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喜悦地抱紧笑意,快步推门走进。
刚一进铺子,笑意就被满铺子的假面具彻底吸引住,满眼新奇地一具具欣赏过去。而尼桑则上前和铺子里的伙计用英语交流着,过了没多久,一位满是络腮胡子,穿着威尼斯传统服,肤色微黑的胖肚子中年人,慢步走了出来,并对尼桑招了招手。尼桑轻声告诉笑意,让他耐心等待下自己,店铺里若是有喜欢的可以让伙计先包装起来。就随着中年人,顺着窄小的阶梯踱步到店铺的地下室去。
刚一打开门,热气迎面扑来,熏得人不由地呛了呛。中年人看了眼这位依旧脸色淡定的少年人,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尼桑走了进去。
尼桑抬头一看,真的是别有洞天,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全手工琉璃工艺品,及半成品。灯光的照射下,流转着璀璨的光芒,件件晶莹剔透,让人赞不绝口。中年人对尼桑继续做了个请的手势,尼桑微微侧身,回了个礼,继续往小侧门走去。
再里面就更热了,尼桑并无多少动作,只有在汗珠不停的滚落中,耐心地等待着中年人对着一位赤着上身,胡子间夹着着几根白须的老年人说着什么。而这老年人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谈话,只专注地鼓着腮帮子,对着火炉吹制瓶子。待瓶子慢慢按照气流的鼓吹,中间鼓起自然的圆润空间后,老年人才举起空心棍子,仔细地左右前后,目测了番眼手中的初制品,转过头,对着尼桑点了点头。又放回炉子,滚了几滚,变成缩回一团玻璃球,摆放在一边,脱下手中的隔热手套,向尼桑走来。
尼桑出来时,手中捧着一个个头有些大的盒子,而笑意已经窝在门外的角落里,靠着墙壁歪着头,在一片不停燃放着烟花,喷射着激光音乐泉的吵闹声中乖巧地睡着了。尼桑的心软了软,放下盒子,怜惜地抱起笑意,又对着帮忙找来纸袋装盒子的中年人,轻声道了谢。告辞了后,踏着铺设满地激光图案,感受着满是欢声笑语的气氛中,坐上大巴士,返程了。
而笑意在感受到自己被一个熟悉怀抱抱起后,自动绕上他的脖子,并亲昵的蹭了蹭,嘟囔一句,“尼桑,我等你好久了”,继续睡去。尼桑微微阖目,低头亲了下因说话而微微撅着嘴,也是呢喃一声,“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们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的。下次我再带你来玩个够,今天真是抱歉了。”
晚上到家后,妈妈看了眼被国光紧抱在怀里的,身披着国光外套的笑意,帮忙推开房门并压低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父亲大人都问过好几次了。”
尼桑竟然对着妈妈微微翘起嘴角笑了笑,低声说了句,“看到意大利传统手工制作琉璃的店铺,在店铺主人的帮忙下,亲手做了对小娃娃和娃娃小挂件,还有一对戒指。我们即将要去德国了,我得把他先绑牢了,让他收敛些。不然以他的性子,我担心我一不留神,他就闯祸。而且迹部告诉我德国的年轻人很开放,咳,我担心他…”
妈妈了然地笑了笑,轻抚了下笑意的面颊,“你们睡吧,还有国光,你如此情深意重,等这小家伙开窍了后,真不知他会如何待你啊。”
国光对着妈妈摇了摇头,“笑意他是个感情真挚的人,只要认定了就会是一辈子执着的,执着到任何人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我只需要做到,能让他认定就圆满了,所以妈妈不需要担心。我要走的路,我自己很清楚。”
妈妈淡淡一笑,继而转头看向窗外的繁星黯淡,一轮明月也模糊的夜空,夜风吹拂中,一直掀动的窗帘,轻扫过鱼缸,被惊动的俩尾小鱼瞬间就动了起来,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互相依偎着睡去。
妈妈低垂着头,转身回抱住,已将笑意轻柔地放进床铺内,站立起来的国光。拍着他的肩膀,喃喃说道,“若是你没有喜欢上笑意就好了,我总是希望你们俩能各自成家立业,几年后我就可以含饴弄孙了。现在的你太辛苦了,而笑意总是不能完全明白你心中到底在焦虑着什么。现在的你之所以可以将他拢在怀中,那是因为他情窦未开,不曾遇上能让他心动的女孩,无论怎么说,你的感情都是违背天伦的。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不用计谋,你的一生感情都将付之无望,但愿老天能站在你的位置帮帮你,帮帮我这举步艰难的孩子。”
国光转身轻轻回抱了下妈妈,“谢谢母亲能理解我,并支持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的,带着笑意一起走下去。无论他是否会动情,我都带着他一起走下去。我要的,我会用尽一切去争取。无论是有多艰难,无论是需要有多黑暗的心理,无论是需要布置多少的陷阱和耗尽心血的算计。”
“我知道了,若是你们的故事能写成剧本拍点电视剧,肯定是收视率最高的。”妈妈扯开话题,缓解了下悲伤的气氛,拍了拍国光的肩膀,不再多说,走了出去。
尼桑匆匆洗冲洗好澡,换了身衣服,也取了套小一点的白色素衣,及温热的毛巾,靠近睡的满脸红晕的笑意。滚动着喉结,半眯着眼睛,一颗又一颗地解着笑意的衣服,随后又脱下他的裤子。颤抖着眼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细致地擦拭一遍后,又重新取来块热乎的毛巾,再将他全身擦拭一遍。
然后才抖着手指抬起笑意试图替他穿上衣服和裤子,却被笑意搂住脖子拉个正着,还握着笑意衣裤的尼桑直接扑向笑意,随后就被搂紧。但感到气闷的笑意随后就松开了手,推开尼桑,翻滚着身子,趴着继续睡着。
仰躺在地上的尼桑,将笑意的衣裤都遮在自己的脸上,直到身体不再有反应,才站起身来,拖出一床备用被褥,盖好笑意的被子。分床睡后,尼桑久久才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也不知,一觉睡醒找尼桑的笑意,也没察觉到自己是否穿了衣服,直接钻到睡在另一床的尼桑怀里拱了拱,继而重新睡去。
而同样睡不安稳的尼桑,在感受到怀中多了个人的分量后,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正待睡去。却因为手感不对,猛地睁开眼睛,散发着热气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尼桑难耐地喘息着,推了推笑意,却被缠的更紧。摩擦到的部位更是一阵舒爽又深感不够,尼桑不由地拱了拱身子,摩擦了几下后,吟叹出声。
伴随着这声低沉而又让人沸腾的声音,尼桑,再次醒过神来,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脸,为自己曾经无知,放纵过一夜而后悔。放纵过的身体已比以前的敏感万倍,那些潜伏着的感觉在轻微挑拨后,就能席卷而至。心中的渴望,总会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打开全身的毛孔,激动地等待着再次放纵,而自己却是再也无法自控。
烦躁的尼桑,皱眉,深吸一口气,推开身上的笑意,钻到笑意先前睡着的被子内,闭眼。但心内的鼓噪一直没有消下去,猛地睁开依旧明亮的如天上璀璨的星子般的双眼,起身去了盥洗室。冷水覆面后,目光锐利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是一阵懊恼地泼水。
尼桑滴水的脸上,半阖的眼睑,微抿着的嘴唇,严肃的表情,警告着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想学生会,想想网社的事,想想越前。对了,越前…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吧,未来的青学支柱,而他的网球还需要提高。”
尼桑闭了会眼睛,擦干了脸上的水,目光中流露出坚毅的神色。回房取出网球拍,换了套运动服,又附身亲吻了下笑意的脸颊,看着他睡深沉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求交流~~qaq 乃们满意否?
☆、第88章 我的荣耀我的爱
本已熟睡的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安稳;东扭西拽中;到处都是空空的;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展开四肢摸索了翻,发现被窝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揉了揉眼睛;低低喊了声“尼桑?”房内一片寂静;并无人回应。
迷糊地打开壁灯,静立了会;忽地觉得身上好冷,哆嗦着又速度钻回被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没有穿衣服的。嘟囔了声,“竟然不帮我穿衣服的”,重新起身想去找衣服穿,却发现枕头边整齐地叠放着自己的睡衣。撅起嘴,糯糯地说着,“都准备好了,竟然就这样扔着我不管了。”
笑意穿好衣服后,继续窝回被窝,在朦胧的瞌睡中,却怎么也没有等到尼桑。笑意有些不安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钻了出来。打开大灯,对着盥洗室喊了声尼桑,并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并无回应。但笑意还是啪地一声打开里面的灯,扫视了翻,确认尼桑并不在这里。
尼桑去哪了?笑意满是疑惑地走出了房间,顺着走廊上还亮着的壁灯走了下去,楼下一片漆黑,笑意开灯后,还是没有找到尼桑。慌慌张张地跑回了房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看漏了,尼桑已经回房睡了。
但房间内依旧还是空无一人,笑意惊惶的扫视中,发现房内多了只陌生的牛皮纸袋。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很是厚实。思索了番,应该是尼桑从那家面具店里买的艺术品了。便准备取出里面的盒子,看看是何物。还未打开,刚倾斜了下牛皮袋,里面落出一片很薄的,封在相框里的银色半透明琉璃片。琉璃片的左侧镶着一颗通红的琉璃心,右侧是尼桑笔迹,只见上面用黑色琉璃流畅地书写了句英文花体及日语,“my glory;love,我的荣耀,我的爱”
右侧的下方则用五彩琉璃画了两个小人,一位茶褐色头发,身穿正统黑色西装的q版小人,一脸餍足,半眯着闪烁着的眸光,翘着嘴角,紧抱着另一位q版小人,只见他是黑发黑眸,身穿白色小西装,撅嘴,嘟脸,瞪大双眸,一脸红晕,正对着茶褐色头发的小人撒着娇。
两人互相交叉着展开的双掌内,有一对天使的羽翼,流光溢彩,纤毫毕现。每一片细小的羽毛全都是由丝丝缕缕,或黑或白,剔透地叠加在一起,形成俩对栩栩如生几乎是全透明的羽翼。一对为全展开着的黑色羽翼,一对是稍小一点的,半展开着的白色羽翼。而大羽翼非常怜惜地拢住了小羽翼,小心翼翼地将它圈在自己范围内,但又包裹的非常之密实,并无一丝白色的羽毛,翻飞出黑色羽翼自上而下的笼罩下。
看着尼桑如此用心地亲手制作的东西,笑意想起了白天尼桑的那几句英文告白,脸不由地烧了起来,慌张地将相框塞了回去。又随意地扫视了四周,忽地发现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中少了一件什么东西。又是紧紧思索了许久,倏然猛地瞪大双眼,细细翻找起网球包,发现只有自己的还在原地,尼桑的已经不见了。
笑意顿时红了眼眶,只着睡衣,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公园内的网球场时,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用右手打着网球。笑意颤抖着身子,放慢脚步,就似怕打搅到尼桑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着。
笑意就这样隔着一层铁丝护栏网,定定地瞧着尼桑一球又一球地打着,喘息着,不停地用右手练习着零式削球,调试着灵敏度。但右臂并没有如同左手那般的顺手,一切都要从新练起。
寂静的夜幕中,只有机器输送网球时的声音,和尼桑大力击打网球时的声音。笑意站立了许久,捂嘴,面色痛苦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室内那个不停在运动着的身影。
直到尼桑不停地下坠着汗珠,轻微的喘息声中,小球已滚满了整个场地,但尼桑还在不停地练习着。只有握不住球拍时,才肯稍微停顿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一连串地叮当叮当投着币,又继续专注地不停挥着球拍,力求恢复左臂般的水准。
笑意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抖动着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颗颗泪水顺着指缝全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迹。
黑夜渐渐逝去,黎明前的雾霭缓缓弥漫着,带着湿润的空气在四处侵染着。尼桑还在打着球,眼中的坚毅依旧未曾动摇过一毫。而笑意早已哭累,无神地坐在地上,紧盯着尼桑的所有动作,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直到朝霞升起,发射着万丈光芒的太阳突破了黑暗的全面包围,红艳艳的朝霞升起,街灯断电,不再明亮。感到天色渐亮的尼桑打完最后一球,终于能完美地使出零式削球了。目露着锐光,左右手交换着握住把手最低处,又松开些,让握手处自然滑到最前端。如此几回合后,右手忽地紧握住手把处,往前凌厉地一指,俾睨天下气势顿时往外冲击着。
尼桑仰起了头,滚动了下喉结,感受到寒夜逝去后,阳光到临时的暖意,想起某人这个时候还在甜甜地睡着,不由地柔下了眼眸并微笑了下,捋了把脸上的汗水。立马转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