桌上道:“我全买豹子。”
此刻的赌场再无人大声喘息,他们几时见过一把龙眼石,神彩夺目闪闪放光。
连金光和尚都为之一震,这个小男孩,究竟是什么来头?
吴不赢的人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那一把龙眼石的价值,只怕这整座赌坊也输不起,汗水不停地滴在他颤抖的手指上。
金光和尚赢钱心切,大叫道:“快开,快开,免得贫僧动怒,要大开杀戒!
正文 十三 陌路囚徒
“是谁要大开杀戒呀?”随着一阵茉莉花香,走进一个美艳妖娆,粉面白雪的**,又白又嫩的脸蛋上嵌着一对水蜜桃似的大眼睛。
**身后跟着走进一个面相威武,眼光如电的中年男子,披着一块像大姑娘裹的花花绿绿的披风,由白黑红黄蓝,五色彩锦织成,鼓囊囊的仿佛里面有一道气流。别看他身高体阔,可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一个稻草人。
金光和尚一看这**的眼睛,只觉天旋地转,急忙运动真气定住心神,才不至于从座上跌下来。
刘秀一心想把这赌局搅得越乱越好,自己能趁机逃走,于是就大马金刀地对这一男一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黄衫**笑咪咪说:“你这小家伙,好大的口气。”
中年男子嘿嘿说道:“我是五行庄主纪雷,她是我老婆胡霏霏,不知这位小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有什么指教?”
刘秀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五行桩,还是梅花桩,我现在就要这个庄家快开宝盒。”
吴不赢满头大汗地走到胡霏霏面前说:“老板娘,你可来了,我已连输两把,再要输,恐怕要陪上咱们的全部家当,这小家伙邪得很呢。”
胡霏霏不慌不忙大从吴不赢手中接过宝盒,将一张粉面桃腮凑到刘秀面前,软语温香地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秀。”刘秀忽觉眼前一阵晕旋,只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体好香,皮肤好白,她的笑容像蜂蜜一样甜。
“那咱们两个玩玩,好不好?”胡霏霏直勾勾到盯着刘秀的眼睛。
刘秀正在失魂落魄,心中突然响起小乌龟的声音,“不要看她的眼睛,她是碧眼白狐修**形,善用摄魂大法。”
刘秀赶忙低头说:“好。”
胡霏霏笑容满面地走到赌桌前说;“可是小弟弟,你要跟我赌,就要加大你的赌注啊。”
“什么赌注?”刘秀只觉得自己心不在焉。
胡霏霏语出惊人地道:“我要你口袋里的那只小运财龟。”
刘秀顿时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我口袋里有只小乌龟,她真是个狐狸精么?心中响起小乌龟的声音,“千万不要把我放在赌桌上,我一离开你的身体,我的魔力就会消失。”
刘秀就对胡霏霏说道:“押上这只小乌龟可不行,他是朋友送我的礼物。”
胡霏霏道:“如果你不押上那只小乌龟,你可要算输哦。”
“慢。”
金光和尚忽然站起身来,他虽然是一个凶僧,可是毕竟出身佛门,他见胡霏霏艳娆动人,可是满脸妖气,一时也看不明白是什么妖物,只是觉得刘秀要与她赌,是必输无疑,眼见那么多的银子淌回她的腰包,和尚怎能心甘。他大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妖精,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迷惑我的小兄弟!”
胡霏霏娇滴滴道:“大师又是哪里来的野和尚,血口喷人,纪哥,他说我是妖精,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纪雷脸沉似水地走上来道:“和尚,你好放肆,不知道你是哪里出家,法号尊称?”
刘秀在一旁洋洋洒洒说道:“大师是大飞龙寺金光禅师,专门降妖除魔,抓狐狸精,黄鼠狼精,耗子精,抓到以后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金光和尚不知刘秀话中含义,还双手一合,装出谦逊有礼的摸样。冷不防纪雷双手抱拳道:“原来是金光禅师,失敬失敬。”
“好说,好”金光另一个说字还没有出口,鼻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两条血箭直窜出鼻腔,鼻梁塌陷痛彻骨髓;他正要伸手反击;忽觉几道利刃般的拳风扑面而来,和尚知道无影拳剑厉害;纵身飞去;连闪几闪。
和尚在墙头屋檐下犹如一只肥燕,飞来掠去,满头雾水的模样,可是落脚的那些泥石木瓦。却仿佛被剑锋扫过,尘沙飞扬后墙壁上留下一条条三尺长的剑痕。
刘秀不知纪雷的无影拳剑,无须出手,只用一股剑气便可杀人于百步之遥。但见和尚慌张得像一只无头苍蝇,心中大乐。竟然忘记了身处险境,等胡霏霏一把将他提起时,才感到这个美艳绝伦的**,真的是一个防不胜防的一个妖物。
胡霏霏的又香又滑的手指掐住刘秀的后领,莹白的指甲从白白的指肚上伸展出来,仿佛一把犀利的软剑缠住刘秀的脖子。她对金光和尚飞了个媚眼道:“大师,飞来飞去,你不嫌累么,还不下来歇息片刻,你看看你的小朋友,他的脖子就快给我割下来啦。”
金光和尚本来还贪恋刘秀身上的财宝,现在一看自己不会讨到什么便宜,就说:“小施主,你好自为之吧,贫僧救不了你了,我先走一步啊。”脚下一顿,身形直钻进云端。
胡霏霏叫道:“纪哥,这和尚练过法术,放虎归山,切莫让他逃了。”
纪雷哼了一声,脚下也一顿,身如大鹰一飞冲天,看和尚已飞出十数丈远,他喊道:“和尚,你逃不出我的五行飞云氅!”随手摘下身披的五色锦绣大氅,向空中一挥。
浓烟四起,天地昏暗。
和尚知道他用了法宝,脚下加快了飞行速度,却一头撞进浓烟之中,东西南北分辨不清,而浓烟入鼻呛得他涕泪横流。忽然一阵香气拂开浓烟,令人心旷神怡,和尚吸了几缕香气,芳香入肺,只觉得回味之中有股狐骚味,心知是着了胡霏霏的迷香,身体却不听使唤,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纪雷又一招手,在天上收了五行飞云氅,落下地面。他将大氅一抖,金光和尚昏迷不醒像个大肉球似的滚落尘埃。
家丁上前正要捆绑,胡霏霏道:“纪哥,这和尚法术在身,要用桃符镇住百汇穴顶,再用重手法点他的穴道,用铁链锁住手脚才行。”
纪雷就取出一张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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