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将他扶到老娘背上。”
“哦哦。”
“把他也带回去吧,说不定姑爷还有用。”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的听雨将地上的南宫翼也背了起来。
“也好,把他带回去,让春儿鞭尸。”花姑说出心中想法,老娘还没解恨,敢那样对主子,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真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最起码得用毒折磨一下,再将他挫骨扬灰。
经过连日奔波,忘痕身心俱疲,怀中雪儿在梦中眼角还是一片湿润,他胸口止不住疼痛,步伐有些踉跄,紫衣欲上前接过苏映雪,忘痕却紧紧将苏映雪抱在会中。
他又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他舍不得松手。
雪儿是个重承诺的人,花丛飞临终前的话,会让雪儿熬过这劫。
可他的身体恐怕等不到那天。
叶玉凡与清远将南雄士兵交给文王解决,正焦急的在南雄军营前等候。
远远见到他们,便飞身去迎。
“看看雪儿。”将怀中的雪儿递给身边的紫衣,嘱咐一句“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说完眼前一黑,倒向一边。
清远连忙去扶,叶玉凡手忙脚乱起来,眼前两个病人,给谁先看是好。
“清远,快将王爷送回万枫别院。”把了下脉,脉象十分紊乱,忘痕身上的毒他也束手无策。
清远听闻,直接飞身上马,带着忘痕向万枫奔去。
叶玉凡又给苏映雪把了下脉,眉头紧皱,从脉象看,刚刚小产,又受了严重风寒,恐怕会落下病根。
而且腹中胎儿还没有流干净,需要服药清理。
“把王妃放到马车上,注意千万不要被风吹到,即可赶往万枫。”
代价四
。
“主子,没事吧?”紫衣见叶玉凡脸色凝重,担心的问道。
“小产加上受了风寒。”叶玉凡翻身上马,孩子没了,谁的心中也不会好受。
随后赶来的几人刚明白过来,原来主子腿上的血···
听雨将南宫翼狠狠地摔在地上,唾弃一声,“死不足惜。”
叶玉凡瞥见花姑背上的花丛飞,连忙跳下马。
“他怎么了?”边说边欲上前查看。
“别看了,他已经死了。”花姑低着头闷闷的出声告诉叶玉凡,“是为了救主子死的。”
失去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叶玉凡心中悲痛,拍了下花丛飞的后背,“兄弟,一路走好。”
伸出手,“把他给我吧。”兄弟就让我再送你最后一程。
将花丛飞放在马上,“走吧,王妃的病情不能耽搁。”必须抓紧时间,清除腹中胎儿,再这样拖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紫衣早已将主子放在马车中安顿好,众人纷纷上马,快马加鞭向万枫奔去。
别院静悄一片,三位娘亲,醒来之后,就遭受着自责愧疚的煎熬,三娘不顾重伤的身体,在王林的带领下,到天牢去取林婉儿的血做药引,希望能为雪儿做点什么,来弥补下她们所犯的错误。
两人一路无言,到天牢之后,王林为防止林婉儿反抗,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取血很顺利。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当他们转身后,林婉儿隐藏在凌乱头发后一张脸满是奸计得逞的笑意,你们就等着给千莫云收尸吧!
文王带领的万枫士兵对侵略他们家园的南雄士兵恨之入骨,像一匹匹饿狼样将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的南雄士兵杀个片甲不留,鸣金收兵,文王带人清理战场。
经过这场战争,不管二皇兄有没有将南宫翼擒住,文王相信南雄再也不敢,而且也没有能力再来侵犯。
清远带着主子心急火燎的回到万枫别院,正好遇到取血回来的三娘与王林。
“谷主,主子他···”
王林抓过身边的三娘,“快看看云儿怎么了?”
“快把他放在床上,我现在就给他施针,护住心脉。”看下忘痕青紫的脸色,把过脉,三娘催促清远。
“好···好。”清远慌忙不着主子冲进卧房,将他平躺放在床上。
“他的毒不能再拖了,赶紧找齐东西,不然他撑不了多久。”
说完转身进屋净手准备帮忘痕施针。
大娘二娘听到院中的动静,急忙出来查看,见到院中有人,急忙上前询问。
“雪儿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随后就到。”迷云谷的人能看出谷主与眼前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关系匪浅,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两人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老天保佑,让他们救出雪儿。”
院中众人见两人已经激动地留下眼泪,不禁摇摇头,苏映雪的情况他们看在眼里,可谁也不忍心说出实情,刺激她们。
“你们有没有见着三娘?”她们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娘,让她不要担心。
“正在里面个给少谷主施针。”
两人一听脸上又布满愁容,听三娘说忘痕身上的毒不容乐观,她们不禁又为雪儿捏了把汗,雪儿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花姑几人一路疾驰,紫衣与春儿待在车中照顾苏映雪。
“主子身上怎么那么冷?”春儿将两人的披风还有车中的被褥都盖在主子身上,主子身上依然冰冷,要不是鼻尖还有气息,春儿真的觉得主子就这样离开了。
两人不断给苏映雪搓着手,希望主子能得到一点温暖。
“紫衣,你说主子会不会死?”春儿眼中满是泪花,主子要是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主子是不会有事的。”
紫衣瞪了眼春儿,靠近主子耳边,轻声的念叨起来。
“主子,姑爷毒发了,不知道会怎样,紫衣知道您现在很伤心,就想这样睡下去,可在世上在您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您,您就忍心这样将她们丢下吗?
还有您的命是花公子用他的命换来的,他在临终前跟您说的话您都忘记了吗?
主子您一定要撑住,我们都在您身边陪着您呢,姑爷现在也很需要您,紫衣知道您深爱着姑爷不会就这样让他毒发身亡···”紫衣在苏映雪耳旁一遍遍重复着,希望主子能听见她说的话,勇敢的挺过去。
好不容易坚持到万枫别院,春儿坐在车里就向里面喊道:“三娘,快点来看看主子。”
正在给忘痕施针的三娘,听到春儿的叫喊,担心雪儿,有些心绪不宁。
“安心施针,我去看下。”王林看出三娘情绪,转身出门。
“三娘,三娘···”
“别喊了,她可能正在给忘痕解毒,先给王妃收拾下,来个人跟我去取药方。”虽然解毒不是他的强项,但像苏映雪这样的病情他还是有把握的。
听到春儿的叫喊,大娘与二娘急冲冲的过来。
当见到紫衣怀里苏映雪的时候,表情瞬间僵硬下来。
“雪儿,这是怎么了。”
春儿心中对她们还是有怨言的,一伸手挡住她们,“紫衣还不把主子带进屋,没听叶大夫说不能让主子吹风吗?”
“春儿,让我们看看雪儿行吗?”
“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春儿心中有气,一股脑都撒在她们身上。
两位娘亲心中有愧,也不与她争辩,只是想拨开她去看下雪儿。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心中也很难受。”王林见二娘受到刁难,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说出这些话。
“怎么还多了帮手,老头别以为你是我们家姑爷的舅舅,我春儿就怕你了!”
听雨向花姑使了个眼色,在这里看着说不定经春儿这么一闹,二娘与王林的关系也就缓和了。
花姑会意,找个凳子坐下,主子那里有那么多人,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这里看戏,调节一下郁闷心情。
“没大没小的丫头,老夫今天就替你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大结局一
。
“不要,她只是担心雪儿。”二娘挡在春儿身前。
“哼”王林甩袖离开,他真是多管闲事!
花姑挑眉这么快就结束了,她都没看过瘾呢!
想到主子花姑心情霎时难受起来,还是去看看主子吧。
“花姑,雪儿···”大娘拉住欲走的花姑。
“小主子没了,而且···”而且主子赤/身裸/体的被南宫翼带出来,谁也说不准主子有没有遭到南宫翼那个禽兽的侵犯。
“而且什么。”大娘急忙问出口,雪儿小产了?大娘头嗡嗡作响,不想相信这是事实。
“大娘您就别问了。”花姑不想提,“我去看看主子。”
甩开大娘的手,向主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春儿你就让我们去看看雪儿。”两人出生哀求挡在前面的春儿。
“主子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你们。”说完不管愣在院子里的两人也转身去照看主子。
紫衣熬好药与听雨几人合力,才喂下小半碗汤药。
“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紫衣焦急,吃不下药,主子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
叶玉凡叹口气,他也没办法,苏映雪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想法,就算是鬼圣手在世也没辙。
“我说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还治不好我家主子。”春儿一进门就听见叶玉凡叹气,心中余怒未消,就全都撒到他的身上。
“是你家主子不想活,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家主子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叶玉凡心中也乱糟糟,听到春儿埋怨的话语,气也不打一处来,说完甩袖离开。
春儿一愣,印象中叶玉凡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从不会与人发火,现在却向她吼,春儿心中莫名委屈,双手叉腰,向着叶玉凡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凶什么凶,不过就是个只会招摇撞骗的撇脚郎中。”
“好了,春儿现在谁心中都不好受,不要对人家大喊大叫的。”
现如今主子与姑爷都倒下,主心骨没了,大家无措也是正常的。
“也许现在只有姑爷才能唤醒主子。”紫衣手覆上主子依然冰冷的脸庞,“主子您真狠心丢下我们就这样独自离开。”
躺在床上的苏映雪没有丝毫回应,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甜甜的叫着她娘亲。
“娘亲,不许偷懒哦,赶快醒来,丛丛还等着投胎呢。”
苏映雪想伸手触碰她,她却一下消失不见,“娘亲赶快醒来哦。”
然后画面一转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白雪皑皑,寒风冷冽,她赤着脚走在冰面上,原地打转找不大方向。
“雪儿,你忘了本公子离开前对你说了什么,你要是不答应本公子,本公子死不瞑目。”花丛飞双手交叉在胸前,依然一身白衣,吊儿郎当的看着苏映雪。
“花丛飞你带我离开好不好,这里好冷。”苏映雪向花丛飞慢慢走去。
“雪儿,我也想带你走,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还有好多人再等着你,回去吧,能带你走出这里的只有你自己。答应我雪儿,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花丛飞一脸深情,不断向后退去,
苏映雪跌倒在地上,“求求你带我走。”她不想再活在世上遭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雪儿,你想想王爷,想想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姐妹,想想你的娘亲,你真的能放下她们?”
苏映雪趴在风雪中哭泣起来,她不舍得也不想离开他们,可发生那样的屈辱的事情让她怎样面对忘痕,怎样面对那些姐妹,她在她们的眼中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这个年代女人的贞操是很重要的。
“他们都是爱你的人,不会在乎那些东西,雪儿,我该走了,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答应我···”仿佛看穿苏映雪的想法,花丛飞说出心中所想。
苏映雪贝齿紧咬下唇,“好,我答应你,可你能不能不走。”花丛飞那么全心全意对她,最后还为她而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映雪不忍心花丛飞这样离开。
“雪儿,记得你的诺言,来生再见。”花丛飞微笑着摇摇头,在苏映雪面前消失。
“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寒风依然冷冽刺骨,苏映雪站起身看着一片晃眼的白色分不清方向,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也走不出那片无边的雪地。
另一房中,三娘正在为忘痕拔针,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以他现在的身体,最多只能撑三天。”三娘拔掉最后一根针,对王林说道。
“三天?”三天时间将那些东西找齐,真是比登天还难。
三娘擦了下额头上细汗,“我去看看雪儿。”
忘痕身上的毒,精湛的针灸,对穴位拿捏非常有讲究,这些年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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