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那么久,怎么最后环节就没有忍住呢?失败啊,悲剧啊!”
施道芬贝格彻底被刚才自己的讶然表现打败了,自己咬紧牙关死守秘密那么长时间,甚至还不惜听完卡纳里斯的故事,就是想要让卡纳里斯知道,只要他不采取什么激进的行为,哪怕是在这里和自己坐一辈子,自己也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可谁又能想到,卡纳里斯太会套近乎了,套着套着,施道芬贝格的警惕性就降低了,一听到希特勒竟然没死,当即就激动得没忍住,愚蠢啊!
看着已经有深深自责面色的施道芬贝格,卡纳里斯却奇迹般的没有追问下去,他并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让施道芬贝格交代,为何听到元首没有过世表现出如此诧异的样子,反倒是摇了摇头,将衣兜里的香烟和打火机又拿了出来,躬身放在了门口,随后便站起身来整了整军装,步伐沉稳而又坚定的走了。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速冻了一样,看不懂刚刚卡纳里斯举动的施道芬贝格直到过了好几分钟,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门口地上的那包香烟和打火机,他陷入了深思当中,苦苦追思着一个问题——为什么?
而在另一边,以前作为希特勒副官的施蒙特彻底无语了,他从任何角度来讲,也的确是应该像是亲人一般来照看包扎得像是木乃伊一般的希特勒,隔着重症监护病房的厚厚钢化防弹玻璃,他就看到了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管子,且病床一侧还摆着各种各样高级医疗设备的病房,那病床上的“木乃伊”真是希特勒吗?狗娘养的,难道被炸了一次,就长胖了不成?
提着脚步,换上了一身经过严格消毒的白大褂并戴上了口罩的施蒙特轻轻的走到了病床前,慢慢的挪动了一下椅子,随后才坐下来,大气也不敢出的挺直了腰板,就这么木讷的看着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没有任何反应的希特勒,坐了好些时候实在觉得无聊的施蒙特,内心深处这才冒出了一个大胆而又狂热的想法。
“万一他要是没死,修养一些时日便醒了过来该怎么办?一定知道事情是自己干的希特勒显然不会放过自己,这狗娘养的小瘪三、大恶魔,显然会把自己挂在帝国大厦外的旗杆上,让太阳将自己活活晒成肉干才能解心头之恨,至于什么绞刑、枪毙之类可以让人少受一些痛苦的死法,希特勒显然不愿意!”
施蒙特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就越觉得胆寒,作为希特勒副官的他哪儿不知道,这***一天到晚没事之时就爱研究中国文化,还说什么模仿共和国的崛起模式,可大部分时间里,希特勒都是在看孙子兵法什么的,偶尔还研究研究满清鞑子的东西,比如满清十大酷刑什么的,这娘希匹的,该不会醒来之后就把自己这帮要害死他的人当做是中国古代刑罚的试验品吧?
“一定要死,你一定要死,你要是不死,就有更多的人要死!”
施蒙特在内心深处疯狂的呐喊着,他终于咬了咬牙握了握紧拳头,可刚要起身准备直接一顿狂揍揍死希特勒的时候,他的理智突然发出了警报,终于他没有起身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因为他知道,这病房不简单,恐怕此时此刻盯着自己的人少则十几个,除了那些随时要看好希特勒的医护人员外,估计希特勒最忠实的狗腿子海因里希,以及那个很神秘的“谍王”卡纳里斯,估计都在看着吧,他们甚至都还在期许着,施蒙特能一拳打死希特勒,因为这样一来,希特勒的死就彻底与他们无关了,不关乎医护人员施救能力、不关乎党卫军保护不力等等。
“我有那么傻吗?”
施蒙特突然露出了一丝丝笑意,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间病房,尤其是病床两侧像是搁着的一台台仪器,***,神马东西,除了阿拉伯数字就全他娘的是中文,看来都是希特勒在狼穴基地为自己准备的好东西,这些估计都是从共和国走私获得的高级医学设备,恐怕放眼整个欧洲,都只有希特勒要死翘翘了才用上了吧,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共和国走私得到的。
医学设备搞不懂,施蒙特不得不打消让医学仪器突然发生故障以导致希特勒意外加速死亡的想法,然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靠墙的药物架上,都说战争是个奇怪的东西,什么物资包括人命都会不择出路的吞噬掉,而正发生在西欧的瘟疫更是不管人的身份尊卑和财富多寡,得了病一样要死,所以在时下的欧洲,虽然共和国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在持续不断的向欧洲输入医学药物之类的,可毕竟是宝贝货,高品质意味着高价格,寻常人哪儿用得起,可希特勒这里呢?真他娘的操蛋,上下几层的药品架上全都是各种高级药品,就跟超市里的大白菜似的,要多便宜就有多便宜、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搞坏设备不行、下药更不行,可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厮挂掉呢?”
施蒙特想了半天也没有个答案,站起身来继续装出一副像是死了爹妈一般如丧考妣的惨样,凑到了希特勒的身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安慰的话,随后才施施然的离开了病房,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消灭掉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大魔头,这可是在保卫地球,施蒙特越发觉得自己有一种为人类和平事业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神圣使命感。
然而,在另一个房间,闭路电视监视器前的卡纳里斯再一次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觉得这些年轻人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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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纳粹谍王
第二零二章 纳粹谍王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推门而入的施蒙特神色紧张的看了看菲尔吉贝尔和特莱斯科夫,沉声说道:“施道芬贝格少将不见了!”
“什么?”菲尔吉贝尔和特莱斯科夫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何种原因,但到现在为止,我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施蒙特双手放进裤兜里,来回踱步一阵后,暗自点了点头,说道:“我唯一能想到的结果就是,他被软禁了,或者说是暂时被收押看管!”
“到底是什么意思?”
特莱斯科夫并不太熟悉狼穴基地,所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施道芬贝格神秘消失了会意味着什么,不过一旁的菲尔吉贝尔已经猜到了,所以他猛然的一下站起身来,咬着牙像是要下什么决定一样。
“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施蒙特劝了菲尔吉贝尔一句,看着一脸急切的特莱斯科夫道:“你或许不太了解狼穴,更不太了解帝国最高统帅部里的一个人。”
“他叫卡纳里斯,人送美称—— ‘谍王’!”
菲尔吉贝尔抢先一句说了出来,这话说出口的同时也表明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他的确害怕了,害怕谍王看出了整个事情的破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施道芬贝格的离奇失踪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此时此刻,估计卡纳里斯正用他那独特的手法审讯元首专机离奇爆炸案元凶之一的施道芬贝格吧!
“他真有这么厉害?我是说‘谍王’!”
特莱斯科夫依然有些听不懂,不过看到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惨兮兮的表情,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发毛了,这卡纳里斯到底是什么来头,把俩人吓成了这幅鸟样?
“试想一下,如果帝国陆军中央集团军群在莫斯科战败了,所有人都被关押到了苏联的远东地区,你会冒险逃出战俘集中营然后不惧万难的辗转回到帝国国内吗?”
施蒙特一脸正经的看着特莱斯科夫,特莱斯科夫考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苏德战争把苏联都快折腾得倒退好几十年了,几乎一整代的青年都被战争所带走了生命,苏维埃就算立马获得胜利,估计也得二三十年才能休养生息缓过劲来,作为死敌军队高级将领的特莱斯科夫能不被直接枪毙就是好的了,若是能关进战俘集中营接受日内瓦公约的庇护已是幸运之极,又岂能轻松逃走?
看着摇头的特莱斯科夫,施蒙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他走过来,拍了拍特莱斯科夫的肩膀,说道:“可是卡纳里斯会,第一次世界大战,帝国海军在南美洲附近海域与英国海军遭遇并爆发海战,战败的帝国海军部分官兵就被关押在了一个荒岛上,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卡纳里斯逃跑了,他辗转智利、阿根廷、荷兰等最终回到了国内,没人能去想象他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也就是说,或许放眼整个帝国,能像卡纳里斯那样意志坚定、聪慧过人且情报天赋异禀的人,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存在,而这些年来帝国为何能不断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你可别去想是已经过世的卡尔藤布隆上将统帅的帝国国防军事情报局全部功劳,事实上帝国最高统帅部很多重大情报,都是卡纳里斯搞来的,在卡纳里斯面前,卡尔藤布隆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
菲尔吉贝尔的话彻底让特莱斯科夫如梦初醒,他内心深处其实早就有一个掩盖了很久的疑问,那就是帝国的侵略战争为何如此顺风顺水,难道是日耳曼民族天生能征善战、还是从中国人那里买来的军事技术和装备真的性能优异,可现在看来,德意志第三帝国能够横西欧,并且能“西扁美利坚、东揍苏维埃”,原来还有效率极高的情报人员功劳。
“看一看帝国如今的东征西讨的战绩如何辉煌,你就应该能想象在看不见的情报战线上奋战的卡纳里斯以及他那帮情报人员的能耐多大了吧!”菲尔吉贝尔再一次泼来了一盆冷水,彻底把特莱斯科夫的心都浇得透心凉。
“可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元首身旁还有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呢?”
特莱斯科夫反倒埋怨施蒙特俩人了,在神一般的卡纳里斯面前,看来他们策划的整个“意外事件”都是一场儿戏罢了。
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俩人只能沉默了,这卡纳里斯可根本没有在他们考虑的范畴之内,因为在行动策划之前,作为最高统帅部通信处处长的菲尔吉贝尔就搞到了一份希特勒署名发给卡纳里斯的加密电报副本,这封密保是希特勒指示卡纳里斯哪怕倾尽谍报局所有,也要尽快搞清楚共和国的战略动向,即共和国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加入战争。
卡尔藤布隆的国防军事情报局能力有限,而且军事情报局主要的“业务范围”也是在德国人比较好展开情报工作的欧洲本土以及北美洲地区,毕竟日耳曼民族和欧美其他人种的体型体貌特征差异不大,更何况在北美洲德国后裔本来就很多,然而要想在亚洲地区展开情报工作,就非得靠“谍王”卡纳里斯出马不可了。
作为希特勒副官的施蒙特,虽然并不太了解深藏不露的卡纳里斯,但他起码还是知道卡纳里斯手里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特工队伍,这支队伍很有国际范儿,因为里面的成员至少都得会三个外国语言,而且还是精通,比如卡纳里斯精心培育出来的亚洲情报特工,其培育苗子都是很多年前从亚洲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的孤儿,经过长期培养教导后,这些亚洲情报特工不仅能说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儿,连日本鸟语也能说得很有一股本土味儿,朝鲜语也是说得顺溜。
有这样一支精干队伍的卡纳里斯接到希特勒的高级别任务而不在狼穴是很符合逻辑的,这也是为何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在参与行动策划之时,直接自动过滤掉了卡纳里斯的原因,毕竟他们的刺杀行动几乎是一时兴起所产生的举动,在此之前虽然许多人心里都对希特勒不满,可谁都没有摆上台面上来或者暴露,因而如此一个爆发突然的“意外事件”,俩人也就觉得哪怕最终卡纳里斯还是插手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只要希特勒死亡的事实已经铸就、政变已经成功,那么真相又有何用?
酷爱开玩笑的上帝这回倒真是和施蒙特俩人开了个大玩笑,可以自由来往狼穴的卡纳里斯其实上在希特勒发出电报当天就回到了狼穴,并且因为年纪太大,他并未去“觐见”希特勒,而是回到了希特勒特意安排给他的林间别墅里小憩,那封电报其实他也收到了更看到了,可已经劳累的他只不过是吩咐了一下副手让下面的人加紧收集共和国的情报,自己并未像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所猜想的那样恪守岗位。
于是乎,那天震耳欲聋、惊飞了整个森林鸟类的猛烈爆炸让卡纳里斯惊愕了,惊讶之余他更多的是好奇,谁他娘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狼穴搞出如此之大的动静,结果他当即没有再修养,而是直奔狼穴而去,结果正好碰见了希特勒的另一个心腹海因里希,平时就和海因里希不对味儿的卡纳里斯并不让海因里希待见,所以当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回到基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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