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让你担待了,本公主自有分寸,能照顾好自己。”芙蓉公主紧了下鼻梁轻嗔了一声。
欧阳天娇轻哼了一下,道:“话虽如此,但既然三公主是跟着下才出宫,本座自是要负责好公主殿下安危,所以若是三公主不听本座安排,那也就莫怪臣要将公主殿下再送回到这皇宫里来了。”
“你,你这是威胁本公主吗?”芙蓉公主看着这皮笑肉不笑驸马爷,咬唇喝问道。
“是又怎么样,公主既然要利用臣,那臣也有权利控制住状况,若是公主想要乔装成太监随本座出宫,那也必须要听从本座安排行事才可,若是不行,公主请回。”言罢,欧阳天娇皱眉间撩开车帘,便向车外喊道:“等一下。”马车应声停下。
欧阳天娇回过头凝眉看向芙蓉公主,沉声严肃地确认道:“公主从与不从,听与不听,此时便看公主意思了,若是公主出宫后一意孤行,本座可是怕担待不起公主殿下安危。”想她可是知道这公主殿下品行,若是这公主殿下只身一人宫外面有个好歹,她如何能向皇家交代,后遭殃恐怕还是自己才是,所以定当要与这公主殿下交易好了方才可行。
芙蓉公主不成想这人竟会如此霸道,皱起弯弯柳眉,抬手撩开车帘向外张望而去,但见这马车此时停靠要出宫大门前,想必这人意思就是若自己不依他命令行事,就会叫人把她抓回去。这、这招也太卑鄙了,芙蓉公主一把摔下车帘,回过头瞪向这车中一脸严肃沉着欧阳天娇,咬唇道:“没想到驸马爷真是胆小如鼠、趁人之危小人。”
“岂敢岂敢,公主殿下玉…体重要,是臣惶恐,恐其保护不周有得闪失,才不得已而为之。若公主有异,不妨现就离开马车,乖乖回百花宫去呆着。”欧阳天娇轻哼了一声,淡淡朝马车外一挥手恭请道。
芙蓉公主慢慢攥紧拳掌,眯起美眸瞪着这极不给面子人,低眸又想了想,自是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方只得噘起嘴,认输道:“好,你这痞子心计重,本公主算是服了还不行吗?”
欧阳天娇一听这公主此言,不免唇角浮笑,道:“孺子可教也,那公主切记得出宫后不管你想去哪里,但都要听从本座安排才可,明白吗?”
此时车外人不明白里面何事,左院使见马车停了下来,便带马来到车前向里面问道:“院座,是否有何不妥吗?”
车内欧阳天娇听外面问道,回首间又挑眉看向正犹豫未定公主,沉色道:“公主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千钧关头,芙蓉公主哪里还能多想,她可不想被守城官兵把自己抓回到父皇母后面前,方连忙点头急色小声道:“行了行了,本公主全都答应你还不行吗,莫要让他们知道了禀告父皇和母后,求你了。”
欧阳天娇见芙蓉公主服了软,方才释怀,转头对车外道:“没事,本座刚想到落了东西宫里,不过没关系,稍后我再派人回宫来取即可,先出宫吧。”
“是。”外面人应下,马车又慢慢走起,缓缓向皇宫大内驶出去。
守宫门侍卫见是太医院马车和左右院使,连忙恭敬上前迎去。
右院使对守城门侍卫统领扬声道:“车内是驸马爷,今要到太医院上任,打开宫门吧。”
那统领一听是驸马爷,连忙应声道是,遂命令侍卫打开城门让一行人等出了宫门。
……
马车渐行,不一会儿便出了皇宫大内。
这太医院本是皇家重要之地,所设为皇帝嫔妃臣子们诊治御医太医人数众多,又集结了全天下珍贵药材和处方,所以院置设离皇城不远紫薇道间太医院府。太医院府址规模是仅次于皇宫大小,相当是一座小型皇宫,其内设有御医院部、太医院部、总监部、处方部、药监部,药才部、总务部等等众多细小管辖院所,内有工作人数不下二、三百人。
欧阳天娇到了院府后,先高殿上接受了众太医院臣官、士卒、医工们礼拜,后有各院部主掌为其介绍讲解了太医院基本构造等等。
……
此时众目睽睽,芙蓉公主不极走躲,只能乖乖站欧阳天娇身边一同听着这药官禀报,一番程序下来,时至中午方才落幕。
欧阳天娇坐院首办公主堂,皱眉正翻阅着历年来太医院行政司务记事。她早前并未想过这区区一个太医院竟然会有这等子阵势,原本以为也就几个御医、药工忙乎着也就罢了,不成想这不其位不知其道,这太医院果真是不简单。
芙蓉公主作为公主派来随从太监当然也要跟一旁,此时无聊透顶,可是欧阳天娇身边一直围绕着一大群太医院官员禀报事务,她虽是想要跟欧阳天娇说道,却又无从下口,只得疲累地噘着小嘴站一边嘟囔着,暗下到是极是后悔自己选择跟这人一同出来,还不如用自己早先办法,偷拿别人出宫腰牌偷偷从皇宫里溜出来好,也比此时有人制约身旁走也走不了,出也出不去强。
……
36疑案
“左院使;太医院御医和太医共计有多少人?”欧阳天娇又翻看了一本卷宗;不禁凝眉问道。
“回院座,太医院有御医四人,太医十八人;主医师十二人,副医师十六人,医士二十人,医员四十五人;军医三十人;医护三十人,配药师二十八人……”
“那负责宫内御医和太医是如何分配?皇上、皇后和各宫娘娘都有固定医师参诊吗?”欧阳天娇若有所思问道。
“回院座;基本上都配给固定医师看诊;其中御医四人和院座大人是专门为皇上皇后做御诊,其次四位御医还要负责给贵妃以上等级娘娘请诊,太医十八人则是负责各宫等级稍微低一点嫔妃娘娘还有从四品以上大臣参诊,医师则是负责宫女太监侍卫……”左院使一一恭敬回禀道。
“嗯,本座且问你,原本负责皇后娘娘御诊处方御医是何人?”欧阳天娇听完左院使介绍完,抬头仍旧追根疑惑问道,其实她一直对皇后娘娘中毒之事表示疑惑不解,不明白到底是谁竟然处心积虑地想要毒害皇后娘娘。
“是、是……”左院使江健博听到院首大人竟然对皇后娘娘中毒一事问起,脸色不由得惊恐万分,转首间对右院使及各院部主脑挥了下手道:“你等先下去吧,院座已经忙了一天了,也该是时候休息一会儿了,明日再仪。”
众人听下连忙俯身应下退去,左院使见众人离去,方才低下头有些支吾道:“是原来太医院院首刘世南刘大人亲自督诊,为皇后娘娘看病下方。”
……
芙蓉公主一旁听到欧阳天娇问极到母后中毒一事,不免立时一个机灵打起精神,皱起柳眉侧耳详听去,她到是也想知道母后究竟是怎么中毒。
……
欧阳天娇听到皇后娘娘竟然是原太医院院首亲自出诊,不免有些惊讶,道:“哦,竟是刘院首亲自负责皇后娘娘病情?”欧阳天娇虽是有些惊讶,但一想却又觉得这到是意料之内,太医院院首本就应该是药理明白,医术高超人,想必皇帝皇后病情定当要经常亲力亲为才是,恐怕日后自己也差不多要转变成这等角色。
“是,皇上对皇后娘娘凤体康泰一直很是关切,所以专门委命院首大人一定要亲自寻诊下药方才能安心,不想皇后娘娘竟遭人下毒。此事皇帝陛下已经有罚,原来刘院首和左右院使都已经被皇帝陛下判诛杀九族重罪,负责为皇后娘娘配药四名药师和二十名药工一干人等也一并处以斩刑示众。其实下官与右院使都是从御医行列被提拔上来。”左院使袖口微微颤抖,心有余悸地俯首小声回禀道。
“什么,此事竟、竟然要牵连上这么多无辜人?这事跟太医院有这么大牵连吗?”欧阳天娇心不由得触痛了一抹,她没有想到因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多人要被牵连进去,一时间心底里升出了一丝丝懊悔自责之情,想来,当时若是自己没有将事情全全讲出,稍微圆滑为他们遮掩一下皇后娘娘是被人药中下毒事实,也许这些无辜人就不会冤死……
欧阳天娇一直觉得敢给皇后娘娘下毒人,一定不简单,这应该不是太医院人所为,若是太医院里有人作手脚,那岂不是作茧自缚。就算是,想必也是受人指示,又怎么跟那些个无辜药工扯赏半点关系,这未免也太能牵连无辜了。
“院座,现此事已经被刑部结案,听说此事后查出来是因为一名我太医院药工失误错把装有过钩吻药箱中放置了皇后娘娘所用一味草药,方才造成皇后娘娘慢慢中毒成疾,久治不愈情形。”左院使俯首小声回道。
欧阳天娇一听这左院使所言,不免心间嘲笑一声,想来这种说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当时那王公公不是已经承认是他下毒吗,怎么此时又说是因为太医院纰漏才会导致皇后娘娘中毒呢,这种说法未免太过儿戏牵强了吧。刑部不解详情被其迷惑也就罢了,难道皇帝和皇后娘娘也会认可此等结案之辞吗?不免疑声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竟然是因为放错了药箱?如此马虎纰漏怎会发生集结了天下名医名士太医院!难道皇帝和皇后娘娘相信此言了吗?”
“是……”左院使见院首怀疑,方上前走近到欧阳天娇近前,小声低语道:“院座,此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已经认可,也喝令过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此事,既然皇帝和皇后娘娘都不再追究,我太医院相关人等也都受到了惩治,院座委任刚到,自也是不必理会前尘琐事,以免惹火烧身,触怒龙颜。”
……
一旁一直被欧阳天娇和众人无视忘记一处芙蓉公主越听越是受不了了,不免压制不住火气,上前娇怒训斥道:“你们是什么官员,食君之禄理应分君之忧,既然知道其中有疑,怎不向皇上皇后禀明,让无辜同僚枉死。”
此话一出方才让场两人注意到这屋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存,左院使但听这个小太监竟敢对驸马爷院首大人和自己声出训斥之言,不免脸红憋屈道:“这、这位小兄弟站着说话不腰疼,此事刑部人都已经定案,皇上责令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此事,我等官职卑微,又有何能力左右皇上和刑部重审此案,岂不是也要冒着杀头罪名枉送上性命。”
“你、你们这些贪生怕死官员……”
欧阳天娇见这乔装成太监模样芙蓉公主还要继续对自己手下左院使继续发飙训斥,连忙上前及时地捂住了芙蓉公主正噼里啪啦训人小嘴儿,一脸尴尬地看向一脸青红不定左院使,干笑道:“这小太监是入公主府,不懂轻重,左院使先行下去吧,本座一会儿还要出去为公主办些私事。”
“是,那卑职先行退下了。”左院使转身欲要离去,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被院首钳制怀中小太监,不知为什么,怎么看这个小太监怎么觉得哪里奇怪,这等子嚣张模样果真是与主子极像,想这一个区区小太监都敢这驸马爷面前发威,那公主面前,他们这院首大人,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一想此地这左院使不免暗下摇了摇头,为他们这任院首年青有为驸马爷感到无地憋屈惋惜外加可怜悲悯。
……
欧阳天娇一手捂住着芙蓉公主嘴,钳制着终是一路从太医院后门走了出来,一出院门芙蓉公主终是忍不住狠狠咬了这捂娇唇上手掌。
欧阳天娇吃痛地喊了一声,方才松开钳制住这刁蛮公主大人手,但见上面竟然出现了极是清晰两排齿印,方咬唇气结道:“公主大人果真是食肉,这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哼,若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公主就要被你捂死了,还好意思说。”芙蓉公主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狠狠地白了这面前不懂得怜香惜玉笨人。
如此一说欧阳天娇方才发觉自己刚刚对这公主大人是有些出手太重了,但谁让这公主殿下不分场合胡乱插话,自己也是不得已才会这般对她,方道:“若不是公主刚刚乱说话,臣怎么会出手制止。”
“本公主哪里乱说话了,那些人朝臣明明就是自私自利只顾明哲保身,却不敢向君王如实禀明实情,让无辜朝臣枉死,这等私心极重朝臣怎可要得?本公主这是要为父皇教训一下他们。”芙蓉公主一脸正气凛然道。
欧阳天娇不免轻哼了一声,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人果真只有这公主大人才能做到,欧阳天娇摇头无奈何地解释道:“公主殿下恐怕是误会左院使他们了,此事恐怕不是臣子们不想为同僚说话,臣到是觉得像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故意扰人耳目,用他人替罪,目就是不想再追查下去此事真相。”
“什么?你无凭据莫要乱猜测,那下毒之人如此狠毒,竟险些害死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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