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走天气越来越暖,树上还挂着残留的叶子。
马车驶进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空中飘着缕缕青烟,风中带来一股肉香。
春儿探出头来,使劲吸了下鼻子,“主子,好香。”
苏映雪被逗乐了,抬起胳膊闻了两下,故作疑问的说道“你主子不香啊。”
“主子不香,是···”
苏映雪一挑眉,“恩···”
“主子也香,主子也香。”
搔了搔头讨好的笑着眼神殷殷期盼,“春儿的意思是,除了你身上的香味外,主子有没有闻到其他的香味?”
“看你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过说来烤肉的味道的确不错。”
春儿兴奋,“主子吃过,什么时候。”
想到山洞那次苏映雪打住话题。
马车从银面男子主仆面前经过,银面男子眼神与苏映雪交汇。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若黑洞一般,引人一探究竟。
若无其事收回目光,“主子还没回答春儿呢。”
“回答什么,一会到了前面让你一次吃个够,不过先说好要自食其力。”主子故意转移话题,春儿不再刨根究底。
嘴唇扬起凉薄嗜血笑意,抖动一下马鞭马车飞快奔跑起来。
银面男子将手中食物扔给随从。捡起地上树枝拨动火堆,面具上染上一层火光。
马车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停下,春儿拉着蓝衣去寻猎物,苏映雪下了马车,潺潺溪水静静流淌,映出晃动的幻影,用手搅了一下。影像破碎,眨眼功夫回到原样。
人心碎了伤了,已不再复初。
“主子,天冷。”
紫衣一张冰冷的俏脸,终日面无表情,头发只用发带束起,身上散发而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苏映雪痞痞的笑着,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紫衣,来给爷笑个。”
紫衣脸上表情有龟裂的痕迹,嘴角狠狠抽搐一下。
看来以前的主子又回来了。
倒是好久没见到花丛飞了,如果花丛飞要是能与紫衣凑成一对,两人相处一定会乐趣丛生。
想到花丛飞云王那张讨人厌的脸在眼前闪现,拍掉手上的水珠,“紫衣,去查一下,那银面男子是何许人也。”
“是,主子。”飞身离开。
苏映雪在溪边站了一会,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转身望去,银面男子主仆两人来到小溪旁,慢条斯文的清洗手上的的污渍。
“公子,这是要去哪。”
鬼使神差的问出口来,苏映雪只想抽自己几巴掌。
银面公子洗手动作一顿,用眼神示意手下回答。
“南陵。”
“原来是同路,不打扰两位了。”
转身上了马车,银面男子背影稍僵。
转过身来的苏映雪眼中狠绝,以为不开口说话老娘就不能确认你是不是莫千云那厮。
春儿提着猎物,蓝衣抱着柴火回来了。
两人忙碌着。银面男子向手下比划着。
春儿蹙眉,这人难道是个哑巴。
手下有些无奈,来到苏映雪马车旁,蓝衣与春儿警惕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家主子想与小姐一同赶路。”
“男女授受不亲,恕不能答应。”
那随从也不再纠缠回去复命,银面男子看了马车一会,主仆两人离开。
空气中肉香四溢,三人填饱肚子后,看着天色不早,赶着马车,急速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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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的女人
。
荒芜之地渐渐远去,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映入眼帘,房子依山而建,一条蜿蜒的河流环绕小镇,满眼秋色,在落日余晖下美不胜收,让人心情舒畅流连忘返。
一路很少开口的蓝衣,嘴角弯弯“好美的地方。”
“蓝衣都说美了,那就是名副其实了。”
小时候常听大娘提起青楼,一时好奇六年前夜探现在已经更名为百花楼的青楼。
遇到三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严严寒冬穿着全是补丁单薄衣衫,坐在稻草上,瑟瑟发抖依偎在一起取暖。
苏映雪便将他们救出青楼并给她们取了现在的名字。
六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终日寒着一张脸,让人退避三舍。
苏映雪刚开始还想改变她们,最后实在没辙,也就任由其发展下去。
打听一下所在的地方,三人来到一个别致清雅的宅子,门前两棵垂柳,门匾上如行云流水般的水村客栈四个草字。
小二站在门前牵过马车,将三人引入客栈。客栈厅中墙壁上挂着几幅描述小镇的山水画卷。
“前脚刚走个戴着面具不敢见人的,这后脚就来个带着面纱的遮脸的。
莫非真长得其丑无比,丑陋不堪。”
厅中吃饭的客人眼光全部投向苏映雪身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的还大笑出声。
苏映雪不见任何窘态,神情自若的看向说话之人。
一身粉嫩色的衣裙身形玲珑有致,柳叶黛眉,一双丹凤眼盛满高傲,挺翘的鼻子,小巧的一张嘴,正勾起了嘲讽的弧度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旁边坐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女。蓝衣宝剑出鞘,春儿轻触腰间。
苏映雪不怒反笑:“姑娘难道不知有种人并不是遮丑,而且以本小姐的眼光来看,姑娘这副尊容实在难以入目,姑娘顶着这张污秽别人眼睛的一张脸招摇过市,本小姐佩服。”
那位姑娘气的小脸涨红,旁边紫衣男子阻止不及,那女子拔剑而起,“敢这样和本小姐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本小姐是何下场。”
长剑袭来,蓝衣迎敌。
厅中一些胆小不相干的人,慌忙离开,胆大的站在一边观战,还有一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苏映雪三人。
春儿搬来一张椅子,苏映雪仪态万千坐下下来。
眼见那女子落了下风,紫衣男子来到缠斗的两人之间,欲分开两人。
凤眼圆瞪,“南宫子陵,滚一边去,不要扯本小姐后腿。”
南宫子陵一脸担心,带着面纱的女子一身从容不迫,气度非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那女子向一边怒喝道,“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来帮本小姐一把。”
苏映雪眉毛轻微皱了一下,南宫是南雄国皇室姓氏,能这样不把皇亲国戚放在眼里的人,不知是何许人也。
女子手下与同桌之人纷纷向三人袭来,厅中桌椅碎裂,兵刃相接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映雪衣袖蹁跹,周围倒下一片,银针出手,正在吃力应付蓝衣的女子躲闪不及,脸颊一阵剧痛传来
用手摸了一下,见到手中鲜血,惊骇的停下手上动作,被蓝衣一脚揣在地上。
“蓝衣对待丑八怪应该体谅一下,不要那么粗鲁,不要让别人觉得咱们歧视了人家。”
蓝衣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是,主子。”
南宫子陵上前查看那女子的伤势,左脸颊上触目惊心三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淋漓。
抓住南宫子陵,急迫的问道:“子陵,我的脸是不是毁了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子陵宽慰道:“凡虞莫怕,小伤而已,很快就恢复原。”
凡虞一张脸扭曲狰狞,“贱人,本小姐一定要让我父亲将你抽筋扒皮。”
血痕周围慢慢泛黑,南宫子陵转身看向苏映雪,“小姐,凡虞无意冒犯···”
“你都听到了,到现在都冥顽不灵。”
说完起身要走,南宫子陵急忙阻止,拦在前面。
“小姐慢走,请赐解药。”
脸上奇痒难耐,凡虞在地上翻滚,口中不停咒骂着。
南宫子陵一脸担心,“小姐,本王并不想与你为敌。”亮出身份,希望苏映雪可以顾忌身份,相让一步。
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微笑,“得罪本宫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南宫子陵听到苏映雪自称本宫,心中猜测眼前人的身份。
“子陵,疼···子陵···”
痛苦的呼喊南宫子陵一脸心疼,“得罪了。”
说完一挥手厅中出现几十个黑衣人。
春儿蓝衣解决厅中剩下几人回到苏映雪身边。黑衣人涌向三人,刚回来的银面男子站在旁边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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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助
。
一双灵动的双眼漠视眼前的黑衣人,蓝衣与春儿两人与黑衣人交起手来。
攻向苏映雪的黑衣人,刚刚靠近手中武器掉落,捂住头在地上痛苦翻滚起来。
“妖女,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虞凡捂着脸,愤怒地指着苏映雪。
“虞凡,那妖女会不会杀了我们?”
瞧着眼前两个被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的千金小姐,还有个缩头缩尾不敢上前的白面书生。
不悦的斥道:“没用的东西,平时作威作福的本领给狗吃了。
、遇到大场面就骇破了胆,也不动动你们的浆糊脑子,倘若杀了我们,能平安走出这里吗?”
苏映雪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缓步走向虞凡几人,两个小姐畏畏缩缩躲在虞凡身后。
南宫子陵眉头深锁,挡在几人面前“虞凡是有不对在先,小姐不要逼人太甚。”
虞凡心中害怕,但还是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不顾脸上瘙痒难耐“妖女,有种你就杀了本小姐,不然只要本小姐有一口气在,就会将你碎尸万段。”
张狂一笑,笑声让人心底发毛,“倒是有些骨气,不过本宫最讨厌别人威胁。”
南宫子陵出手袭向苏映雪,摸出腰间软剑,软剑如游蛇般缠上南宫子陵右臂,使劲向后一收,空中衣片飞舞。
烟花破空声音传来,南宫子陵俊逸的脸上浮现一层杀气,“现在收手交出解药还来得及。"
苏映雪邪魅一笑“不好意思,今天本宫心情不好,很不赶巧你们触到本宫霉头了。”
人善被人欺,从今以后人犯我一分必还三分颜色,哪怕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虞凡心中害怕退去,底气十足盛气凌人的说道:“妖女,黑甲军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雄黑甲军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直接听命于皇上,皇上又将黑甲军分成几对,分给身边几个亲近的人。看来这南宫子陵与南宫翼关系匪浅。
银面男子一直伫立旁边,面具阴影下一双漆黑眼睛看不出焦距。
黑甲军破窗而入,不用南宫子陵吩咐加入战斗圈。
客栈掌柜与小二们战战兢兢躲在角落中,掌柜见到一片狼藉的客栈,一脸痛惜。
春儿与蓝衣一边与对手游斗一边向苏映雪靠拢,“主子,这些家伙身上的鬼东西刀枪不入,怎么办。”
苏映雪眉头微皱,内力灌入软剑,砍向对手,鲜血四溅。
削铁如泥的软剑加上内力连伤数名黑甲军。
蓝衣春儿身上有数处伤口,殷红鲜血染湿衣衫,染红苏映雪眼睛,嗜血光芒闪现。
将手中软剑扔给春儿,“用内力。”
“主子···”
“不用担心,护好蓝衣。”
苏映雪手上并不怠慢,银针如梨花暴雨般飞向黑甲军。
客栈本就哀嚎遍地,现在又有几声痛苦叫喊传出,几个黑甲军捂住眼睛,几滴鲜血落到地上。
南宫子陵让剩下的黑甲军停下手,心中明白苏映雪身份并不简单“留下解药,本王不再追究。”
“不行,本小姐一定将这妖女千刀万剐。”
苏映雪嗤笑出声,“恐怕你没有那么长的命。”
虞凡左脸泛黑,嘴唇发紫一张脸诡异恐怖,手指哆嗦指着苏映雪,怒吼出声,“铁甲军,将这妖女给本小姐活捉。”
大批黑甲军围向手无寸铁的苏映雪。
南宫子陵出声提醒,“小心,这人会用毒。”
赤手空拳与黑甲军周旋,右肩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春儿与蓝衣心里担心苏映雪安危,无奈离得太远。
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黑甲军身上的衣服都是些特殊材质,苏映雪只能机智取巧,袭向全身唯一暴露出来的弱点……眼睛。
一时不查,左胸重重挨了一拳,苏映雪借力向窗外倒去。
银面男子移动身形瞬间接住苏映雪,残阳似血,洒在两人身上,这个结实温暖的怀抱苏映雪有种熟悉的感觉。
脸色一变,奋力想挣脱,扯动肩上伤痕。
银面男子修长的手指轻抚苏映雪的伤痕,眼中一抹心疼转瞬即逝,快的连向来敏感的苏映雪都来不及捕捉到。
“疼吗?”
声音黯哑难听,如同破裂的锣鼓。
苏映雪愣怔片刻,“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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