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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当许多记者认为这件事情将以印方的沉默而结束,共和国依然坚持每年一元钱的租金继续租借那片土地,而印尼方面也将继续维持那么低下的补偿机制向农民做出补偿,但是已经购买机票准备返回共和国的记者们却大错特错了,在8月14日这一天,一个当即就让所有记者呆若木鸡的消息从印尼国防部传了出来。
“经过中印双方慎重的研究决定,雅加达海军基地将于8月20日正式关闭,共和国驻军部队及其附属设施设备将于8月20日凌晨零点之前全部撤离家基地,雅加达海军基地的所属权也将从零点时刻正式交付印尼海军所有……”
印尼国防部新闻官发表完公告后就匆匆离去,丝毫不管如同打了鸡血的记者们各种各样的尖锐提问,留给长枪短炮的,只有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第三十八章 骄傲的离去
第三十八章 骄傲的离去
“轻轻的老子走了,正如老子轻轻的来,老子挥一挥衣袖,凭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
8月17日,国内的演习刚一结束,宇炳岑少校就接到了团部的命令,原计划轮驻到年底的他们营将提前结束轮驻计划,机步营除部分人员需返回雅加达海军基地参与撤离清理工作外,其余人员直接在国内驻训,应师部的安排,剩余的日子里,宇炳岑少校可能要率部前往波斯湾。
于是乎,带上警卫班的宇炳岑少校在8月17日演习结束的庆功晚宴后,连夜乘一架“大力神”战术运输机从海南陵水机场飞抵了不久之后将不再属于共和国的雅加达海军基地,海军第三舰队本来就不常驻战舰于该基地,因而基地内的设施设备其实并不多,前些天第三舰队就安排了一艘工程船和两艘运输舰参与撤离拆迁,将属于共和国海军的财产一个不留的全部搬走。
“难道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样?难道要把地皮也给扒掉?”
宇炳岑站在机场的塔台里,看着士兵们正忙碌的拆卸各种设备,昔日也算是繁忙过多次的机场如今就要为猴子所用,心里说什么也不是个滋味儿,搬来一张椅子,宇炳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眺望着窗外的星空,印度尼西亚的天空还算是比较干净,一层不染似的苍穹之上星罗棋布的点缀着一颗颗星星,或亮或暗。
“三个工程队,耗时六个月才建设完成,总耗资少说也有一个亿,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
宇炳岑一个人嘀咕着,没人过来打搅心情不好的营长,直到身后传来已经搬空的请示声,他才挥了挥手,示意自己需要安静安静,这才孤独一人的呆在偌大的航空管制中心内,掏出傅建鹏那个狗屁军情局少将带给自己的中华烟,吧唧的点燃一支后,冷不丁的猛抽上几口,这才发现,特供烟怎么他娘的没啥滋味儿。
自叹没趣儿的宇炳岑将烟头掐灭,仍在了地上后,倏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再一次看了看悠长悠长而又宽敞的跑道,往日多多少少还会有飞机、直升机起降,以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共和国的战机起降了,一次性起飞数十架直升机的壮观场景,或许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
军人是人,一样有感情、有血性,在异国他乡的“客居生活”没什么好风光的,纵使顶着中国大兵的虚幻头衔,其实没多少人真正看得起这些职业军人,尤其是在这鸟不拉屎的雅加达,宇炳岑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做为一个共和国的军人应有的荣誉感,如果是在伊朗、伊拉克,或者是朝鲜、琉球,穿着只有共和国才会有的特殊迷彩军装出去溜达一圈儿,保准儿能沐浴到无数少女的殷切目光,可是在印尼,只会感觉到无数穷人打土豪般的赤luo裸目光是如此的肮脏和悲怆。
所以,每一支轮驻到该基地的部队,与外界的联系并不多,所以“长期窝居”在这基地内,偶尔才会到临近巽他海峡的一个中印两军共用演习场活动活动,因而基地就算是一个大家的家,每一支轮驻过的部队都将基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绿色,让部队官兵始终有一种在家的感觉,而不是一种客居他乡的孤独。
许多人并不懂共和国为何要不惜重金的在亚洲范围内遍布自己的军事基地,甚至还要到遥远的波斯湾去弄几个,如果条件允许,共和国肯定要在全世界主要地区都建设出自己的军事基地,因为基地的存在就代表着共和国的影响力存在,那就是一种威严、一种责任,虽然为的仅仅是共和国自身的利益。
宇炳岑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他并不太懂太多的人情世故、政治诡谲等等,他唯一懂得的是军人所需要承载的使命,一群热血男儿披上军装,难道就是为了炫耀武力的强大?如今共和国的经济水平算是全球最高的,就算是在最偏远的西藏深山地区,也不会存在吃不起饭而为生活所迫参军入伍的,为了绿色的理想、为了远大的抱负、为了家庭的期望、为了个人的价值……总之,宇炳岑记得机步营里每一个士兵、士官、军官的参军理想,大家生活在一起,还在雅加达这么一个狗屁地方度过了好几个月,官面的说是为了国家利益,真切的说是为了兄弟情谊,可无论如何,都与这个地方无关,因为没人深深热爱这片鸟不拉屎的土地。
“也好,反正有樟宜基地在,咱们一样能稳稳控制东南亚,哪只猴子敢蹦跳,就先干掉谁”
想到这些,宇炳岑心情就好得多了,仰天大笑出门去,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坐上吉普车直奔军营而去,天一亮基地内就会只剩下一个警卫班及其装备,其余人员和装备都将乘坐运输机或轮船离开。
军营里已经空无一人,倒是食堂那边闹哄哄的,宇炳岑一行当即扑向了食堂,推开食堂的玻璃门,这才发现里面正人声鼎沸,以前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军港内的守备连和部分第三舰队的官兵,如今难得齐聚在了陆战队的食堂里,抬头一看宇炳岑这才发现巨大的红色横幅上,写着“庆祝海军第三舰队撤离雅加达基地”。
“怎么能这样写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宇炳岑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脸上依然是满脸笑容,因为他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与其呆在猴子的首都,还不如到华人居多的新加坡去,就算是到了波斯湾吹沙漠风,也比在这里强得多,至少西亚女子的风情特别符合军人的胃口,羞涩而又妖娆,出门都还戴上一层面纱,矫情得很。
宇炳岑的到来顿时让庆祝现场更为热闹,都换上了海军特有的迷彩T恤的两百号人,已经分不清谁是军官谁是兵,大家聚在一起都是兄弟,所以宇炳岑也是大笑三声,脱下了校官常服后,露出结实肌肉撑起的衬衫,接过一瓶啤酒,环顾一周后,作势要和众多兄弟干一杯。
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情绪,宇炳岑当即跳到了一张空置的铝合金餐桌上,而此情此景,所有人自然都闭上了嘴巴,两名来自第三舰队的后勤参谋和一名来自国防部的参谋,其军衔也并不低,但都在这一刻闭上了嘴巴。
“今天,是我们海军陆战队第三师机步二团一营和海军第三舰队雅加达驻训部的好日子,为啥呢?因为今天,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本来这顿饭是要到年底才吃得上,但咱们今儿在印尼人的帮助下,算是提前给吃上了,而且这一次咱们走了,也没有其他部队来接替咱们继续驻扎在这里,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宇炳岑高高举起啤酒瓶,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这一张张都是同胞、兄弟的热切脸庞。
“不管别人说什么,说我们是因为给不起高额租金而狼狈撤退也好,是因为两国关系交恶也罢,反正咱们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执行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我们为了祖国的利益而远离神州大地,千里迢迢来到这片土地,尽忠职守的完成使命,那么我们就是无限光荣的,我们就是对得起自己这身军装的,所以不管外面那些猴子鼓噪些啥鸟语,反正咱们是时候走了,而且要走得干净、走得洒脱,走出咱们中国军人的气势和风采,别他娘的让猴子看扁了咱们。”
宇炳岑灿烂一笑,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啤酒后,大声的吼道:“海军陆战队”
“呼~哈”
“陆战队”
“呼~哈”
一声声口号,伴随着不断的举杯和吼声,气势如虹之下,宇炳岑当即大喊道——“干杯”
冰镇的啤酒带着沁凉润进喉咙流入肚中,举瓶畅饮间一阵阵笑声顿时传遍开来,这群对于雅加达而言不过是匆匆过客的军人,在痛饮之间早已将最后一丝不舍的情愫抛诸脑后,没人能够停下他们的前进的脚步,羁绊住无悔的青春。
次日清晨,太阳依旧按时升起,在嘹亮的起床号声之后,基地内却并无热火朝天的晨练口号声,8月18日的雅加达海军基地没有任何的训练任务,没有战机将会来这里降落、也没有任何战舰回来这里驻泊,基地内剩余的两百多名共和国军人,将在这一天的上午参加一个关闭基地的活动,随即就将从空中和海上撤离该基地。
谈不上什么心血来潮,宇炳岑昨晚虽然被灌了好几瓶啤酒,而且轮换站岗回来的哨兵也和宇炳岑喝上了几杯,但他就是没有醉,严格的生物钟让他在每一天都能按时起床,虽然这一次并不是有任务或者要参与晨练。
吃过早饭后,宇炳岑再一次去看了看撤离前的清理工作完成情况,机场虽然归海军航空兵管辖,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战队在使用,因此非常认真负责的陆战队士兵,愣是将机场每一座机库、每一座油库等等都检查得彻底,除却昨晚返航回来的一架“大力神”战术运输机,基地内就只剩下的三架运输机,都在朝阳到来之后,用牵引车拉出了机库做好了起飞准备。
上午8点47分,宇炳岑自认为满意之后,这才坐着吉普车来到了基地的门口,隔着自动伸缩门,他直接站在了吉普车上,用望远镜看了看基地外那条公路两侧一片狼藉的景象,想象了一下那天的当地农民大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热闹景象,据说警察和农民之间像是仇人相见一样奋力厮杀,其激烈惨景不输于真实战争中的白刃战,有关这种传闻是否属实,宇炳岑还需要思量,可可见那片片狼藉的农田,宇炳岑算是信了。
收回目光,宇炳岑刚好看到门口分列两侧的持枪哨兵以及旗台上的旗手农强,咧嘴一笑后大喊道:“农强,格老子滴,站直了,没吃早饭啊?”
听到身后传来震耳欲聋般的吼声,不用多说都知道是他们营长的铜嗓子在作祟,头也不敢回,三人当即更加挺直了腰板,彼此之间也不忘用眼神来交流,似乎都在说——“营长今天肯定吃错药了”
对自己的兵了解得相当清楚的宇炳岑才不管什么条条框框,当即就跳下车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基地门口,左看看右看看,两只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站岗的三人,太阳还没升多高,三人的额头上就开始渗出汗水,看得宇炳岑心里直发笑,可脸上自然是一本正经。
“军姿倒是保持得不错,没丢咱们陆战队的脸,看一看对面小山坡下的印尼军营,看见那两个穿着肥大军装的瘦猴了吗?看见了就给老子一直盯着,好好瞧瞧这印尼猴子的嘴脸到底有何不同,要知道,走遍全世界,都找不出这么经典的丑人样貌,能集卑鄙、下流、无耻、等等为一体的优良品种,也只有在这片土地上才能有幸瞧得见”
宇炳岑说着,丝毫不管三名哨兵已经止不住笑意,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他倒是很悠闲的又拿起了望远镜,又看了看那片冲突集中的公路两侧土地,扭过头来对着身旁的一名营部参谋问道:“我说,那天发生冲突的时候,咱们的两辆步战车咋就一声不吭呢?”
“昨晚老子去看了那两辆步战车,格老子滴,愣是用石块砸掉了几片漆,看来这些猴子挺会扔石头的啊”
说到这儿,宇炳岑走到农强身旁,扬起脖子问道已经因憋住笑意而显得面部扭曲的农强:“你小子让你站岗都不正经,笑什么笑?老子还没问你,为啥那天你们班长没有开炮反击,被石块砸掉漆也算是被攻击了,老子很心疼步战车,要换做是老子在现场,哪他娘的对空放枪示警,早他娘的一梭子扫过去,撂翻一片”
宇炳岑正说得高兴,却不知道身后突然传来了报告声,转过身一看,才发现正好是冲突当天的警卫班班长杜治平士官,已经二期士官的杜治平刚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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