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gay而言,思考这样的问题理所当然,可是在流离苏的世界里永远是最单纯,简单的,所以他对自己说自己是喜欢墨谦的。
一个月,720个小时,每天除了深度睡眠就都在想他,这也不是爱情?
可是他心目中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就像16岁的时候,流离苏不懂什么叫做喜欢,可是看了那一眼,他便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喜欢。
不可名状,却又深刻悸动,莫名心颤,这种叫做喜欢的感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流离苏沉沉的睡去,这是这一个多月他睡的最安稳的一次,没有梦到在墨宇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念墨谦,只是属于他流离苏的一个安稳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季礼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吃饭,他拒绝了,穿上鞋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天空下着小雨,这种情况在s市很常见,初冬肯定是下雨的,不想回去拿伞,幸好很快就拦到了一辆车。
“师傅,倾城佳苑!”
路上行人很少,车很多也很堵,雨确实越下越大,啪啪的拍打着车子的玻璃窗,一下有一下的敲击着流离苏的心。
到倾城佳苑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车子不让进去,流离苏只能在小区外面下车,看着流离苏冲进大雨里,司机师傅的眼睛是直了又直,他其实是准备说“小伙子,我这里有一次性雨衣可以买,不贵,10块钱一件。”
那个地址流离苏熟记于心,可是当他站在门前一遍又一遍的摁门铃,丝毫没有动静,索性只有蜷缩在门口等着那个人,一边掏出手机。
身上的毛衣和外套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着身体黏黏的难受,冷的发抖,说话也有些说不清,“墨谦,我在你家门口,我好冷!”
☆、第八章 冒雨示爱
墨谦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天晓得下雨天他是多么的不想回家,在外面总是热闹一些,回家了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难免会有些孤单。
虽然对方没有自报家门,可是听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总是有些耳熟,而当他要准备问你是谁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看着好友一脸八卦的眼神,墨谦摊摊双手无奈道,“好像打错了,还说在我家门口,搞笑…”,一脸的无所谓,心里确实惦念着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不会是哪家的姑娘吧~~”罗一成一脸**的表情。
“去,我倒还希望是个姑娘了…”
“哟,难不成还是个少年啊…”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打趣道。
“听说一个月前,有个少年在他们学校勇敢告白,而且还在墨宇演绎了一场恩爱情仇的戏码。”见有人挑起了这个话题,墨谦的好友之一又开始开涮。
“你们是不是嫌钱赚的太多了。”墨谦见不得好友们一副看戏的表情那拿那件事寻开心,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那个家伙对自己的告白。
这是一个直男可以容忍了吗?
“切,小气,说两句就不开心了…”
“墨谦,我说刚才打电话的不会是那个小家伙吧。”说话的人是罗一成,这里头就数他和墨谦最熟,当然是别人都被噤声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家二公子。
说完还一脸无辜的抿着杯子喝酒。
墨谦白了他一眼,罗一成当作没看见,这年头脸皮得厚,八卦才会扑面而来,这是罗一成一贯的行事风格。
“我先走了!”墨谦拿起桌上的钥匙,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们一个面瘫的白眼。
“这么快就舍不得咯,哦,今天儿可是大雨…”
“要不要种子,晚上回去给你发一点…”
“唉,记得带套操作啊…。”
………。
几个男人肆意的yy,墨谦听到后面的声音依然是处乱不惊,可是当他走出酒吧的时候嘴角还是抽了抽。
不是因为这天气太恶劣,实在是他们的语言太下流。
他忘了,曾几何时,他也是那群人中的一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昔日张狂的少年却不愿泄露自己的有点情感,对朋友,亦是如此。
他依然记得郧溪离开的时候满脸讽刺的对他说,“谦,我不喜欢一个满嘴是黄色笑话,动不动就生气暴躁的人,在我看来这样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呵,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人,郧溪却暧昧了五年,然后一走就是又一个五年。
“你的深情又与谁人说?”
墨谦驱车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像小狗一样蹲在自家门口的少年,耷拉着脑袋蜷曲着身子,原本不太好的心情因为这一幕更加的心情不好。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过,可是他痛恨曾经的那个自己。
“起来!”不带一丝温度,冷漠的到让人心寒的声音。
流离苏听到声音,愣愣的抬起头,“啊?”
“滚起来!”
流离苏依然站起来,可是因为蹲的太久了,脚下发麻差一点有摔倒,来不及反应的他一只手自然的抓住了墨谦的胳膊。
却被墨谦一脸厌恶的甩开,这次流离苏是直接被甩到了几米外的大雨中,“回你家去!”
说完这句话冷冷摁门口的电子密码。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流离苏几乎吼出来的,脸上挂满了水柱,直线一般的雨线仿佛是千丝万缕,狠狠的缠绕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墨谦的手顿了顿,继续摁着数字,一声提示之后门开了,冷冷的对着雨中的人说,“无论什么,都不会改变!”
流离苏看着那扇门毫不犹豫的关上,心里某种不能言说的东西堵得他闷的慌,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死掉。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他还是没有死掉,他知道自己哭了,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风刮的很大,大雨中夹杂着树叶,一丝丝的刺入他的身体,落叶撞在身上的感觉一点都不痛,真的,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两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他也是这样在墓地坐了一下午。
姨妈拉他拉不动,他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车祸,为什么是车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懂得了想要的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主动去争取。
可是,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他,不想这样放弃。
流离苏慢慢的站起来,又继续跑到了墨谦的门口,这次他没有傻傻的等,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敲门。
一边喊着墨谦的名字。
墨谦以为自己刚才都那样了,流离苏应该是放弃,至少也该做好回家的觉悟了。
显然他是想错了,墨谦,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有一点点的心软,或许结果就完全出乎自己的控制了。
而他,非常不喜欢状况之外的事情。
比如,他喜欢的她,不喜欢他。
喜欢自己的这个少年,自己却不喜欢。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喜欢一个男人,况且还是孩子。
墨谦有些烦闷的走进浴室,声音总算是小了一些,可是他还是听得真切,一声接着一声的“墨谦墨谦…”
“哐哐哐…。”的敲门声。
那个笨蛋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门铃吗?
墨谦几乎是要被外面的声音整疯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原本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的,此刻的他却打开了蓬头,草草的冲了一下。
依在床上看书,缺一页也翻不过去。
他觉得流离苏要把自己压抑下去的那些爆发点全部激发出来,而他讨厌这种感觉,他必须要做一个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人。
可尽管有如此的想法,墨谦却还是一个仅仅25岁的大男孩,他做不到30岁的沉稳,更做不到40岁的精明。
所以他在心里已经把流离苏骂过一千遍了。
或许是他的诅咒太有用了,半个小时后这个声音终于消失了。
可是爆发因子被激发出来的墨谦就像一个纠结病患者一样,穿上外套踩着拖鞋去确认流离苏是不是真的走了。
可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开门晚了后悔了,还是开门了后悔了。
流离苏像一片落叶一样倒在地上,嘴里还念着“墨谦…”
墨谦真是气不一处来,“小贱骨头!”
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人抱进怀里,流离苏身上的雨水不断的往下滴,从门口蔓延到卧室的浴室门口。
把流离苏连衣服带人就丢进了浴缸,开始放水,还不忘到卧室拿手机,“你来我家一趟,带上发烧感冒用的东西!”
“啊?这么晚,我不…”去,罗一泽有种想死的冲动。
☆、第九章 你把菊花怎么了?
可是罗一泽是一个有着白莲花般菩萨心肠的白衣天使,所以他只能在大雨中开着自己的四轮车去救死扶伤。
可在自己家里的墨谦也不见得情况有多好。
泡在浴缸里的流离苏渐渐的回温,而且是温度是越来越高,因为他华丽丽的发烧,墨谦走进浴室的时候,看着流离苏一颗脑袋挂在胸前。
这家伙都被淋成这样了还不忘扮可怜,真是一个好演员。
虽然心里不认同流离苏,墨谦的脚不受控制的向流离苏走过去,手不由自主的附上那红的有些过分的脸颊,他原以为是水温的原因,可是刚附上去,温度烫的吓人,额头也是。
墨谦维持的面瘫脸终于展现出了几分破功的痕迹,这个家伙这个样子待会要怎么让罗一泽看病。
想了想,还是伸手去脱流离苏的衣服,外套,毛衣,t恤…一件件的剥离,慢慢的露出有些苍白的肌肤,或许是雨里泡了有些久的原因,那种白看着仅有几分病态的苍白。
墨谦忘了,流离苏那个家伙此刻正在发烧。
可是此刻的他只想着把这人的衣服怎么全部的脱下来,完全来不及欣赏那病态的美,尤其还是一个同性恋的身体,他表示自己真的不歧视同性恋。
罗一成从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性向,这么多年过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好兄弟,所以他完全理解一个gay的痛苦和挣扎。
因为他亲眼见过,所以他甚至有些同情,如果可以,谁愿意那样,谁不想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下拉着自己心仪的另一半秀恩爱,可是在国内目前的形式,这样的一群人就像是黑夜里的吸血鬼,昼伏夜出,苍白无力的渴求着那种想要人被人呵护的疼爱。
其实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无论是bl还是bg,另一半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都渴望自己爱那人的同时,那个人也爱着自己。
可是世界上的爱情,情侣那么多,两情相悦的有多少,相守到老的又有多少。
对于墨谦而言,爱情像是渴求且不可及的东西,因为身体内的某个脏器被撕裂过之后,每当那种疼痛袭遍全身的时候,爱情那些曾经的温暖也没有了他原本的温度。
墨谦是几乎无意识的对流离苏的身体有了几分温柔,看啊,他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孩子,连身下的某个部位都是淡淡的粉色,这样一个美好的男孩子,他怎么忍心去毁掉。
哼,他还是拿着特等奖学金的人呢。
可是墨谦哪里知道,流离苏认为墨谦如果不喜欢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毁灭他。
墨谦看着昏沉沉的流离苏,湿哒哒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挂着密密的水珠,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眉头微皱着,嘟着嘴巴。
可是此刻的墨谦看着这样的一副luo体,真的除了和看自己一样,没有任何的心思。
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刚刚因为紧张没有注意,此时感受着手上的重量,这个家伙绝对比女人还瘦,这个家伙有100斤吗?
如果流离苏醒着,肯定会咆哮着说他其实112斤。
可是此时的他昏的一塌糊涂,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还会知道自己的体重。
墨谦把人放到床上,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拿过之前准备好的吹风机,轻柔的给流离苏吹着头发,温热的风在墨谦的之间穿过,指腹间的温柔传递到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流离苏几乎是本能的轻吟出声。
尽管有吹风机的声响,墨谦还是没有丝毫没有遗漏的将流离苏的声音悉数纳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就听到怀里的人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
墨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变化,一直对着流离苏头顶的某一块做。爱的烧烤,墨谦有些鄙视自己,却很快恢复了面瘫的样子,一脸正经的吹头发,只是尽量的避开流离苏的头皮。
他只是不习惯一个男人在自己的怀里发出类似**的声音,虽然这个男人是个孩子,但也不能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其实这男人也不是孩子,毕竟他已经20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