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完成我的训练单,足可见他想变强的意志力了。本来你祖父来拜托我让我用心教时,我还好奇他为何自己不教他,而你也死活不肯教他,却让我来教,看来这个任务真的除了我没人能完成了。
我真想不到为了这小家伙,你们祖孙两个意见还相左了。所以我真的对他认真了,还真是个倔强到让我喜欢的孩子。好吧,就算你曾拜托我,用这种方法打消你弟弟的念头。但我还是想说,他通过我的要求了,他是你的师弟了。”
说完不顾尼桑胸那一瞬间的暴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尼桑的一招攻势,一手扣住尼桑的双手,双脚制住尼桑后,用另一手去拍笑意的脸,
“喂,清醒些,小家伙!告诉你祖父让他准备好拜师礼来,听到没?喂~~”
“别拍了…大叔,你…就…你就不能轻…点吗?”还靠在墙上的笑意,喘喘气,摸摸胸口,“还活着啊…回…家!”
挣脱自己师傅的尼桑胸,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在笑意面前蹲下身,问,“自己能爬上来吗?还是我抱你回家?”
“臭小子,有了弟弟就这样对师傅我了,还有今天他的胸口被我打到了,抱回家吧,今天我就做做好人,帮你们喊个出租车吧,车钱我付了,当是照顾照顾新徒弟了。回家后先拿这个替他舒经活络,胸口部位不要碰,呐,这个药拿去厚厚敷上去,还有拜师礼不要忘记了,不拿来,我可是会上门去讨要的!”
说完塞给尼桑胸两瓶明显是自制的三无产品,但尼桑还是稍缓了下脸色,摸了摸胖肚瓶身,小心地塞进背包,背好。附身抱起笑意,准备出门时才低声说了句,“谢谢,还有,今天才拿出来,太小气!”
“你这臭小子,脾气还是这么臭!我一年统共就这么几瓶,用一瓶少一瓶,我自己伤了都不舍得用的!如果不是小子实在是入我眼,你以为我愿意拿出来啊!!!”
尼桑低头看了眼笑意,用额头贴了贴笑意皱成一团的脸,说“再忍忍,他的药很好用的,回家就给你敷上,这样你不用每天晚上都疼的睡不着觉了。”回过头又丢下一句“那你是自找的!笑意没有一天晚上是睡的好的,等我的挑战!”
“臭小子,等着又被我打的不会动弹吧!还敢对我挑战!”
说完又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心疼自己的弟弟也不是这么疼的吧!我这不是给药了吗?还生气呐~~最近都不喊我师父了!也不理会我了。你难道忘记了,是你自己来拜托我,下狠手赶走笑意的吗?只是我怎么知道他能坚持这么久,就算是部队里的成年人,都很少有这样的意志力和那股子永不服输的气势的,我真的不能放掉这么个好苗子啊!这次可真的不是受你祖父的拜托,才这样的啊!哎~~国光,你可真是个坏脾气的哥哥啊!连我都想揍一顿啊!”
☆、第48章 少年的心萌动了
出租车驶到家门附近停了下来,尼桑小心地将笑意抱出车门后,看见家门口昏黄的灯光下,模模糊糊地立着一位娇小的身影正往外张望着。
这时终于看清门口来了谁后,已经不知等了多久的妈妈,赶紧迎了过来,担忧地看了眼笑意的脸色,问“今天怎么是抱回来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吗?”
尼桑抬头瞧见妈妈眼眶通红,眼角还留有未及时拭干的泪痕,一副又是已经大哭过一场的样子。心中动了动,低声说:“没什么事,伤到胸口了,怕蹭到,就抱了回来,师傅已经留药了,涂上了,今天晚上会睡着的。来的路上一直闭着眼想睡,却疼的半睡半醒,也没吭过一声,快到家门时才含着泪睡去。”
“嗯”,妈妈走在前面,帮国光开门,开灯。一直到了房间后,才指着堆放好的换洗衣物说:“衣服我已经拿出来了,热水早就放好了,冷水也另外准备了一盆,我先回房了”
尼桑将笑意放到床上后,转身看着妈妈的背影,轻轻问了句,“母亲,祖父还是不同意让笑意退出训练吗?”
“你知道了?”妈妈惊讶地回过头,看向依旧一脸淡定的儿子,
“嗯,最近回家,每天都发现母亲有哭过的痕迹”,
妈妈沉默了半响,有些难过地说,“当初你训练时都不会这样的,为何到了笑意这,就变成这样了?每天都这样回来,我有些受不了了,和父亲谈了几次,总是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去与父亲争辩。”
“母亲,您再反对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已经来不及了。师傅已经准备收笑意做正式弟子了,今天已经提出,让我们为笑意准备好拜师礼,哪天正式拜师了。而且…”尼桑侧着头,闭上了双眼,艰涩地继续说道:
“我发现,我无论阻止,怎么设障碍,都已无法改变笑意的想法,他的执拗让我无计可施。可我真的不想让他像爷爷那样,经历次生命的威胁,我只想,他能安然地生活下去,如果真是要过着碌碌无为的一生,我也认了,我会一直一直照顾他的。”
尼桑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继续说道,“可是,父亲已经拒绝过一次,所以到了我这,是必须要去的。我不想像父亲那样不负责任,姓氏赋予了我们荣光,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部分便利,那么我们同样需要负起,将姓氏的荣光延续下去的责任,这是作为后辈,必须觉悟的事。
但是笑意,我们真不应该将他扯进来的。我也找过祖父,祖父的态度是从所未有的强硬,说,他认真了。这些都让我很是无措。早知会如此,我当初就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去阻止笑意改姓氏了;早知如此,我宁愿他和我撇清了早早去过自己的生活,也比现在这种境况好多了。可惜从来都没有早知道。
我眼见劝阻不成,就去拜托师傅,在训练的过程中,下狠手,让笑意自动打消念头,谁知会演变成今天的地步。妈妈,笑意身上的那些伤全都是因为我,也是为了我,他咬牙坚持也是为了我,他永不放弃也是为了我,他的一往无前也是为了我,他放弃安宁的生活也是为了我,他选择和我并肩而立,选择最痛苦的成长历程也是为了我。
妈妈你叫我如何是好?如何去回报他?我一直期盼着,他有一天能在所有选择中选择我。这一天终于被我盼来,他选择我了,选择与我并肩而立地去面对一切事情,我却不想他是在这样的境地下选择的。妈妈,这样的他,让我如何能放心,如何能放任?”
“国光,你的心情我理解,爸爸的心情我也理解。爸爸他是不想自己老友的孙子,就此埋没,所以给了笑意机会去选择。一旦选择了要走的路,爸爸就不会再放任不管了。今天爸爸就呵斥我,说我妇人之仁,还问我是否真的愿意让笑意从此庸庸碌碌的过一生,还是选择支持他奋起追梦。这句话虽然父亲问的很是强硬,除了后面一种答案,其它的他全部都会否认。虽然我同样也可以拿来问你,但是,国光,我想说的是,事已至此,就需冷静些,我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笑意他是自己做出了选择的,男孩子总是向往着外面广阔的天空的,如果一事无成,对他来说也是种打击’这样想你就会觉得好受些的。
还有,国光你和我一样,面对笑意的事情时,都是情感占上风的。而父亲大人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总是那么的理智,冷静的就如笑意只是他的一个不相关的手下。而你爸爸国晴,则选择一如既往的沉默。男人啊,真的让我无法理解啊!不过,你同样也让我无法理解,竟然会去拜托自己师傅做这么不理智的事,你想过没,若是戳穿后,笑意会怎么想你?”
“嗯,母亲,你说的,我会认真想想的,笑意不会误解我的,妈妈放心吧。”
“好,那我回房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房间内找我!”
“好”。
一直都半睡半醒的笑意,感到自己被轻柔地脱了衣服,伤口只微微被蹭到几处,然后被抱起,放入水中,按揉了会,又被抱了出来,放进冷水,身上的伤处一会是火辣火辣的疼,一会又是凉丝丝的,很是舒服。也没睁眼,只轻轻喊了声“尼桑”
“嗯,师傅的药我已经化开,等会就给你涂上”尼桑胸应道,
“尼桑,你也别太担心,大叔下手伤到仅仅皮肉上的,只感到疼,其他并无大碍,只是看着可怕而已,尼桑你不会和大石他们一样的想法吧?”
“我知道,”
仔细观察了一番伤痕的颜色后,终于将笑意扶起,轻柔地擦干水分后,粗略地为他披上衣服,放在椅子上,轻声说:“我这就给你抹药了,这种抹上去的感觉是冰凉舒适的,结合手法,明天身上就不会疼了。这种是只要厚厚抹一层就可以了,是抹在伤到的胸口处的,刚开始感到冰凉而后药效发作时伤处会觉得很热,再过半小时,胸口处就觉察不到疼了。”
“啊,不疼吗?都不疼吗?关节处也不会疼的吗?这么神奇?不会是止痛剂吧?”
“胡说什么,那家伙的药很灵的,我也不会让你用止痛剂的。还有,关节处的伤不会疼了,但由于你最近在长高,微酸感或者刺痛感还是有的。”
“咦,尼桑,你怎么知道我在长高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咳,你上个礼拜开始,睡着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蹭膝盖,蹭脚踝了,那是因为在窜个子而引起的不适。”
笑意眯了眯眼,觉得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蹲在地上的尼桑,耳朵全红了,还有着往脸颊上发展的趋势?于是疑惑的问道,
“我开始窜个子了吗?那你耳朵红什么?是我的动作打搅到你睡觉了?但我的个头还是没变啊?不还是一样只到你胸口处?”
“没有,等过两个月你去量,就很明显了。”
“哦,尼桑快点抹药吧,今天晚上我终于可以真正地睡一觉了,我可真的是一个月都没睡好了,翻个身就疼醒的日子真受不了啊,醒了后还感到各种不舒服,就算闭着眼都能觉察到室内光线的变化,简直就是糟心啊。”
说到这就瞪了尼桑一眼,继续说“本来分床睡多好,可你就死活也说不通,弄的我翻身都不敢,本来就疼的很,还弄的我第二天全身僵硬。还有,尼桑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吗!在训练馆内,别以为我疼的厉害,你们的声音低,我的耳朵就成摆设了!
尼桑,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些什么,那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是,我只想说一句,你没有完全信任我,我是知道的,那天你和爷爷谈过后,爷爷立马就了来找我了,问我是否真的想去,是否会放弃,也对我说了你的意思。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要放弃,所以我坚持下来了,大叔今天也承认我了,我真的很开心。尼桑,你也别放弃我好不?我会让你承认我的!”
尼桑加快涂药的速度,并揉搓起四肢来,只低头回答道,“你最近都在长高,如果在你乱蹭的时候不帮你揉下,本来睡眠质量就差的你,会睡的更加不安稳的。”
笑意回想了下,似乎这些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发现尼桑的手是按在自己膝盖上的,难怪最近尼桑的精神也很差,看来和自己一样都没睡好啊。想到这的笑意,心软了下。
尼桑看药的大半都渗进皮肤了,于是就开始涂抹胸口的药,继续说“这本来就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以祖父当年的身手都差点回不来了,你只练两年就会没问题吗?笑意,我们大家都需要理智些的。”
笑意觉得胸口处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想去摸,被尼桑挡住了,只好嘟囔着说,“热的有些难受,尼桑,我知道我自己没有理由来说服你,但是你想我放弃?没门!我也不说什么大话,我们来约定怎么样?”
尼桑胸将笑意的将衣带系好,推着他进了被窝,打开壁灯,淡定地问“什么约定?”
“如果2年后我能和你打成平手,你就让我去怎么样?如果不成,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尼桑回转身子,盯住了笑意的眼睛,只觉得这时他那清澈而又倔强的眼神就如,妈妈每天晚上只要一听到父亲回家时的响动,无论多晚都会起床,为他泡上一杯,解乏的蜂蜜水。
橙黄色,软糯糯,甜丝丝,香香的一团,随着手上的动作,噗通一声的沉到通透的玻璃杯的水底,立马就被周围寂寞到失去所有颜色的水,紧紧密密地拥抱住。看上去亮晶晶的,暖暖的,让人想握住,想去亲一下,想呵护在手中。喝一口,心肝脾肺都舒润了,任何不好的心情都会随之消散了。
尼桑轻轻地抚了抚笑意的眼角,拨弄了会他的睫毛,看着似乎被自己晃动的手指刺激的更加晶亮的