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领叫过几个人,一会功夫就将地上的东西清理到一边,露出一个焦黑的盒子,上面小锁断裂。
樊领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交给樊朝宗,樊朝宗看后脸色晦暗难明。将信收入怀中。
在火场仔细搜寻几圈后无果,前往城主府。
书房,“樊大人皇上态度如何。”
叹息一声,“皇上病倒,命本官彻查此事,务必弄个水落石出。”
思虑再三,连万寿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口:“大人在火场发现的盒子中装了些什么。”
樊宗朝不自然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死者为大,都是云王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怕流落出去对云王名誉有损,本官就收了起来。”
连万寿干笑两声。云王不务正业人尽皆知,爱好更让人不敢苟同。想必是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樊大人,此案现在还毫无头绪,只能等李大人醒来再做打算,下官略备一桌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连城主先请。”
两人谦让一番先会客厅走去。想到李丰华,樊朝宗嘴角勾出不明笑意。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树影婆娑,凉风习习。
车中烛火散发出微黄光亮。
苏映雪摩挲手上镯子,红唇轻启,“春儿,镯子的钱有没有还回去。”愣怔一下春儿心虚的低下头。苏映雪了然。甩了春儿几记刀眼。
林中鸟儿惊起,几人闪身出了车外,来到一颗高大挺拔的树上。不远处正在展开一场厮杀。
兵刃在月光下闪出慑人的寒光,刀剑相撞,火花四溅。
三人出现在战斗圈外,春儿大喝一声,“青衣小心。”
加入战斗。冬儿摩拳擦掌,怎奈不知谁是敌谁是友。
“男人杀。”
冬儿会意,也加入其中。
本来两方人马旗鼓相当,春儿与冬儿加入另一方六个人渐渐处于下风。
士可杀不可辱,沿城一幕还历历在目。五个出生入死的同伴清醒过来见到伏在身上猥琐的男人,举剑屠了整个男倌馆。一把火烧掉满是屈辱的方,但那段肮脏的记忆却时时出现,让人崩溃。
清冷的声音响起“春儿,够了。”
暗香浮动,身体倒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花鼓笑骂道:“好你个春儿,有着速战速决法子,还白白浪费我们的体力。”
春儿嘿嘿一笑,“天冷,动动暖和。”踢了踢地上昏睡不醒的人,春儿问道“主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干脆,杀了一了百了。”苏映雪狡黠一笑,“花姑···”
花姑自知有错一改往日活泼,安静的站在一旁。“春儿随我先回马车,花姑你们五人在这里守着。”冬儿出神的望着苏映雪的背影,暗忖王妃真的不容小觑。
回到马车取出纸笔,不一会纸上写满娟秀小字。折叠起来递给春儿,“将信和六万两银票放入其中一人身上,让花姑他们先行离去,在前面镇上找辆马车再与我们一同上路。”
南宫翼对自己并无恶意,倘若真要下此狠手,得罪手握一国生杀大权的人物,前途堪忧。
春儿办妥主子交代的事情,与冬儿回到车中,三人歇下。殊不知刚才激战的地方闪出几个人影,试探一下几人鼻息,扛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三人简单洗漱吃了点早饭,向小镇进发,与花姑四人会合后向后盛帝都赶去。
云王死讯不胫而走,短短两天时间,在三国中传播开来,掀起轩然大波。
盛行三种猜测,第一种云王觊觎皇上宠妃兰妃,被皇上赐死。
第二种云王勾结南雄皇,助南雄皇累积财富,东窗事发,被南雄皇灭口。
第三种万枫王朝风雨欲来,云王只不过是皇位斗争中可怜的牺牲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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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舍弃江山可以吗
。
红砖黛瓦,巍峨壮观气势磅礴的南雄皇宫,朝堂上南宫翼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凌厉的眼神掠过殿中战战兢兢的文武百官。
紧抿的薄唇微动,“始作俑者有没有查出来。”
年迈的丞相沧桑的嗓音,没有半分惊惧“花城失踪的富商巨贾确实是在南雄境内被人发现,好事者向来捕风捉影捏造事实,皇上不必介怀。”
南宫翼微眯眼睛,低沉说道:“谣言四起,不利于两国和平。丞相向来足智多谋,这场风波还是有劳丞相去平息。”
“老臣领旨。”
没有大臣在进言,早朝退下。
御书房,南宫翼看着手中一剪纸筏,上面娟秀蝇楷小字刺痛双眼。情不自禁蜷握起手,纸上出现褶皱,急忙松开手来,将纸铺在桌上,小心抚平。
仔细又看一遍,你我今生萍水相逢已是缘分,您身份尊贵,后宫美人成群,而我只是个下堂妇。
身份如此悬殊,云泥之别,断不敢妄想。
你我之间源于手镯,可我对于手镯甚是喜爱,在此奉上当日五万银票连同利息共六万两,还请笑纳。
字里行间透漏出拒人千里的冷漠,让人心寒。
折叠好后放入怀中。
撤掉所有跟随苏映雪的暗卫,雪儿既然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就不会在乎你的身份如何,你又何必伤我至此。
还是你心中另有所属,想到这种可能,南宫翼眼神森冷可怖,狠厉异常。
辰风看着紧闭的房门摇头叹息,一连两天除了上朝主子一直呆在书房,让人忧心。
“辰风进来。”推门而入,静立一边等待主子吩咐。
“安排一下,朕要出宫。”
“皇上在这风口浪尖···”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翼打断,“朕去意已决。”
辰风眼中现出一抹狠厉,自古红颜祸水,果真不假,倘若让主子执迷下去,一定会落个万古骂名。
辰风打点妥当,南宫翼一身便服离开皇宫。
暗处,花丛飞蹙眉,南雄这些天并没有需要皇上亲自出马处理的事情。
自从云王去了枫城,花丛飞就来到南雄监视南宫翼的一举一动。花丛飞不敢跟的太近,南宫翼身边肯定有暗卫跟随。
南宫翼与尘封两人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赶往后盛帝都。
后盛帝都郊区一处别院,接到消息苏映雪紧皱眉头,好不容易不用接受三位娘亲喋喋不休的的盘问,又接到如此恼人的消息。
“没看出来,南雄皇还是个痴情种,不如主子考虑一下吧。”
倪了一眼花姑。“算我没说。”
冬儿在一边干着急。
苏映雪起身远眺,说不感动是假。
在这个多事之秋,竟然能放下朝政,奔赴千里之外,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么沉重的感情,让自己怎么去回应。
后宫争宠杀人于无形,血淋淋的教训见过的实在太多。
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心爱之人携手江湖,到老后隐居深山老林,搭一草房种上一亩良田,岂不快哉。云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浮现眼前,骂了声没出息。
走进房间飘来一句,“南宫翼什么时候到,告诉我一声。”
有些事情总要解决,苏映雪一直不是一个逃避问题的人。
仅用三天南宫翼就来到帝都,打探到苏映雪所在的地方,匆忙赶了过去。
不敢明目张胆站在门外,三位娘亲在院子中不停地向门口张望。
南宫翼一身白衣略显脏乱,胡渣青荫,头发有些凌乱,但毫不掩盖身上王者风范。
几位娘亲甚是满意,人年轻英俊,最主要是对雪儿如此情深。
比那个没见过面的短命鬼强上百倍。
春儿一路将南宫翼引向大厅。
厅中,苏映雪从帷幔后走出来,见到南宫翼风尘仆仆,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心,触动。
挥退前来看热闹的众女,南宫翼会意苏映雪有话要对自己说,让辰风退下。一百多个日夜的想念,思念的人儿近在眼前。
南宫翼情不自禁上前紧紧拥住苏映雪,苏映雪不闪不躲任由南宫翼抱着。也学自己能给的只是这个感激的拥抱。
南宫翼甚是激动,喃喃的叫着,“雪儿···”没有任何回应,南宫翼松开苏映雪,苏映雪面无表情退后一步,声音毫无起伏,“皇上真的喜欢雪儿。”
语罢,南宫翼向苏映雪靠近除去称谓,哀伤的说道:“我对雪儿的心,日月可鉴,雪儿还要怀疑吗。”
“皇上可否为雪儿舍弃整个后宫如花美眷,还有南雄的大好河山。”
呆怔片刻,“雪儿这是为何,我可以给你万千宠爱,但是后宫嫔妃还不是遣散的时候。与我共享无上尊荣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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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的差别
。
厅中陷入沉默,南宫翼含情脉脉的眼神夹杂些许不安。
苏映雪垂下眼睑,隐去眼中情绪。倘若心中有爱,不管前途多么虚无缥缈,也会不离不弃陪伴左右。若心中无爱,便少了那份执着与坚持。
调整情绪,“皇上连日长途跋涉,疲惫不堪,不如先去客房休息一下。”
“雪儿,对你我是爱至骨髓,为你我可以虚设后宫,不再宠幸与她人。唯独这江山是我必须负的责任,不可舍弃。”
南宫翼语气忧伤诚恳,字字叩击心弦。
扬起一抹醉人笑容,灵动的双眸熠熠生辉,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先容我一些时间考虑一下。”面对南宫翼放下身份如此卑微的请求,伤人绝情的话语实在不忍吐出口来。
南宫翼忐忑的心趋于平静,紧绷的情绪放松,头一阵晕眩,身形不稳摇摇欲倒,苏映雪连忙上前扶住,“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儿戏,我扶你去休息。”
听到苏映雪略带责备的话语,忽然感觉这一路辛苦值得,“雪儿这是在关心我吗?”
苏映雪白了南宫翼一眼,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被冠个红颜祸水的罪名,那得多冤啊。
打开门,门前一众女人两眼放光看着相扶而出的两个人。辰风见到南宫翼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还挂着满足的笑容。手不自觉握紧。
刚才着急想见苏映雪并没有注意院中这些女人,“这些是···”
大娘刚想上前,收到苏映雪警告的眼神,讪讪收回迈出去的脚步。
“辰风扶你家主子去休息,春儿带路。”
辰风接过南宫翼,南宫翼心思百转,来到客房。
早已有人送来沐浴大桶,房中只剩下主仆两人,氤氲的雾气在屋中弥漫开来,“辰风,将院中女人的底细全部查清,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屏障外清远领命。开门声响起,屋中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掌心掬起清水,张开五指让随指缝流下,想起当日破庙苏映雪娇俏的笑颜,五指收拢,面色狰狞。雪儿对于你我势在必得,不要妄图逃离。
听众人声鼎沸,苏映雪单手撑头,闭上眼睛安静的听着众人各抒己见。
争论的热火朝天,面红耳赤的众人忽然都打住望向正昏昏欲睡的苏映雪。
大娘河东狮吼一声,苏映雪睁开迷离的双眼,打个个哈欠,“议论完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众人嘴角一抽,这就是传说中的皇上不急急太监啊。
大娘见到苏映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唇颤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二娘清了清嗓子,“雪儿,对于南宫翼你心中有何想法。”
苏映雪抿唇不言。良久,将问题抛了回去,“娘亲觉得这会是一段良缘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娘缓缓开口,“以现在来看南宫翼确实对你是一片赤诚真心,可将来就可难说了。”
众人附和出声,“主子,你瞧瞧百花楼的客人来的时候不都是甜言蜜语说些好听的,可出了大门,有几个还会记得。”
大娘不依“花姑,南宫翼是一国之君怎可与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相提并论。”
“大娘别忘了自己也是沉沦在帝王温情下才沦落到在冷宫呆了十八年。”
大娘怒眼圆瞪,“春儿你这个死妮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春儿扮个鬼脸躲在苏映雪身后。
冬儿眉头深皱,心中焦急,照这样下去,王妃可就要成别人家的了。
“也不排除南宫翼痴心不悔的可能。”
三娘对二娘嗤之以鼻,“痴心无悔?夏月娘你还死心眼的想着那消失十八年的人会回来找你,这梦你已做了十八年也该醒醒了。”
二娘听完愤怒的瞪了三娘一眼,转身出了客厅。
“三娘,不是我司徒香说你,王林是二娘心中的禁忌,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
三娘也甩袖离去,那人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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